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三咕哑然,这话说的太正确了。
可是对方怎么确定我的位置?
这才是重点,就算追他的人再多,找不到就白瞎,可看目前这局势,对方似乎已经摸到他的躲藏点了!
葛三咕有点慌。
周见朴想了想说:你毕竟曾出现在机场,还向连山会举报过,只要彻查当日机场的托运清单,一个个排查,总能查到我这里,连山会不就跑到家里看鸽子笼了吗?
他嫌弃不已:我都说了让你自己飞过来,你非要走托运,活该!
葛三咕心虚地咕咕咕了几声,他勉强挽尊:我自己飞要好多天,坐飞机快嘛。
周见朴哼了一声,他冷不丁问葛三咕:对了,你查清楚那天在机场里动手的人是哪方势力了吗?
葛三咕的语气里充满了无奈:没有,连山会封锁了全部消息,追我的人估计也只能想办法从连山会手指缝里偷情报。
连山会能上门查周见朴的鸽子笼,追踪的人也能。
葛三咕打起精神问周见朴:你能帮我吗?
周见朴坚定拒绝:不,小叶要去拍MV,我得跟着过去帮忙,没空。
葛三咕怏怏不已,这可真是个意料之中的答案啊。
周见朴在国外玩得很野,但在国内是良民,能帮忙调查就是极限了,想让他手起刀落切别的觉醒者,那是不可能的,就算有叶时青小时候的照片也不可能。
葛三咕退而求其次:好吧,我不打扰你谈恋爱,但你好歹给我推荐一个能打的佣兵吧?
周见朴有些苦恼:国内敢做灰色行当的同行都在连山会有登记,除非是不记名的觉醒者,但和他们打交道容易被黑吃黑。
最重要的是周见朴在国内的身份和国外的身份是分开的。
如果周见朴联系另一个身份的朋友,那必然会暴露马甲,甚至可能会牵累叶时青;如果让葛三咕单独去联系,那也许等周见朴陪着叶时青拍摄MV回来,葛三咕就成湿垃圾的一部分了。
葛三咕有些郁闷:难道我再次举报?
还找连山会帮忙?可那样容易被连山会抓到把柄啊。
周见朴想到自己之前卜算时得到的卦象,随口敷衍道:我觉得一动不如一静,你老老实实躲起来,应该问题不大。
在行动和判断方面,周见朴的经验比葛三咕丰富太多了,考虑到正是自己要坐飞机走托运,才惹来这么多麻烦,最终葛三咕接受了周见朴的建议,他一咬牙:行,我信你,那我去你家弄点鸽子粮,继续在小辣椒家里猫着了。
挂了电话,周见朴又一次踏入逐阳健身房。
这次健身房前台多了两个保安,出入都要核查身份资格,看起来戒备森严了许多。
但周见朴有健身卡,仍然成功进入了健身房。
他在休息区等了一会,终于在前台课程登记处看到了目标瑜伽教练。
那是一位身材火辣、面容秀美的女子,她穿着黑色健身服,笑容烂漫,既有成熟女子的妩媚,又有强健身体所带来的朝气和生机。
周见朴等女子身边的客户离开后,他上前几步拦住了对方:崔小姐吗?我是新入会的会员,听说你的瑜伽课很好,我想咨询一下。
崔小姐有些犹豫:我下面还有一节课,您若是愿意等,可以先去公共区健身。
周见朴:好的,那一会见。
崔小姐松了口气:一会见。
一小时后,周见朴和崔小姐在会客区聊天,刚开始崔小姐真以为周见朴是来谈课程的,等周见朴拿出一张赵先生的照片时,崔小姐的眼神瞬间变了。
周见朴语气温和地说:我并非是来找您麻烦的,而是来给您送钱的。
崔小姐警惕地看周见朴: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周见朴微微一笑:赵先生的钱资产大部分都是他妻子赚到的,我想您也听说过影后的票房号召力吧?您是想从赵先生这里拿一点钱,还是从我的委托人那里拿一大笔?
崔小姐神色微动。
周见朴压低声音道:我的委托人对您不感兴趣,如果赵先生是一位合格的丈夫,即便您怎么展现魅力,他就算心动也不会行动。
崔小姐犹豫了几秒钟,小声说:你找我做什么?
周见朴:赵先生有前任吗?
崔小姐眼神微变,脸上缓缓浮现出一抹心领神会的笑容。
原来不是给一笔钱让她滚,而是给一大笔钱让姓赵的滚?
崔小姐沉吟,她要不要将消息提前泄露给赵先生呢?
就在她这么想的时候,周见朴在面前的体测表上写了一个数字。
崔小姐看后眼睛睁大,她立刻道:交给我吧。
抱歉了,赵先生,眼前这位周先生给的太多了!
周见朴微笑脸:您能理解真是太好了,说起来您在这家健身房当教练当多久了?
崔小姐皱眉:你什么意思?
周见朴起身,他抖了抖外套,用轻描淡写的语气说:没什么,只是提醒您最好换个工作。
也许您所在的这家健身房要倒闭了。
放了一句威胁的话后,周见朴对着崔小姐笑了笑,起身离开了。
其实也不算威胁,看连山会的架势,禽类互助会八成会被清洗,这家健身会所估计会被勒令停业整顿,周见朴正好利用这一点敲打崔小姐,省的她生出别的不该有的心思。
周见朴搞定了杜礼的委托后,他随便在街边吃了一顿午饭,正好接到了助理小刘发来的、关于拍摄MV的资料包电子版本。
周见朴一目十行看完后开始算时间。
拍摄时间是下周周一和周二,如果周见朴没记错,好像叶时青的毕业典礼也是下周。
于是他先联系学校的辅导员,确认叶时青的毕业典礼是周末,和拍摄不冲突,随即周见朴调转车头,打算去超市采买一些海岛必备品,比如说防水防晒的护肤品等等。
等周见朴带着大包小包回家,才发现家门口坐着一个人。
慕卫廷。
这厮坐在台阶上,身边还放着一个提袋。
周见朴后知后觉地想起来,他昨天将慕卫廷丢给连山会,好像就再没联系了,他将这胆大的小伙忘在脑后了!
慕卫廷的脸色有些苍白,他穿着黑色T恤,外面罩了一件格子衬衣,手里拿着一个全新的鸿蒙牌最新款手机,正快乐打游戏中。
听到动静,慕卫廷抬头看周见朴,他皮笑肉不笑地说:哟,你可算回来了?我该说一句一夜不见如隔三秋吗?
周见朴连声咳嗽,他关切地看着慕卫廷:昨天出来后你看上去脸色很不好,警方说要送你就医,还要询问事情经过,我就先
别扯那些了,当我是傻子吗?
慕卫廷满不在乎地一摆手,姓冯的一个劲问我关于你和我进祈祷室的细节,我说是我自愿进去的,他才不说什么了。
他还说那个地方是什么互助组织,这么说来你去那找什么小三,是在忽悠我吧?
我觉得你可能和那帮人一样,你想承认就承认,不想承认也没关系,我听说这类人大多隐藏身份,不乐意被人知道。
青年的重点在于另一件事,他一跃而起,将手边的提袋展示给周见朴看。
我只想知道,这一兜里的东西,哪个和我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