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流萤看了看四处值守的军士,没回答。
谢景珩终于从妻子主动来寻自己的欣喜中缓过神来,再度握住江流萤的手:“随我来。”
江流萤被带进一间书房模样的大屋中,桌上摆满案卷书文,看来此处便是谢景珩的办公之所。
成婚两年,竟是即将和离时,才初入此地。
从前她常常忍不住好奇,谢景珩平日是在何种环境里办公,亦会幻想他认真处理公务时的模样。
如今看来,不过尔尔。很寻常,除了大些,与父亲、兄长从前办公之处无甚区别。
“阿萤,你坐。”谢景珩拉江流萤坐下,主动斟茶递给她。
江流萤眉头微蹙,忍着厌烦接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要见张明同必须通过谢景珩,她暂时还不能与他闹得太僵。
浅浅抿一口后,江流萤放下茶盏,正sE道:“王爷,我今日前来,是有些话要问张院使。”
知道谢景珩会有疑问,她于是主动说明原因。
从王夫人送的醒酒丸说起,到八皇子生辰宴上发现张明同的医术粗拙,再到今日。
“今日太后让我为皇上诊治,我便顺便验查了皇上服用的定痛丸,亦与我母亲研制的独家配方一致,由此,我越发怀疑他得到了我母亲记录药方的手札。”江流萤从袖中m0出一本小巧书册,封面上赫然写着「草木札」三字,“我去了张院使府上,果然找到了我母亲的手札。”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有些艰难地说道:“而这本「草木札」,是母亲生前一直贴身带着的。她去世后,我问过整理她遗物的人,对方说没人动过我母亲的东西。我想问问张院使,他是从何处得到的。”
昨日江流萤为皇帝把脉后,便大致了解了他头疾的问题所在。
拿出原本为太子妃准备的宁思丹给皇帝服下,再配合后背、后颈、后脑三处简单按摩,效果甚好。
皇帝龙颜大悦,不但同意了江流萤和离的请求,还给了她御前医官的身份,并凌驾于太医院众太医之上。
有此身份,江流萤今日一早,便前往了张明同家。
本想借探讨皇帝病情套些话,却不料张明t0NGfU人说他已两日未归。
江流萤这才想起王夫人转述谢景珩如何收拾陆家父nV时似乎说起过,张明同被他抓了。
于是她便换了说辞,向张夫人道自己是替张明同来取医书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张夫人知道江流萤是王妃,也听说了她在八皇子生辰宴上出言帮过张明同,十分热情地将她带到书房,帮她一起找「草木札」,还对江流萤的问题知无不言。
“我向张夫人确认过,母亲去救疫的那段日子,张院使也在边城!”说到此处,江流萤有些控制不住情绪,尾音微颤。
“所以,你怀疑他与你母亲的Si有关。”谢景珩道。
江流萤眼尾泛红,却坚定地点了点头:“是,母亲医术高明,经验丰富,我如何也不信她会不慎染上时疫而Si。”
又说,“当初是我随母亲一同去边城的,可我因丧母之痛太甚失去了那段日子的重要记忆,以致寻不见丝毫线索。如今「草木札」再现,是母亲在为我指明方向,我必须寻找出当时的真相。”
“阿萤,我一定会帮你。但你要找的人,不该是张明同。”谢景珩说。
江流萤蹙眉:“王爷此话何意?”
谢景珩的手缓缓紧握成拳,发出咯吱骨响:“「草木札」是陆连友给张明同的。”
“陆连友?”这是个完全陌生的名字,江流萤却在听见的瞬间想起陆心柔父亲的脸。
脑中,尖刺一般的痛再次袭来,b昨日剧烈数倍。
谢景珩注意到她突然苍白的脸sE,起身走过来:“阿萤,你怎么了?”
江流萤头痛yu裂,想说话,却在下一刻身形一晃,失去意识倒在了谢景珩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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