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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卫看见了殇歽昏迷的状态,连忙神色焦急的走上前,帮卿长眠扶住殇歽往房间走。
卿长眠皱眉道:“他中蛊毒了。榷回来了吗”
“那属下立刻去叫神医。百里大人尚未回来,也不知他去了何处。”侍卫回答完毕,就行礼退下去寻找神医。
卿长眠扶着殇歽躺在床榻上,他一脸担忧的看着面色绯红的殇歽,尽管墨殊把殇歽强行敲晕了,但蛊毒仍然在殇歽体内,问题根本得不到解决。
很快,神医就被侍卫火急火燎的带过来了。
老神医一手抚摸着胡须,一手为殇歽把脉。原本因为赶忙跑来而泛红的脸颊开始变得苍白,他神色惊恐道:“竟然是魔界的双生蛊和情毒!”
“神医,能治好吗”卿长眠心急如焚的问道。
老神医皱眉道:“能解。不过殇主的发情期被双生蛊强行提前,他上次的发情期应该是没得到发泄,所以这次的发情期更为猛烈。这样下去,他若不能及时发泄欲火,恐性命堪忧!”
“麻烦神医告知解救方法。”卿长眠被吓得心惊胆战,都怪他上次没陪殇歽一同度过。
神医神色严肃道:“双生蛊相生相克,殇主体内被种下母蛊,只需要找到公蛊服下,二者就能互相抵消,达到解蛊。”
“但情毒很麻烦,它是魔帝用魔浊气息调制出来的,其威力巨大,欲火焚身,非常人所能承受。不过倘若有吸取魔浊气息的高阶法器,情毒的毒便能迎刃而解。”
“双生蛊和情毒解了,殇主找位伴侣度过紊乱的发情期即可。”
“好,多谢神医。”卿长眠神色严肃的说着。
双生蛊的公蛊在魔赦身上,他必须得给鳞卫下令,取回公蛊。而吸取魔浊气息,他身上有个现成的邪煞魔钟,不过他不会使用邪煞魔钟,他需要去找魇一趟。
……
鳞卫刚刺穿魔满盈的肩膀,他却突然拔出血色刀刃,然后瞬间就地消失。
魔满盈血色苍白,这鳞卫完全可以轻易将她杀死,但却并没有。看来卿长眠还是顾忌她的身份的……
魔赦刚被鳞卫的刀身震开,身后就响起了刀刃划地的刮蹭声,他扭头一看,另一位之前离开的鳞卫竟然又回来了,嘴里冷血的强调道:“双生蛊,给我。”
一个鳞卫在有所保留的情况下,都打得他无法反抗,再来一个鳞卫,他绝对吃不消。
“啊,看样子妹妹那边也没得逞啊……”魔赦神情无奈的苦笑摇头。
两名鳞卫都紧握着血色长刀,毫无波澜的走向魔赦,看起来就如两个索命的魔鬼。
……
卿长眠赶急赶忙的来到了魇暂住的宫殿附近。
他不知道自己进去会不会给魇造成不必要的麻烦,便索性利用了墨鳞玉牌隐身,悄悄的混进去。
大老远的,他挨个房间寻找,终于找到了魇的房间。
卿长眠轻手轻脚的翻身进入房间,只见夜色之中悄无声息,床榻上的人一动不动的,睡得极香。
“魇”
卿长眠现身,轻轻推动了一下床上睡着的人。
但床榻上的人睡得很沉,几乎毫无反应,只是听见平稳的呼吸声。
“卿长眠,你怎么会来这儿”
突然,魇的声音从卿长眠身后响起。
卿长眠一愣,百里敛已经挥手把灯火点燃,照亮了此时睡在魇床榻上的百里榷。
“咦你们……”卿长眠神色震惊的说着。
只见此时已经换了衣服的百里敛和魇,以及已经换好里衣的百里榷。
不是吧他没看错吧他们三个怎么都换了衣服还都在一个房间!
百里敛看出卿长眠的想法,淡漠的解释道:“不是你想的那样,他吐了我们一身,衣服都脏了。”
卿长眠看魇和百里敛身上穿得严严实实的,而且都离床榻距离尚远,看样子真的没发生什么。
“额……可能会有点冒昧,但我还是忍不住好奇……”卿长眠挠脸,又好奇问道:“你们谁给榷换的衣服”
百里敛和魇同时神色一愣,皆是神色不悦。他们木着嘴说:“我们谁都不愿对方来,所以用的术法。”
出乎意料又在情理之中。而且无一例外,他们都是一副明显失望的样子。
“卿长眠,你认识木隺,那殇歽多半也知道他。那他和雪儿是什么关系”魇抱胸询问,挑眉观察卿长眠的反应。
卿长眠看了一眼百里敛,似乎在寻求意见。百里敛默默点了一下头。
“其实……木隺是榷的弟弟。”卿长眠解释。
魇明显一愣,嘴角勾起诡异的弧度,“呵,难怪……,难怪殇歽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他不止掌控了五界最大的财权,自己的兄弟一个掌控五界最大的信息网,一个掌控魔界绝对的兵权与民心。”
“看来从他们一无所有开始……就已经开始布局。”
卿长眠点头道:“现在再加上你这位魔界第一权臣,他算是如虎添翼。”
“木隺……榷……”魇转头,意味深长的看着百里敛,“你对你哥哥的感情似乎超过了兄弟情啊。”
百里敛面无表情的对视魇,冷道:“难道你对我哥的感情就没超过普通朋友”
卿长眠眼看着两人眼里火花子迸射,看起来火药味十足,简直就要打起来。
他连忙道:“魇,殇歽正在昏迷,你先陪我去一趟金玉殿。”
百里敛和魇异口同声道:“他怎么了”
卿长眠表情沉重道:“今日魔赦和魔满盈设局,对我和殇歽下手。殇歽身中情毒和双生蛊,而且发情期被迫提前,恐有性命之忧。”
魇看过殇歽的记忆,他也很清楚情毒是什么东西,连忙道:“那别把那小子搞坏了,走。”
“我也去看看他。”百里敛神色担忧的跟上。
于是,三人便去了金玉殿。
他们刚走进房间,就看见两名鳞卫站在殇歽身旁,身形笔直挺拔,一眼看去压迫感极强。
“怎么样双生蛊的公蛊拿到了吗”卿长眠连忙询问。
鳞卫面无表情的伸出手,摊开掌心,里面确实有一颗漆黑的丹药,犹如虫卵一般大小。
卿长眠接过丹药,两名鳞卫便瞬间烟消云散。
“魇,麻烦你操控邪煞魔钟,将殇歽身上的情毒吸收掉。”卿长眠顺手擦拭着殇歽额间的汗水,一脸恳求的看着魇。
魇点头,卿长眠便把邪煞魔钟交给了魇。
随后,魇便用灵力催动法器,吸收殇歽脖颈处往外蔓延的情毒。
百里敛走上前看着昏迷不醒、满头大汗的殇歽,叹气道:“倒是很久没看见他如此狼狈了。”
卿长眠疑惑的看着百里敛,问道:“敛,他以前很狼狈吗”
百里敛点头,低笑道:“我和哥与他初见时,他一脸死相,几乎是万念俱灰。整个人都是疯魔、不要命的状态,而且他总是拒人于千里之外,单是看过去就觉得背脊发凉,就像是一个毫无感情的杀人工具。”
卿长眠闻言眼角泛红,也对,殇歽不过六岁,就失去了所有。他无父无母、无依无靠,不被五界的任何地方所接受,是一个人人都避而远之的怪物。
“好了。”
殇歽此时脖颈处的红点和血丝已经完全消失,由魔浊气息制成的情毒被解。魇将邪煞魔钟递给卿长眠,又道:“过几日我们再来看他。”
百里敛也在旁点头道:“他从小体质就很变态,怎么折腾都死不了。你放心。”
卿长眠点点头,百里敛和魇便都离开了房间。
随后,卿长眠便含住那颗丹药,然后俯身吻住殇歽的唇,将丹药推送入殇歽的口中。他又连续含送了几口水,见殇歽成功吞咽,这才终于松了口气。
“……”
服药一段时间后,殇歽原本愈发深红的脸庞颜色开始变淡,只透着一层薄红,他表情没那么痛苦,汗水也没流那么多。
卿长眠用脸帕擦拭着殇歽脸颊和胸口,轻轻的扒拉开殇歽的额发。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