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不是权谋文,朝堂上的事点到为止,毕竟事情是普遍联系的,当年和现在的事也会有背后的大佬,故而需要提一嘴。
第164章 揭穿
关平野醒过来的时候, 觉得浑身发酸,腰背都有些疼,于是他决定出去走走。火堆里的柴几乎都烧完了,只剩下几根还闪着点点火星。他觉得冷, 便将毯子裹在身上, 扶着岩壁走到外层的山洞。
天仍黑着, 望星也还在地上睡着,山洞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戴雁声应该是出去站岗了, 万里风没回来,两人定是说情话去了。
哥也没回来,看样子又跟那姓卓的在一起。
关平野想到这里, 心里就极其不舒服,大步走出去,寻找聂云汉的身影。
昨晚说了那么多,他能看出来, 聂云汉对他还是有感情的,想起这一点,他又变得雀跃了一些。
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做不了假, 他这个哥哥又是最重情重义之辈,越是这样的人, 越容易被情义拿捏。
关平野得意地想,聂云汉是我的,只可能是我的!没有人能把他抢走!
他走出了山洞, 外面的空气清新怡然,他忍不住狠狠吸了一大口, 天色虽然还黑着,月亮依旧还挂在天上, 但是能看得出来,已经快要破晓了。
只是关平野盯着月亮,呆滞地看了看,还没想明白在心头那一闪而过的疑虑是什么,便听见有人喊他。
平野!
他循着声音看过去,几棵树后面,聂云汉与卓应闲向他走过来,两人的手紧紧牵着,仿佛一种无声的示威。
关平野心里冷笑一声,低级!
哥!他轻轻唤了一声,脸上堆起笑容,一如儿时那般。
聂云汉松开卓应闲的手,低头看着关平野,关心地问:睡得怎么样?天还没亮就醒了。
关平野笑得极甜:挺好的,我本来就觉少,倒是你,没休息好吧,看着有些憔悴,胡茬都冒出来了。
是么?聂云汉摩挲着脸颊,调侃道,岂不更英俊了。
一大早就发骚,你还行不行了?戴雁声与万里风从山洞上方跳了下来,落在他们跟前,身上还背着翅。
聂云汉笑了笑:羡慕啊?!
戴雁声眼珠子差点没瞪脱框:滚!
戴爷风姐,你们这是去哪儿了?关平野好奇地问。
聂云汉道:借着夜色,我让他俩往山上巡了一圈,怎么样,有发现吗?
万里风郁闷道:没有,我觉得哈沁的老巢不会在上边,咱们就甭上去浪费时间了。
嗯,我也正有此意。聂云汉抬头看了看天色,这才说两句话的功夫,天际就开始泛白了,既然这样,我们吃点东西,就准备下山吧。
关平野一愣:这就走?万一错过了怎么办?
错过了就是命。聂云汉意味深长道,戴爷,去叫醒望星,这孩子可真够能睡的。
昨夜与聂云汉表白了心迹,见对方对自己依旧和颜悦色,关平野胆子也大了起来,不再像之前那样炸毛,而是突然又变回了那个乖巧听话的弟弟,跟在哥哥身边寸步不离,吃饭也要与他挨在一起,时不时聊着往事,用话题把别人排斥在外。
聂云汉也不再强行与关平野保持距离,怕寒了他心似的,对他多有照拂。
卓应闲静静坐在聂云汉的另一边,平静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端倪。
关平野忍不住觑了他两眼,心想,看你能装到何时。
几人快速吃完了饭,便收拾行囊,准备下山。
望星一边忙活着,还一边打哈欠,好似没睡够似的。
你怎么还困?明明比我们睡得都多。关平野经过时,听见卓应闲忍不住问他。
关平野立即看向望星,只见望星一愣,茫然道:不知道啊,最近好像是沾枕头就着,睡得还死沉。
可能是累着了吧。关平野替他回答。
望星突然见少爷给自己好脸,受宠若惊,连连点头:对对,应该是爬山太累了。
卓应闲则打量了关平野一番:平野,你不累么?我见你睡得很少。
关平野冷冷道:我一直这样,多谢卓公子关心。
不谢。卓应闲并没把关平野的态度当回事,转头又对望星道,要不喊戴爷来给你看看?上次他就觉得你虚。
望星吓得连连摆手:不用了不用了,我没事的!
关平野挡在望星身前,绷着脸对卓应闲道:他是我的下人,我自会关心,卓公子请不要多管闲事。
卓应闲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地转身离去。
聂云汉从里边山洞里出来,看了看卓应闲的身影,无奈地看向关平野:他也是关心望星,你又何必对他这样
我的人自有我来负责,他凭什么过问?关平野抱住聂云汉的胳膊,笑嘻嘻地说。
聂云汉叹了口气:这种事也能吵,真有你的!行了,准备好了就出发吧!
他们探山时是盘山上来的,下山自然不必如此费力,选了地势平缓的一侧山路,顺着向下走去。
下山的路是已经探过的部分,就没有刚上山时那般警惕,队形也松散了一些,大家松松垮垮地走着,队伍拉得很长,简直像是在游山。
戴雁声与万里风走在最前面,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关平野缠着聂云汉,聂云汉便随着他的脚步放慢步速,俩人走在最后,剩下面色清冷的卓应闲和沉默的望星,相顾无言地走在中间。
望星时不时地回头看关平野几眼,像是非常牵挂,卓应闲注意到他的动作,便问道:为什么总看他?他有什么不对劲么?
没有不对劲少爷比以前开朗好多,我我没见过他这样。望星嗫嚅道。
卓应闲回头看了他们一眼,只见关平野与聂云汉有说有笑,眉飞色舞,手臂恨不能挽住对方,而聂云汉也带着一脸笑意安静听他说话,随时注意着他的脚下好扶他一把。
看来的确亲昵又自然。
他并不为所动,而是淡淡问望星:你家少爷,之前是什么样子?
他不太爱说话,喜欢一个人待着,要么就写话本,要么就鼓捣他那些小物件。望星此刻也不像初遇时那般提防谨慎,对卓应闲的话也多了起来,总之是没有这么开心的,难得能见到他笑。
卓应闲又问:你说难得,那他并非全然不笑,那平日里,他会为什么而高兴呢?
这个望星搜肠刮肚地想着,好像是有一次,就是少爷被绑架的前几天,也没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就觉得他心情不错,出来在院子里转了好几圈,还跟我聊了好几句,我见他高兴,才敢壮着胆子劝他出门去走走,原本他都不应的,但那天竟一口答应了,只是没想到这一出去便被人绑了都怪我
卓应闲见他声音低了下去,一脸自责的模样,便安抚道:别再为过去的事难过了,现在已经没事了。
望星偷偷擦了擦眼角渗出的泪水,轻轻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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