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锤子-(50)(2 / 2)

哎哟

这时,舞姬突然发出一声摔倒在地的痛呼。

一只长臂猛然伸来,转眼殿辰便一把揽住顾桥的肩膀,半边嘴角一笑,对富商道:女人玩多了也无甚意思,二爷,不介意让我试试你的小众娱乐吧?

富商懵了,什么还没反应过来,转眼他的桥桥便被殿辰一把扯进里间,砰一声砸上了门。

外面的歌舞仍在继续,但诸多声音都被隔绝在外了。

内室里闷热异常,酒精和熏香淡淡混合的气味让人迷醉,顾桥被抵在门板上,被熟悉的气息环绕着,抬眸一瞧,只见殿辰面无表情地道:顾桥,这就是你之前信上写的,所谓的以后会照顾好自己和宝宝?

难道他没有照顾好宝宝吗?还要他怎样才算照顾好宝宝呢?他都躲到这里来了,为什么男人还能出现在这里,理直气壮地指责他?嘲讽他?

难道他会比他更爱宝宝吗?

当初说不要他们的人不是他吗?

顾桥心里忽然涌起一股极端的恼火,为男人的突然出现,为男人的不请自来,就像是一场隐忍已久的爆发!

你这样多久了?殿辰的眼角仿佛结着冰。

不长,也就一年多。

顾桥也语气不善,假笑道:那你呢?南肃知道你在外面这样瞎搞吗?

其实殿辰很想告诉他,他已经秘密找了他很久了,还有,去年过年时他从青渊独自回了金陵,去了那座钟楼看烟花。

那时,他一直盯着那些绚烂的光,有时会以为身边还有一个人,以为在下一刻就能牵到他的手

可当听到一年多这三个字时,殿辰只觉两侧太阳穴骤然突突的跳动,如同有千万匹马在奔跑践踏而过一样!

下一刻,男人青筋暴起的手一把掐在了顾桥的脖子上,冷冷地道:顾桥,你敢让宝宝看一看你深夜里的模样吗?

顾桥直视他:我什么样?我不本来就是这个样吗?

砰!

旁边的水晶器皿碎屑铺了一地,灯火从四周落下来,像极了踩在夜色下的海滩上。

两人脚边仿佛到处都是银白色的光点在闪耀,又隐约泛着虚幻的五彩斑斓。

屋子里瞬间寂静下来,静得只能听见彼此粗重的喘息声。

良久后,顾桥只觉得颈处的修长手指陡然松开,男人按住眼睛转过身,黯然说:顾桥,你走吧。

这样失望的语气,若是以前的顾桥,真的扭头就会走,可此刻,他只是缓缓低下了头。

你以为我想这样吗?

莫名地,顾桥只觉鼻尖一酸,连眼角都是酸的,这一瞬间似乎还有泪意沁出来,而殿辰的脊背也在这水光之中变得模糊,肌肉线条也不明朗起来。

给点钱

他小声地说。

可是,当初那个毅然决然不想再和殿家、南家扯上任何关系的人也是他。说完顾桥就倔强地昂起头来,摊出掌心:殿辰,你把我拉进来了,就要给我钱的

殿辰胸口猛一起伏,微微侧首,只冷冷吐出一句话:我嫌你不干净。

闻言,顾桥摊出的掌心缓缓收了回来,颤抖着捏成了拳头。

他强自笑了笑,下一刻就转身将手放在门上,准备出去找那富商。

却就在这时,身后突然有脚步声传来。

来得太快,顾桥根本没时间反应,便已经被人扳住了肩膀。

后腰撞在桌边的时候,力量大到顾桥倒吸一口冷气,殿辰清俊的脸就在眼前,沉着面孔一言不发,下一刻,那张略薄的唇就落下来,咬住了他的唇瓣。

两唇触碰的那一瞬间,记忆里的熟悉疯狂来袭

这样才对,这样的触感才对。

殿辰短暂地停了停,一把揽紧顾桥的腰身,无声而不容抗拒地加深了这个吻。

意料之中的,这样的举动遭到了顾桥的强烈抗议,但他怔了怔后,那些躲闪渐渐就变成了迎合。身子被压得几乎后倾,齿唇纠缠间,他一把揽上殿辰的脖颈。

然而,殿辰却被这样的迎合再次激怒了。

要钱可以。

男人的眼神终于完全冷冽下来,直起腰的时候,唇角看上去仍像在笑,可声音却像从齿间抽出来的一样:但你得自己来挣,就让我看看你的营生手段,究竟是个什么档次?又能值什么价?

也不等顾桥回答,殿辰便松开他,一把拉过旁边的外袍,从里面拿出一沓大额银票。

啪的一声将银票拍在桌上后,男人收回手,后背懒散地靠向椅背,两条大长腿翘了个二郎腿

这是以前的殿辰从未有过的坐姿。

男人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眉目舒展,修长的手指闲适地垂在扶手旁:头牌儿,过来干活了。

戏谑之意,溢于言表。

关于他,他永远只有两种方式可以表达爱意,要么温柔,要么施暴。

而关于顾桥,他的人生也永远只有两个态度,要么赤诚,要么摆烂

酒坛,渐而就全部空了。

喝完酒他们才算相爱,理智逐渐消逝,酒气扑在对方的脸上。

灯火亮不亮都可以,因为黑暗的指引总会如期而至,他的眼睛燃起了一场烈火,他的青丝遮不住浑身赤裸。

顾桥猛然直起身子来,后腰散着淌汗的香,抓过殿辰一只大手,固住自己的腰身。

殿辰看着他轻咬的嘴唇,面无表情,冷眼旁观,只是,这样的冷意并不能阻止他的指尖逐渐变得滚烫。

觉察到顾桥的力竭后,他骤然将他拉下来,趴在自己的胸口。

天生的侵略性使得他喜欢主动大于被动,强烈的爱恨交加被酒精放大了无数倍,他一头扎进他的那潭死水里,搅乱呼吸,沉浮身体。

他不甘于春露秋水的浅尝辄止,他钟爱溺死沉塘,永不上岸

喘息在黑暗的夜里纠缠交叠,床单已凌乱出无数皱褶,终于,他喘出一口沉重的气,紧紧地抱住他,在他耳边低语:我想你了。

我想你了,你呢?

顾桥,我好想你,你呢?

第六十九章 就是头铁

屋内不见天日,压根分不清时辰,顾桥也不知道自己何时睡去的,但第二天还是照例在破晓时分就醒来了。

此刻,外面的歌舞声已经消失不见,顾桥怔仲片刻,揉着腰身艰难起床,摸黑点了根蜡烛。

他的动作很轻,并没有将殿辰吵醒。

宿醉的男人俯在床上,依然睡得很熟,薄薄的被单裹在腰间,大半个精瘦的脊背露出来,上面还有明显的红色抓痕,触目惊心。

顾桥蹲在床边看他的侧脸,不知多久后,缓缓伸出手去,抚平了男人紧颦的眉心。

时间突然那么急促地去了,上回那个冷峻逼人的将军还未能完全将他记忆中的温润君子覆盖,这次见面男人就好像又变了,多了几分从容慵懒的邪气,嘴角一勾时,那梨涡中不仅有人间四月天,仿佛还有一场血腥生杀

只是,男人看起来越来越疲惫了。

疲惫得让人心疼。

顾桥突然回神,收回手,起身平静地穿好衣服。

你没醒,我就自己拿了啊。

小声地说完后,顾桥抓起那把银票数了数,不觉喉咙发紧,两眼放光。

评估了一下自己昨晚的表现,他觉得很是满意,干脆全部塞进怀里,临走前,还体贴地吹灭了蜡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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