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要说自己遇到什么恐怖的事情,那么意识模糊中看见季晨大叔放大的脸,以为是噩梦拼尽全力清醒过来,结果那张大脸盘子还是正正好好地出现在面前。这悲惨的现实骇得丁宜山头皮发麻片刻,紧接着就下意识地认为要遭到他人非礼,当即右手握拳向着那咋看咋不爽的脸盘子上挥去。
季晨看对方反应只觉得好笑,愣是没想到还会被攻击,呆住片刻才晓得要后退。丁宜山的拳头呼呼带风,哐的一声落在他右侧脸颊,速度快得将眼镜都打了下来,摔到房间地上。这还是他避开了点,否则就要上演化身熊猫眼的惨剧。
“嗷!你这人怎么还动手啊!”季晨捂着右脸颊连连后退,拉出一定安全距离才敢趴在地上找眼镜。
丁宜山出手后才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太过鲁莽,自云山酒吧喝醉酒被季晨扛回来洗干净这一过程只剩下片段,大体的印象变得模糊,但季某人确实是伸出援手。而他这完全出于自我保护心理的一拳,打在恩人脸上,不就成了农夫与蛇的恩将仇报么?
思及此处,自觉还算是品德良好的小猫不好意思起来。看大叔光着上身只着短裤撅着屁股在地上找来找去,也是于心不忍,他走过去拍了拍大叔屁股,示意让开点,随后在季晨身后柜子底找到了眼镜。
戴上眼镜,眼前的世界再次清晰起来,季晨说话有了点底气:“喂,你小子做人不地道啊!我可是受阿吉所托去云山带你回来,否则谁管你喝成啥样了。”大叔高高抬头,脊梁挺直,站得极为硬挺。
理亏的丁宜山将双手背在身后,低着头,露出一副低眉顺眼的小媳妇样子:“是,是我做错了。感谢你的帮助。改天请你喝酒好吗?”他垂下的视线四处游走,无意间落在季晨光着的胸膛上,接触过对方身体的手指微微一颤,指尖发麻。醉后破碎的记忆里似乎男人怀里还挺温暖,胸膛柔韧,触感勉强算可以。
和队长真的有点像......想到那个人,他的表情变得颇为丧气,情绪肉眼可见的低落下去。
季晨本要答应丁宜山请喝酒的补偿,眼看对面这小家伙嘴角掉了下去,脑袋越来越低都快挂胸口了。结合此前湿漉漉的小猫叫喊的诉求,季晨何许人也,自是分析出对方情绪变化的原因。但他已经不想掺和这档子破事了,毕竟他来大理是来调解心情的,自己的事都还沉甸甸地压在心头,哪来的美国时间管别人的。
“既然你醒了,就请您去楼下等阿吉吧,他快回来了,我也要睡觉了。”他走到门口打开房门,背对着丁宜山,不和对面的多bb,直接快速送客。
过了半分钟身后的人还是没动静,给季晨整纳闷了,他寻思着难不成说话的功夫醉意上头直接整昏过去了?在他侧过脸的同时,一双小手擦过他的腰间,环抱住他的胸膛,湿发搭在他的肩上,嘴唇贴着男子光着的脊背微微颤动:“要不,我们试试?”
季晨当场石化。
“哈哈逗你的,那必然不可能。”丁宜山光速又拿开手,和季晨保持安全距离,大摇大摆地走出房间。临了他还回头看季晨一眼,笑意盈盈:“我想好了,明天去理发店把头发染回来,再去酒吧看看,大叔一起吧。”
这小家伙还是真爱变脸啊,不过季晨明个没什么特别安排,听到酒吧心里一动,玲玲推荐的第五个季节还没去过呢,有个伴也挺好,遂点头应允。
等门一关,季晨立马脚不沾地地冲进浴室,灯光开到最亮照着雾气升腾后一片朦胧的镜面,影影绰绰可见一个无比熟悉的大脸盘子,右边还肿了一块,叹息一声,遗憾离场。说实话,在丁宜山说试一试那个瞬间,他还以为自己颜值升到PROMAX那档,这才几下就给人钓上了,不是魅力爆表是什么?山山乱入:是你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