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宁:你,你
楚越舔了舔嘴唇笑问:怎么,这难道不是慢慢来吗?
这还算什么慢慢来,这都对他直接发起进攻了。
沈宁说不过楚越,转身不理楚越了。
但转身后他才想起刚才也是背对着楚越的,是楚越强行把他翻过去的,所以才
他又匆匆忙忙转身,面对着楚越,又觉得面对面的话,这不是更方便了楚越对他出手了吗?
最后,沈宁想了个办法,他大着胆子抬脚把楚越从被子里踹了出去,然后快速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了个蚕宝宝。
楚越被踹后脸色瞬间冷漠,眼里带着无可言说的愤怒,但转头看到裹成蚕宝宝的沈宁时,那股愤怒又消失了。
他也不抢被子,只是移到沈宁旁边,低声问:你以为你裹成这样我就亲不到了?
只露出一双眼睛的沈宁在被子里闷生闷气的说:不然呢?
楚越没有回答他,只是伸手把沈宁小脸上的被子往下一拉,露出刚才被亲红的嘴唇,掐着下巴再次吻了上去。
被被子束缚的沈宁整个人都不好了,想挣扎都挣扎不开,等楚越亲完,看着被子里懵逼的沈宁,心情大好的笑了起来:你看,你这样更方便我亲你了。
沈宁眼泪汪汪:你,你
太过分了!
沈宁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人这样亲,羞死了。
也不裹被子了,从被子里出来后连忙拉过被子把自己埋起来,任凭楚越怎么叫他都不出来。
看着被子里鼓起的小包,楚越眼里都是笑意,但他这次没有伸手把里面的人拽出来,怕把人惹急了,万一真跟他闹怎么办?
楚越伸手,隔着被子搭在沈宁屁股上,轻轻拍了拍道:珍惜这几天晚上的休息时间,明晚之后,可就要开始忙了。
沈宁躲在被子里咬着牙不让自己出声,亏他之前还对楚越生了改观,觉得楚越不是变态,现在看来,相比变态,楚越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什么明晚之后,明晚之后便是他们成亲的日子,那就,那就要洞房花烛,可不就是忙吗?
沈宁着急不已,楚越亲下来的感觉太霸道了,有点可怕,那成亲那天不是更凶?
那该怎么办?
沈宁躲在被子担心的不行,但担心归担心,没多久还是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睡着后一晚上他都在做关于这个问题的梦,梦里他们成亲了,进入洞房后,楚越突然卸下了伪装,手里拿着鞭子一步一步靠近他,笑的非常变态,直接给他吓醒了。
他坐在床头,后怕的摸着胸口喘气,等他回神时才发现楚越已经起床走了。
转头看向窗外,天才刚亮,而身边的被子早已冰冷。
梦而已,不是真的。
沈宁这样安慰自己,然后起床收拾吃饭。
昨天练了很久的拜礼动作,原本就手臂大腿酸疼,睡一觉起来疼的更厉害了。
但什么都阻止不了他想出去玩的心思。
吃完饭特意换了一套昨天楚越让人送来的新衣服,是一套蓝白相间,绣着祥云的窄身广袖长袍。
因为要出门,就不能像在他院子里一样随时穿的松松垮垮的没有形象,不,在古代这不叫没有形象,而是没有规矩。
但楚越一直都没有说过他,一直都是纵容着他。
今天他第一次穿的这么正式整齐,找不出一处不合适来。
宽大的袖子和腰上的腰封都让他有些不习惯,但不习惯归不习惯,但却是真的好看。
这衣服显得他身材修长,小腰衬的细细的,皮肤衬的也越发的白嫩,人也更加俊俏,就连个子看起来都高了些。
他刚换完衣服地锦就来了,抬眼看到沈宁时,目光里出现了一抹惊艳,随后快速消失,低声问:夫人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
沈宁觉得这衣服也挺好看的,就是头他发太短,破坏了整体美感。
地锦没再说话,而是转身去了门外,从一位婢女手里拿出一顶白色纱帐的帷帽回来。
地锦:主子吩咐过了,夫人的头发不宜被人看见,戴上帷帽遮一遮。
戴帷帽?
好吧~
沈宁有点嫌弃,不想戴。
可他的头发在古代确实不伦不类,就算不愿意也没有办法,只能撇着小嘴,把帷帽带上了。
花了大半个小时从药神宫出来,然后又做马车走了十来分钟的样子才到城门口。
沈宁一路上都在从车窗往外看,到了城门口时他才知道,原来药神宫不在城中,而是在城外。
平日马车是可以开进城的,但今天日子不一样,所有马车和马匹统统都停留在城外。
沈宁也被迫下了马车,好奇的跟在地锦身后排队出示路引进城。
轮到他两时,沈宁一下就紧张起来了,因为他没有路引,结果地锦二话没说,从怀里掏出一块腰牌,那检查路引的官兵立刻变了脸色。
也不知道地锦偷偷跟人说了什么,突然转身揭开他帷帽的白沙,让他那官兵来看他。
沈宁吓了一跳,想躲却被地锦拽住了手腕:夫人别怕,让士兵认认你的脸。
虽然不知道地锦为什么要让人认认他的脸,但还是配合的点头:哦
认脸没有坏处,如果这些人都认得他,以后他要进出,肯定不需要路引也可以。
沈宁美滋滋的想着,地锦也跟人交接完了,带着他进了城。
皇城很大,街道宽阔,房子漂亮,即使没有水泥砖瓦,依旧有高高的漂亮小楼。
所有小楼上都挂满了灯笼,地上到处都是卖花灯的小贩。
虽然也有买其他东西的,但作为祈福的节日,花灯是主场,一眼望过去,整条街上全是花灯。
沈宁有点兴奋,从小到大他去过很多地方旅游,古香古色的小镇去过不少,但都没这个来的真实。
他每一个小摊都去看看,所有好奇的东西都瞧上一瞧,直到他看见一把画了梅花的扇子:这个好看,我喜欢。
小贩看见沈宁喜欢这扇子,连忙道:公子喜欢就买了吧,只需要五十文钱。
马上就要到夏天了,这里又没有空调,提前备把扇子也挺好的,就是
沈宁皱着眉回头:地锦,你,你有没有钱?
昨晚被楚越弄得他心烦意乱,都忘记出门玩是需要花钱的了。
现在别说五十文钱了,他一文都拿不出来。
地锦连忙拿出一个胀鼓鼓的钱袋,给了小贩数了五十个铜板。
沈宁买了扇子,又要去买吃的,最后地锦紧紧抿着嘴唇,怀里抱着一堆东西:夫人先等一下,属下将这些东西放到相熟的铺子里去,很快就回来。
他也没想过沈宁竟然这么能买,光扇子就买了四把,还有一些草编的小动物,糖人,糖葫芦,糕点,发冠,甚至还买了一把匕首,要不是他拦着,沈宁还想让街角的画师给他画一幅画像。
沈宁左手撩开帷帽,右手拿着一串糖葫芦,一边吃一边笑着说:去吧去吧,我就在这儿等你。
人太多了,不太好走,他坐这儿等正好吃糖葫芦。
沈宁刚在路边找了石凳子坐下,就看见两排士兵装前方跑过来,把道路中间的人群往两边拦,给街上空处一条宽阔的道路。
沈宁一边吃一边看:唔,这是皇上要来了?
放好东西回来的地锦回答:是的,主子也在里面。
楚越也在?
沈宁这下来了兴趣,坐在那儿看不见,他站起来扶着地锦,踩在石凳上往里面看,果然看到远处来了一辆露天的马车。
而马车上坐着一个穿着绣金龙的的男人,男人身后站着的,就是楚越。
再往后,就是站成一排排的朝臣们。
沈宁很高兴,他忘记昨晚上的不愉快,下意识朝楚越挥挥手,但没敢喊出声。
他以为楚越没看见他,但他刚回挥完手,楚越的目光就准确的落到了他身上,随后缓缓露出一个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