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黎清被他这副急躁的模样吓到,抱歉道:我也不是故意的你这样,我也没办法呀。
少年爬上床来,单薄的衣衫大敞着要掉不掉,粗喘道:你有办法,你知道的要怎样才能
玉黎清想都没想就拒绝了,我不行,那回是喝醉了,稀里糊涂的才现在我现在还清醒着呢,怎能明知故犯。
慌张时,指尖不经意碰到跨在身侧的腿,肌肤所触的热烫,吓了她一跳。
他身上好烫!
少年难耐地闭着眼睛,扣紧她的肩膀道:清清,别想那些了你再迟一些,我就要疯了。
他已经极力的忍耐了,此刻尚存一丝理智,若真被热气冲昏了头,只怕就什么都顾不得了。
百年的人参都浓缩在那小小的一碗里,被他全部喝下,还误打误撞的用内力催化,这副身子年轻气盛,若一直闷着,后果他自己都不敢想。
见清清还在犹豫,江昭元眼眶湿润,目光迷离,喘着粗气道:清清先前还说喜欢我,难道连救我一回都不肯?
少年脸泛红潮,气喘吁吁,一番乞求说的卑微又可怜。
玉黎清实在于心不忍,终是颤声道:那,那你闭上眼睛。
晃动的烛火将二人的身影照在床帐上,少女探出身子去落下床帐,直到周围昏暗下来,才吻住他的唇。
四周一片昏暗,外头下着淋漓的小雨,细微的雨声打在窗台外,助人好眠。
不知过了多久,去烧衣裳的若若撑着伞走了回来,站在园门边上好奇的看向院里,亮着灯的卧房看不到人影,隐约传出的声响也被藏在了雨中。
许久之后,床榻间响起一声委屈的哀怨,怎么还没
再来一回吧。少年的声音稍微清明了些,带着低低笑意沉了下去。
啊?少女又羞又可怜,还没来得及拒绝,便被堵住了唇。
长夜漫漫,细雨绵绵。
一场断断续续的小雨下到第二天清晨,滴滴嗒嗒的雨珠沿着屋檐落下来,落进檐下的草丛里。
嗯
睡梦中的少年慵懒的哼了一声,毛茸茸的头发在少女耳边磨蹭,唇瓣贴着细嫩的后颈,下意识的亲了一下。
脖颈上传来的痒感,惊醒了熟睡中的玉黎清,她猛然睁开眼睛。
第一时间低头去看腰间,见自己衣衫仍然完整,腰带也好好的,这才稍微放松了些。
想起昨夜,后悔不已,就不该给他喝那碗参汤。
原本等他恢复正常就该离开,可江昭元却扣着她不让走。偏偏自己力气小还心虚,拗不过他,就这么在他身边枕了一夜。
玉黎清小心翼翼的扒开他的手,灵活的从床上下来,穿好鞋袜,逃似的离开了这里。
等在外头的若若抱着雨伞靠在墙边,一副还没睡醒的模样。
听到院子里有动静,若若醒了过来,看到小姐走出来,赶忙迎上去,还什么都没问,就见小姐抿着唇摇了摇头。
若若习以为常,没再多问。
落荒而逃,心慌意乱。
直到用早饭时,玉黎清和江昭元才在桌上见面,一个羞的不敢抬头,一个神采奕奕,与玉天磊聊的起兴。
玉天磊开心道:江公子今天精神不错啊。
江昭元微笑着答:多谢伯父昨日让人送来的参汤,用过之后,通体舒畅,精力充沛。
有用就好。玉天磊欣慰道,我把它藏在仓库十几年,还以为药力会有所消减,能让江公子恢复精神,我就放心了。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只有玉黎清端着碗专心吃饭,她哼了一声,装作不把昨日的事放在心上。
坐在对面的少年笑意盈盈的看着她,只一瞬间的视线交错,玉黎清便感觉心脏被人击中似的。
差点连呼吸都忘了。
赶忙低下头去,装作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不记得。
却不知,从耳尖蔓延到脸颊的绯红,早已将她的心动在少年面前暴露无遗。
几日后。
书院下学,江昭元如常走在台阶上,听方毅同他汇报前些日子吩咐下去的事,属下们已经查明是燕王的人送来的密信,但是没在卢家搜到证据。
没找到证据?江昭元不动声色地问。
二人不断路过一同下学的学子,说话的声音尽量放低,不好给人察觉。
方毅回禀道:医馆的人说,那天的确有人往卢府送了一支竹筒,但影卫们怎么也找不到藏在竹筒里的密信。
江昭元并不惊慌,从容道:既有密信,卢庆定要找地方藏着,若连影卫都找不到,就只能是被别人拿走了。
谁会这么做?
有了那封密信,就有了谈判的资本,池家,萧家,都有可能。江昭元说着,像是并不把这事看得很重,语气很轻盈。
方毅接话道:那我再让人去池家和萧家搜一遍。
不必了。江昭元制止了他,那人有意藏起密信,必然想加以利用,迟早会带着密信露头。
方毅从不怀疑公子的决定,便将此事压了下来。
平静的日子一天天过去,萧氏的秋风吹在扬州城里,十月中旬,街道上飘着几片北风吹落的树叶,天气愈发冷起来。
风平浪静的扬州城发生了一件大事。
一个月前,原先的府尹卢庆因为贪赃枉法被关进了大牢。
前些日子,传令官亲自从梁京赶来,宣读了皇上对扬州府卢庆的判罚,数罪并罚,判其抄家,斩于菜市口,秋后问斩。
其夫人私杀家奴,知晓卢庆的罪状却隐瞒不报,被流放到西南做苦役。
卢家人在老家的亲戚私占民田,在乡中欺男霸女,被罚了一百两白银,还要再坐三年牢。
整个卢家只剩下一个孤苦无依的卢素素,身上虽然没有罪名,却因为父亲母亲的罪状被牵连,罚没为奴,被老家的一位员外买去做了妾室,后再没有听到她的消息。
坊间的百姓都在为卢家的倒台倍感欣喜,欢呼雀跃着迎来新的府尹。
皇上指派的新任扬州府尹崔道成今日坐着马车来到了扬州城。
崔道成本是扬州下属县的一个小县令,因为在任期间政绩颇丰,又深得民心,因此得到推荐,被提拔为扬州府尹。
对于爱民如子的新府尹,百姓们夹道欢迎,都想来看一看新府尹的模样。
街道上人潮拥挤,载着府尹的马车在人群中缓慢行驶着,崔道成撩着窗帘从外头的百姓的问好,街道上一片热闹嘈嚷的景象。
街边的茶楼里,有不少客人从二楼探出头去看个热闹。
在茶楼雅间里,一青年站起身来关上窗户,将吵闹的声响隔绝在了屋外。
坐下身时,恭敬的倒了一杯茶端到桌子另一边,这楼里的铁观音是上佳,公子尝尝。
身着云山青衣的少年坐在桌边,并没有捧他端来的茶,摩挲着手心里的一颗玉珠,道:你今日请我过来,应当不止为了这杯茶吧。
萧信端正坐着,说道:我知道公子在找东西。
他一开口,江昭元就知道是在说什么,原本早有设想,眼下听他所言并未惊讶,叹道:原来在你手上。
萧信解释说:当时我陪父亲去抓捕卢庆,意外在他书房里发现了这个,想着这东西应该对公子有用,才私自收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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