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王爷您来了!”陆父向谢景珩处膝行,指着王夫人,口中喊冤,“这毒妇……帮着王妃侮辱心柔,明知心柔是您的救命恩人还一意孤行,分明是不将王爷您放在眼里啊!”
陆心柔捂着脸不敢松,只能大声哭泣来配合。
哭了一阵,她感觉到不对劲。
父亲怎得不继续喊冤了?周围百姓为何不议论了?
陆心柔一边继续发出呜咽声,一边睁开眼睛,从手指缝里往外看。
首先对上的,是一脸不屑的王夫人,接着,是一袭黑衣的谢景珩。
“王爷!”她想靠近,却忽见面前有寒光闪动,低头一看,竟是一柄长剑。
锋利剑尖,直指向自己。
陆心柔吓得往后倒,双手本能撑住身子,露出黝黑粗陋的脸:“王爷……”
谢景珩不理睬她,对身后的张达道:“将此二人都绑了。”
之后不再看陆家父nV,收剑径直进了蒲草堂,杜鹃赶紧追进去:“诶,王爷,且慢!”
后院厢房,江流萤单手支在桌上,蹙眉扶额。
她记X一向不错,多年前发生过的事但凡需要依然能清晰回忆,可陆心柔父亲那张脸……一定是有过接触,她才会感到熟悉,偏偏什么也记不起来。
唯有一种可能。五年前因母亲在边城救疫时猝然离世,江流萤伤心晕厥,醒来后,关于边城的记忆尽数忘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莫非陆父是她曾在边城遇见过的人?
“嘶——”脑仁似被针扎了一般疼,江流萤忍不住x1一口气,不敢再去细想。
“哎哟,我的宝贝王妃啊,被外头那两疯子气坏了吧?看看,这憔悴的……”王夫人走进来,一看江流萤这失魂落魄的模样,心头刚压下去的火又上来,“不行,我要去骂Si他们,刚才太客气了!”
说完,撸起袖子又出去了。
江流萤因她收回思绪,这才赫然听见外头杜鹃与谢景珩的争执声。
“为什么她能进去,我不能进去?”谢景珩嗓音低沉,能听出来压抑着怒气。
杜鹃态度b他更差:“我家小姐方才说了,头疼,不想被人打扰。”
谢景珩:“我不过想看看她好不好。”
杜鹃:“自然是不好的。小姐X子软,被您的救命恩人当着那么多人的面W蔑、泼脏水,如何能好?”
杜鹃嗓门原就不小,这会儿有情绪,话中带了刺。
江流萤怕谢景珩记恨她,只好y撑着走出屋子。
没想到主屋里休息的江远山也闻声出来了,见到谢景珩还面露喜sE:“王爷来了,怎的不进屋坐坐?”
“老泰山身T康健。”谢景珩微一拱手,目光从杜鹃面上扫过,落在江流萤脸上,“阿萤,你……”
顾及江远山病情,江流萤对父亲隐瞒了昨日芙蕖g0ng之事,眼下依旧不愿影响他心情,于是无事发生般微微一笑:“王爷,您还有事要处理,蒲草堂无要事,莫要耽误了正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听着像妻子对丈夫的叮嘱,谢景珩却听出来她的驱赶之意。
不过他进来本就没指望她会留他,只是想看她一眼。见她除面sE有些苍白外无甚异样,心也就放下来。
“阿萤所言极是,岳父大人还请多多保重身T,小婿改日再来。”又一拱手,谢景珩退出小院。
关上连接后院与铺面的小门,他面上笑容瞬间消失。
过妻门而不得入,全拜外头之人所赐!
带着怒气,他大步走出蒲草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