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意上头,西利乌斯嘴里的话已经开始颠三倒四:那个人自称吟游诗人,其实只不过是个玩弄人感情的臭虫和无赖,他喜欢给女人讲故事,吹嘘自己的所见所闻,然后卖弄自己编造出来的悲惨遭遇,我竟然不知道,莱娜居然对那个无赖那么痴情!
苏奚越听越不对劲,那个这不就是那个什么PUA渣男吗!
玩弄感情,吹嘘自己,卖弄悲惨遭遇获得同情,然后潜移默化的令目标女子心甘情愿的为他献出一切。
苏奚只知道这么一个大概,不过好像听说有专门培养PUA渣男的一套流程。
很少有女生能反应过来,大部分都被骗的人财两空,甚至为情所困最后走上绝路。
呸!简直恶心!
苏奚一想到那种渣男,就觉得浑身上下都不自在,可是偏偏还有许多人识不清,无论男女,都有可能上当。
不过,,他微不可察的瞥了眼西利乌斯,心底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西利乌斯手中的酒杯忽然滚落,身子歪歪的倚在苏奚的肩膀上。
苏奚身形一顿,伸出手把西利乌斯的推开,低声道:你喝醉了。
我没醉,听了他的话,西利乌斯勉强睁了睁眼睛,嘴里嘀嘀咕咕的说些什么。
可是他一靠过来,苏奚就闻到了浓郁的酒味,苏奚眸光微闪,伸手打算叫奴隶过来,却忽然被抓住了手腕。
苏奚蹙起了眉:放开。
西利乌斯的手劲大的惊人,竟然教苏奚一时间挣脱不开。
西利乌斯打了个酒嗝,毛绒绒的脑袋凑到苏奚的脖颈间:狄兰,你知不知道,我很想你。
苏奚正烦他刚刚扑面而来打的酒嗝,猝不及防的就听到了西利乌斯这句似是而非的话,顿时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变态!
二话不说,直接上腿把西利乌斯踢开,西利乌斯醉的不轻,被踹到在躺椅上也不发怒,只是呆呆地坐在原地。
苏奚脸颊气的通红,叫了奴隶过来自己就匆匆的离开了。
在回去的马车上,兰伯特还担忧的询问苏奚的脸色为什么这么差。
苏奚眉心闪过一丝厌恶,低声道:没什么。
兰伯特看出他不想多言,便没再多问。
苏奚一回到家就急匆匆的吩咐奴隶准备沐浴用的东西,然后推开门就撞上了一个人影。
腰身被不容置疑的箍住,男人低沉好听的声音自头顶上方响起:大人终于回来了,霍恩等了好久。
不过下一刻,男人的声音忽然一沉,你身上为什么有其他人的味道。?
第83章 暴发户
苏奚梗了梗,什么鼻子,不过是蹭了一下,就闻出来了,苏奚睁了睁眼睛,有个讨厌鬼趁喝醉蹭了我一下。
霍恩唇角忽然绽开一抹笑容:原来西利乌斯的形象在大人眼里并不好。
苏奚哼了一声,把沾了酒气的衣袍脱下,动作大大咧咧,就好像当霍恩给不存在一般。
霍恩看着苏奚这副模样,摸了摸鼻子,不知是该喜悦狄兰在自己面前的随性,还是该斥责他对男人不设防。
不对啊。苏奚刚刚摘下手指上的宝石,忽然转过身看向霍恩。
霍恩轻轻嗯了一声:怎么了?
苏奚浅浅的蹙起眉:我没说过那个讨厌鬼的名字,为什么你知道?
一个想法从苏奚脑海里形成,不过他还是又证实了一遍:而且,你也没有参加哀悼宴会!
霍恩唇角的笑容难得有一丝尴尬,把苏奚搂在怀里,高挺的鼻尖轻轻嗅着苏奚脖颈间的味道。
狄兰今晚用过葡萄酒。
苏奚拍了拍大狗似的窝在自己脖颈间的霍恩,别打岔,说话。
因为太想大人了,但是进不去,所以只好呆在房顶上。
然后,就看到了西利乌斯躺在大人的怀里。霍恩的声音有些委屈巴巴,配上他的动作,倒真像是一只撒娇的大狗。
苏奚听了他的话先是一怔,然后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锤了一圈霍恩的胸膛:你这是爬墙爬上瘾了?
在霍恩身形明显一顿的手,苏奚又不怀好意的眨了眨眼睛:你这是吃醋了嘛。
霍恩握着苏奚的手,长而卷的睫毛微垂,神情是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霍恩不敢吃醋。
几个世界了,霍恩还是惯会装可怜。
苏奚唇角微扬,伸手挑起霍恩的下巴,轻佻又暧昧:今晚允许你留下来。
不过心情愉悦之余,苏奚忽然想到开门时,霍恩若无其事的,甚至温柔至极的笑容,莫名打了个寒颤,如果不是霍恩自己说漏了嘴
那这个男人或许并不如他表面看上去那么直白。
苏奚泡了个舒舒服服的澡,放下玫瑰花瓣的奴隶慢慢隐下身影,只是低低的咕哝了一句,为什么最近兰伯特大人和狄兰大人那么热衷于洗澡。
不过这些苏奚并没有听到,玫瑰花驱散了他身上的酒味,霍恩轻柔的给他按摩着肩膀。
只不过按着按着就跑到了少儿不宜的地方去了,苏奚毫不留情的打掉他的手,淡淡道:不行。
霍恩怔了怔,委屈巴巴的握住苏奚的腰,手指在苏奚白皙的腰间打着转儿,带着一丝挑逗和小心翼翼。
不是说今晚允许我留下来吗?
苏奚挑了挑眉:对啊,今晚允许你留下来睡觉。
在霍恩越来越委屈越来越委屈的眼神中,苏奚戏谑道:当然,只是睡觉。
苏奚穿好衣服,才不管身后的怨念,今天跑了一天,精神难免有些困乏,正当他一头栽进舒适的床上时,门忽然被敲响了。
苏奚本以为是奴隶,刚想说让他离开。
没想到却是兰伯特:小狄兰,你睡了吗?
苏奚连忙从床上怕起来,拉开门习惯性的露出一个笑容:怎么了哥哥?
兰伯特瞥了眼他的身后,淡淡道:不用躲了,出来吧。
苏奚的笑容一僵,霍恩脸不红气不喘的从浴室出来。
苏奚扯了扯兰伯特的衣角,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觉得兰伯特的脸色有些不好,只好小心翼翼的询问道:怎么了哥哥。
兰伯特淡淡的瞥了眼霍恩,声音听不出什么波澜:这就要问霍恩指挥官了。
苏奚和霍恩具是一怔。
大厅里,有女子低低的哭泣,在她身旁还有两位低声安抚的女人,两位显然是母女,长相几乎一样,就连神情和目光也心有灵犀,时不时的打量豪宅内的装饰品。
在看见那金银制造的摆件时,即便已经很努力的掩饰了,可眼底的贪婪还是时不时的暴露出来。
在她门身上,穿着华丽的长袍,手上戴着仿佛暴发户一般多的珠宝,就连脖子和耳朵上,所有能佩戴的部位都极尽所能的炫耀着她们的财富。
就连苏奚家里的奴隶都忍不住对这两位露出了一丝鄙夷。
苏奚瞥见一位坐在椅子上,蓄着花白胡须的男人时眯了眯眼睛,似笑非笑的看向霍恩。
站他身侧的霍恩浑身上下已经爆发出极其可怕的低气压,脸色暗的不像样子。
兰伯特意味深长的扫了眼两个并肩而立,却明显开始出现裂痕的人。
霍恩眼底盘横着戾气,率先走了进去:你们来做什么?
听到霍恩的声音,那个正低声哭泣的小姐先是一怔,然后又立刻坐起身扑向霍恩。
霍恩!和我回去吧。
看见那女人扑过来,霍恩眉心闪过一抹厌恶,几乎是不假思索的把人挥开。
那两个暴发户似的贵妇和小姐是霍恩的姐姐和继母。
两个人见女子跌坐在地,扯着嗓子尖叫一声,连忙伸出手支使奴隶去扶起来。
可是四周都是苏奚家里的奴隶,并没有有人回应她。
继母和姐姐均发现了这尴尬的一幕,互视一样,却谁都不愿意去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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