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个吊椅,就成为了他的牢笼,关键还是他主动跳进来的!
这个角度,祈言一抬眼,就能看到对方滚动的喉结,随着主人胸腔的震动,忽上忽下,彰显出对方颇为愉悦的心情。
祈言磨了磨牙,不知道出于报复还是其他,仰头凑近了凸出的喉结,在上面轻轻咬了一口。
感觉到对方身体霎时的僵硬,他有了扳回一城的感觉,刚想说什么,却又被人按了回去,
付辞捏了捏他后颈的软肉,鼓励似的说道:继续,这点力道怎么能有印子。
不过别咬喉结了,那里印子不好留。
付辞的话无异于挑衅,祈言再也忍不住,揽着他的脖颈,微微直起身子,偏头凑了上去。
没有任何技巧,泄愤似的,祈言甚至连牙齿都用上了。
反正付辞又不知道草莓印真的该怎么种。
付辞没想到祈言会突然袭击,还想调侃对方力道小点,可下一刻,当感受到对方唇时,他却发现自己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祈言的唇有些凉,却很软,舌尖抵在那一处皮肤上吮吸,分明是有点疼的,可却让他生不出半分推开的心思。
他将右手插/进祈言的发间,无意识摩挲着他的头皮,放在对方腰间的左手也慢慢收紧,将人往怀里压,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表达什么。
他只知道,他不想让祈言离开。
祈言一开始的确是单纯想给付辞一个教训,可不知不觉间,他发现自己整个人都趴在了付辞身上,吻也变了味。
两人的呼吸都有些急。
他推了推付辞的胸膛,示意他放手,好一会,付辞才反应过来,慢吞吞地松开了他,瞧着好像还有些不舍得似的。
祈言不自在地抹了抹唇,一抬眼,就看到了付辞颈间的印子,红的发紫,一看就是吻痕。
他顿时后悔了,这么深,明天能消的了才怪,都怪付辞激他,一时冲动才
祈言只要想起同学们看到这痕迹后的反应就头皮发麻,真玩过了。
他兀自纠结怎么才能合理遮掩这抹痕迹,唇却被人碰了碰。
祈言转头,一下看到付辞愣愣的表情,察觉到他的目光,触电般的收回手,给你擦擦。
原本淡色的唇因为吮吸变得殷红,唇角还泛着浅浅的水光,让付辞鬼使神差的就伸出了手
不凉了,也更软了。
这草莓印,种的真值。
*
周日,天空放晴,两人回学校,付辞在祈言的百般劝说下,才不情不愿答应用创可贴遮住草莓印。
祈言为了保险,给他贴了两个。
可一进宿舍,眼尖的刘柳就发现了付辞脖子上的异样,辞哥,你脖子怎么了?受伤了?
付辞含混地应了一声,陪祈言写生的时候被带刺的枝条刮到了。
这是祈言早就给他想好的借口。
宋阳凑近看了眼,关切道:你这个有没有上药啊?别发炎了。
祈言表面看似在放东西,实则一直关注着那边的一举一动,听两人没起疑心,顿时放下心来。
可付辞只觉得浑身不得劲,他好不容易哄来的标记,却被这样藏着掖着,什么都不能说。
六子,我这样贴创可贴会不会很奇怪?他说完就准备悄悄撕开一片,可手刚伸到脖子那里,脑袋就被人砸了一下。
付辞低头一看,是一颗柠檬糖,他出去的时候给祈言的口袋塞了不少。
他捡起柠檬糖,委屈地看了祈言一眼,却接收到了对方警告的目光,只能咽下一肚子的话,默默将柠檬糖拆开吃掉了。
刘柳一脸懵逼,辞哥,你刚刚说啥来着?
付辞将嘴里的柠檬糖嚼碎,随口道:没事,听说队长从省外比赛回来了,要去给他接个风吗?
刘柳思维被他带着走,下意识回道:这周六就回来了,还说等你有空了大家一起见见,他还说不用接风,麻烦。
他们篮球社队长叫于开济,走的是专业打篮球的路线,前段时间去省外比赛,才刚回来。
宋阳听他们聊这个,插嘴道:辞哥,我感觉队长可能想把篮球队交给你,他的名额已经定了,估计之后要忙其他事情,没精力打理篮球队。
付辞本来想帮祈言将那几件可爱的卫衣挂起来,闻言动作顿住,皱眉道:我不接。
他打篮球只是兴趣,当队长事太多了,他也没这个精力。
祈言默默听着,知道付辞有自己的想法,就没开口。
他抬手接过付辞手中的衣服,看了眼那毛茸茸的耳朵,纠结半晌,还是挂进了自己的衣柜。
买都买了。
色彩鲜艳的几件衣服瞬间让祈言的衣柜都明亮起来,付辞忍不住扬起唇,顺手摸了摸祈言身上卫衣的耳朵,软软的,手感果然很好。
刘柳见状也有点手痒,凑过来想摸一把,可却被付辞眼疾手快地将手拍掉,干嘛呢?
祈言的兔耳朵是别人能随便摸的吗?
刘柳吃痛地捂住自己的手,一脸控诉地看向付辞,怎么你能摸我就不行!祈言都没说啥!
其实他从祈言回来的时候就想上手了,原因无他,祈言这身,配上那张脸,简直可爱到爆炸,就算对方表情一直淡淡的,也丝毫不能掩盖那种可爱,他好不容易想借着付辞的东风试试,没想到这人竟然不让他摸!
祈言,你评评理!刘柳妄图从祈言这里找出路。
可没等祈言开口,付辞就挡在了他身前,找祈言也没用,我说的算。
语气霸道的不行。
刘柳嚎了一声,哭唧唧地扑到宋阳怀里,还顺手将宋阳的头发揉的乱糟糟的,他们欺负你爹!快去帮我报仇!
宋阳怜悯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毫不留情一脚把他踹开,你爹我没空,也打不过付辞,忍着吧!
他说完朝付辞提醒道:辞哥,你要是对篮球队队长这件事不感兴趣,我劝你早点跟于开济说清楚。
付辞点头,好,我明天下课之后去找他聊聊。
*
第二天,祈言在画室准备自己参加评选的作品。
他怕付辞看到这幅画多想,还追着他问,就没打算在寝室画这幅画,将地点挪到了画室,有了思路之后,事情就进展的很顺利。
封子瑜站在他身后,看了一眼他的画,眸中闪过一抹惊艳,祈言,你终于想好了?
前段时间他看祈言一直没有动笔,问了他好几遍,对方说没有灵感,看表情也有些苦恼,现在下笔却没有一点犹豫,明显知道自己想要表达什么。
他仔细看了眼祈言的画,就算现在只有一个简单的线条,连雏形都算不上,可画上那种扑面而来的那种青春感,让人脸上不自觉洋溢出笑容。
你这个是画的学校操场吧?
祈言画的好像是两个人并排躺在学校操场的画面,周围还有很多学生模糊的身影。
对。祈言点头。
付辞每天晚上都会拉着他去跑步,操场的一草一木,他都很熟悉,很轻松就能画出来。
封子瑜静静的看着他细细勾勒画中两个人物的线条,祈言的笔触几乎都落在另一个稍微高大的人身上,那份珍重,让封子瑜有些怔然。
他怎么感觉,祈言画这幅画的时候虽然嘴角是微微翘起的,可更深处,他感受到了一份涩然。
照片中两个男生看样子像是并排躺着,可中间一直隔着一段距离,像是一条无形的线,让两人虽然看似亲密,实则不能更近一步。
体型娇小的那个微微侧头,一直看着另外一个人,零散的线条却将那份专注展现的淋漓尽致。
封子瑜不知道祈言到底抱着什么样的心态画的,他只感觉对方有什么东西深埋于心底,不能宣之于口。
明明是轻松欢乐的场景,却让封子瑜嘴角的弧度一点点消失,心情竟有些沉重。
他突然想起,祈言一般都是喜欢将画带到宿舍画的,在画室除非是用的颜料比较重,不然不怎么能看到他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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