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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人和蛇也会有生殖隔离吗?(1 / 2)

('吕冬生乖乖闭嘴,并且懂事的张开腿。

他知道顾吝心思缜密,说难听点就是敏感多疑,连直觉也精准的可怕。这种人一旦起了疑心,绝不会轻易打消猜忌。

这次是暂时敷衍了过去,但顾吝也不是好糊弄的,往后再要追究,该编个什么理由才说得通?

吕冬生脑子里乱糟糟的全是浆糊,左右想不出来,决定还是往后稍稍,有事等做完了再说,不能耽误了这会儿。

他迎合着顾吝的抽插,很快便把这事彻底抛诸脑后。

高高翘起的性器戳在顾吝下腹,顶端断断续续吐出的腺液如数涂在他紧绷的腹肌上。吕冬生虚虚夹着他的腰,大腿在半空中可怜地打着颤,腿心的小穴被捣的发麻,水流得一塌糊涂。

他因为呼吸困难抻直了颈子,依旧没能在顾吝手底下讨得多少空气。于强烈的窒息感中,吕冬生失声尖叫,秀气的阴茎抵在顾吝身上,随着他的顶弄不受制地抖了抖。

“顾吝,我想,呃……我想射。”

“没让你憋着。”

吕冬生浑身止不住地颤栗,精关一松,射精的同时阴穴深处涌出汩汩黏液。他被刺激得狠了,竟是在射精的同时被操的潮吹了,降堵在穴道里的阴茎浇了个满头。

他眼里的泪光在沉闷的夜色里闪烁着,随着顾吝的又一次深入,那点亮光随之开始扑闪,晃得人目眩神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吕冬生被捅得哆哆嗦嗦直发抖,异物入侵的不适感早就被快感所取代,他感觉自己被顾吝完全撑开,肚子里酸涨难忍,有种被贯穿的错觉。

妈的,好爽,好舒服。

吕冬生狠狠闭了下眼睛,再睁眼时,那一滴泪从眼中滚了下来,顺着下巴滴到顾吝手背上。

顾吝花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是什么,因为这人连眼泪都是冰的。不像眼泪,倒像是夏天冰饮杯壁上的水珠。

“你又哭了?”

什么叫他又哭了,这怪谁,这不都是被他操的吗?

“你管我!”被顾吝压在头顶的两只手终于挣开桎梏,吕冬生一把扯下脖颈上他的手,大口大口的喘气。好不容易顺过气来,他胡乱抹了把眼泪,二话不说踹了顾吝一脚,“你这个……这个死直男!”

顾吝将不老实的某人按住,俯下身,嘴唇轻轻碰了碰他的眼眶。扑面而来的热气叫吕冬生下意识闭上眼,睫毛乱颤间扫过他的唇瓣。

这根本算不上一个吻,顾吝只是在舔他眼窝里的眼泪。

吕冬生被顾吝箍在怀里,双目紧闭,于是其它感官就变得异常敏感,恍惚间听到了他吞咽的声音。

顾吝竟然……竟然在吃他的眼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你……”

他一向无欲无求,鲜少表露出对某样东西的渴望,更别说这样强烈的执着,隐隐抱有对什么的期待。

仿佛身处绝境的亡命徒突然有了一线希望,让他萌生出一种决心,于是连动作都如饮鸩止渴般孤注一掷。

他舌尖的温度烫得吕冬生心惊,瞳珠在眼皮底下不安地颤动,以至于他来不及细想这个举动的含义,便被夺去了所有的心神。

贴上来的嘴唇触感柔软,温热,微微濡湿,与顾吝一概表现出来的冷硬不同。双唇之中呵出来的热气轻轻扑在他眼睑上,居然体现出一丝别样的温情来。

可惜这阵耳鬓厮磨的暧昧只是假象。什么似水柔情,什么调弄风月,从头到尾只有他一人耽溺其中。

顾吝冷不防地开口,声音一如既往地平静,一下叫人倒尽了胃口。

“咸的。”

他被日的要死要活,怎么这人还能在做爱的时候自持冷静,语气平淡,跟个没事人一样。

“不是咸的难道还是甜的吗?你真当我是深海小美人鱼,玛丽苏公主,眼泪掉下来就变珍珠,高兴的时候是甜的不高兴的时候是苦的……啊,别磨……”

顾吝用膝盖把他两条腿分得更开,用力向前一顶,性器顺势进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深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吕冬生喉咙里发出一声呜咽,声音一下变了调,死死抓住顾吝的胳膊,指尖恨不得抠进他手臂里。

耳边的喘气声变得更为急促,身下人的胸腔也在剧烈起伏。他太瘦了,整个人都是薄薄的,弓起身子时凸起的肋骨抱着都嫌硌人。

“你很湿。”顾吝说。

吕冬生艰难地喘了口气。

他确实从里到外都湿透了。脸上挂着眼泪,胸前后背都在发热,蒙着一层薄汗。

和顾吝交合的地方更不必说,穴肉不受控制地抽动,各种体液一塌糊涂的混合在一起,顺着臀缝流了下去,整个小屁股都沾的湿淋淋的。

无法忽略的水声几乎要盖过他的喘息声。

“就这么舒服吗。”顾吝指尖轻轻敲打着他颈侧,“你每次都会弄脏我的床单。”

吕冬生发现他对自己的所有物有一种奇妙的占有欲,无论是书,衣服,还是床单。简直像对待什么奇珍异宝的藏品,完全不允许旁人染指。

“我五行水多行不行。”

他的身体逐渐热了起来,皮肤底下透出来的那股体香也越发浓郁,在这间门窗紧闭的小房间里浓郁得化结不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吝微微皱眉,说:“太香了。”

“你想要什么味道?潮湿腐烂玫瑰,性感苦涩烟草,还是夏日橘子汽水。”吕冬生继续跟他拌嘴,一股脑把主角常见的体香报菜名一样报了出来,“你怎么不去找个熏香机抱着睡呢。”

顾吝没有要接话的意思,吕冬生见状伸手攀上他紧绷的背脊,从下抱住了他,接着仰起头泄愤似的一口咬在他喉结上。

这一口咬的毫不留情,他很快吃到了一嘴血腥味,顾吝却仿佛没觉得疼,动作丝毫不曾停顿。

他这喜欢咬人的毛病一时改不了,总想咬掉点什么,不然就牙痒。

吕冬生有点抱歉,仰起脸凑近他,鼻尖在他颈窝蹭了蹭,像小动物讨好人,然后伸出舌头舔了舔那被他咬出来的牙印。

很奇怪,他边吻那圈伤口边想。

其实吕冬生不喜欢男人,准确来说是不喜欢打桩机一样随时随地都能发情的男人。

一个海棠的主角受恐男,说出去恐怕都没人信。

可是他发现自己讨厌不起来顾吝,甚至还想要跟他亲近,更亲近一点。顾吝和他以往遇到的男人都不一样,一点都不油腻,不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也不会像变态一样馋他身子,相反对他毫无兴趣。

他越是冷漠,越是不在意,吕冬生就越是要破他的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拜托,他隐忍克制起来的样子真的很色诶。

反正都是攻略,那为何不选一个自己喜欢的对象。

“不做了,好累。”吕冬生第二次被操高潮之后便一直哆嗦,舒服是舒服,可肚子里烫的厉害,他怕自己会被操坏,海棠受死在床上那也太窝囊了,“你射给我吧。”

顾吝的占有欲非常莫名其妙,只针对一些死物。他并不像其它绝大部分主角攻热衷于内射在里面,他做爱的时候很少说话,甚至并不在乎能不能在他身上留下痕迹。

反倒是吕冬生每次抱着他,最后总在顾吝后背抓出一道道指甲印。

最终顾吝还是没有射在里面,相当有自制力的在射精前抽了出来,用手套着性器来回撸动,皱着眉的样子也很性感。

“顾吝,你真不喜欢男人?”吕冬生精疲力尽地躺在床上,大腿还在痉挛,手指都懒得多动一下,严重怀疑他的性取向,“你要搞死我了。”

“不喜欢。”

“那你还操我。”也许是自尊心作祟,吕冬生并不满意这个回答。

“不是你想做?”顾吝是真实的有在疑惑,于是他又重复了一遍,“是你要我操你。”

他好像把做爱理解成一种使用,吕冬生想和他做爱就是想要使用他,仅仅是使用而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不是你情我愿的事吗,怎么搞得像是被他强迫的一样。

“你要不想做就从我身上滚下去,那玩意长你自己身上,我是还能强迫你干我吗?”吕冬生越说越气,又抬腿软绵绵地踢了他一脚,“被上的是我又不是你,别占了便宜还卖乖。”

顾吝下意识抓住他的脚腕,很细,一只手就能完全圈住。吕冬生抽也抽不回来,维持着这个尴尬的姿势,恼羞成怒地叫他撒开,顾吝这才松开手。

“我不是这个意思。”顾吝似乎想解释点什么,但又不知道该从何开口。

财、色、名、食、睡,是人身为高等动物的正常需求。

有欲望本是人之常情,只是顾吝多年来克己禁欲,不论好坏,一味地压抑。诸多欲求未得以排解,如今乍一放任,便如雪崩般溃泄。

所以他努力控制,又屡次失控。

明知这样的关系是不对的,却还是放纵自己犯错。

他并非没有分寸的人,相反这些年循规蹈矩到了一种苛刻的地步,以至于几乎丧失了为人正常的感情能力。

他甚至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份欲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所以不是“不知道怎么说”,而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顾吝的脑子一向很好使,逻辑思维系统优秀,要组织语言归纳总结,讲明白一件事再容易不过。只是他不觉得自己用“使用”这个词有哪里不对,更不知道吕冬生生气的点在哪里。

从根本认知上就出了问题。

顾吝在床边坐了一会,才起身想抽两张纸给他擦擦眼泪。

吕冬生以为他要去洗澡,心里腹诽这炮友做的真实在,一点感情都没有,提上裤子就走,生怕他多想似的。

却见顾吝走到门口将手伸向开关,吕冬生急忙叫住他:“别、先别开灯,我还没穿裤子!”

可惜他还是晚了一步,顾吝已经打开了头顶的大灯。

强光刺激得吕冬生眼皮一颤,他半阖着眼,睫毛打湿黏在一起,脸上满是泪痕。脖颈上赫然一道青紫的手印,面上也透着极其狼狈的血色,仿佛是惨遭凌辱的失身少男。

适应了光线,吕冬生缓缓低下头,面色沉痛地看向两腿之间。

“草。”梅开二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吝不确定的是性向。

而他不确定的是性别。

顾吝问:“怎么了?”

吕冬生悲恸道:“又合上了。”

顾吝想安慰他,但显然他从没做过这种事,压根不会安慰人,“收放自如”到嘴边了,又觉得这个词用在这里不大合适,干脆保持沉默。

“我有一个问题。”吕冬生神色恍惚地开口。

顾吝点头表示自己在听。

“如果你射在里面,然后开了灯,我的逼又合上了,那你射进来的精液会到哪里去。”他如此发问,“如果留在了里面,那最终会通向哪里,或者说像什么特殊空间一样,下次打开又会重新流出来——还有我会不会怀孕?”

顾吝眼皮轻轻一跳:“你还能怀孕?”

“可以吧,海棠好多孕期py呢……而且你们晋江不是也有男妈妈带球跑的生子文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是蛇。”

“耽美文又没有生殖隔离。”

吕冬生说完抬头看向站在门口的顾吝,顾吝也定定看着坐在床上的他,四目相对,久久一言未发。

“怕我怀孕?没事的,你也没内射啊。”

“不带套,体外射精也有一定概率产生妊娠。”顾吝临时向他普及基础生理知识,“不过要精子活性很强。”

“那完了。”吕冬生缓缓倒下,“你们晋江男主一生要强,精子活性必须得强啊。就按这两个星期的频率来算,现在我少说也怀了八,不,九胞胎了吧。”

“……”

“……有烟吗?”

你还得来跟事后烟压压惊是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这事放别人身上是喜当爹,放他俩身上有的只是当爹的恐惧。

顾吝说什么都不肯再让他上床了,要吕冬生先消停一阵,别到时候真弄出条人命来。

又不做措施,又是未婚先孕,一个刚成年,一个还没成年。种种罪行加起来,他俩下半辈子得一起住小黑屋里奶孩子。

但吕冬生到底是贼心不死,色胆包天,找着机会就钻他被窝,特别是早上趁顾吝晨勃的时候,非要动手动脚撩拨两下才罢休。

可惜他使出了浑身解数,费尽心思勾引顾吝,也没能解开他的裤子。

“就亲一下。”吕冬生曲起腿,膝盖顶着顾吝胯间鼓起的一团轻轻磨蹭,用一种几乎是撒娇的语气耳语,“求你啦,亲一下嘛。”

顾吝捂住他的嘴,将这人凑上来的头推开。吕冬生便故技重施,伸出舌头在他手心轻轻舔了一下,顾吝立马抽回手,毫不留情地翻身下床,背过身去换衣服。

吕冬生笑他该做的都做了,要是再走运点,这会儿说不定连孩子也有了,就是不让亲。怎么,非要坚守他身为直男最后的纯贞?说着又冲他流畅但不过分的背部肌肉线条吹了声口哨。

顾吝套上T恤,穿好校服,拿起床头那本吕冬生连章节名都看不懂的线性代数,走得相当决绝,只留给他一个冷漠到令人发指的背影。

又是这样,他一来他就走。顾吝宁可大清早一个人坐在教室里看他的数学物理哲学书,也不愿意陪他在床上多躺一会,好像跟他呼吸同一片空气就会中毒似的。

唯一值得欣慰的是,顾吝从来不玩冷暴力,他有事都是直接拒绝,把话摆在明面上说,包括跟他拉开距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亏他努力了这么久,本来关系就没多亲近,这下好,努力努力白努力。

吕冬生在床上默默翻了个身,不免有些怅然,但很快他又暗自庆幸起来。

幸好只是攻略,幸好他不是真的有多喜欢顾吝。

吕冬生倒头又睡了个回笼觉,成功错过了闹钟,好在今天不堵车,他踩着点进了教室。还没来得及坐下,一眼就看到顾吝脸上极其醒目的淤青。

“你打架了?”

显然顾吝并不想提及此事,一言不发地埋头算题。

吕冬生劈手夺走他的笔,注意到顾吝手背上也青了一块,不依不饶道:“怎么回事,你还会跟人打架?”

“他哪是打架,他那是单方面挨揍。”陆少行看热闹不嫌事大,在一旁煽风点火,添油加醋,“手都不还,就站着给人当靶子。”

吕冬生向他递了个眼神,陆少行立刻心领神会,二话不说跟他换了个位子,正好坐到后面的最佳观影位去看戏。

吕冬生顺势坐到顾吝身边,毫不避讳地抓起他的手,拉到自己面前翻来覆去地检查。

他一直觉得顾吝的手特别漂亮,手指修长,骨节分明但不突出,手背上凸起的青筋也恰到好处。这样一双手,无论是掐他还是指奸他一定都很好用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如今他指节上泛红的擦伤生生破坏了这份美感。

吕冬生避开伤口,捏了捏他的指尖,追问道:“谁打的?”

“工具人。”顾吝被问的没有办法,说完朝他摊开手,示意吕冬生把笔还回来。

眼见吕冬生满脸山雨欲来就要发作,陆少行连忙横插一脚,为这对明明有嘴就是不好好说话的小情侣调剂道:“他说的是龚俱仁,姓龚,叫俱仁,这一片道上混的都知道这人,是个狠角色。”

吕冬生:“……”我唯有沉默。

突然冒出来个新角色,小花比他还着急,像帮孩子写作业的家长,在后台考开卷考试找答案一样疯狂翻人物设定:[这只是个推进剧情的背景板工具人,出场戏份不多,所以名字起的比较随意。]

这也太随意了吧喂!

顾吝问:“可以了?”

“你平时不是挺硬气吗,怎么这会儿怂了?”吕冬生觉得他脸上手上的淤青十分碍眼,“你在床上干我的劲呢。”

陆少行非常刻意的咳了几声,试图掩盖他的大胆发言,一边咳还一边在课桌底下踹他的椅子,叫他注意下场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吝冷不丁提醒道:“你踢的是我。”

吕冬生松开他的手,总算收敛了一点,轻声说,“这事没完,不能就这么算了。”

顾吝终于看了他一眼,眼珠漆黑,与眼白对比分明。那一眼里不掺任何感情,简直不像活人应该有的眼神,宛如刀锋一般,只能让人体会到惊心动魄的冷硬,凉得令人望而生怯。

“不要多管闲事,吕冬生。”

“我就管了,怎样。”吕冬生寸步不让地对视回去,那双剔透的像无机制玻璃珠一样的粉色眼睛,直直望进另一双眼里。

像一把刀碰上另一把刀,谁也不让谁。

和顾吝做爱都是在深夜拉了灯之后,白天他还从没这样近这样认真地看过他的眼睛。

吕冬生惊奇地发现他左眼眼皮上有一颗小小的红痣,笼罩在眼窝的阴影里,和他的单眼皮以及眼尾的擦伤凑在一起,简直显现出一股别样的艳态。

顾吝重申道:“不要去。”

他稍加修饰了一贯冷冰冰的语气,语调有了不太明显的起伏,不再像是发号施令,而是某种出于好心的劝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吕冬生是吃软不吃硬其中典型,听他放软了语气,一下也没了脾气,但坚持要去讨个说法,“你平白无故被打难道就甘心?”

就在两人对峙僵持不下的时候,顾吝眼前倏地一亮,一束光从窗边照进来,不偏不倚正好打到他面前。

其耀眼程度,不亚于洒在陆少行身上的金色阳光滤镜。

他枯坐在座位上,难得在算题的时候走了神,盯着那道光束瞧了好一会,仔细到把里头打转的灰尘都看了个一清二楚。

突然他伸出手,两根指头悬空,轻轻一捏,将那点亮光抓进了手里。

光斑就坠在指头尖,颤巍巍地闪烁着,同时他觉察到好些道隐秘的,极具窥探意味的视线,朝向他目光尽头。

两个人,不知道多少只眼睛,紧盯着那一颗游弋的光斑。顾吝松开手,很快光便从指缝里漏了出去。

“中午放学你就不用等我了。”吕冬生的眼部组织先天性缺乏色素,因此伴有畏光的毛病,刚刚盯着他指尖的光点看了太久,便反复闭眼试图缓解眼球的不适感,“下午的课估计赶不回来,你帮我请个假,要是晚上放学我还没回来你就自己先回去,记得再帮我买个饭。”

顾吝没有再劝吕冬生,冷眼看着他从身旁走开,心底无声地发笑。

没有用的,他想。不论如何这一切都没法改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吕冬生叫陆少行帮忙把人约出来,没别的,就是把顾吝受的都还回去。

约出来倒是不难,陆少行担心的另有其事。他犹豫了一下,事先给吕冬生打了个预防针,说这人不太好对付,而且还有点不正常。

哪里不正常,有多不正常,怎么个不正常。

晋江居然还会有不正常的人?在他们海棠市太正常可是会面临劝退甚至被开除的!

陆少行说:“他的眼神里……有某种令人看不懂的情绪。”

吕冬生不明白:“你怎么还擅自给人加形容词。”

陆少行专门约了个人少偏僻的地方,从学校打车过去也要二十来分钟。

龚俱仁已经提前到了,见两人来,他朝陆少行打了个招呼,复又欲言又止。

他一面支吾着想说点什么,一面娴熟地给吕冬生递了把小刀。

吕冬生莫名其妙,以为他是在挑衅,扭头看向陆少行,问:“什么意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陆少行动作熟练地把他另一只手里的刀接了过来,拿着比划了几下:“他见人就喜欢发刀,不知道是什么癖好,没有恶意,你拿着就行了,待会要是真打起来也趁手。”

小花可以解释:[他的任务就是靠发刀子推进剧情,但因为只是工具人没有什么详细描写,不知道怎么就变成了给人发刀子……]

真·发刀子。

“不是说晋江市管理很严吗,那他随身携带管制刀具扰乱社会治安怎么还没被抓进去?”

[他虽然是工具人,但也只给主角发刀子,又不是见人就虐,出场连外貌描写都没有的路人甲虐他干什么。]

他一个工具人又有比路人甲好到哪去吗!

龚俱仁:“你来了。”

陆少行:“我来了。”

龚俱仁:“你终于来了。”

陆少行:“我早该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吕冬生听的云里雾里:可以了没,别水字数了赶紧说正事。

龚俱仁:“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

陆少行:“早知道你还是这副嘴脸我就不来了。”

这是在干嘛,走剧情吗,还不能跳过,没完没了了是吧?

龚俱仁:“……他还好吗。”

陆少行:“他好不好你心里没数吗。”

答应我,长了嘴就不要做谜语人好吗。

吕冬生听不下去了,忍不住问道:“你们之间有什么恩怨?”

陆少行迟疑道:“不是我……是他跟我小叔之间有点恩怨。”

小叔,继师尊小妈和替身之后,与兄弟父子并列于危险职业第二梯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小叔是?”吕冬生顿悟,虚心请教道。

“他跟家里闹掰之后就出去自立门户了,你应该知道他,娱乐圈最年轻的三金影帝,陆壬贾。”

是你,路人甲!

工具人和路人甲,很难不让人觉得嗑到了。

是路过的蚂蚁见了都要说一声般配的程度。

吕冬生这才仔细打量起龚俱仁,视线从裆慢慢挪到他脸上——

只见龚俱仁的眼睛像是LED显示屏,看向他时闪过了一行小字,滚动的内容清晰可辨:某种令人看不懂的情绪。

吕冬生下意识后退了半步。

这一刻,他明白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还真是字面意义上令人看不懂的情绪。

就是说这谁看得懂啊!

之前陆少行提醒他的时候,吕冬生还不以为然,想说自己在海棠什么牛鬼蛇神什么大场面没见过——但这场面是真没见过。

震惊之余,他也没忘记自己今天来是干什么的,清了清嗓子,开门见山问道:“你跟顾吝之间到底有什么矛盾,好端端的去堵他干嘛?”

“顾吝?”龚俱仁对这个名字全无印象,“是谁?”

吕冬生一愣:“你不认识?”

“我应该认识?”

“你不认识你打他干什么!”

龚俱仁表现的很疑惑。

不像是装模作样,因为吕冬生能看见他双眼里再次闪过几个字:疑惑的眼神。

“我打他……你说今天早上你们学校门口那个?”龚俱仁被他一说,大概记起来了有这么个人,“我只是想给他发把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语气无辜,他好像真的不觉得随便给人发刀子有什么问题。

吕冬生忍了,又追问:“然后呢。”

“然后他不接,也不说话,站那看着我冷笑,就那种三分轻蔑三分嘲讽四分漫不经心的冷笑你知道吗?”

吕冬生:“我不想知道,说重点。”

龚俱仁:“他拿眼神挑衅我,我一受刺激就冲动了,毕竟我一向很吃这套。不过我一开始没想动手,只是想跟他好好理论一下,结果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打起来了。

“不是打起来,是你单方面的。”吕冬生及时纠正。

龚俱仁接受他的纠错,继续说:“但他也很奇怪,站那一动不动,不还手也不躲,就让我打,而且他被我打了一顿甚至都不屑于问我叫什么!”

“他没问你……”那顾吝怎么知道你叫龚俱仁。

吕冬生一晃神,身体已经先脑子一步动了起来,向对面的龚俱仁挥出了拳头。

于是吕冬生也开始纳闷:我怎么就跟他动起手了,我话还没说完呢。

小花探头:[您猜他为什么是推动剧情的工具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为什么?”

[因为他除了会发刀子,还自带一个跟人多说两句就一定会起冲突的被动技能。]

又是刀子又是这种debuff一样的被动,他能安稳活到今天还没出事真挺不容易的。

龚俱仁也不愧是陆少行这个男主口中的狠角色,反应速度极快,几乎是在一瞬间做出了应对,侧身避开了吕冬生迎面而来的拳头,挡下他紧跟着的一记肘击,并和他扭打在了一起。

吕冬生没有系统学过这些,不像龚俱仁散打技能点满,自有一套路数。但他是食肉动物,诞生后最先要学会的就是捕食,找到猎物身上的弱点对他来说轻而易举,便招招直奔龚俱仁的命门,动作快且狠,那股疯劲完全是在下死手。

当然他只是纯粹不懂什么叫留活口,毕竟对一条蛇来说,放过到嘴边的猎物就意味着要饿肚子,人之间的准则,怎么能拿来要求一条才拥有人身入世不久的蛇。

龚俱仁下巴和胸口各挨了他一拳,吕冬生也没好到哪去,手腕被他反手扣住扭了回去,大概是脱臼了,疼得使不上劲。

龚俱仁寻思他俩之间也没什么深仇大恨,甚至十分钟前才认识,这人怎么下这么重的手。

他问道:“你也被我刺激到了?”

陆少行在一旁凉凉道:“你打的那是他男朋友,能不刺激人吗。”

什么男朋友,炮友还差不多。炮友好歹还经常打一炮,他跟顾吝这都多久没做过了,炮友都快不是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没人操对一个海棠受来说也太丢脸了,这个三个字在海棠无论对攻还是受都属于极其恶毒的诅咒,吕冬生便没有解释,任他虚假宣传。

龚俱仁的眼神又变了,变成叫人捉摸不透的眼神。

吕冬生忍不住去看他眼里又飘过了一行什么字:“你能不能不要把眼睛当弹幕用。”

“恐怕不行,还有你眼睛也变了。”

小花终于发挥了点作用,给吕冬生套了个免疫debuff的盾,他不再受到龚俱仁身上规则的影响,立马停手冷静下来。

他掏出手机打开前置照了照,衣服头发都乱糟糟的,眼睛因为打起架来太激动,已经变成了那对松针一样的竖瞳。

龚俱仁揉了揉还在隐隐作痛的下巴:“你给你男朋友出气了?”

吕冬生点头:“出了。”

龚俱仁控制不了自己身上的被动技能,也不是有意的,他替顾吝出了气,这事就算结了。

龚俱仁叫他把手伸出来,咔嚓一下帮吕冬生把脱臼的手腕复位了。

不打不相识,三人蹲在马路牙子边吞云吐雾。吕冬生边抽边止不住好奇,问龚俱仁的眼睛夜里能不能发光,还是说那个字是夜光的,不然晚上看不清他的眼神怎么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眼神不行,但是别的可以。”龚俱仁站起来,拍了拍落在身上的烟灰,朝两人招了招手,语气神秘,“来,带你们看个好东西。”

那语气就像他在海棠见过的,会在夜黑风高四下无人的夜晚把人堵在小角落里,捂着裤裆说要给你看个大宝贝的鬼畜路人攻。

龚俱仁领着两人往暗处走,走到一块背光的建筑物阴影下,接着突然转过身。

黑暗里,他眼里亮起了诡异的光芒。

“诡异的光芒”一行共五个字,同时散发着诡异的光芒。

那五个字不仅发光,还一闪一闪的从他眼里缓缓飘过,像一条vip充了钱之后专属的特效弹幕。

吕冬生别开头,肩膀抖了一下。

陆少行:你别以为你扭过头我就看不出来你在笑。

等等所以就只有他的眼睛没特效是吗。

下午的课很难熬,吕冬生不想上,陆少行也坐不住,不想回去睡一下午,于是他俩一拍即合,跟龚俱仁一起就近找了家小饭馆吃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通知了管家带点药来,他应该快到了。”陆少行早早做好了计划,“这个点这个地方不好打车,等会正好叫司机把我们送回去。”

“可以啊你,真靠谱。”吕冬生欣慰地拍了拍他的肩。

路边的保姆车到的正是时候。车门打开,管家提着医药箱朝饭馆里走来,进门前听到这一声,突然抬起头,目光如炬:“哦瞧瞧这位狼狈的可人儿,多么像被暴雨打落凋零的玫瑰,在泥泞的沼泽地里求生,你的眼泪会像珍珠一样惹人垂涎,而你饱受摧残后依旧明艳动人,叫人神魂颠倒,您是在叫我?”

吕冬生搓了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否认三连:“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

“他叫甄靠谱,姓甄,名靠谱。”陆少行好心提醒。

“上帝,告诉我这不是真的,我竟有幸能被您认识并记住名字,天呐这是我的荣幸。”

陆少行听得头疼:“管家,药。”

甄靠谱做了陆家这么多年的管家,察言观色的本事自然不必多说。

虽然他家少爷和龚家之间的关系一直势同水火,但龚俱仁既然能和他们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就说明关系有所缓和,至少少爷不再那么讨厌他,于是礼貌地给了他一瓶双氧水和一包未拆封的纱布。

龚俱仁很感动,然后给管家也发了把刀,可以说是恩将仇报之当代典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四个小时。

证明完最后一道题,顾吝落笔又看了眼表,电子表上的秒数由五十九再次归零。

四个小时零一分钟了,人还没有回来。

他今天下午有点难以集中注意力,很基础的运算都弄错了两次,这很反常。再这样做下去也就是死套公式,没有意义,顾吝起身下楼去小卖部买本新的草稿纸。

吕冬生这边刚回来,他眼尖一下就看到了刚出教学楼的某人。

“顾吝——”

不用想,只有一个人会这么激动的叫自己名字。

顾吝抬眼不咸不淡地觑着他,目光在他缠着绷带的手腕上稍微多停留了一秒。

吕冬生满腔的热血和憋了一路迫不及待想找他说话的分享欲,都被那一个眼神扑灭了。

幸好我没有真的很喜欢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吕冬生再次为此感到庆幸。

跟着进来找校长谈话的甄管家一见到顾吝又开始了:“我见过你,你是心无挂碍,高挂天际的月亮,冷漠又无情,也是水中捞不起来的月亮,近在咫尺又遥不可及。呵,可他们不知道冷淡只是你的表象,水底遍地是骸骨,没有人可以真正得到你,直到恒星燃尽,黑洞枯萎,白骨黄沙……”

“怎么又是月亮。”吕冬生打断他,“你们这里的月亮是不是有点通货膨胀。”

顾吝知道他,陆家的老管家,陆少行从小就由他照顾,做事靠谱很得本家信任,没曾想是这个画风。

他问陆少行:“他一直都这样吗?”

说起这个陆少行就头大:“这种情况最近才有的。”

之前甄管家只是在遇到什么人,什么事,或者在特定的时机才会突然开始念经,而且通常说几句就停了。

这都说了一路了……果然你们俩身上自带什么触发机制吧!

“你生我气了?”吕冬生凑到顾吝身边小声问。

顾吝不知道他有什么好生气的:“没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就好。”

吕冬生伸出一根手指,试探性地轻轻勾住顾吝的小指,又得寸进尺地缠了上去。

指尖传来的触感细腻,冰凉,像一截蛇的尾巴。今年的夏天太热了,顾吝贪图这一丝凉意,便没有甩开他。

瞧见吕冬生和他拉拉扯扯牵在一起的手,甄靠谱立马变了副嘴脸,挑剔地看着顾吝。

把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发现确实挑不出什么毛病,除了基因可能导致后代失去像吕冬生一样好看的双眼皮以外。

他看了看自家少爷,又看了看某个捷足先登的野男人,再看了看他的夜莺他的玫瑰他的月亮,赫利孔山泉旁缪斯女神都望尘莫及的艺术品,阿芙洛狄忒遗落人间的神迹,不,他就是爱与美神的化身。

吕冬生被看得莫名其妙,不是很懂他为什么这么激动,一副自己被糟蹋了一样的表情,而且看着都快哭出来了。

甄管家心痛不已:“男人,你是该死的走运,该死的叫人羡慕,令人嫉妒,惹人憎恶,简直是幸运女神的亲儿子,连命运都如此偏袒你,居然可以得到天使的垂怜!”

顾吝:我看是锤炼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龚俱仁说你都没问他叫什么就走了。”到家后吕冬生突然想起来这件事,叫住顾吝秋后算账,“那你是怎么知道他的名字的?”

如果顾吝想的话,他大可以随口胡诌一个借口糊弄过去,毕竟吕冬生真的很天真,很好骗,想要瞒过他简直易如反掌。

但他没有。

他不想骗吕冬生什么,也不想对他撒谎,连顾吝自己都觉得他今天非常反常。

“所以你早就知道他今天要来堵你?”吕冬生更不明白了,“你既然提前知道龚俱仁会来,绕开不就不会跟他撞上了。”

顾吝说:“没用的。”

吕冬生更不明白了:“他是在你身上装了gps还是能一键跟随自动寻路直接找着你,你怎么知道没用。”

这怎么讲的明白,顾吝看着他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吕冬生不甘示弱地看了回去。

“吕冬生,我不是没有尝试过改变。”那不是要和他推心置腹,谈心话家常的语气。

顾吝面无波澜地睨着他,平铺直叙式的,用极为冷静的声音陈述着某种事实。

“只是有些事情是注定会发生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曾经以为只要离开这里就能跳脱出书中的剧情,中考完当天下午,顾吝就按照准备了一年多的计划开始行动。

可他沿着城市边缘走了整整一圈,走到第二天天亮又回到原点才明白,自己其实一直在原地打转。

这个城市像被围在一堵无形的空气墙里,他根本就逃出不去。

更令人绝望的是,只有他出不去。

那晚顾吝站在城市边界,眼睁睁看着面前那条马路上车水马龙,只有他像是隔着一道无形的墙,踏都踏不上去。

那一刻他觉得自己做出的所有努力都毫无意义,但是后来又慢慢想开了,想着只要趁早改志愿换个高中,不去同一所学校应该就能避免和另一个人相遇了吧。

可开学前一天,那个抛下他,十几年来杳无音信,仿佛从他的世界里消失了的女人出现了。

顾吝以为是她良心发现,终于记起了她还有个留守十几年的儿子,已经决定了只要她肯回来就选择原谅她,哪怕她再带一个弟弟妹妹,甚至带个男人回来顾吝都可以接受。

可她的出现只是为了让顾吝按照剧情设定来这所高中读书。

顾吝来了,结果第二天她又再次消失,连声告别也没有,走的悄无声息,并且彻底失去了联系。

就像是一个专门为了故事发展,推进剧情而存在的工具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过这个世界里存在的所有人本身也都是纸片人,包括他自己。

十六岁之前,顾吝一心想改变命运,几乎试遍了所有可能的方法,可惜毫无例外,全部宣告失败。

他作为主角,听着厉害,却连自己的生死都掌握不了。服毒的农药会莫名其妙过期,上吊的绳子断了一根又一根,哪怕从七楼跳下去,也能正好被树枝凭空拦一道,他的自杀计划最终以左臂骨折草率结束。

再后来他就在绝望中释然了。然后便是在如此无尽又无聊的日常中反复,靠着隐忍和克制,做着一种毫无意义的惯性的重复。

“没法改变的。”顾吝重复说着这一句话。

他不是没有尝试过改变,相反他已经试遍了各种方法,但剧情里写定的事无论如何一定会发生,每个节点都会如期而至。

他的人生早在无形之中就已经被书写好了。

顾吝明知自己会走向怎样的结局,却又无能为力,扭转不了现实。

为什么要让他遇见那个穿书者,知道自己活在一本完结里,了解到整本书的剧情?

顾吝时常会想,还不如不要让他知道这一切。

打破第四面墙,给他上帝视角,这并不是一种恩赐,更像是一种折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什么主角,他是被命运诅咒的人才对。

被观看,被审视,被所谓的造物主所操纵,还要让他知晓这一切。

他像是处在一所只有他一个囚犯的环形监狱中。

“顾吝……”

顾吝一贯冷硬的面孔上破天荒的显露出几分茫然。

吕冬生也很茫然,什么叫一定会发生,怎么就没法改变,怎么就没用了?顾吝这说了跟没说一样,跟他打哑谜呢,也太高估他的脑子了。

小花在后台听完了全程,总觉得忽略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这个小世界的主角尤其是顾吝,还有工具人配角都好奇怪。

但他到底是个人工智能,再智能也无法完全像人类一样思考,他的算法暂时还算不出来这份不对劲是哪里出了差错。

吕冬生决定还是不要强迫自己去想想不明白的事了,他朝顾吝张开双臂:“来抱抱。”

顾吝:“?”

“好吧,是我色欲熏心心血来潮突然特别想抱一下你,没有要安慰你的意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您在心疼他吗?]小花突然冒头。

吕冬生在心里否认了,他只是觉得顾吝这个样子很少见。

[那就好,一定不要心疼男人。]

心疼男人是不幸的开端。道理吕冬生都懂,他才不要把自己搭进去。

小花这就放心了,生怕宿主任务没做成还把自己给赔了进去。

意外的是,顾吝接受了这个拥抱。尽管他还是老样子,一如既往的冷淡,平静,宛如一潭死水。

吕冬生左看右看,觉得端庄两个字用来形容他特别合适,克己复礼为仁,简直是宫斗文里做中宫皇后的不二之选。

他每天约束自己,时常自我反省,热衷于做苦行僧,压抑好的坏的一切欲望。吕冬生并不觉得这样完美到像假人的人设有多招人喜欢,他在想这算不算另类斯德哥尔摩。

何苦呢。

吕冬生把人往沙发里推,顺势坐到他腿上,手臂向上圈住顾吝的脖子,仰头想要亲一亲他:“别忍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吝怔愣的瞬间,吕冬生已经将脸凑到了他面前,柔软的唇珠先贴了上来,接着是嘴唇,很轻很轻地印在他嘴唇上,像是怕他会反感一样。

好消息是顾吝这次居然没有推开他。

坏消息是他不仅不打算动还不张嘴。

还能怎么办,吕冬生心说他主动的次数还少吗。

舌尖在顾吝唇上舔了一圈,吕冬生吃糖一样含着他的嘴唇细细地咂吮,亲了一会儿才沿着他的唇缝将舌头往里探。

刚把舌头伸进去,顾吝就从后面抓住他的头发,控制着力度往下一拽,把人从自己身上撕下来。

他皱眉问:“你抽烟了?”

吕冬生老实说:“下午不是跟龚俱仁打了一架吗,打完之后一起抽了根,就算和解了。”

“臭。”顾吝眉头皱的更厉害了,“去刷牙。”

他眉眼轮廓立体,眉骨投下的一小片阴影更显得眼珠漆黑深邃,只是里面看不出任何感情,毫无温度,冷的太具攻击性,皱眉的时候会给人以很强的压迫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样子也是真的很性感。

吕冬生越看越喜欢,越看越心痒,色胆包天,抓着顾吝的校服领口再次吻了上去。一边亲还一边不安分地扭腰,在他身上蹭来蹭去,裤子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给蹭掉了。

淡淡的烟草味涌进鼻腔,口中也尝到一丝烟草微微的苦意。

顾吝极其讨厌这个味道,推开他捏了捏鼻梁,耐心全无,把人摁到自己腿上,一把扯下他的内裤。

吕冬生的校裤刚才被自己蹭掉了,就剩一条内裤卡在大腿上,勒着腿根的软肉,布料几乎完全陷了进去,托得那个肉感圆润的小屁股更加挺翘。

可顾吝是要将禁欲人设贯彻到底,带发修行的和尚,非但没产生什么不合时宜的旖旎念头,还毫不留情的往他屁股上扇了一巴掌。

吕冬生懵了。

系统小花也懵了。

“你、你……”吕冬生不可置信地反问,“你打我?”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顾吝微微颔首,表示就是他打的没错,然后把吕冬生乱动的两只手都反剪在背后。

他太瘦了,顾吝单手就能将他两只手腕梏住,吕冬生挣扎不开,就胡乱拿脑袋去蹭他。

吕冬生的头发软软的,摸起来很舒服,发质柔顺,一点看不出来染过色。只是那颗脑袋毫无章法地在他小腹磨蹭,顾吝被蹭得烦了,抓着他手腕的力道重了些,另一只手不由分说地把他的头给按了下去,吕冬生还没反应过来,接着又是一巴掌啪的抽在他屁股上。

他是一条白化眼镜王蛇,天生缺少黑色素,人形模样更是白到近乎病态。挨了这么两巴掌,臀尖上立马浮现两个惹眼的巴掌印,红艳艳的缀在白生生的屁股肉上,下流的有些不堪入目。

吕冬生气急败坏,瞳仁应激变成了两头尖尖的竖瞳,他嗷呜一口隔着裤子咬在顾吝腿上,于是落在屁股上的巴掌声更响亮了。

草,他果然是s吧!

有这癖好就应该趁早落户去海棠,手这么黑,晋江的清冷娇软美人谁给他打啊!

察觉到腿上的人在发抖,顾吝停了下来:“疼?”

“你自己挨两下试试!”吕冬生骂道。

体质原因,他本身就比常人要敏感许多,新校服穿一天都能被磨得过敏,像后颈,胸口,屁股,大腿根这些地方更不用说。细皮嫩肉的,挨了这么几下就一片通红,明天指定会留印子。

顾吝似乎是良心发现,居然替他揉了揉。被打的地方好像在发烫,感官被放大了无数倍,所以他贴上来的时候,掌心的温度便格外明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没有怎么用力,但吕冬生实在是太敏感了,不知道是因为疼还是因为他的体温,在顾吝手掌下不停地打颤。

“不就亲了你一下吗。”终于吕冬生缓过劲来了,伏在他腿上为自己鸣不平,带着鼻音的声音软软的,“烟我也只抽了一根,就一根,亲你之前还漱了口,你至于吗顾吝?”

“我不喜欢。”

“烟酒都不沾还禁色,天啊,现在真的还有这种攻吗。”吕冬生没忍住嘀咕了一句。

顾吝没怎么听清:“什么?”

吕冬生摇摇头,把话题重新拉回到正事上:“做吗,我买了套。”

吃饭的时候路过便利店,吕冬生本来只是想买瓶汽水,看到收银台旁边架子上的避孕套,突然想起自己这大半个月的空窗期,二话不说把每种味道都要了一盒。

这玩意不便宜,结账了他才发现钱不够,陆少行一边苦口婆心的跟他科普纵欲的危害一边掏手机要给他付钱。

吕冬生不服,当场就跟他争论,观点是适当的做爱有助于放松身心,憋久了对身体才不好,像他这种没有性生活的人怎么会懂。

俩人在收银台前就这个问题争了三分钟,最后是龚俱仁听不下去了,冲进店里抢着帮他把账给结了。

这朋友能处,有忙他是真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吕冬生支起身把不远处的书包捞过来,拉开拉链往下一倒,花花绿绿五颜六色的塑料包装袋摞在一起,像支了个小摊。

“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味道,就都买回来了。”

顾吝随手拿起一片,上边写着超薄螺纹颗粒带薄荷精油。

他重新把手里的安全套放下:“又不怕变‘单性’了?”

“现在是晚上,天都黑了,应该没事的。”吕冬生撒娇似的扯了扯他T恤下摆,“我想做。”

他隐隐有种预感,时隔大半个月,自己的性瘾好像又要犯了,小逼里早在挨他那一巴掌的时候就湿了,他想他现在很需要一些顾吝的体液。

亲又不给亲,那就直接做嘛。

吕冬生脱掉上衣,重新赤裸的趴跪到他腿上,低头解开顾吝的睡裤,用牙齿叼住他内裤的边缘,轻轻扯了下来。

尺寸可观的阴茎失去约束,立马跳了出来,轻轻拍在他脸上,热乎乎的,对他来说甚至有些烫。

吕冬生偏头就要凑上去,还没来得张嘴含住,下巴便被一只手掐住,将他的头扳了起来。

顾吝以为又跟之前一样,他做这些是想通过讨好自己得到些什么:“讨好人的办法不是只有这一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吕冬生有些无措又茫然的看着他,像是上课被突然点名回答问题一样,大脑一片空白。

发生什么了,是他哪一步没跟上吗,怎么说起这个。

他愣了下,接着不耻下问道:“那还有什么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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