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剖白心意(1 / 2)

('第十八章?剖白心意

次日一早,东方既白,善若水身负使命前往青龙雪山,同时飞鸽传书雪域顶级影卫聚集青龙雪山,寻剑圣尸身。

又过一两个时辰,金光透过云层,晴空万里。

听风早早立在萧羽凤门口伺候,等待小爷的传唤,他一身黑衣,身材瘦削,乌发茂密,面容清俊,引得路过的婢女频频侧目,而他仿若未知,只等着房中人吩咐。

萧祁凌走过来,听风忙跪下行礼,他没理听风,抬指叩门,待得凤弟懒懒的应一声,推门而入。

昨晚玩乐尽兴的萧羽凤慵懒靠在床头,一副没睡醒的模样,可爱的像只幼豹。萧祁凌的心一下子软的如同三春水,他看着凤弟长大,凤弟是他唯一的软肋。自幼开始,凤弟喜欢的东西他心甘情愿双手奉上,他虽为红袖宫长子,少年时就立志要将红袖宫留给凤弟,而他白手起家,披荆斩棘,创立惊鸿阁,如今声势浩大,为江湖屈指的情报与杀手组织,这一切的动力,都是对凤弟隐晦的爱慕。

“萧祁凌,你今日怎起得这样早?”萧羽凤好奇打量他,并没起床的意思。

“自然是叫你用早膳。”萧祁凌一把拉开幼弟的被子,再敲了他脑袋,“日上三竿了,小少爷,还早呢。”

“昨儿睡得晚嘛。”萧羽凤瞧着兄长嚣张气焰,抬眉,“我昨儿和善若水——”

“停。”萧祁凌气不打一处来,冷着脸盯着故意挑衅的幼弟,这个小家伙明知道自己的心思,却屡屡作死,自己还舍不得惩罚他。最后只得道一声,“穿了衣裳出来,我在外头等你。”

说罢他高声叫了听风,大步迈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听风赶忙进来伺候。

萧羽凤颇觉无趣,却也起身由着听风服侍洗漱更衣。今日萧羽凤着了件枣红的衣服,衬得少年面色端艳,不可直视。听风为萧羽凤梳理头发时根本不敢看镜子中的小爷,只能眼观鼻鼻观心的划动梳子。

他这幅蠢样子却被萧羽凤在镜子中看得一清二楚。

等到萧羽凤磨磨蹭蹭坐到桌子边的时候,又是小半个时辰过去,萧羽凤望着满桌子早膳,毫无兴致,极少动筷。听风伺候的心惊胆战,生怕小爷吃少了主子责怪。

“你真要修仙呢?”萧祈凌好看的眉蹙起。

萧羽凤玩弄筷子,状似随意:“这些东西,食之无味。”

他昨夜饮酒一坛而不醉,是因为他的身体已逐渐无法感知寻常食物。他正在逐渐蛊化。

血液里满是黑色蛊虫,蛊虫靠吸食萧羽凤的精元与内力存活,同时提供萧羽凤活动所需能量,他逐渐丧失了味觉,寻常食物提供的营养并不能为蛊虫吸收,吃不吃也没差。

只是为人十七载,他身体的习惯没有那么容易改正,看到美食还是觉得喜欢,饮酒过量还是觉得会醉,就像失明的人在头几天还以为自己能看到一般,都是习惯的幻象。

如今,这种幻象越来越弱,他变得越来越不像人。

萧祁凌看着幼弟漫不经心模样,心里陡然狠狠痛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也更加坚定了他取龙骨的决心。

为了凤弟,他不惜牺牲任何人。

萧祁凌放下筷子,正色肃容:“我已寻到龙骨。”

萧羽凤托着下巴盯着他,眉眼一弯:“好事。”

听风闻言,紧张的身体绷紧。

萧祁凌并未隐瞒小弟,直接把木轴递给萧羽凤。

时间静止了一般,鸦雀无声。

萧羽凤看到卷轴最后一个名字,微微蹙眉,轻轻“咦”了一声。

萧冥。

萧家第十代龙骨——萧冥。

“萧祁凌,此卷轴是何处寻得的?”萧羽凤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祁凌回望幼弟:“萧家灵堂,供奉先祖灵位之地,也是萧家的圣地。”

萧羽凤缄默了,他只淡淡盯着木轴与萧冥的名字。

“凤弟,大哥知你心悦萧冥,可世间一切,与你的性命比起来,都不值一提。”萧祁凌握住萧羽凤冰凉的手指,口吻笃定,墨眸掠过一丝扭曲杀意,“他得死。”

“不……”萧羽凤下意识开口抗拒。

“凤弟!”萧祁凌压抑内心惊讶,他不料萧冥在萧羽凤眼里如此重要,可他决不允许萧羽凤如此胡闹,他冷静盯着小弟,强势专断,齿间逼出寒意,“这事没商量,萧冥必须死。”

萧羽凤怔怔看着手中木轴,好似走神,并未说话。

屋内的气氛压抑至极,听风几乎不敢呼吸。

萧祁凌一直执拗望着幼弟,希望得到答复。

许久许久,萧羽凤轻叹一声:“哥,如果我食了人的骨肉,就真成了妖物。”

萧羽凤如今全身蛊化,不人不鬼,若是再食人骨……

萧祁凌一瞬间心如刀割,痛得无以复加,仿佛一把利刃刺透他心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是他第一次见凤弟的脆弱。

萧羽凤生来便是天之骄子,少年早慧,天赋异禀,登顶巅峰。他游戏红尘,潇洒肆意,随心所欲,最是坚强。而自从凤弟走火入魔,从高峰直接坠入深谷,甚至逐渐失去为人的感觉,孤独面对死亡。

萧羽凤表明上云淡风轻,他却能感受到凤弟的无奈,无助与恐惧。萧羽凤还年少,恐惧死亡是本能。

也许他处在巅峰的时候,可以对生死置之度外,因为他相信自己不败。

可如今,他不敢,因为他的确会死。

萧祁凌强忍内心痛楚,抬手拍拍萧羽凤的肩膀:“凤弟,无论你变成何种模样,大哥都会站在你这边,永生不离不弃。”

萧羽凤没说话,拾筷去夹一只桃酥,低头咬了一口,看起来乖巧得很。

萧祁凌很难过。

他自小将凤弟捧在手心,如宝似玉,他自小发誓保护萧羽凤,决不让他遭受世间苦楚。可如今,面对凤弟的蛊化,他什么也做不了。凤弟作出轻松姿态,他也就自欺欺人假装凤弟很好。

可是萧羽凤一点都不好,而且蛊化的越来越严重。

他知道凤弟对萧冥感兴趣,可天意弄人,他还要逼凤弟杀了萧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羽凤咽下一只桃酥,哑着嗓子道:“大哥,我不想变成妖物。”

“你不会的。”萧祁凌勉力嘴角扬起一个笑容,“如今我们已找到一味药,你会好起来,然后你可以继续遍游山川大地,去见更多的人,去追求剑道巅峰……做所有你喜欢的事。”

“若你不喜欢在萧家的回忆,就吞下忘川蛊吧,大哥会陪你重新开始,无论多少次,大哥都会陪着你。”

“你还这样小,你不能为任何人而死,你是天地间最珍贵的宝物。这世间有趣的人物如恒河沙数,会有更多人让你怜惜,惹你欢心。”

萧羽凤依旧不言,他再伸手去拿桃酥,塞进自己嘴里。

萧祁凌温和注视着小弟,抬手将一杯牛乳茶推过去。

萧羽凤接过茶饮一口,他吃的太急,桃酥太噎,弄得他喉头很不舒服。

半晌,他终于开口:“现下,不要杀萧冥。”

“好。”萧祁凌悬着的心终于落下,他是最了解自己弟弟的啊。他伸手抚摸幼弟墨发,温声,“是大哥不好,逼你太紧了,抱歉。”

听风垂下眼不敢看面前之事,可他心里堵得慌,气闷胸痛。

萧冥,是个前途无限的侠义男儿,刚刚在萧府直起腰版,顶天立地,马上就蒙受如此考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爷的命,和萧冥的命,谁更有价值?弱肉强食,萧冥天生命不好,死了亦是无从抵抗。

听风竟生出一份兔死狐悲之感。

他走神之际,不小心碰到萧羽凤随意放置的瓷羹,碎瓷砸在地上声响突兀撕裂耳膜。

萧羽凤陡然抬头看他,眼里有几分惊悸。

原来,惯了玩弄人心的小爷,也会有恐惧的时候。

听风垂下眼睫,颤抖着跪下请罪认错。

“滚出去。”萧祈凌冷着脸不耐烦呵斥。

“是,主子息怒。”听风忙用手拢了瓷片,生怕他划伤了萧羽凤,随后他叩首谢罪,仓皇退下。

一顿早膳,吃得压抑至极。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第十九章?笙歌楼上

近几日萧羽凤心情不佳,也懒得溜达,只专心侍弄花房新送来的一株嘉兰花。

嘉兰绕藤高约六尺,纤细花瓣如火焰燃烧,这个时节还能开的如此好,也是府中花匠的能耐。

萧羽凤修身养性,好似并未得知萧冥就是龙骨一般,只专心侍弄花草,还特地请了花匠学习。

萧冥每日来院子里与他说话,如今萧冥气色都极佳,热血腾腾的男儿,他被苏侯安排到军营学习军务,上手极快,在护城军里亦小有名气,他在武学方面天赋实在好,过目不忘,举一反三,军中卧虎藏龙,萧冥遇强则强,进步飞快。

他如今长得更为高大,身材健美如成年猎豹,褪去少年的稚气与脆弱,脱胎换骨,淬炼新生。

他知五弟喜欢舞刀弄剑,每每为逗五弟开心,在院中演练拳法刀剑,博萧羽凤一笑。

大家都道萧家四少爷原来是璞玉,如今得见天日,流光溢彩。

只有萧冥自己知道,自从见了善若水,他就拼命习武,他坚信善若水不是善类,他必须变强,强到可以保护五弟才行。

在五弟气海被破武功全失的那夜,他就承诺过要保护五弟的。

男子汉大丈夫,言出必行,他定要护五弟周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羽凤专心摆弄嘉兰花,好似手下的不是鲜妍,而是纤弱美人一般。萧冥收剑落地,拿手帕拭去额头薄汗,净手,这才靠近萧羽凤。

“这花真好看。”萧冥瞧了瞧萧羽凤,昧着良心夸赞,他并不擅长欣赏花草。

萧羽凤不看他,随口问:“怎么说?”

“额……”萧冥被问住,半天也说不出个为何好看,结结巴巴的。

萧羽凤被他逗乐了:“爹说最近好多江北名媛上门提亲,指明要嫁与四哥为妻妾,四哥你这么笨嘴拙舌,可是想日日睡书房了?”

“五弟休要信那些胡话!”萧冥眸色暗了暗,袖中的拳握紧,他煞有介事走到嘉兰花边仔细端详,不得要领,坦然道,“五弟你可以教我,我定会记住。”

他望向萧羽凤之时,眸中宛若有满天星河,河中情愫暗涌,热烈纯粹。。

他和萧祈凌,善若水都不同,萧祁凌的眸光守护欲太强,善若水的眸光爱恨分不清,而萧冥,是单纯,炙热的赤子之心。

毫不掩饰的单纯与坦诚。

为何龙骨会是人骨。萧羽凤弄不清,若人骨是药引,凭什么萧冥的脊椎可入药,其他人不可?

简直荒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羽凤兴致缺缺,便懒得理萧冥。

萧冥以为自己说错话惹五弟不开心,只好耐心陪着,热心为五弟修剪花枝打下手。

一日,萧羽凤在清越院修剪花枝,突然被人从身后抱住,他惊讶回头,熟悉的淡淡香气传来,他被人轻薄的偷香了。

于是萧羽凤手起剪刀落,狠狠插向身后之人。

“哟,数月不见,小凤凰怎么这样凶!”沈时墨夸张叫一声,身形后退避开剪刀,再一把抓住萧羽凤手腕反拧过去,将萧羽凤禁锢在怀中。

也这么一瞬,他松开手,面色不动,心底如压沉石,小凤凰身体冷如寒冰,且半点内力也无,实在令他心惊。

萧羽凤甩了甩酸痛的胳膊,宛若无事,扫一眼俊朗风流的轻薄公子,开口:“光天化日的采花贼,沈门主好胆量,我这就叫人去报官。”

沈时墨忙拦在他身前,像模像样一揖到底:“在下冤枉,小凤凰宰相肚里能撑船,饶过这次,大不了在下让你亲回来,十倍,百倍都好。”

说罢他自己都忍不住大笑出声。能再见小凤凰他很是开心。

萧羽凤嫌弃扫他一眼,继续摆弄花架上的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时墨一身月白绸衫,风流倜傥,他煞有介事展开折扇轻摇,赏花如美人,修长手指伸出轻触花瓣,正准备一番长篇大论:“这株……”

萧羽凤啪地打开他的手:“别碰。”

“大白天,在此处摆弄花草,成何体统。”沈时墨放弃装腔作势,轻摇铁扇,“笙歌楼来了个新红牌,模样身段都好,一手琵琶绝技,小凤凰,今日相逢有缘,愚兄愿做东,邀小凤凰入笙歌楼饮酒欢乐,不负我们兄弟情义,如何?”

萧羽凤一脸嫌弃:“你从何处得知我在萧府?”

他想,定不是夏晴告知的,夏晴最不愿意看到他们厮混在一起。

“恨苍穹啊,他说你现下认祖归宗,在萧府当五少爷。”沈时墨随口就把兄弟卖了,还一口怨气,“小凤凰你实在太不够义气,江北是我的地盘,你来此招呼都不打一声。”

“你这次是拜帖来访呢,还是偷跑进来的。”萧羽凤知道萧老爷为古板的正派人士,若是得知自己幼子与江湖里鬼夜门的大魔头厮混,估计得气得吐血。

“你那便宜爹还不值得我下帖,再说了,下了帖子,怎么与你去笙歌楼。”沈时墨一身蜜汁凛然正气。

被他这么搅局,萧羽凤倒是放松了些。

他最近的确是太过注意龙骨之事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走,我带你去乐乐,啧啧,小凤凰你看看自己这张苦瓜脸,萧府欠了你几百万两——黄金啊?”沈时墨在萧羽凤面前就没个正行,一点不像江湖中叱咤风云冷酷无情的鬼夜门门主。

沈时墨的确是手段狠毒,但他与萧羽凤少年相识,他和萧羽凤的第一次都是给了彼此,虽说当初是少年天真的作死,但不知怎的,一种诡异的缔结蔓延在他与萧羽凤之间。

他实在是见不得他的小凤凰失去光彩,耷拉羽毛的模样。

萧羽凤竟真跟他去了笙歌楼。

笙歌楼大门一开,红香软玉,虽是白日,笙歌楼中自然光线极暗,灯火通明,不分昼夜,阵阵脂粉香气扑面,妖童娇娃,媚声软语交织,笑闹之声错杂,旖旎又糜乱。轻烟飘飘,而轻烟里是激发情欲的粉末,笙歌楼里只认银子不认人。

红绸自二楼垂下,四面八方铺展开,半空中置台,一身姿妖娆的薄衫女子媚眼如丝,勾魂夺魄,肤白如凝脂,如今浅吟清唱,咿咿呀呀的嗓子如一把小锯子,割得人心头难耐。

而另一边,豫苑里,是一群男倌人,其中不乏唱戏的名角儿,下了戏,被富贵的老爷们派小厮叫了来吃酒,所谓的吃酒也是作陪,陪好了少不得赏钱。

若说萧府是有规有矩的大家族,这里,就是禽兽聚集之地,钱就是规矩。

势利的老鸨赶忙迎上,沈时墨花名在外,早是笙歌楼的常客,不过他清贵,大多数是把人叫到鬼夜门伺候,很少亲自过来。

“哎呀沈爷,您多久没来了,我家琴言与子衿可天天盼着您,以泪洗面呢。”老鸨年方三十,徐娘半老,生的也好看,她一挥丝巾,一阵脂粉香气打在萧羽凤脸上,贼溜溜看萧羽凤,软笑着,“这位爷倒是眼生,以后也要常来才好,我定叫他们好好服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这兄弟眼光可高,还不去请琴言与小卿来。”沈时墨说罢轻车熟路引萧羽凤上楼,老鸨在后头干着急:“子衿可是日日夜夜盼着您呢,我给您打个折扣,您可千万让我那宝贝儿子陪着!”

沈时墨挥手示意随意,老鸨喜滋滋的让小丫头去叫人。

“沈门主在青楼也如此多相好,实在佩服佩服。”萧羽凤拱手。

沈时墨大大咧咧浑不在意:“承让承让,琴言是个清倌,我包下了,干净得很,你我不分彼此,今日我就割爱,小凤凰随意享用。”

两人刚上楼,便闻楼下一声斥责,随后是酒杯打翻之声,很快销匿在满楼嘈杂中。

萧羽凤不由得侧目。

一桌酒席,两个衣着富贵的中年胖子,四五个相公陪着,这些相公们涂脂抹粉,举止女气,嗓音又尖细,有学戏的底子,颜色也平平。中间倒有一位,身材修长,面容俊秀若冬雪,清冽不可侵犯,气质极好,在一群人里鹤立鸡群。

“你他妈别给脸不要脸,不就是个相公麽,每次叫你推三阻四,真以为自己是什么上的了台面的东西!不过是见惯了眉眼高低,只会去攀附权贵,看不起我们这些士子!”一胖子眉眼凶恶,狠狠盯着那唯一让人看得顺眼的青年,“这杯酒爷敬你,你就必须给爷喝!喝了还得回敬爷个皮杯,这事才能了!”他说罢,另一胖子俯首称快,其他几个相公也附和。

萧羽凤恶心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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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羽凤恶心得汗毛倒竖。

话语间,三人款款而来。为首的面容明艳,媚而不妖,气度温雅,为琴言;着青衣的墨发顺垂,衣衫宽松,颇有魏晋风流,为小卿;着紫衣的还是少年模样,容貌最为清丽,含情脉脉凝视沈时墨,为子衿。这三人皆花名在外,除琴言是不接外客的,小卿与子衿常常为王宫贵府的座上宾。

他们在笙歌楼见惯了俗人,能有幸伺候沈时墨这种青年才俊,自然无不欢喜,特别是子衿,竟动了情,入了魔怔,将沈时墨当心尖人捧着供着。

“沈爷,这位爷是……”小卿含笑望着萧羽凤,“我阅人亦不少,还未见过如此风流的人物。”

他见萧羽凤望着楼下的酒桌,扫了一眼,笑道:“那是魏老爷,在苏侯府里给少爷当先生,赚了点银子,平时最喜摆阔绰。”

“苏一岚的先生?”萧羽凤没忍住笑出声。

“他哪有如此才学,不过是教教苏府婢妾的庶出少爷混口饭吃,您认识苏小侯爷?”小卿眸色一亮。

萧羽凤是沈时墨带过来的人,还与苏小侯爷有结交,定是非富即贵,若是能攀上这个贵人,倒是顶划算的买卖。

萧羽凤没看他,只是扫了一眼楼下争吵,那气质如冬雪的男子并不愿为莽夫戏弄,不仅不从,还再次打翻了杯子,惹得魏老爷大怒,竟然动了手给了他一耳光,又拿酒壶灌他酒,还强行去亲他的唇,两人推搡着摔在地上,一旁都是寻常欢客,围着看热闹。

“这被欺负的是慕芳,锦绣戏班的台柱,平时也是挺好的人,可不愿屈身服侍权贵,没有靠山,还总是被这群无赖盯上。”小卿也是性情中人,叹息一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既是戏班的角儿,那人人都叫得,我就要他了。”萧羽凤期待看沈时墨。

“也没多出彩。”沈时墨仔细端详一番,摇摇头,扔了一袋银子给子衿,吩咐,“去把人给萧爷带上来。”

子衿忙捧了银子下楼去。

其余人拥着沈时墨与萧羽凤上了楼。

室内排布典雅,未几,几个乐姬捧着琵琶牙板入琴房,珠帘垂下,丝竹袅袅,音色不俗,一张金丝楠木的八仙小方桌,四人环坐,子衿带着慕芳前来,慕芳被推到萧羽凤身侧,小卿也主动跪坐在萧羽凤身侧殷勤侍奉,而沈时墨拥着琴言与子衿,一边饮酒,一边玩笑。

“既然萧爷看得上你,救你于水火,你便好好服侍。”沈时墨打开钱袋,随手抓了一把碎银扔向慕芳,银子撒了他一身,甚至砸在他脸上,慕芳眼里出现受辱的恼色,不悦瞪了沈时墨一眼,不敢发作,只好忍气吞声,也不去捡银子。

“你看,出来作陪笑脸都不知给一个,这种货色小凤凰你都喜欢呢。”沈时墨就着子衿的手喝了一大口酒,他喜喝烈酒,一杯下肚喉中如火烧,牵动右臂旧伤,他忍住没蹙眉,再饮一大口。

自从紫云林回来,他濒死中捡回一条命,就发疯一样想见萧羽凤。

再见的第一眼,他发现小凤凰很不好,故沈门主情绪隐约暴躁。

“你这种货色我都看得上,我眼皮子很浅的。”萧羽凤顶回去,拍了拍慕芳的手,“你既不爱饮酒,就别喝了,挑一段你熟的戏唱吧。”说罢他指了沈时墨怀里的琴言,“我要他。”

沈时墨直接推了一把琴言,笑道:“过去伺候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是他第一次把琴言推给别人。琴言心中虽不愿,可他自知身份,也只能强撑笑容,过去请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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