眨眼间邵文华就记起来了徐之北,自然地就像刚才一瞬间的念头只是他的幻觉。
邵文华的直觉一向敏锐。
当记忆袭来的前一刻,他的脊背就不自觉绷紧,那种背后被人窥视的感觉一直到通话结束都没有消散。
瞬间涌出的记忆也很离奇。
他知道徐之北所有的信息,但每次想起来还是觉得有种陌生的感觉。
就像是被强塞了一段记忆。
邵文华在记忆中还搜索到了一张陌生的宴会请柬。
有关手里这张请柬的记忆,也和徐之北一样,熟悉又陌生。
邵文华垂眸看向卡片,上面的几个字引起了他的注意。
“陆家的宴会,原来是订婚宴……”
下一行是订婚宴男女主角的名字。
邵文华一怔,随后平静地把请柬扔进了垃圾桶,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只有他看到了一个本不该出现的名字。
——陆时聿、褚鸢
……
深夜,角楼寂静无声。
褚鸢站在花园里,享受晚风的清凉。
站了没一会,身后就响起了渐近的脚步声。
褚鸢没有回头,说:“夏管家这么快就领完罚了?”
夏渊站到了褚鸢的身边,自动过滤掉她尖酸刻薄的语气,淡淡道:“小心着凉。就算是夏天,晚风还是不宜多吹。”
褚鸢挑眉:“你关心我?”
夏渊平静道:“我关心你肚子里的孩子。”
“孩子还在我肚子里,我就当你是在关心我了。”褚鸢说。
夏渊知道说不过褚鸢,再说下去只会被她的歪理带跑。
“我想不明白你伪装的目的在哪里,但不论你想干什么,我都会告诉你‘不可能’。”
褚鸢愣了愣,笑了:“你以为我想做什么,报复陆时聿……还是报复整个陆家?”
“难道不是吗?”夏渊说。
褚鸢的意识体睁开了眼睛。
月光下夏渊的脸色苍白,一丝血色也无。
看样子惩罚不轻。
夏渊要别人守规矩,但其实最守规矩的人是他。
陆时聿要罚他,夏渊罚自己一定不会留手。
褚鸢:啧啧!瞧着小脸白的!
悄然收回目光,褚鸢往前走了一步,靠近了夏渊。
夏渊下意识退后,却被褚鸢拽住了衣角。
馨香翩然而至,褚鸢轻声道:“这个时间……你猜错陆时聿在哪里?”
夏渊一怔,迟疑褚鸢贴得更近。
“他在书房,在窗边。”
——在看着你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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