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秦深的这话,陈宥和徐念萄也赶忙围了过来,宝宝你终于醒了。
要不要喝水?秦深扶着人坐起来,端了一杯水到她的面前。
陆宝想抬手去拿,被秦深拂开了,就着杯口喝吧,我怕你洒了。
这会儿也不是什么矫情的时候,她也确实因为高烧浑身无力,张了含住了杯口一侧。
等陆宝喝完水,秦深坐到她的床边,怎么样,舒服点了吗?
嗯。她嗓子里干涩的不行,牵动起来都有些刺痛,干干的咳了一声。
见陆宝坐在病床上小脸苍白,眉头微皱,秦深所有疑问都暂时压了下去。
现在能不说话就别说话了,先好好把嗓子养一下。
陆宝点点头,又指了指自己床头的手机。
秦深会意,把手机放入她的掌心。
她脸上总算是扬起一点笑意来。
陆宝打开便签,在上面打字道:你什么时候过来的呀?
刚到不久。回答完陆宝的问题,秦深问道:你会不会饿,要不要吃点东西?
陆宝摇头,用文字代替了语言:没胃口。
发烧当然没胃口,秦深语重心长,所以在外面更应该好好的照顾自己,不然生病了难受的还不是你自己。
听着他念叨的语气,在这异国他乡居然有了那么一丝熟悉的感觉。陆宝冲他笑了笑,在手机上打出了一个颜文字,QAQ。
好像是在说,我都已经这么难受了,就别再说我了。
秦深哪里还舍得说她,帮她重新放倒在床上,你再休息一会儿,我先去帮你买点吃的,就算没胃口也要吃点。
嗯。陆宝从嗓子中挤出一个字来,又收获了秦深一个不赞成的目光。
等秦深离开后,陈宥和念萄才有机会凑上来。
陆宝一看见陈宥,不高兴的拉高被子蒙住了自己的脸。
那天夜里,陈宥说完那句话后,伸手就想来拉她的手腕。
当时那种情况,电闪雷鸣风雨交加,陈宥的神情又和平时完全不一样,她吓的不行,想都没有多想转身就往楼下跑去。
最后跑出了大门,躲在外面淋了许久的雨。
接下来的记忆也有些模糊不清了,只记得念萄过来找她,她哭着说要回酒店,紧接着接到秦深的电话。
再然后她又因为半夜发烧被送来医院真是混乱的一晚上。
宝宝,对不起,我那天晚上真不是故意的。陈宥伸手想去拉她的被子,又被念萄挡住了手。
一直忙着办理住院的事情,我都没有问你呢,到底是因为什么让宝宝在外面淋上半夜的雨?
半夜忽然接到酒店转接的内线电话,她都惊了一大跳。然而这个惊在看见陆宝后更是变成了吓。
念萄还从来没有见过陆宝那样可怜兮兮的模样就算是失恋,也没有这么凄惨。
我和陆宝的事情你别管。对着徐念萄,陈宥的语气自然就没有那么温和。
念萄差点被这句话气笑来,我别管?你现在说我别管,那之前求我装病留在酒店怎么不说怎么这话?
此时被窝里面的陆宝探出头来,闷闷的问:什么装病?
第46章
在医院修养了两天, 陆宝的身体就已经大好了。
秦深直接给她订了回国的机票。
念萄当然也是跟着陆宝一道的,陈宥见状,也只好一同订了票。
到机场时来接机的人是王叔。
在出门旅游前的那几天念萄和陈宥都是住在陆家的, 他也就顺嘴问了一句, 徐小姐她们还是一起回去家里吗?
不用。陆宝在后座说:王叔你先送她们两回家就好。
听见这话念萄心一跳,下意识的想去拉她的手, 陆宝避开,转头看向窗外。
想着这两天对方的疏离,念萄感觉自己就像是当头浇了一桶冰水似的。
车内的氛围安静异常, 司机王叔都能察觉出来一丝不对劲。
陆宝和徐小姐她们闹别扭了?
......徐小姐,到您家了。王叔停了车,看着徐念萄缓缓开了车门,还小声的和陆宝说了一句对不起。
徐小姐欺负陆宝了?
王叔收起自己的猜测, 准备再送车上的这位秦先生回家。
刚才他就问了车上其余三人的地址, 陈宥家离陆家很近, 最后一个送他就是了。
谁料这位秦先生看穿了他的意图, 在后座开口:麻烦王叔您先送陈宥回家吧。
这......王叔犹豫了片刻没开口, 随即听到陆宝附和,王叔你先送陈宥吧。
那好。既然陆宝都开口了, 他当然没有意见。
陈宥没有多话, 等视线中的建筑渐渐熟悉,他从副驾驶下了车,走到了陆宝的车窗前。
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气,但是我追求你难道也有错吗?
还真是多谢你的追求, 把陆宝弄进了医院。秦深忍不住出言嘲讽。
行, 秦深, 我记住你了。陈宥离开前, 往车窗内探了一眼,陆宝根本就没有回头看他。
他有些心伤,难道从旅行以来自己的种种妥帖安排,她就没有一丝的感动吗?
如果不是旅行接近尾声,他也不会铤而走险去强硬的做这最后一博。
他等不住也不能等。在国外陆宝身边只有他和念萄,可回了国内,她周围的人就太多了。
要是这其中再出现一个齐珩,那他就真的没有机会了。
再次回到公司,难免被齐珩追问他忽然出国的原因。
秦深简单的提了一嘴,得到了齐珩了然的表情,陈宥不是个安分的人,他性子有些偏激,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私生子的关系。
私生子?秦深想起之前陆宝说过,陈宥和家里人的关系不太好,以前还经常到陆家去住。
这也是圈子里面公开的秘密了吧。齐珩同他科普,因为原配的儿子生病去世,这才接了陈宥回来,对外说是小儿子。不过大家都知道是外面养的。
说完齐珩干咳一声,补充说:宝宝不知道这事儿,你也别往她面前提。他们关系好,知道了少不得要替他伤心。总之这人你稍微注意点就是了。
秦深应了声,又问起齐珩来,凌妆那边你解决好了?
虽说和陆宝解除婚约这事儿,她算不上是主因,但是确实是一个导火索,齐珩当然不可能当作没事儿发生过。
已经把你拍下的证据整理了一份资料提交到他们公司了,公司那边也给了劝离的书函回执。
凌妆从大四实习就在这家公司,干了七八年时间才爬到现在的这个位置,公司一旦劝离,要想再找个合心意的工作可不是那么容易了。
暑假还剩下一个月。
陆宝除开每天下午固定去秦深那里补习,其余的大多时间都是躲在画室画画。
就连陆母都看不下去,念叨的让她多出去走走。
你怎么比我一个中年妇女过的还要无聊,约朋友出去玩啊。你最近怎么都没有跟念萄她们打电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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