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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次来嘟久呀？”舒窈口齿不清的问道。
“一周多吧。”
“这么久啊……”
“长老说找到了方法，但首要的是让你先适应这里的环境，以防万一。”
适应环境？什么环境？
“离鸢殿处于高海拔，你来这里难免会有身体不适，至少要等上两三天，让你适应一下。”
……
这些菜燕辞没吃多少，大部分还是进了舒窈的肚子里，此刻小姑娘把最后一块肉塞进嘴里，从兜里抽出一张纸巾擦擦嘴巴，亮晶晶的眼睛望向燕辞。
“可以去集市了吗？”
没见过的东西就是好奇，舒窈倒想看看这妖族的集市和人类的集市有什么区别。
“可以，不过在此之前，你要换一件衣服。”
舒窈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又想到这里的人穿的都是古装。
入乡随俗嘛，她都懂。
淡色的云丝长裙，外搭是薄如轻丝的纱衣，头发用一根发簪挽在耳后。燕辞拿着一双狐狸耳朵的发箍，戴在舒窈的头顶。
舒窈把燕辞的脑袋掰下来，与他一起看向镜子，嘴角是禁不住的笑意，“情侣耳朵？”
燕辞的脸上也染上笑：“而且这是可以转的，不信窈儿摇摇脑袋试试看。”
舒窈听了燕辞的话，尝试着左右摇晃着脑袋，就见头顶的狐耳也跟随着她的脑袋的摆动开始旋转。
“好神奇诶！”舒窈伸手摸上了头顶的耳朵，毛绒绒的，和燕小狐的一样软。
不错不错，她很喜欢。
集市很近，在离鸢殿的郊区，围绕着殿堂呈弧形；与人类集市不同的是，这里的摊位很小，每个摊位都上悬挂着一面旗子，上面写着此摊位所卖的物品。
两人漫步，来到了卖糖葫芦的商贩摊前；舒窈悄悄扫视一眼燕辞，捕捉到了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欣喜。
嘴角一勾，闷狐狸，想吃就说嘛，她又不会笑话他。
“燕小狐，我去买个糖葫芦。”说罢，舒窈松开他的手，跑向了糖葫芦小贩。
燕辞站在原地，垂着眸子，不知在想些什么。
“燕小狐，给。”
沉思之际，舒窈已经回来了，她把其中一根糖葫芦递给燕辞。
见他没有反应，又向上前递了递：“拿着呀？”
燕辞有些僵硬的抬起手接过，木棒上还残留着小姑娘手指上的温度，他轻轻的咬下一颗，酸甜的味道在口腔里炸开。
……回忆……
1
“娘，又到集市了，您去给我买糖葫芦好不好？”
“好好好，等娘收拾完，就带辞儿去买糖葫芦。”
2
“娘，卖糖葫芦的爷爷都认识我了，每次都会给我留最大最红的糖葫芦。”
“你呀，就只喜欢吃糖葫芦，娘都怕你以后被一串糖葫芦给拐跑喽……”
3
“母亲，今天集市上有卖糖葫芦的，辞儿给您带回来一串……”
“辞儿长大了，知道给娘带吃的了。”
4
“母亲……辞儿来看您了……”
——
1
“咦？你怎么哭了？给，糖葫芦，可甜了，吃完心情就会好。”
“谢谢。”
“我叫舒窈，你叫什么呀？”
“我叫燕辞……”
2
“又碰到你了，小辞？我可以这样叫你吗？”
“嗯，可以。”
“你喜欢糖葫芦吗？正好我多买了一串，送给你！”
3
“窈儿，我们去集市吧，早的话，还能赶上第一锅糖葫芦呢。”
“好！等等我，马上来！”
4
“窈儿！窈儿！你最喜欢的糖葫芦，你睁开眼，看我一眼……”
……回忆结束……
燕辞的喉结上下动了动，抬眸看向舒窈的眼神里充满着柔情，“很甜，谢谢窈儿。”
舒窈也张口咬下一颗，山楂的酸味瞬间蔓延口腔，“嘶……哪里甜了，好酸啊。”
“不酸，是甜的。”
“是吗？”舒窈盯上了燕辞手里的那串，“那我尝一口你的。”
舒窈扒着燕辞的手，拉下来，张口咬上他手中的糖葫芦，一样的酸。
她狐疑的看了燕辞一眼，暗道：这狐狸是不是味觉失灵了？
糖葫芦旁边的小摊是卖面具的，摊位上摆着各式各样的动物面具，其中还是狐狸居多。
舒窈拿起一个，当下脸前，“这样是不是更像一只狐狸？”
面具的形状和舒窈的脸型完美的吻合，就像是为她量身定做的一般；雪白的面具上画着几道红色的纹路，狐狸眼形状的镂空框上也用笔墨重重的描绘了几笔。
舒窈的眼睛从镂空处透出来，戴上这个面具，再搭配上头顶的耳朵，倒像是真的小狐女一样。
“像。”
第73章 梦魇
燕辞牵住舒窈的手，边走过小摊边向她介绍。
……
夜幕低垂，环绕在离鸢殿的浓雾渐渐消散，清冷的月光散射进来。
两人从集市回来后便一直待在院子里，桌子上摆着从集市上买来的小吃。
舒窈买的时候没见有多少，现在吃起来才发觉，自己买的是真的多。
“燕小狐，你尝尝这个，可好吃了。”
燕辞嘴边被递过一块烧饼，随后这一整块烧饼就到了他的手里。
“燕小狐，还有这个，也好吃。”
随后，整条烤鸡腿就到了燕辞手里。
“燕小狐……”
这次舒窈还没说完，燕辞已经主动的把小姑娘手中的食物给接了过来。
有了燕辞的帮助，桌子上的食物被一扫而空，舒雅满足的摸摸肚子；吃饱了就会犯困，舒窈打着哈欠，脑袋已经垂到了桌子上。
“先别睡，跟我来。”燕辞拉住舒窈的手腕，带着她向山顶跑去。
道边低矮的灌木偶尔窜出动物跳跃的身影，它们探出脑袋，看着飞奔过的两人，又重新钻回草丛中。
“去哪里？”
燕辞回头一笑，卖了个关子：“到了你就知道了。”
天空中时不时地传来几声鸟鸣，在寂静的树林里格外清晰；舒窈任由他拉着，紧紧跟在他的身后。
两人来到了山顶空阔的平台上，从这里望下，离鸢殿的景色一览无余；抬头仰望，高高的圆月挂在天空，满天繁星。
“这里是我们的秘密基地，之前我们经常在这里看星星，那时你总安慰我说，那颗最亮的就是我母亲，她一直在看我。”
舒窈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那颗星星像是回应一般，一闪一闪……
“现在，母亲也看到你了。”
燕辞拉过舒窈的手，与她十指相扣，拉到唇边，在她的手背上落下一吻。
夜晚山顶有些凉，燕辞和舒窈没有多待，回到山下，女仆已经准备好了沐浴的热水，简单的清洗过后，燕辞将舒窈抱到床上，从身后轻轻环住她：
“睡吧。”
……
舒窈睁开眼睛，从床上坐起来，四下张望没有燕辞的身影，她有点疑惑，大半夜的燕辞去哪里了？
她推门走出去，云雾散开，圆月高挂，院子里静悄悄的。
院子的中央不知什么时候砌了一个圆台，此时外围跪了一圈人；舒窈躲在门后，偷偷的看向盘坐在中间的人。
那人此时双目紧闭，嘴里在神神叨叨的念着什么；周围的人也跟着起身，做着一些舒窈看不懂的动作。
猛然间，圆台中的神秘人睁开了眼睛，目光穿透薄雾，和偷看的舒窈直直对上。
舒窈被发现了。
灵力化成的链条直直的冲着舒窈袭来，击碎了她面前的木门，脚踝被链条拉住，一股力量将她拖向中间的神秘人。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蓝色的灵光击碎了铁链，燕辞稳稳接住从空中摔落的舒窈。
“燕辞？”
消失的燕辞出现在舒窈的面前，她刚想开口，但燕辞的下一句话让她怔在原地。
“窈儿，醒醒，这是梦！”
舒窈愣愣的看着面前容貌不真切的燕辞，“这是梦？”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