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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无奈逃命 碑亭遇道得指点(2 / 2)

李湛然只当看不见,低头匆匆过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链接镇子和野山的是条狭窄土泥路,两旁野草夹道,若是天亮些,能看清泥路两侧的田地。

这会月光冷淡,李湛然没给自己备灯,凭借微弱的月光和直觉在小路上一点点往山里头摸索。没走多久,脚下踩到点东西,有些软,李湛然险些没站稳,踩实后觉得硌脚。

他没敢多想,心底念叨赶紧走。

自从入了夜,山里的风从没停过。说来也怪,这风似乎只往山里吹,那些树呀草呀,东倒西歪,摇摇晃晃。而李湛然像是被风推着往山里走。

隐隐间他听到雷声,多走几步能看到转瞬即逝的火光。

看来是那没错,还是那片松树林。

双手撑住拐杖,李湛然没贸然上前,猫腰找了棵粗壮些的松树暂且躲起来。

前头打得火热,他谨慎探出半颗脑袋,浅浅看了眼,硬是给眼前场景震住了。

有了箱笼在身旁,张常寂底气更足。要什么,直接从箱中盲抽出来。要是白尸鬼盯准箱笼打,张常寂单脚轻巧一勾,手臂拖拉,单肩背起箱笼迅速换了个地。

白尸鬼扑了个空,前头让雷火炸连好几下,怒气更甚,顾不上别的,怪叫着扑向张常寂。

张常寂哼哼笑道:“中招了吧。”只见他右手往左肩拽去,随即周边响起好几道咻咻的声。

白尸鬼扑倒一半,庞大的躯体定在离地面半臂高的位置,卡着动不了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仔细看,绳子从四方沿伸而来,半嵌入到白尸鬼手足以及躯干上。其他绳子都绑在树干上打了死结,唯有一条没打结的在张常寂手上。

李湛然正看的入迷,跪趴在地上惊叹连连。忽然间,背后冷不丁冒出一种熟悉的刺冷感。

又是那个长脖子红衣女鬼。

这回李湛然干脆把身上所有东西往地上一丢,瘸腿跑到张常寂边上。

张常寂没多惊讶,但也很无奈,“我的话你是半句都不听啊。”

李湛然扯出藏在怀中的护身符,“护身符,我听道长的话,随身携带。”他嘿嘿笑道,“我还是想拜道长为师,已经做好决定了。”

张常寂翻了白眼,“算了,正好这里缺棵树,你代替树拿稳红绳。”说着把自己手里的红线绕道李湛然手上,“可别松开,好不容易绑上的。”

“可是……”面对飞扑而来的红色身影,李湛然无法忽视,咂舌道:“可是,女鬼……”

“没空管她,自己躲着点。”张常寂说罢,身影眨眼间飘至十多步外,张张红符随张常寂的动作出现在红线上。

那边忙着摆阵,李湛然这边忙着躲鬼,手中红绳若稍微松些,另一头便警告,“拉紧呀!松了僵尸会挣开!”

李湛然只能边拽紧红绳,边躲避女鬼袭击。说来也怪,李湛然能跑的范围非常有限,加上有只脚扭伤,动作不灵活,可女鬼硬是碰不到他半分。

终于张常寂布好阵,双腿凌空后跃,挥出一把约七寸二分长的金钱剑冲向李湛然的方向,口中叫道:“大胆鬼魅,屡屡纠缠,简直自寻死路,看我不破你形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金钱剑一出,林中回荡起凄厉嘶叫,女鬼落地不起,身形冒出丝丝白气,鬼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瘪下去。

“哇。”女鬼落的位置正好在李湛然脚边,这一刻张常寂的形象在李湛然心目中愈发高大,“道长好厉害,就这么一下,”他模仿张常寂挥剑的动作,兴奋道,“就把女鬼解决了。”

“少见多怪。”张常寂折过身,没有取回红绳的意思。

“绳子可要拉紧了。”嘱咐完,张常寂一手持金钱剑,正反挥舞后横在跟前,另一只手结印,闭眼念咒。待咒语最后一字结束,眼眸随睁,目色宛若化形的利刃对准红线中央的白尸鬼。

林中风声骤停,四周静的令人不安。李湛然吞咽下唾液,手中牢牢拽住红线,频频用余光觇望周边。

两三个呼吸间,李湛然脸颊染上红色,同时传来阵阵热气。

赤色符篆引起的火焰附着在红绳上迅速蔓延,李湛然死死盯着冲他而来的火,心想道长不会要火烧我吧。

金钱剑轻轻抵上红绳,蔓延过来的火焰中途截停,乖乖爬上剑身。

火投射下来影子在张常寂脸上扭动,在凄厉鬼吼中,张常寂神情冷淡。

火焰完全吞噬掉白尸鬼,带火的金钱剑凭空画出符形,最后一笔结束,辟出锋利剑气,紧接着张常寂念道:“天火雷神,五方降雷。地火雷神,降妖除邪。邪精速去,禀吾帝命,急急如律令。”

李湛然耳朵早已麻木,紫雷下来时,他怔了好一会才缓过神,搓搓完全麻痹掉的耳朵,到炸出黑坑的边上,想学张常寂那样蹲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忘了自己有脚伤,蹲没蹲下来,直接一屁股摔坐到地上。

张常寂用折来的树枝戳了戳冒白烟的黑炭,“焦成这样,没问题了。”说罢丢开树杈,到箱笼边上,取出一把小型铁锹,挖了些许土填入黑坑里。

李湛然手头没工具,脑袋被雷震到发懵,愣愣看张常寂收拾完一切。等全部处理完,天色明亮,远远的橙黄色太阳照亮大片松树林。

“愣着干嘛呢,不走?。”张常寂背起箱笼道。

李湛然回过神,一瘸一拐带上自己全部家当,跟上。

路上李湛然问:“原来世上真有僵尸。白毛僵尸怎么变成这样的?山下古怪的镇子也是因为这个白毛僵尸吗?”

“人死后一口怨气堵在喉间咽不下去,加上埋葬之处阴气盛,风水相配,自然容易出僵尸。一般到白毛僵尸这张程度动作依然迟缓,少数会变成我们刚才遇到的那种。”张常寂难得有耐心讲了个大概,至于那只变异的白毛僵尸是否跟山下的镇子有关联,他无法推断。

山脚下,两人走到唯一能上下山的狭窄土泥路上。

李湛然对这里存有不好的印象。

果然,土泥路其中一段路上面有半块人体碎块,是连着手臂的半个胸腔,手臂上还套着沾血的半个袖子。

李湛然忍不了干呕好几下。张常寂凑近尸块多瞧了几眼,说:“血的颜色看上去还很鲜艳,这里有咬过的痕迹,应该是白毛僵尸从活人身上扯下来的。”他看了看远处的镇子,“白毛僵尸应该是从别的方向过来,不是从镇里出来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从活人身上扯下来的……李湛然泛起恶寒,胃里又有了想反呕的冲动。他憋住这股难受劲,把自己在客栈里的经历讲给张常寂听。

现在他们已经走出窄而长的土泥路,小镇离他们一小段距离。夜里扎眼的红灯笼此刻灰扑扑的模样。

张常寂听完沉默了,看来镇子的情况比他想的还要复杂。

“会不会有人跟我们一样也会去到镇里头。”李湛然不太放心,他们已经走过镇子,可就这样走掉吗?不做些别的警示提醒别人吗?

“要不要立个牌子……或者刻些字。”

张常寂漠然道:“行啊,你去立牌刻字吧,我不奉陪。到时候镇子里出来什么东西把你做成客栈掌柜那样,我可不救你。”

李湛然自然吃瘪,回头望向身后的镇子,有股说不出得诡异感。他不敢独身去。

“道长准备在这休息还是去哪?”李湛然问道。此时他们到了另一个规模稍大些的小县城里。

“住一晚。”张常寂回答简洁,找了家客栈付了一晚的房钱。

店小二引张常寂上楼。放下箱笼,张常寂叹气道:“还跟着我干嘛呢?”

李湛然垂首讷讷地杵在门外,扶住拐杖的手指在木棍表面轻轻摩擦,显然有些难为情,小小犹豫后,鼓起勇气表明一定要拜张常寂为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张常寂的回应是一记闭门羹。

隔日,张常寂收拾好行李离开客栈,前脚才踏出门槛,有个熟悉的身影朝他跑来。

“道长!”李湛然脸色疲惫,身外挂了些东西,短褐不全,酷似流浪汉。也确实是。倒是一张脸生的水灵,不至于显的太寒碜。

在看到李湛然的下一秒,张常寂几乎以飘的速度躲藏到人群中。

不知道李湛然哪生出的力气,即便脚崴了,借助一根拐杖硬是跟在张常寂后面没被甩掉。

人群里你追我赶。一个穷追不舍,一个避之若浼。

张常寂本该在此处买些干粮,补些符纸,结果愣是被追出城外好几里地,这要是再走下去……

回头打量李湛然,嘴唇发白,受伤的那只脚不自然点垂着,怕是再这样追赶去下,小伙子要跛脚一辈子了。

也是佩服对方的执着程度,张常寂只好妥协,自个掉头走回去说:“得了,想拜就让你拜。”

难说后面是否还能遇到县城,张常寂决定先返回,休息几日再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还是那间客栈,张常寂交代小二打点水来上。李湛然那副脏兮兮的模样他是看不下去了。

“伸出来看看。”张常寂冷漠脸道。

李湛然茫然,“伸什么?”

张常寂不耐烦合上眼,鼻腔里喷出一股气,挽起袖子道:“你的腿。”最后直言命令,“上床坐着。”

李湛然杵在原地略显窘迫,“啊,我身上脏……”

张常寂手端张凳子刚转身,“就你这样子还拜师?师父说的话你是一句都不听啊。”他十分严肃的强调,“我不收不听话的徒弟。”

这句话十分有用,李湛然不言有他。为了不弄脏床铺,他尽量小心的贴着床沿坐下。

张常寂坐到他对面,利落脱下李湛然受伤的那只脚上的鞋,把腿架在自己大腿上查看伤势。

原本崴的伤势不算严重,但经过李湛然两次不顾后果的瞎折腾,伤处肿胀情况不太乐观。

肿胀的地方呈现黑紫色,边缘皮肤泛出暗红或青色,李湛然别开脸不敢多看。

温热的两根手指贴上伤处,未等李湛然做好准备,按压的力道徒然加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啊啊啊啊啊———”

伴随一声短促的惨叫,李湛然顾不了会不会弄脏床铺,疼到瘫在床铺上跟脱水的鱼似的乱蹦。要不是张常寂扣住他那只脚,他一定能从床头滚到床尾,滚个十几回都不带停的。

“还行,骨头没伤到。”相较之下张常寂夷然自若,手掌压在肿胀处,富有技巧地揉按。

没多久装载热水的水车运到他们门口,两名小二手脚麻利,不一会摆好浴桶和各类洗漱用具,倒入热水。正当两名小二打算退出时,张常寂喊出他们,到门口说了些什么,随后关上门返身回来。

“赶紧的,起来洗身子。”张常寂催促道。

李湛然吸吸鼻子,眼眸湿润的样子很是委屈。他听话的起来,没有任何怨言。

张常寂搭了把手,将人扶进桶内。正好这时候有人敲门,张常寂过去开门道了声谢,进来时手里多了套衣服,而后随手搁置在桌子上,说:“跟店里的小二买了套二手的衣裳,你别嫌弃,先穿着。”

李湛然感到鼻子酸酸的,“师父你真好。”

张常寂站在他背后弄皂泡,明明是简简单单一句话,却生出丝丝愧感。

洗了头,搓完身,等人出浴后,一桶浑浊的温水呈现在两人面前。李湛然尴尬笑笑,张常寂一副没眼看的样子,给李湛然扔了条布巾,抖开新备的衣裳,等着人擦净身子好穿上。

“这身该扔了吧。”一顿忙活完,张常寂才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该不该扔的是李湛然之前穿的李府下人的衣物。

“扔……扔了吧。”免不了失落,李湛然低下头。现在身上没有一样与家有关的东西了。

后头休养了几天,闲下来这几日张常寂补符纸,画符,外加折些护身符拿出去卖,换些费用。等李湛然脚伤痊愈,两人启程前往下处。

下一处是哪里?

张常寂说无根的人走到哪算哪。

他们来到一座城前,墙脚下靠近城门位置零零散散坐了几批人,有的无精打采,有的低声在那嘀咕。

从这些人跟前经过时张常寂留心听了一些。

“外头打得激烈,我听说留王带队打了好几场胜仗。真了不得。”同时比出个大拇指。

“呵,你一定不知道是谁想的法子。”

“说来听听。”

“是五皇子提的。”此人神色得意,“听说五皇子跟三皇子争位争的最厉害,而五皇子的提议让我们赢了那么多场胜仗,我看以后这天下必然是五皇子来继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诶诶诶!说什么呢,乱嚼舌根小心官爷割你舌头。瞧见没城门守卫比昨天还多,外面还有来回巡察的,要是被他们听见,小心你的命。”

“他们心思可不在我们这些小老板姓身上。前个天传来消息,说敌方细作偷溜进来,可惜只抓到一个,其他都分散跑了。那些官爷只对抓细作这件事要紧,管不了我们小老百姓。”

张常寂心里有了底,到城门口果然被拦下。

城门内深,大致能看清两边各站了七八名守卫,带头那人拦下张常寂与李湛然,语气不善,直言询问来意。

张常寂一一说来,称李湛然是自己的小徒弟,李湛然点头附和,不敢多说一个字。

守卫打量起两人。两个都很年轻,十七八的年纪。一个确实有道士风范,另一个虽穿着不起眼的灰蓝色短褐,有些颓靡,可模样俊俏瞧着矜贵。守卫多看了两眼。

张常寂见状,笑呵呵挡在李湛然前头说:“官爷辛苦,今个是什么日子,我瞧里面好热闹。”

守卫未回头看,目光越过张常寂,指问李湛然,“哪里人?”

李湛然缩起脖子,怯生道:“凌安人。”

张常寂接话道:“这位小兄弟家里已经没人了,流浪多时,现在随我到处走,跟着一块谋生。”

听他这么讲,守卫重新打量一番,再看李湛然瘦怯怯的,不过眼神自然,便放他们进去。过了第一趟盘查,还有第二趟,第三趟,直到过了城门甬道才算真正结束盘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进入城中,张常寂不急着找地方休息,先是随意找几条街逛逛。

街道上人挤人,热闹非凡。与城门口严肃的氛围天壤之别,稍稍打听一下,才知道他们刚好赶上城内的小节。

此城名为泰安城,是曾经的都城。随时间迁移,经过几次战乱,都城慢慢往北边迁移。而泰安城作为第一个设立的都城,人们以立一个小节来纪念过去。

逛的差不多了,张常寂挑了处相对僻静的小店暂且休息。

晚些时,天色暗下许多,外头亮起多盏暖黄灯笼。

灯笼有大有小,有方有圆。逐渐的,人声传到他们这。

张常寂把脑袋探出窗外张望,随后道:“出去看看,好久没遇见这么热闹的场了。”

城内一片明亮,各处都摆满做工精湛华丽的花灯。到了时辰,游行队伍缓缓而来,鼓乐齐鸣。

原本闲逛的人群自觉聚拢到街道两侧,高处栏杆上也趴了好些人,纷纷向下探望,笑声中挥洒出漫天的红纸花,在酒楼上的则举杯高歌。

街上人挤人,李湛然好久没见这种热闹场面,兴冲冲挤入人群中。直到他回过头,猛然惊觉张常寂不在身旁。起初他以为是人群冲散了他们,在周边找了几回,可怎么也找不到人,这下李湛然慌了神,在人群中不间断穿梭,寻人。

此时,某座酒楼三楼面朝大街的一侧,张常寂坐在靠边往下方看。夜风撩起他的碎发轻抚他冷淡的脸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终于,李湛然想起来要往回跑,拼了命的跑,把喧嚣抛在脑后,尽力的往回狂奔。

客房里幽蓝幽蓝的,他的行李堆放在月光下,其他地方却不见那个巨大的,装满东西的箱笼。

李湛然冲到柜台前问,“掌柜你看见跟我师父回来过吗?”

“你师父?是跟你一块的道长?”掌柜努努下巴道,“回来过,带着大箱子又出去了。”

李湛然焦急地问:“他有留话吗?”

掌柜摇摇头,“没说啥。”

道过谢,李湛然重回热闹的人群中,他心里头打鼓,却不敢多想,能找的地方他都要进去看一看。

暮色中,月色变得明亮,众多花灯熄了火,很快城中静了下来。

人潮退去,原来真实的街道是那么的宽敞。

冷漠的夜下,灰青色石板路上投射下一道孤寂的影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湛然还在找,他腿乏了,但不甘心,拖着身子一点一点磨蹭向前。他也回过几次小店,可那里就是没有张常寂的影子。

或许自己不该这般缠着人家……可是对方明明答应了他的。

想到此处,李湛然垂头丧气,不知不觉中走到后城门处。此时城门早已关闭,只有几名守卫职守城门。

想起白日入城被三次拦下,三次盘问的情景,李湛然抿抿嘴,换了条路。

也许天意如此,经过一颗茂密大树下,一颗小拇指盖大小的果子落进李湛然脖子里。他反手摸进后衣襟里,小果子反而落的更深,掉到后腰位置,这会想抖也抖不下来。

李湛然仰起脑袋往树上瞧,眸子瞬间变得有神,随即憋屈道:“我瞧见了”他闷了闷,“师父你骗我。”

“话不要乱讲。哪骗你了。”话说完,树上一处枝桠颤抖起来,随后往上轻弹,露出个熟悉的影子。

张常寂无奈叹了口气,真是想躲都躲不掉。

李湛然道:“说好收我当徒弟,结果晚上撇下我走了。”

“咳!我是有事。”张常寂掰扯道,“那会人多,你老往前挤,我喊过你,你不搭理我啊。这事急,我只好先走。反正住的地方已经找好了,也不愁后面碰不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湛然追问:“可你为什么没给掌柜留话。”

张常寂很自然道:“独身惯了,没留话这个习惯也正常。”

“好!”李湛然应了,他也信对方说的话,应完后撩起袖子往树上爬。

张常寂本能的想阻止,张张嘴,又望望周边,想想还是算了,等李湛然爬上来,扶他一把。

两人同坐在一根粗树枝上,面对面。

“您方才说有事就是在这坐着吗?”李湛然没在反讽,他很认真的在问。

“看这个。”张常寂一手指向大树挨着的宅院。

李湛然往所指处谛视。这是座大院,他们所在处比院墙高一截,应该能看清宅院大概布局才对,可现在乍眼看去整个宅院乌漆嘛黑,半点光都透不进去。他念叨:“好黑啊,什么也看不清。”

张常寂“嗯”了声。

“宅子有问题?”李湛然推测。记得这里他们逛过,大白日里这条街凄凄惨惨,除了他两外地人,再无其他人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张常寂欣慰颔首道:“宅子大门挂锁,屋檐长草,里面估计很长时间没住人。而且宅子散出的气十分蹊跷,大概是宅子出问题,里头的人全搬走了。连周围人也对这里避之不及。”

“那,里面……会是什么。”李湛然咽下口腔内疯狂分泌出的唾液,心理打鼓。大概猜到会是什么,人开始紧张了。

“谁知道呢。”耸完肩,张常寂悠闲依靠到树干上,双手枕在后脑勺。

李湛然不解,“不进去吗?”

张常寂悠闲道:“子时再进。”

未到他们定下的子时,有一穿灰服蒙面的男人偷摸来到大宅门前摸起那把锁。

“师父来人了。”李湛然悄声提醒。

张常寂眄了眼,接着打盹,“不用管,等到子时。”

李湛然便换了个方向,面朝宅子大门那头瞧瞧那人到底想干嘛。

灰衣人先到宅门口呆了半会,左右张望后转入另一侧拐角消失不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离子时还有三刻钟。等待中李湛然忽然问道:“师父您是什么门派呀?”

张常寂半睁开一只眼,哼笑道:“现在才问。”而后懒洋洋得,“从前是上清派。”

“从前?”李湛然不解。

张常寂依然笑呵呵的,“我擅自脱离门派四年半,他们有没有把我除名就不知道喽。”这会他坐正身子,“你可想好了,真拜我为师,指不定哪天发现我无门无派,纯纯一散修。”

李湛然无所谓耸耸肩,“为什么会后悔,我不在意这些。”

张常寂单手抵在下巴上,似乎在思考什么。李湛然又问,“拜师该做些什么?”

张常寂默了默,眼色暗暗的不晓得在想些什么。见李湛然疑惑看着自己,恢复方才悠悠然的状态,“要做很多。你真拜我为师,在这儿做不了全套的,你也没钱,身上的钱还是我给的,买礼就算了。”他摆摆手,“简化一些,拜礼敬茶就可以了。”

听完这些,李湛然眸子闪了闪,嘴角微勾。

张常寂道:“说个事,我们年纪差的不大,咱们私下没必要用敬称。要是有外人在,你想怎么喊,随你。”

李湛然摸了摸脸颊,犹豫过后道:“那我该怎么称呼您——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喊名字呗。我叫张常寂,你想怎么喊就怎么喊。”张常寂一副不在乎。

“哦——”李湛然一下适应不了,“我姓李,叫湛然,字初明。”

张常寂极快的应道,“嗯。以后叫你小湛。”

“不再问问别的事情吗?”李湛然试探道。

张常寂反问,“问什么?有什么要问的?你愿意说,我就听着,你不愿意说,我不会多问一个字。同样我也是想说就会说,不想说便不说。”

李湛然碰碰鼻尖,憋了会道:“常寂哥为什么会做道士。”

回应他的是突然的沉默。李湛然心里做好张常寂不回答的准备,没觉得失落,自己调整了下坐姿,静静等子时的到来。

“我不应该做道士。”他突然开口,语调干涩。顿了顿,莫名来了句,“有钱就是好,想买什么就能买到什么。”

李湛然原本背对宅院高墙。这会侧首看向张常寂。那张脸隐没在黑影中,瞧不真切。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子时到,两人一同跃入宅院高墙,落地后李湛然一顿夸常寂哥身轻如燕,身手了得。

宅院里头比在外头看来要平常些,浑浊中隐隐能分辨出檐角与枝叶的细碎轮廓。

“先前那个人也进来了吧?”李湛然心里绷了跟弦,说话不大有底气。

“小偷偷东西不会花很长时间。”随着说话声,张常寂摘下三片叶子丢到地面,摸出火折子吹亮蹲下来查看,而后再次择下三片重复方才的动作。

现下黢黑,李湛然一块蹲下来问:“师父您在……噢,常寂哥你在干嘛?”

“算东西。”收起火折子,张常寂起身拍拍手,“找找看有没有池子或者大量储存水的地方。”

李湛然战战兢兢,“那东西在水里!。”

张常寂道:“算出来是跟大量的水沾边。”

李湛然心神不宁,“好……好……”

“……”张常寂默了默,“很怕吗?”他心想,打白毛僵尸的时候不见他这样。

李湛然左右张望:“没有,没有啊……”可他语气分明很惶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张常寂无奈叹了口气,“不怕为什么抓我手臂抓那么紧。”

“我不知道。”李湛然松开抓住张常寂的那只手臂,身子依然紧贴在张常寂边上。他真怕边上会猛然窜出什么让他意外的恐怖东西。“不知道怎么说,总觉得心底冷冷慌慌的喘不上气。”

张常寂思索了会,往李湛然手里塞了样东西。

“净心符。估摸这边的厉物修到一定程度,你没护身的东西,受影响了。”

“净心符……”李湛然看不清手中的符被折成了什么样子,以食指沿着符折好的线条来回划动,“真的好很多诶!”

宅子漆黑,张常寂两人沿路摸黑按照算出来的卦象终于找到有大量水源的地方。

卦象所指之处是正北方,那是一处小庭院,内有两座小池,中间隔了座四角亭和一条可三人并肩而行的石道。

净心符贴在怀内,李湛然不再怯怯诺诺,自告奋勇去到张常寂算出来的位置从里头拖出来个人。当然他这么勇,也是途中张常寂说了卦象算出来的是活物。

人已然晕死过去,头扎在水里,半个身子挂在石道上,若不是李湛然和张常寂来到这,晚些铁定要憋死。

李湛然瞧了又瞧,实在看不清,猜测道:“就是那个小偷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张常寂在小偷身上摸了一通,嘟囔着,“奇怪。”他什么也没摸着。一个小偷进到别人的宅子里那么久,什么也没拿,还晕死在池边……

李湛然问:“怎么办,先把人搬出去吗?”

张常寂来这并非救人,可问题摆在这,不解决的话,可能会引来更大的问题。

“先挪出去。”

确认周边没情况,一人架起小偷一边的胳膊原路返回到之前的院墙下。李湛然接着一点透进来的光目送张常寂夹人跃上墙,自己搓搓手贴上墙根站立,四处张望。

一息间而已,身边立马有重物落地声。

“常寂哥?”李湛然试探喊道。以张常寂的身手不至于弄出这么大动静。

“是我。”昏死过去的小偷被毫不怜惜地丢到地上,张常寂算是轻松了些,喘了口大气,“巡兵过来了。”自己险些当巡兵的面跳出去。

“怎么办,等巡兵过去再……”李湛然莫名焦躁。这会儿肯定不能把人挪出去。

张常寂背起箱笼,“不能再浪费时间。”明摆着不管那人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李湛然心下踌躇,“不太好吧。”

张常寂无所谓道:“你陪他好啦。”说完便走。

李湛然才不乐意,“啊,师父……唔唔……常寂哥等等我!”

重回原先的小庭院,张常寂持符点燃。

浓浓暮色中,一簇橘色火焰弯曲流动。纸符散为灰烬全都飘向同一方。

李湛然惊奇道:“这是什么用处。”

“找鬼。结界里用不了罗盘,更没法算位置,只能用符一点一点定位。”张常寂心里头肉疼的很,刚补不久的符纸看来是存不住了。过会平淡道,“小偷身上什么都没有,很可能进来没一会就遇到那玩意儿。”

李湛然道:“人没事,代表那个鬼没恶意咯!”

前一张符纸烧完,他们走到一处廊下,张常寂接着点燃一张,继续跟随灰烬飘动的方向寻去。他回道:“不一定,可能单纯失去兴趣。另一种是恶趣味,故意把人脑袋往水里凑,慢慢淹死。”

“我有些好奇。”李湛然左右张望,“什么样的人死后会变成这样的鬼?先前在山上遇见的红衣女鬼为什么会变成那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死前怀怨怀恨之人,意外死亡之人,这两类最容易受怨恨和执念影响变成厉鬼。”

“唔……”李湛然短短应下。

张常寂专心盯着飘出去的灰烬,未察觉李湛然的沉默。他继续说:“光是靠怨气执念还不够,鬼也得修炼,有香和祭品就吃香和祭品,没有的话,找比自己弱的鬼吃。”

“鬼吃鬼?”李湛然诧异,“要是……”话到一半突然戛然而止。

张常寂往前走,乜了眼侧后方,“是什么。”

“亲,亲人……如果是相互认识的人因为一些原因死在家中,变成鬼,他们会像你说的那样,去吃对方吗?”李湛然焦急追问,“他们会不会困在死去的地方。我看书上写的地鬼离不开自己死掉的地方。”

张常寂蹙了蹙眉头,仍解说道:“如果有执念,记的时间会更长久。”他顿了顿,“死后地府会派人扮成他们最想见的人来接,愿不愿意走全看自身意愿。会不会互噬,照样看他们自己的选择。”

闻言,李湛然脚步渐缓,而后继续追赶上去。

符灰引他们七转八拐,经过一处转角,穿过月洞门,便是此处了。张常寂抖落沾染在衣袖上的灰尘,透过夜幕打量眼前矮墙,应该就是这了。

“我也上去。”李湛然双手贴上石墙。他边上有几座中等高的假山,上去很容易,不过他不清楚事态严重度,打声招呼更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随你。”张常寂的声音远远飘来,想来已经上了矮墙。

李湛然爬上后隔空抓了几下,抓住张常寂的衣角晃晃悠悠站起,嘴里嘀咕,“好黑啊。”

下一刻,空中骤亮,墙内情景一闪而逝。

李湛然惊呼,“什么东西出去了?!”

“太黑了,扔个烟花看眼。”张常寂道,“右边斜上方墙角下有只无头鬼,瞅见了没。”

“无,无头鬼。”李湛然第一回听说没有脑袋的鬼。

张常寂干脆点起火折子,“过去看看。”

李湛然磕磕绊绊跟在后面,时不时伸出脖子望向张常寂原先所指的方位。

两人没走到预定的位置便停下,无头鬼贴着墙蹭到了他们脚下。

“他看不见也听不着。”李湛然安心很多,同时生出疑惑,“宅子的结界是他弄的?”跟他预想的不太一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张常寂没立即回答,手举火折子俯下身仔细瞧了又瞧。

火折子离无头鬼不算近,微弱的热气却引起无头鬼强烈的反应,带着一身怒气,紧握双拳不间断地砸向墙壁。

墙没动静,倒是周边刮起阴冷大风。

他们赶忙跳下墙。

李湛然:“常寂哥我们是不是找错了。”

张常寂笃定道:“看来宅里不只一只鬼。”说罢,他抬手掐算,可惜并没算出什么来。

李湛然:“有吗?”

张常寂摇摇头,“没看出来。”他面色愈发惕厉,环顾眼前窄小的范围,“肯定不止一只,估计是藏起来了。”

李湛然没由得头皮发麻,“常寂哥我有种感觉。”

张常寂追问:“什么感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什么感觉~嘻嘻……”

“?!刚刚有听见什么没?”李湛然心头一颤,身子唰一下从头冷到脚尖。

张常寂扫了眼周边,催促道:“你先说什么感觉。”

李湛然咽了口唾液,“我有种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感觉。”

“嘻嘻……”

“常寂哥是你在笑吗?”李湛然抱住胳膊u,只觉得周边阴冷一颤。净心符也没作用了。

张常寂沉着不乱,边看向四周边回道:“你看我像是发出这种声音的人吗?”

“嘻嘻嘻……又多了两个玩具,以后的日子不会发闷了。”冷幽幽的声音凭空飘出,“像不像得细细瞧了才知道呢。”

话音落下,连续亮起好几盏漂浮着的红灯笼。红灯笼起初聚拢在一块,等分散开后,声音的主人终于露面。

首先映入眼中的是件破损的暗红大衫,布料名贵,光照之处泛出丝丝光泽,露出细致的暗纹,宛若夜间由几盏灯照亮的水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向上看,金冠下压了面喜帕,红帕下露出半张妆容精致的阴柔脸庞,就是肤色煞白了些。

轻飘飘的声音再度传来,“你们想当我的玩具,还是当我鬼郎君喜宴上的宾客。”

张常寂换了张笑颜,拱拱手道:“恭喜恭喜,既然来了,当然得喝杯喜酒。”

对方弯了弯唇角,折过身,从月洞门上飘走。

李湛然扯扯张常寂的衣服,眉目紧蹙,双唇紧闭,眸子乱飘,像是在问:真的要去啊。

张常寂仰了仰下巴,“来都来了。”走了几步,顿足。道:“后悔了没?若是后悔拜我为师,现在反悔来得及。”

“我不后悔!”李湛然挺直腰身急忙道。他贴在张常寂身边,证明自己的决心不假不假。

张常寂无奈抿了下嘴角,心想:真难甩掉———跟狗皮膏药一样。

宅子随人走过,亮起一盏接一盏的红灯笼,整座宅子笼罩在红烛火之中,不晓得从外往里看会不会显现出来。

这红叫人透不上来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两人落座在一堆纸人中央,目送鬼郎君飘至最前方。伴随乐声牵上红衣装扮的纸人的手,眼眸深情,指尖缓缓摩挲对方的手背。

李湛然拎起一只油渍渍的肥美鸡腿,悄咪咪问道:“常寂哥你能看出来这是真的还是假的。”说罢,他禁不住吞咽下分泌出的唾液。

张常寂瞄了眼说:“树杈子变得。”

“这盘呢?”李湛然不死心托起一盘口水鸡。

张常寂笑呵呵的问:“想吃啊。”

李湛然回笑道:“太逼真了,有点忍不住。”

张常寂嘴角勾起,“一盘稀烂的蛤蟆肉,吃吧。”

李湛然把盘子扔远,搓搓手凑过去问:“哥这里蛮诡异的,鬼郎君带我们来是什么意思,难道真让我们喝喜酒?”

“看情况。”张常寂拿起酒杯,假装抿了口,“先观察,再预判。”

李湛然点点头,缩回脑袋。他担心自己动作会引起鬼郎君注意,只敢慢慢小幅度转动脖子,眼睛上下左右滴溜的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四周纸人各种姿势,除去围坐在圆桌旁的,鬼郎君两侧各站三四人,其他的三三两两摆在不同位置,显得厅堂拥挤。

叫人在意的是厅堂正中红底大字画上,铅粉写了半个喜。

“常寂哥快看。”李湛然指向由鬼郎君牵住的纸人以及身侧的纸人,“鬼郎君右手边上的那几个纸人比其他纸人做的更精致。五官画的跟真人一样,刚进来我还以为多了几只鬼。还有衣服,那几个穿的都是活人的衣服,别的纸人衣服全是画上去的。”

张常寂眯起眼,想再看仔细点,奈何厅堂红艳艳的,有些东西眼下无法断定,便回道:“特意做区分,一定有什么缘故。”

突然间,李湛然脑子闪过一道灵光,恍然道:“有没有可能,穿活人衣服的纸人是鬼郎君生前认识且记得最深的人。新郎官纸人边上的纸人,我猜是是家丁。”想到此处,不慎理解,“如果新郎官和这几个家丁都还活着的话,他们为什么要把自己做成纸人,还描绘的那么逼真。是为了当替身吗?”

“答案你不是已经说出来了。”张常寂端起酒杯忽然站起身,往鬼郎君走去。

李湛然吃了一惊,小声呼唤,“常寂哥,你,你要去干什么啊?”

张常寂腾出一只手,扭到身后,打了个手势。

李湛然左右顾盼,没法了,硬着头皮跟上去,走到一半,折回来,带上酒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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