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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鸣轩手指轻点唇:“下了那么久的棋,水也没喝一口,你就让我说这么多话,嘴唇好干。”
男人,你在欲擒故纵!
宁溪捧着他的脸,在唇上猛亲两口,还不忘用舌头舔舔唇瓣,给他润润:“哥~你就告诉我嘛,我真的很想知道。”
“嗯。”宁溪问这么多也是因为杨潇的缘故,而不是真的对汤达有什么心思,谢鸣轩稍微放宽心,“具体的我不太清楚,我只知道,他现在的情况不要太好。”
——
丹尼斯古堡内。
通向房间的走廊,墙壁上的壁灯昏黄幽暗,在很久之前这些壁灯里盛着的是灯油,到了现在已经改装成了小电灯。
这点灯光不足以照亮路,男人凭着这么多年来对古堡、对走廊、对那个房间的了解,哼着一首不知名的曲子走到最里面。
“哥哥,我可以进去吗?”欧里弗礼貌询问。
不过他只有嘴巴礼貌,因为下一秒他就推开了房门,径直而入,眼睛在进入的一瞬间便锁定在黑发男人身上。
黑发男人身上穿着丝绸睡袍,胸口的深V开到很深,能看到他的腹部,如果忽略他脚腕上戴着的锁链,黑发男人此时真的很像一位贵族。
在欧里弗进门时,汤达马上收起放松的神态,放下手里的羊皮书,抬手拢了拢衣领:“滚出去。”
“哥哥,你真的好凶啊。”欧里弗面露委屈,把门关上,用行动告诉汤达他不走。
脸皮厚得要命。
汤达不欲和他争辩,和一个神经病争论不休自己也会变成神经病,倒不如无视。
欧里弗没听见汤达开口,果然比他还急,急着要凑近,却再次被喝住:“别靠近我,你让我感到恶心。”
汤达可以对所有人都温温柔柔,却唯独对这对母子没有好脸色,就算被软禁,他也不会向欧里弗说半句好话。
“哥哥。”欧里弗脸上的笑容差点龟裂,“哥哥你总是对我这么凶,是我做出了什么吗?”
“有没有你自己清楚。”
汤达重新拿起羊皮书,之后无论欧里弗再说什么他都没说任何话,把欧里弗当成空气。
被当成空气的欧里弗也不生气,笑嘻嘻地坐到椅子上,托着下巴,直勾勾盯着汤达看,从上到下。
他的眼神很冒犯,若不是汤达不想理他,不然早就把手里的羊皮书扔到他脸上了。
反正都是男人,看一眼不会掉块肉,欧里弗想看多久看多久,他不在乎。
汤达旁若无人地继续看书。
欧里弗在他的房间里待了有两个小时,都快到凌晨了,欧里弗打了个哈欠,总有是困了。
“哥哥。”欧里弗像以前一样,每次在他房间待到该睡觉的时间就会离开,离开之前会不顾被揍的风险凑近汤达,“晚安哥哥。”
汤达面无表情地拿着手里的书把人扇开,没讨到好处的欧里弗也不生气,揉着脸笑着离开。
“明天我再来陪你。”
惺惺作假,恶心。
房间门打开又关上,听着逐渐远去的脚步声,汤达紧绷的身体瞬间松垮下去。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汤达揉着眉心。
一开始他只是打算回来看看父亲,顺便把那枚家族胸针归还。父亲病重,管不了这些,胸针便被管家收了起来,说父亲醒来后会询问胸针该怎么处理。
这些事情和他无关,他不关心胸针会落到谁手里,谁会成为继承人。
归还胸针的第二天汤达就准备离开,机票都定好了,在他即将进入登机口时,十几个保镖突然冲他冲过来,一句话也不说就把他从机场带走,塞进了一辆车里。
车上坐着一个人。
欧里弗。
欧里弗双腿交叠,身体放松,在他左胸口的位置上别着一枚熟悉的胸针。
怪不得那些家族培养的保镖一句话都不听他的。
他早该想到胸针会落到欧里弗手里的,从把胸针交出去的那刻他就知道。
让他感到奇怪的是,为什么欧里弗拿到胸针的第一件事是派人把他抓回来。
是怕他活着对他有威胁吗?
当时他问了欧里弗这个问题,欧里弗居然露出了难过的表情。
欧里弗伸手抚摸汤达的头发:“哥哥怎么能这样想我,我只是不想再让哥哥吃苦,留在家族里不好吗?”
留在我身边吧。
汤达不可能答应,欧里弗也不退让。
结果就是汤达被欧里弗强硬地留在古堡,用锁链锁着,限制人身自由,连手机也只有在欧里弗心情好时才会给他用一个小时。
他太低估欧里弗了。
汤达合上书,慢慢闭上眼睛。
作者有话说:
作者的日子不好过了呜呜呜呜,读者也被背刺,不知道小破耽还能撑多久,唉( . . . `)
第79章 烟花下的告白
除夕当天,宁溪和谢鸣轩来人用了一个小时的时间把春联窗花贴好,房子外面那两棵可以乘凉的树上还挂了许多小红灯笼,喜庆得不行。
他们这次来海城没有带很多佣人来,佣人都有自己的家庭,过年这种大节日宁爸爸给他们放了家,每个人都包了个大红包。
李管家没有别的家人,他以往都是跟着主人家过年的,今天也不例外。
年夜饭的菜都是早就买好的,从冰箱里取出来就行,不用再跑去市区买,瓜果饮料糖,早早地就摆在桌子上。
宁溪是家里最小的,给树挂完灯笼就被宁爸爸赶去洗澡:“洗完澡一定要穿新衣服,红色的那套。”
“好哦。”宁溪应下,上楼去洗澡。
等宁溪洗完澡下来,宁爸爸拉着他去厨房转了一圈,谢鸣轩和李管家都在厨房,准备先把晚上要做的菜准备好,看见宁爸爸拉着宁溪来,都回头去看。
“哟,真喜庆。”李管家笑得慈爱,“小少爷这身还配了个小羊角吧?怎么没见戴?”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过年,这两天海城突然降了温,冷也不是特别冷,穿着薄棉服不会感觉热。
宁溪里面穿了一件无帽白色卫衣,外面套着红色小马甲,马甲的衣领和袖口处都有一圈羊羔绒,裤子是配套的,也是红的。这些倒也正常,就是这小马甲后面带了个圆溜溜的尾巴,也是羊羔绒质地的,走起来还会微微晃动。
“那个就不戴了吧。”穿这身他已经很不好意思了!
之前去逛商场,宁爸爸一眼就看中了这套,非说喜庆,明年是羊年,床上肯定有福气,在听到导购员说这是女装时,宁爸爸沉默了。
他回头看了宁溪一眼,随后回头和导购员说:“那给我找一套最大码的。”
宁溪:“……”
最社死的不止如此,最社死的是,导购员拿着最大码的出来后非要让宁溪去试衣间试试,宁爸爸也推着他去,谢鸣轩就站在旁边笑,也不帮他说话!
等他出来,所有人都夸他穿着好看,说这个颜色衬得他脸更白,给他一顿夸。
如果这不是女装的话,他会笑得很开心的。
不过……他穿着确实好看。
拒绝不了,那就买呗。
宁溪有进试衣间把衣服换回来,等再出来时他就看见谢鸣轩手里拿着一个羊角发箍,连羊耳朵都做出来了的那种。
宁溪看着他:“这是啥?”
谢鸣轩理所当然地指了指他手里的小羊棉服:“配套的。”
既然是配套的,总不能漏一件不要,宁溪点点头,把衣服给他拿着去付款。
付款的时候宁溪才发现那个发箍才不是什么配套的!那是谢鸣轩从别的套装上扒拉下来的!
谢鸣轩无视他的眼神,让收银员把羊角装进袋子里,伸手接过:“没有角的小羊会被欺负的。”
“哼!”
谢鸣轩抽了张纸擦干净手上的水,走进宁溪,抬手捏捏他的脸:“晚上再戴。”
“我不戴。”才不会让你得逞!
“翻倍。”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