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蘅花了一个上午的时间打扫好卫生,中午在小区门口随便吃了碗面,正想回去睡个午觉,手机响了。
是秦文远打来的。
你在哪?
你不是知道吗?陶蘅看了一眼跟在他不远处完全没打算隐藏行踪的保镖,什么事?
我在家,你现在回来,我们谈谈。
即使说着命令的话,他的语气也是温和的,陶蘅深吸了口气,道:好。正好他也有事要说。
回到家,管家陈伯告诉他,秦文远在楼上书房等他。
知道了。陶蘅上楼,经过书房脚步不停,径直向主卧走去。
他取了东西出来,敲开书房门,进去后直接坐到秦文远对面,问他:谈什么?
秦文远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说:陶蘅,你最近很不对劲,如果有什么想要的,你可以说出来,我能办到的一定办,办不到的我也会尽量办。
是吗?陶蘅道,正好,有一件事情你一定能办到。
什么?
陶蘅把文件袋里的东西抽出来推到秦文远面前,顺带给他一根笔,签了吧。
秦文远没动,垂眸看了一眼文件上的字,温声道:不行。
不行。
又是不行!
陶蘅气愤道:秦文远,别再说不行了,你刚刚才说过,我有什么想要的你都会去办,这就办不到了?
秦文远平静地看着他,是的,只有这件事不行。
为什么?离婚而已,对你没有任何损失。他原本不想提别人,显得自己像个怨妇,但他忍不住,沈家小公子那么喜欢你,你去和他在一起吧。
秦文远说:关于沈祁然,我可以解释。
陶蘅并不想听。
那次是我喝醉了,我以为是,没想到是他,秦文远说,他祖父和我父亲生前是至交好友,有些事并不好做得太过。
言外之意就是对沈祁然并不能像对别的小情人一样随手打发。
陶蘅哪管得了这些,不管对方什么身份,秦文远搞了人家是事实,渣男就是渣男,还要管他渣了谁?
抱歉,我对这些没兴趣,我要离婚,陶蘅把协议书往他面前推了推,你赶紧签字。
不行。秦文远把协议书连着笔一起收进抽屉里,落锁。
你以为你把协议书收起来我就没办法了?陶蘅气急,一拍桌子,我要去法院起诉离婚。
你可以试试。秦文远说。
你以为我不敢是不是?陶蘅眼睛一下红了,你看我敢不敢,走着瞧!
放完狠话,他咚咚跑回房间,脾气很大地关上房门,坐在床上喘粗气,喘着喘着,眼泪就掉了下来。
哭了很久之后,他想打电话问问律师起诉离婚的流程,却发现电话打不出去,微信也发不出去。
第10章 看心理医生
秦文远改了家里的无线网密码,还把他的手机号停了。
意识到这一点,陶蘅冲出卧室,闯进书房,对秦文远吼道:秦文远,你不能这么做!
秦文远从文件中抬起头来,盯着他,面无表情道:这段时间你在家里待着,哪里也别去了。
你软禁我?陶蘅双手撑在偌大的办公桌上,倾身逼近他,秦文远,你这是在犯法。
是吗?秦文远罕见地勾起唇角笑了笑,没关系,警察不会来抓我。
他说:陶蘅,你最近的情绪有很大问题,刚刚我替你联系了心理医生,过几天我们一起去。
陶蘅差点气疯了,你觉得我有病?
当然不是,秦文远说,你只是情绪不好,需要医生的开导,乖,别担心,看完医生就好了。
他强硬地拉过陶蘅的手臂,将他从桌子的另一端拉到自己腿上坐着,陶蘅想挣脱,却不知道秦文远用了什么方法,怎么都挣不开。
秦文远将他扣在怀里,嘴唇在他的脖颈间反复亲啄,喃喃道:你乖乖的,我什么都能满足你,但如果你不听话,这只是一个开始。
陶蘅背上猛地冒出一层冷汗,推搡他,秦文远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乖,乖秦文远撕开他的衣服,一把将他抱起来,他挥手将办公桌上的文件扫到地上,把陶蘅放上去,倾身吻下去。
陶蘅能抵挡秦文远的甜言蜜语,却抵挡不了他带来的情欲,终究还是沦陷了。
陶蘅被彻底软禁了起来,秦文远断了他的手机和网络,不让他出大宅一步,除了吃饭睡觉和看书,他没有任何事情可以做,他试着求过守在门口的保镖放他出去,结果当然是没有任何用处。
陶蘅觉得自己快疯了,他甚至想过要不绝食试试,说不定秦文远心一软就把他给放了呢,但这当然也是不可能的,因为他胃不好,绝食无异于酷刑。
两天后的一个傍晚,秦文远早早回来吃晚饭,饭后,他对陶蘅说:收拾一下,我们出去。
去哪?听说可以出去,陶蘅下意识问。
去了就知道了。
在家关了两天,只要能外出,不管去哪,陶蘅都想去,他跑上楼换了身外出服,随秦文远一起出门。
车往市中心开,陶蘅在车上又忍不住问:我们要去哪?
秦文远看了他一眼,说:去看心理医生。
陶蘅张了张嘴,大叫:我不去!我又没病,看什么心理医生啊?我为什么要看心理医生啊?秦文远你别闹了好吗?
相比于陶蘅的歇斯底里,秦文远只是捏了捏眉心,陶蘅你冷静,我知道你没病,但我很担心你的情绪,你有什么想不通的,去跟医生聊聊,好吗?
我想不通你为什么不肯离婚!陶蘅握着拳吼道,只要你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我就什么毛病都没有了!
不行。秦文远说。
不行不行!又是不行!陶蘅愤愤地捶了一下前座椅背,不过瘾,又接连捶了好几下。
离婚的事情不要再说了,秦文远等他发泄完了,把他拉到自己腿上坐着,乖乖看完医生,我带你去看场话剧,你一定会喜欢。
陶蘅喘着粗气,他知道离婚这个话题是不可能再聊下去了,又听见他说起话剧,不耐烦问道:什么话剧?
程洛浮主演的《泥沙》,我记得你说过你很喜欢他。
陶蘅懵了,程洛浮是谁?我什么时候说过我喜欢他?
说完他猛地转头看着秦文远,而秦文远也意识到了什么,握拳捶了捶额头,道:抱歉,我记错了。
陶蘅想起来程洛浮是谁了,他是某文工团的话剧演员,空有演技,没有名气,严格来说算不上明星,只能算是一个艺术工作者。而秦文远说他喜欢程洛浮,当然不是指他,而是秦文远的亡夫、陶蘅的哥哥陶卓。
陶蘅想起来,陶卓在世的时候的确经常去看话剧,甚至还出资赞助过一部话剧成功演出,所以爱看话剧的是陶卓,而不是他。
陶蘅几乎想笑了,他捂住脸,甚至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表情来面对秦文远。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