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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蛇虫毒蝎子之类的。
苏以寒放弃了藏进丛里的打算,继续寻找别的藏身之处。
她们压根没走多远,不过多时,就被黑衣人给追上了,只有一个。
桃椿把苏以寒护在身后,娇呵道:
“我家小姐乃指挥使大人的嫡女,若是有了好歹,诛连你九族!”
“知道。”黑衣人步步紧逼:“只怪你家小姐得罪错了人。”
桃椿护着苏以寒倒退,一边以利诱:“对方给了你多少银子,我们双倍!”
黑衣人挣扎了几秒钟,坚定道:“我们这一行,最重要的就是守规矩,别废话,受死吧!”
他冲刺向两人。
苏以寒推开桃椿,袖子一甩,一包毒粉洒了出去。
蒙面黑衣人已经来不及躲闪,毒粉进了眼睛,眼睛火辣辣的疼,他吃痛的闭上双眼。
药粉腐蚀性极强,从眼睛里流出两行血泪。
“啊——”
他捂着眼睛,看不清方向,那股子灼烧的刺痛感生不如死。
“你做了什么!”
苏以寒淡淡的笑出声:“自己研制的药粉,你是第一个体验者,滋味不错吧。”
苏以寒捡起黑衣人扔到地上的剑,缓缓走向他。
剑刺破黑衣人的衣衫,抵到了腹部。
黑衣人挣扎着躲开。
但已然来不及,苏以寒猛地一下刺了进去,语气没有起伏变化:
“死士啊,那就是不肯招供咯……”
苏以寒把剑抽了出来,带出了血,血溅在黑土地里,很快,和淤泥混为一体。
她把剑丢了,慢条斯理的拿帕子擦拭手上沾到的血:
“那就去死吧……”
她垂眸,擦手的神情认真而专注。
沈域姗姗来迟,眼睁睁的看着苏以寒杀人的全部过程。
倒是个心狠的。
桃椿吓得呼吸急促,三两下爬起来,带着哭腔道:
“小姐,你吓死奴婢了,呜,呜呜小姐,你下次不能推开奴婢了,奴婢是您的人,有危险挡在您面前是义不容辞的……”
“闭嘴。”苏以寒扫了一眼桃椿。
桃椿想哭不敢哭,泪珠子挂在脸上,吸了吸鼻子,不敢说话。
沈域走过来:“没受伤吧。”
苏以寒轻轻摇头。
“心里可有人选?”沈域问道。
“多了去了。”苏以寒嗤笑一声,她这嘴巴得罪的人数不胜数,谁都有可能,不过追到黑步林来的人……
“晓落的凶手吧。”
还特地雇了死士过来,也便是说,这儿确实是杀人的第一地点,并且还留了证据没有及时藏住。
苏以寒虚脱的靠在一颗宽大的树干上,有气无力的指挥:
“你去找。”
她实在累的走不动了。
“小姐,不行。”沈域顿了顿:“不确定是否有残留的其他黑衣人,不能把你留在这里。”
“那你说怎么办。”苏以寒面无表情的看着沈域:“拖着我疲惫残缺的身体继续转?沈将军,您好狠的心啊。”
沈域蹲下身体,示意苏以寒:
“委屈委屈苏小姐趴一下沈某这硬邦邦的后背。”
“男女授受不亲。”苏以寒拒绝。
沈域依旧保持着那个动作,能屈能伸:“苏姐姐,沈妹妹背你。”
“……”
桃椿被逗乐了,擦了擦鼻涕泡。
苏以寒也被他给逗笑了,不再磨叽,趴了上去,手环住沈域的脖子:
“起驾!”
小时候爹爹倒是背过她玩飞高高的幼稚游戏,男人背脊充斥着安全感。
而沈域……
的确很硬,硌的苏以寒肚子不大舒服,沈域一步步走的沉稳不颠簸,沈域身上有一股特殊的味道,不难闻,不似清冽檀木香,干干净净,挺清爽阳光的。
苏以寒缓缓闭上双眼,有些困倦。
第29章 找齐姐姐帮忙
少女呼吸越来越轻,沈域缓缓放慢步子,她很轻,背起来不吃力。
桃椿胆战心惊的在一侧跟着护送,又怕被人看到这一幕,自家小姐清白不保。
桃椿咬着后槽牙恶狠狠的瞪着沈域的后脑勺,她就预感说沈域对自家有歹念,要抢她丫鬟的活,果不其然!
一路往里走,倒是幸运,后面没撞上什么猛兽蛇蝎。
杀人第一现场未清扫干净,地上散落一地麻绳,以及塞在嘴里的拳头大的布料。
血和泥土混为一体,空气里弥漫着血腥味。
蚂蚁和一些虫子在那一块爬行,密密麻麻的,看得人密集恐惧症都要犯了。
桃椿捂着嘴,忍着想要呕吐的欲望。
沈域轻轻唤了一声:
“苏以寒。”
“嗯……”苏以寒迷迷糊糊的睁开双眸应答一声,刚醒时嗓子带着沙哑,又软又哑的,骨头都要被应的酥了。
“找到了。”沈域声音格外温柔,他把苏以寒从背上放下来。
以免苏以寒下来的时候站不稳摔倒,沈域拽住苏以寒的袖子扶着她。
苏以寒醒了醒神,看向地面。
寻找着有用的证据。
左岸的工具麻绳和布料都在这,地上没有拖拽尸体的痕迹,只有脚印。
看形状和踩踏的深度,大致猜测了下人数和身高重量:
“一名女子外加两名成年男子,女子身高约七尺,身材纤细。”
“其中一名成年男子身高七尺,偏壮实,另一名男子身高大概八尺,瘦。”
桃椿赶紧拿出笔和纸递给苏以寒,只是这没有垫的地方,她便将纸铺在树干上,粗略画了一下大概。
沈域好奇道:“那日选妃宴,苏小姐不是提不起画笔吗?”
苏以寒一脸平静的回:“那日是要谢谢将军一撞,才让以寒病加重了几分,提不起笔。”
她虽体弱,也不至于提不起笔,不然平日里用膳可怎么办呢。
沈域尴尬的咳笑,转移话题:
“画的不错。”
能看出有画工。
苏以寒没说话,她整日里闲在院子里,也就只能读读诗书练练字画了,长久下来自然画的入木三分。
又搜了一圈,找出一样女子的饰品。
耳环的样式款式都非常普通,几乎是有点小钱的都能置办的
不出意外的话是在鞭打晓落时耳环掉了下来。
虽常见,可放在现在也不算常见。
首饰换的比衣裳慢一些,可是时日不同审美会变,这耳环的样式是十多年前流行的了。
这么些年过去,这又不是值钱玩意,一般的世家小姐们都不用它了。
苏以寒把耳环包到帕子里收好,愉悦道:
“物证有了。”
“你心里早有怀疑人选?”沈域垂眸看她。
少女眉眼带笑,气质姣好。
“这案子不难。”苏以寒不介意和沈域说说看:
“我只是不太明白她的动机。”
本来是不想掺合这种简单的案子的,不过是孔文郎求上门来就辛苦跑一趟了。
除了物证以外,如今还缺至关重要的任证。
想要凭借两个脚印找到被雇佣抬尸体的人是不可能的事,那么取人证的话就得从凶手本人下手。
沈域轻笑,她聪明的过头了。
回去的路不容易,苏以寒不再扭扭捏捏,主动的张开双手:
“沈域,蹲下。”
背我。
少女语气自然,是陈述句。
沈域不配合了:“那不行,将军总要有点将军的身份地位。”
他望着苏以寒挑眉:“让将军背你也行,说句好话听听。”
苏以寒缄默两秒,才温软道:
“将军忠义仁慈,忧国忧民,定然是不忍心我一个弱小女子留在这荒山野岭里被那野兽叼走做晚餐,将军行行好,给小女子当一次座驾?”
“……”沈域:“最后那句话大可去掉。”
非常敷衍不走心的夸赞,沈域听着没滋没味的,蹲下来,还是让她趴上来了。
“抱稳了!”沈域故意颠了一下苏以寒。
气的苏以寒握紧拳头锤他。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