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殇歽和百里榷怎么一点动静也没有了
忽的,隔壁响起一阵轻微的开关门声。
“有的时候,我真的很痛恨你们这副嘴脸!”那是百里榷不满的声音。
“这句话你还是留给敛吧。”
随着脚步声越走越远,卿长眠便按耐不住好奇,起身走向了隔壁。
“……”卿长眠站在隔壁房间门口,只见屋内确实灯火已灭,一片黑暗。
这么晚了他们还出去,会去干什么呢
这时,一个店小二恰巧路过,提醒道:“公子,和您一道的那两位公子出去了。”
“请问你知道他们去了何处吗”
“这……小的就不清楚了。”
“好,谢谢。”
店小二走下楼了,卿长眠突然灵光一现,他看着墨殊说:“小黑,能带我去找你主人吗?”
墨殊的刀身瞬间闪烁了一下,便拉着卿长眠往外走……
卿长眠难以置信的看着这满是莺莺燕燕的楼阁。
这楼阁在夜间也张灯结彩、歌舞升平,窗台和门口皆是露出大片雪白肌肤的美人,她们嘴里说的话无限温柔:“小郎君~快进来玩呀~”
“确定是这里?”
卿长眠后退一步,脸色羞红。
墨殊闪烁了一下,它也不懂这是什么地方,反正主人肯定是在里面的。
卿长眠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殇歽一丝不挂的压在女人身上的样子,脸上满是情欲,一身的细汗,淫靡的水声……
卿长眠只觉得头皮发麻,竟是不由自主的走进了这叫流香阁的妓院。
“小郎君~”一群婀娜多姿的女子如狼似虎的扑了上来,“让小女子来侍奉吧~”
卿长眠面容俊美,可以说是她们可遇不可求的客人。所以美人们难免热情似火,巴不得贴在他的身上。
卿长眠头一次见到这样的阵仗,他被吓的脸色苍白,“我找人!”
“小郎君~谁要是帮你找到,你可就得点谁~”一名女子妩媚的说着,坏笑的舔唇。
“我,我找一名墨衣男子。他声音性感,高大帅气,笑起来很好看。”卿长眠低声说着,不由得面红耳赤。
这一群美人皆是捂嘴娇笑着,不知是在笑他的害羞,还是笑他的话语。
“那位郎君可真是让人魂不守舍呢,他早就被花魁抢去了~在上等厢房里坐着呢。”
一个美人香温玉软的小手若有若无的在卿长眠手上滑动,又笑吟吟的说:“郎君~随小女子来。”
另外的几名女子还不放弃的跟上前,坏笑的说:“这么好看的公子,可不能被你一人独占了。”
卿长眠被这群女子带上了第三层楼阁,往最中间的那间厢房走去。
还未到达,就听见百里榷的淫笑声,“美人,让我抱抱~”这话语之间还夹杂着十分动听的琵琶声,声声入耳,优雅婉转。
卿长眠走进门,就看见百里榷左拥右抱,正张着嘴被美人投喂葡萄。
殇歽坐于一旁饮酒,一个妩媚多姿的美人正在为其斟酒,身子好似发软无力一般贴在殇歽身上。
厢房中央亦设有轻纱,纱面之后有一绝色美人优雅的弹奏着琵琶,隐约看见其身姿凹凸有致,令人无限遐想。
“殇歽……”
卿长眠脱口而出。
殇歽神色一怔,“长眠,你怎么来了?”
卿长眠闻言心虚,他肯定不能说自己是偷摸摸跟上来的。
“我有事寻你们,但你们不在,就让小黑带我过来了……”
殇歽看着卿长眠飘忽不定的眼眸,无奈摇头一笑。
“来的正好,长眠小公子快来喝酒啊!”
百里榷对着卿长眠朗声叫唤着,让一位美人斟满酒杯置于殇歽旁边的位置。
卿长眠坐于殇歽一旁,一时只觉得有点手足无措,他之前在楼外怎么就冲动的进来了……
“小郎君~~~”
之前带路的那位美人果然还黏着卿长眠,柔软的身躯依靠在他身侧。
殇歽刚饮下一杯酒,就督见卿长眠一脸羞红,战战兢兢的举起酒杯一仰而尽。
卿长眠似乎并无酒品,他眉头一皱,一股子辛辣穿喉而入,脸颊和脖颈瞬间泛起粉红。
“咳咳。”卿长眠被呛得眼眶湿润,多余的酒水从唇角缓慢流下,顺着泛粉的白皙脖颈勾勒着微微起伏的喉结。
殇歽的墨色眼眸似乎泛起了不该有的波澜,他按住卿长眠的酒杯,“别喝了。”
百里榷啧着嘴摇头,这可是他从鬼界带来的九泉酒,醇馥幽郁,酒未到,先成泪。
别说什么妖魔鬼怪,就卿长眠这小小的孤魂野鬼,喝一杯不醉都不可能。
卿长眠皱眉,语气轻飘飘的,“你都喝了,还……还有美人倒酒。我……为什么不能喝……”
“你不该来这种地方,所以我们没叫你。”殇歽拿走酒杯放于一旁,语气无奈。
卿长眠眼尾垂下,失落的说:“为什么我不能来?”
殇歽突然哑口无言,他好像自以为然的觉得卿长眠不该来这里,甚至是不愿卿长眠来这里。
不愿任何红尘气息玷污出尘不染的卿长眠。
“我都说了,叫上长眠。你倒好,招呼也不打一声。”百里榷坏笑着,在一旁添油加醋。
殇歽冷道:“是谁三更半夜偷偷摸摸要来玩的?”
百里榷摆手说:“谁让你非得依着百里敛管我?”
卿长眠脑袋晕乎乎的,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醉了,甚至又企图拿起一旁的酒壶往嘴里塞。
“不能喝了。”
殇歽赶紧夺过酒壶,卿长眠却不愿意,“我要……”
说着,卿长眠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想要去夺回殇歽手里的酒壶。
但奈何他头晕目眩的分不清东南西北,一脚绊在板凳上,身子瞬间往殇歽倒去。
殇歽眼疾手快的揽住卿长眠的腰肢,刚好被卿长眠扑了个满怀。
卿长眠无力的坐在殇歽的腿上,双腿夹着殇歽瘦窄有力的腰,琥珀般的眼眸迷离的看着殇歽。
他因为强烈的酒味刺激,脸庞和脖颈都爬上一片粉红,双唇也被抹上艳红,眸子湿漉漉的像是被呛出了泪花。
“噗嗤哈哈哈,酒量太差了。”
百里榷看着一脸迷糊的卿长眠,又看着身体明显僵硬的殇歽,笑的合不拢嘴。
殇歽将卿长眠的一切尽收眼底,他不自然的喉结滑动,眼神愈发暗沉。仿佛狼看见了兔子,饱含野心与征服,即将控制不住自己扑上前撕咬。
百里榷一眼看出了殇歽的眼神,笑容瞬间消失,他走上前打算拉开卿长眠,“要不我先带长眠回去?”
殇歽心虚的转移视线,声音略带沙哑,“嗯。”
但不知什么时候,卿长眠已经双手紧缠着殇歽的脖子,丝毫没有离开的打算。
“长眠,跟我走。”百里榷扒拉不动。
卿长眠瘫软在殇歽的身上,语气软糯又霸道,“不要!”
百里榷不放弃的继续扒拉,卿长眠死死抓着殇歽,身子被拉着前后摇晃。两个人来回推搡,卿长眠在殇歽身上来回摩擦,惹的殇歽浑身燥热起来。
“榷,别拉他。”殇歽目露难色,只觉得身体已经不对劲,再动下去,他真的会受不了。
百里榷叹气道:“那你……”
殇歽直接用左臂托起卿长眠的臀,右手揽住卿长眠的腰站起身,任由卿长眠如树袋熊一般攀附在他的上身。
他松了口气,“敛已经来了,回去吧。”
“这么快?”
百里榷一脸震惊,左肩上瞬间多出一只修长的手。
“哥,我才不在你身边多久,你就又出来祸害女人了?”
来的人正是百里榷的弟弟百里敛。
百里敛比百里榷高半个头多,五官深邃,不苟言笑。小麦色的肌肤,穿戴着一身深蓝色的衣装,其举手投足间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百里榷僵硬的拍开百里敛的手,生气的说:“要不是你让殇歽来管我,他会像跟屁虫一样跟着我来嘛!最过分的是,还不让我睡……”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