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就放了茶壶,紫萱赶忙倒了杯茶端去。
程怀瑾扶着乔瑜喂她喝了半杯茶,不那么咳了,拿筷子夹了菜喂到她嘴边,吃一口菜,吃了菜不那么辣。
就着程怀瑾的筷子将菜吃下,乔瑜神色疑惑,我两壶酒都装的女儿红吗?
程怀瑾看她脸颊不知是咳的还是酒醉的,泛起了红晕,忍不住捏了捏那脸颊,小迷糊,为夫那杯是果酒。
乔瑜端起程怀瑾的杯子浅尝,还真是,两个酒壶她特意挑选了不一样的,没想到她给记错了,又吃了几口菜压下那股辛辣。
女儿红好喝吗?吃酒酿丸子都能醉的人还敢碰女儿红。
那女儿红是给你准备的。乔瑜感觉自己被鄙视了,夫君不可冤枉我,我觉得不是我酒量差,是那酒酿丸子有问题,我除夕夜宴喝了两壶果酒,一点没醉,这女儿红也就辣嗓子难下咽,若它如果酒那般,我肯定不会醉。
程怀瑾看着那伸出强调的两根手指,感觉那一口酒人已经开始醉了,到底没忍心告诉她那果酒是他吩咐紫萱馋了水的,是是是,夫人酒量渐长,但这种不许碰,你也喝不惯。
乔瑜才不会去碰那酒,又不好喝,嗯嗯。
见她乖巧,程怀瑾也知晓自己前段时间多忙,忙的都不着家,之前答应带夫人去跑马,却一直不得空,不若明儿带夫人去庄子上玩。
乔瑜抿了抿唇,不等她开口,程怀瑾又道:那边庄子人不多,清净的很,周围田庄都是我的,碰不到外人。
乔瑜有些心动,这些日子因为科考舞弊的事,簪子也无心做,草图自然没有画完,加上府里的花她看的差不多了,到不如出去看看外面的野花,而且四月的天气适合踏青。
好。
次日。
原本乔瑜打算早些起来做些踏青的食物带上,结果昨儿晚上折腾的太久,她早上根本醒不来,等睁开眼发现她人已经在马车上了。
程怀瑾坐在马车里手上拿着本书,而她在他怀里,乔瑜没有出声,从她的位置看去,只能看到程怀瑾的侧脸,英挺的鼻子、薄唇轻抿,目光专注的看着手上的书。
看够没?
没有。出口乔瑜便知自己偷看被抓包了,可她看自己夫君又不心虚,反而伸手勾着程怀瑾的脖子,身子抬了抬,扭动之时感觉身下异样,对上程怀瑾那双深邃的眼神,乔瑜瞬间心虚了,还、还有多久到庄子。
头顶响起调侃,大概还有一个时辰,所以,我们时间很充沛。
别。乔瑜赶忙摇头,她现在腰还酸着。
程怀瑾将人抱紧,声音透着危险的气息,夫人若再乱动,为夫真的可以向你证明我们时间充沛,可以做很多事。
乔瑜一动不敢动,直到肚子传来咕噜噜的声音。
程怀瑾忍不住失笑,他的小夫人怎么这般可爱,打开马车里的暗格,先吃些点心垫垫肚子,就快到庄子了。
不是还有一个时辰吗?一个时辰就是两个小时,哪里快了。
骗你的,大概一刻钟就到。
庄子在半山腰,不过马车可以直接上去,刚到庄子,忽的下起了雨,绵绵细雨在青山翠绿的树林间,宛如人间仙境,往山上看去云烟缭绕。
站在屋檐下,乔瑜伸手去接雨滴,下雨了,就不能跑马了吧?
无妨,我们住几日,总会天晴。
过了晌午雨就停离了,当得知后山林中有蘑菇,乔瑜拉着程怀瑾去找,两人身上衣物不适合穿梭在树林间,便只顺着后山的青石板台阶慢悠悠走着,下过雨,不用刻意去找,偶尔也能看到一两朵蘑菇,因为不知有没有毒,便没动手摘。
倒是乔瑜看到一朵蘑菇便会画下来,记下颜色等,走着走着到一处半山腰,抬眸竟看到挂在山坳间的彩虹,乔瑜宅惯了,这还是第一次看到真正的彩虹,比照片可美多了,心里琢磨着这个做了簪子可会好看。
到庄子上,除了第一日下雨,后面都是晴天,乔瑜自己不会骑马,被程怀瑾带着跑,待了有三日两人才启程回程家。
半道却意外遇上陈梓钰、姚娅雲以及程五叔等人。
一问得知他们刚刚办案归来,乔瑜看到姚娅雲和陈梓钰突然想起福安县主的案子,他们能外出办案可见福安县主的案子破了,乔瑜一直关注科考舞弊的事,对福安县主的案子便没去打听。
行至半路,天空突然下起了雨,众人不得不寻了处避雨的地方暂停赶路。
乔瑜将姚娅雲拉到一边,问起了福安县主的事,凶手是谁?
乔瑜不擅长隐藏脸上的表情,对外还好些可以装高冷,但对自己熟悉的人,脸上几乎藏不住事。
姚娅雲看她这幅打听的模样就知道心里在想什么,而且查案的时候也知道福安县主纠缠程怀瑾的事,抬手摸了摸乔瑜的头,放心吧,案子已经结了,跟你家那位没关系。
乔瑜颔首,这个我知道,你们案子都破了,夫君他好好的,怎么可能与他有关。
而且以程怀瑾本事,真想杀福安县主,就不会让她一直蹦跶恶心人了。
第54章
乔乔真聪明。姚娅雲抬手摸了摸乔瑜的头。
看出她神色间的迟疑, 乔瑜想福安县主的案子是不是不方便说,若是不方便那就算了。
姚娅雲剥了颗糖放入口中,倒也不是不方便, 就是怕你听了心里膈应。
许是乔瑜的目光太过疑惑, 姚娅雲笑了笑还是开口跟她说了,用仅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叙述案件来龙去脉。
听完乔瑜表情有些呆滞,玩这么开吗?
看着姚娅雲点头, 乔瑜叹了口气, 怪不得福安县主的死没有掀起什么波澜。
记得给老太君请安时,老太君和二房、三房夫人说起过福安县主的亲娘大长公主, 还疑惑她唯一的女儿死了, 竟然没有闹出大动静来, 不像她的性子。
原来因为福安县主死的不光彩, 被人杀死在床榻之间。
大理寺查出, 福安县主与南阳侯世子几个兄弟都有关系, 而出事那晚, 福安县主正与其中之一的小叔子在县主府行苟且之事。
恰好那日南阳侯世子怒气冲冲去了县主府, 当时南阳侯世子没有看到自己的三弟, 反而因为气愤掐了福安县主,质问她水性杨花得了花柳病害他。
南阳侯世子把人掐晕过去, 还以为人死了吓的跑了,而在南阳侯世子离开后,藏在床后的世子三弟发现福安县主没有死,但想到南阳侯世子的话, 逼问福安县主是否患有花柳病, 而福安县主自己根本不知道有这回事, 与其扭打在一起, 最后福安县主被自己的小叔子拿烛台刺入心口而亡。
因为南阳侯世子曾经去过县主府,以为人是他杀的,这也是当日他急着去抢尸体原因。
大理寺查案时将那些男宠都查了一遍,竟是全都染了病。
至于让福安县主染上病的罪魁祸首,听县主府的人说那人最是得宠,但是在科考之前就死了,福安县主还为此伤心过。
乔瑜想到太后生辰那次,从宫里出来时看到福安县主马车里那个与程怀瑾有几分相似的人,乔瑜张了张嘴想问问县主府可有那么一个人,但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不说这些了,你与那两人,怎么样了?乔瑜指了指另一边同程怀瑾说话的陈梓钰和程五叔。
姚娅雲撇开眼,什么怎么样。
乔瑜用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小声开口:男二和五叔啊,你别说他们对你没意思啊,看你眼神都不一样,那两人在你心里谁更胜一筹?
那有什么更胜一筹,一个是对我有知遇之恩的顶头上司,一个是救我的大夫,别没事一天乱想。
乔瑜见她越是避而不谈,越是追着,我不要听这个,我的意思是,你对他们是什么感觉,相处这么久,你可别说没有感觉,说嘛,说嘛~
姚娅雲没扛过乔瑜的追问,但她说了一句话让乔瑜印象深刻的话,她说程奕很好,好到极近完美。
那是相当高的评价,毕竟男二陈梓钰在她口中也不过是能力卓越、识人善用的顶头上司以及可探讨案情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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