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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结束啦,下章开始连接现实。
第五十章 药吻
“额啊!”
魔鳞凡痛不欲生的哭泣哀嚎着,他的每一寸肌肤仿佛都被生生撕裂,它们好似都在疯狂的叫嚣着,让魔鳞凡痛的苦不堪言。
他的身躯重塑,肌骨被撕裂碾碎,然后又重新生长。他从头到尾都承受着非人所经历的苦痛。可是,他的心却更痛。
一夜之间,他失去了一切,变成了一个一无所有的怪物。
他没了父母,没了爷爷,没了任何一个爱他的人。在这世界上,他孑然一身。又或者说,他是一个多余的存在。
他在这五界似乎没了任何的留恋,因为他已经失去了自己的全世界。
“呜呜……”
魔鳞凡啜泣哽咽着,听起来悲伤至极。从此以后,他再也吃不到母后亲手做的桂花糕,他再也收不到父王亲手削的木剑,他亦再也看不见爷爷对他慈爱的微笑。
他拥有的不多,在别人眼里什么也不是。可他却视若珍宝,这些是他唯一眷恋的温柔。
“啊!”
忽然,他体内的魔息与神息疯狂的窜动,原本就伤痕累累的五脏六腑被碾碎成沫,鲜血从他的身躯、五官喷涌而出。渐渐的,他的血液全数变为黑血,显得鬼魅异常。
卿长眠心疼的落泪,他的身躯不停的发抖,甚至愈发激烈。他神情正疑惑,刹时,就发现一个血红的铃铛正悄无声息往魔鳞凡的身躯靠近。
卿长眠一怔,连忙提醒魇,“快!它在那儿!”
魇一眼望去,果然邪煞魔钟就隐匿在那团黑暗之中,肉眼几乎无法看见。他瞬间疾速飞过去,口中默念咒语,欲要将邪煞魔钟拿下。
可邪煞魔钟似有灵智,它一下子躲过魇的抓捕,突然往卿长眠飞了过去。
“抓住它!”魇大吼。
卿长眠立刻跃身扑向飞来的邪煞魔钟,邪煞魔钟突然就刹在半路,轻而易举就躲过卿长眠。
邪煞魔钟突然开始摇摆不定,它迟钝片刻,竟然开始前后摇摆。
魇神色疑惑的冲了过去,此时卿长眠也迅速窜上前。忽的,邪煞魔钟老奸巨猾的向空中一窜,魇和卿长眠瞬间撞在了一起。
两人异口同声的闷哼着,方才魇的指尖便用力划过卿长眠的手背,此时卿长眠的手背上留下一道血口子,蔓延着新鲜的血液。
“嘶。”卿长眠低叫了一声,邪煞魔钟却瞬间被他的血肉吸引。它着魔一般的飞向卿长眠,眨眼就要蚕食卿长眠的伤口。
魇趁机念咒抓住它,邪煞魔钟剧烈的在他的手心摇晃一下,直到其被法咒禁锢,这才老实的躺在魇的手心。
魇动手将邪煞魔钟在手心中旋转施法,刹时,四周的黑暗烟消云散,而笼罩整个梦魇魔府的邪煞魔钟的法形瞬间缩小,被收入邪煞魔钟的实体之中。
“殇歽!”
卿长眠连忙望向魔鳞凡现在痛苦挣扎的地方,此时魔鳞凡的躯体已经逐渐消逝,只留一小团雪白的元神飘浮在那里。
他小心翼翼的将元神团在手心,终于不再流泪,还好,还好殇歽没事。
“走吧。”魇将邪煞魔钟塞入怀中,挥手就将梦魇魔府的九蛟锁煞阵打开。
卿长眠随着魇一同走出梦魇魔府,只见殇歽此时面色苍白,嘴角蔓延出不少的腥红鲜血,甚至将大片墨色的衣襟完全浸湿。
“殇歽!”
鳞卫温柔的拥着百里榷,修长的指节置于百里榷的胸口输送灵力。他听见了卿长眠的声音,这才注意卿长眠和魇一同走出来梦魇魔府。
卿长眠神色慌张的跑到殇歽身前,他连忙将元神置于殇歽毫无血色的双唇间,元神果然瞬间钻入殇歽的体内。
最终,魇放了一个与邪煞魔钟长得一模一样的魔器在梦魇魔府,并亲手封住了九蛟锁煞阵他看了几人一眼,冷静道:“取走邪煞魔钟这雾云会显现些异常,魔帝可能会有所察觉。我先带你们离开此地。”
……
最终,魇带着三人成功离开魔宫雾云之上的浮岛,并跟着卿长眠几人一同回了客栈。
殇歽和百里榷昏迷了一些时日。
随着时间的消磨,殇歽的气色明显有所恢复,可以开始服用一些助于苏醒的药物,卿长眠马不停蹄的开始给殇歽熬药。
而百里榷的情况相对不佳,虽然在回来的第一时刻,魇就催动邪煞魔钟,吸取了百里榷体内的邪煞之气。但百里榷治疗的更晚,所以恢复得相对慢一些。
卿长眠熬好药就匆忙的端去殇歽的房间。
此时,殇歽安静的躺在床上,黑刀正伴他左右。
刹时,殇歽额头冒着细密的汗,神情似乎带着痛苦。
卿长眠心疼的用衣袖擦拭殇歽额间的汗,他细心的吹着勺中的汤药,小心翼翼的将温热的汤药倒入殇歽的双唇间。
可殇歽双唇紧闭,药水竟是全数从唇角蔓延滴落,竟是一滴也未曾入口。
“……”
卿长眠皱眉擦着殇歽脸颊和脖颈上的汤药,他思索片刻,最终将汤勺递入自己的口中。
他伸手抚摸着殇歽的脸颊,低头吻上那双薄唇,温柔的抵开殇歽的唇齿,将含在口中的汤药全数喂入殇歽的口中。
卿长眠如此来回往复,断断续续的吻了殇歽好几次,终于还差最后一口。
不知何时,殇歽原本紧皱的眉头已经逐渐平缓,他的神情似乎也不那么痛苦。
卿长眠俯身递送最后一口汤药。
忽的,卿长眠的腰间攀附上一只宽阔修长的手。他微微一愣,身躯已经被殇歽翻身压住,而眼前人那双刚睁开的墨色眸子像看见猎物一般看着他,充满侵略的意味。
殇歽吮咬卿长眠的嫩唇,药汁在两人的唇间蔓延,苦涩却又甜蜜。
“不要丢下我……”
殇歽神色哀伤,近乎疯狂的唇舌相送,惹得卿长眠双目失神、头脑空白,低喘着回应,“嗯唔……我不会……丢下你……”
……
魇清除好百里榷体内的邪煞之气后,本打算陪着百里榷寸步不离。他刚要坐在床边,鳞卫却挤了过来,抢先占领位置。
“不是,你就不能坐其他地方吗”魇黑着脸无情吐槽。
鳞卫闻言冷道:“不能,你出去。”
“凭什么,我要陪他!”
鳞卫一脸厌恶的看着魇:“就凭你胆敢伤害他!”
魇瞬间蚌壳住了,他想起来,自己昨夜险些杀了百里榷。他神色阴沉,羞愧自责,最后只得一脸落魄的离开房间。
魇受了一肚子的怒火,他转而踏入殇歽的房间,打算看看另一个伤员的情况。
结果一进门,殇歽压在卿长眠身上索吻的画面瞬间闯入他的眼帘。
卧槽!
魇神色震惊,殇歽瞬间抬眼冷漠的看着他,唇舌仍然忘我般的在卿长眠的唇间辗转反侧。
“……”魇又双叒叕蚌壳住了,他顿时火冒三丈,狠狠的甩门就走人,再不见其身影。
“嗯唔有人……”卿长眠神情迷离恍惚,脸色羞红的欲推开殇歽。
殇歽却瞬间又用力吻上卿长眠,“长眠,我还没喝完药……”
“嗯哈……”
……
魇真的气炸了,被鳞卫甩脸色就算了,撞见殇歽拥吻卿长眠就算了,关键刚刚殇歽看他的眼神简直细思极恐、丧心病狂,深深的让他背脊发凉,好久都缓不过神。
过了好一段时间,卿长眠才被殇歽一脸微笑的牵出来。此时卿长眠双目湿润,唇角略微红肿,白皙的脖子上也有好几处暧昧的红痕。
魇彻底的崩溃,一脸的无语。
殇歽温柔的拉着卿长眠坐下,他脸色不错,健步如飞,跟打了鸡血一样。
看起来……汤药分外有效!
“魇,我就不同你废话了。你如今可还愿追随魔灼夜”殇歽开门见山的说着,卿长眠同他说了记忆幻境的事情,他自然知道魇已经得知了当年发生的一切。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