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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做就是这个?”谢梧眉头一挑,不赞同道,“此事很重要。”
他正好缺一个演练的对手,陈婉身手不错,恰好可以与他对打。
“我可以答应你,但是有一个条件。”陈婉斜睨着他道。
谢梧:“什么?”
陈婉走进,她身量极高,与谢梧站在一起竟然也分不出高低,唇瓣凑到谢梧耳边,“明日的双选约会,你得选我。”
谢梧的心思本就不在恋综上,他的目的始终都是证明剑修存在的意义,于是想了想,语气轻快道:“没问题。”
不就是个双选约会?正好可以两人一起为道友们演示刀剑。
陈婉缓缓笑了,黝黑的眸子被日光照耀,却依旧清寒神秘,让人捉摸不透,“我很期待明日的约会。”
说罢转身走了进去。
谢梧扭头目送她,目光不自觉落在她的刀上。
这把刀上的气息,莫名让人熟悉,甚至感到亲切。
他托腮作沉思状,一时半会也想不起来。
“唉,谢梧!”柳明月脚步匆匆走来,语气焦急,“你快来看看,玄蝉方才做菜时不小心切了手,那血流的,可吓人了。”
谢梧闻言,也顾不得什么两人之间尴尬的现状,大步跟了上去。
他疑惑道:“不是说琴音宗没有厨房么?”
柳明月:“后来为了考虑培养嘉宾之间的感情,又临时搭了一个小厨房,自己炒的菜知根知底才安全,怎么能和外面那些一样,你觉得呢?”
说罢,意味不明地瞥了眼谢梧。
谢梧:“……”他怎么觉得这话有点奇怪?
弹幕:
-哈哈哈笑死,谢梧没听出来吗?这是阴阳怪气你呢。
-这话意有所指不要太明显啊。
-陈婉等于外面那些,他们等于家里自己炒的菜。
第49章 这只是朋友之间的关心而已
这处临时扩充的厨房在后院最偏僻的屋子里,炊烟袅袅自屋顶飘出,倒是有几分凡间的烟火味。
谢梧赶到时,厨房外台阶上,顾昭与秋月白一左一右席地而坐,看向他的眼神说不上敌视,却幽怨得让人脊背发寒。
就像在看一个负心汉。
但现在也顾不得这些了,没有人比谢梧更了解玄蝉看似沉默寡言,脾气却尤为倔强,年少时哪怕是炼丹炼药时丹炉不慎炸毁波及到自己,也只会偷偷在无人的地方舔舐伤口。
旁人总说玄蝉是炼丹天才,无所不能,但是谢梧却尤为讨厌这些溢美之词。
玄蝉不是无所不能,他也曾因为炼丹失败过无数次,受过无数次伤。
天才之名,掩盖了太多无人知晓的酸涩苦痛。
他只能记住半个月内的事情,但是伤痕却是永久的,所以每一次他炼丹受过的伤,都能让他永远记住某一贴丹药的炼制方法。
谢梧以前不懂,现在才明白。
故而哪怕是切到手,哪怕这件事对于一个化神期高手来说根本不值一提,前尘往事涌上心头,也让他格外心急。
他一踏入厨房,便瞧见炉灶前某个身影还在面不改色地切菜,当即想也不想伸出手抓住人就往外走。
然而还没踏出厨房的门,就被挣开。
“做什么?”玄蝉淡淡看着他,不紧不慢整理自己被弄皱的袖袍。
“都切到手了还做什么菜,我去给你上药,剩下的食材交给我就好。”谢梧拧眉道。
“你没看到我的手已经包扎好了么?”玄蝉低声道,“在你还没回来的时候。”
谢梧怔住,垂眼看去,青年指尖早已被纱布包扎得整齐。
“那也不能碰水,还是换我来吧。”
玄蝉不得不冷声提醒他:“谢梧,如果你不想我误会,就不要再做多余的事。”
谢梧注视他的眼睛,一如既往清冷淡漠,唯一不同就是多了层朦胧的雾,一切情绪都被掩藏得很好,这在外人看来就是比以往更加冷漠了。
他想说这不是多余的事,这对于朋友来说是很正常的,今天站在这里的就算不是玄蝉,是秋月白,是顾昭,是任何一个在他眼中称得上是朋友的人,他都会这样做。
可是瞧着这双冰冷如堆血的眸子,他喉间干涩,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他感觉说不出的难过。
可他又知道,自己早已预料到捅破的那一天,所以才一直装傻。
他静默半晌,艰难启唇:“这只是朋友之间的关心……而已。”
玄蝉扯了扯唇角,“我不需要朋友。”
说罢,转身回去继续切菜。
谢梧站在原地,低头敛住了神情。
这句话,在他们初见时玄蝉也曾说过,但是最终对方没能抗住他的死缠烂打,还是和他做了朋友。
谢梧转身走了出去,台阶下几双眼睛同时望来。
这实在是一件罕见的事,他被玄蝉赶出了厨房。
弹幕:
-啊啊啊你们两个不要折磨我了,看得我好难过。
-谢梧你没有心,你看不出玄蝉是在硬撑吗?明明只要你再上前走一步他就不会拒绝你了!
-我恨你为什么是个直男!
-玄蝉明显就是吃醋了啊,不然他就不会提谢梧和陈婉比剑的事。
“玄蝉的手怎么样?”宋九卿试探问道。
谢梧低声道:“他已经自己包扎好了。”
“他自己一只手肯定不好包,你要不要再看看?”尽管秋月白很不情愿把自己喜欢的男孩子往别人那推,但是明显只有玄蝉在谢梧心中的地位才能与那个新来的刀修有一战之力。
“他不会想我看的。”谢梧无声攥紧了腰间悬着的赤霄剑剑柄,粉色的指甲用力到泛白,“要不我还是先去——”
柳明月打断了他接下来逃避的话,“他不想你看,你就把他抓过去看,难道他一个医修还能反抗你一个剑修不成?你们这么多年感情,你就强迫他一次,难道他还能因为这个不把你当朋友了?”
谢梧眼睛一亮,对啊,他可是剑修!
他又转过身,冲进厨房,把玄蝉打横抱起就往跑。
柳明月:“……”她说得强迫不是这种啊!
谢梧一路把人抱到某处长廊的美人靠上,板着脸把玄蝉草草包扎的纱布取下。
果然连药都没给自己上。
“这就是你说的包好了?”谢梧蹲在他面前,没好气道。
玄蝉淡淡看着他,没说话。
谢梧从储物戒里拿出一瓶玄蝉炼制的药,捏着他的指尖,小心翼翼给伤口抹药。
青年的指尖很凉,捏在手里,像是捏着一截从雪地里捡来的梅枝,却比梅枝入手更柔软。
谢梧无端想起那支被他放在储物戒中的琼玉枝。
上好了药,又仔仔细细用干净的布包扎好,谢梧心头方才轻松起来,“好了。”
他抬眸,撞入玄蝉静谧如深海的瞳孔里,四目相对,又静默无言。
谢梧尝试慢慢收回自己的手,却又被玄蝉反手紧紧抓住。
“怎么了?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长廊外的杏花被风吹落,打着旋自两人之间飘过,以至于那一瞬间杏花遮挡了玄蝉的眸子,谢梧没能瞧见青年眼中飞快掠过的温柔。
玄蝉松开了他的手,不冷不热道:“我也不知道。”
弹幕:
-天哪,谢梧你还不明白吗?你被一个断袖握着手都没有任何反感,你还不明白吗?
-玄蝉和谢梧就是绝配好吗!请某些新来的嘉宾不要插进来了。
-啊啊啊这个画面真的好美,四目相对,感觉下一瞬就要亲上了。
-说什么来什么,陈婉来了。
长廊尽头,轻缓的脚步声逐渐靠近。
“谢梧。”陈婉轻声道,浅淡的眸光无声对上玄蝉冰冷的眼睛,唇角勾起不屑的弧度。
谢梧站起身,看了眼没什么表情的玄蝉,又看了看抱着刀朝自己走来的姑娘,莫名感觉到气氛紧迫起来,“怎么了?”
“我有招刀法始终不得要领,想与你切磋试试,看看能否有所领悟。”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