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效果吗?栾夜南抬眸看她,笑着极为魅惑。
没有。左白萱轻咬嘴唇,可她对栾夜南没有一点抵抗力,才看两眼,就忍不住反过来拉扯着栾夜南就吻。
二人仰面的漂浮状态被打破。
落到水面之下。
左白萱忘了幼时是在哪儿学过游泳,但她水性不错。
这会儿又是早就做好准备,在栾夜南在水底吐出气泡的瞬间,迎面上去,唇瓣交叠。
左白萱不紧不慢地为栾夜南渡过半口气,嘴里吐出了小小起泡。
温泉的温度和体温混合着。
二人身上的衣服也好,头发也好,全都随着水流飘起,好似悬在云层之上。
在水下成了左白萱的主场。
她也想让栾夜南尝尝被欺负的滋味。
但在浅浅的气泡之中,左白萱看到了栾夜南模糊的笑意。
左白萱的大脑一顿,这才想起来,当年就是自己缠着南姐姐,让她教自己游泳的。
栾夜南遭到袭击,自然没有客气,反将左白萱抱住。
左白萱挣扎不得,也吐出了一口大气泡,缺氧的感觉泛上来,让她着急浮出水面。
栾夜南却拉扯着她,捧住她的脸,把刚才的那口气重新渡了回去。
左白萱脑中一阵眩晕,是缺氧导致的。
但栾夜南依旧抱着她,甚至用脚勾住水潭底部的岩石突起,保持不上浮的状态。
左白萱觉得栾夜南一定是疯了。
在水里憋这么久,她们两个可能还没等来起义军就要先死在这儿。
可是栾夜南渡气结束后,依旧吻着她,没有撒手的意思。
左白萱睁眼看着栾夜南吻得忘情,唇间的柔软,带着窒息前夕带来的莫名快感,反手紧紧抱住栾夜南。
如果是和南姐姐在一起,就算在此溺亡也无妨。
栾夜南轻笑着,她感受到的是左白萱永不分开的决心。
她的脚轻轻摆动着,带着左白萱在呛水前的瞬间,浮出水面,深吸两口气后,看着还在怀里轻喘的左白萱,耳语道:死亡没那么可怕,无论生死,我们都会在一起。
眼睛,脸上,和浑身的每一寸肌肤都红透的左白萱抿着嘴,明白了栾夜南的用意。
她低着头好一会儿才说道:南姐姐,我们从温泉出去吧。
栾夜南轻嗯了一声,便往岸边游去,随口问道:身上有不舒服的地方吗?
有。左白萱点头。
哪?栾夜南担心地看着左白萱。
温泉泡太久确实会导致人头晕脑热。
左白萱现在就觉得自己脑袋晕乎乎的,几乎不受控制地对栾夜南说道:我、我想和南姐姐,再来一次
栾夜南嘴角勾起了笑意,没有再去追问来一次什么。
可这是萱儿呀,平日里问她舒服不舒服,哪怕在顶峰边缘她都会倔强地哼上一声,结束后再困也要倔强一句才不舒服的萱儿。
栾夜南伏在她耳边笑道:几次都行。
左白萱脸上羞红,掐着栾夜南的软肉让她别再说了。
温泉水潭继续向四周散发雾气。
炽热的身躯也如同这源源不断的温泉水。
第二日一早。
小宫女端着早点走近温泉水潭范围。
只见左白萱正坐在树林斑驳间落下的一丝朝阳中,栾夜南脸上浮着平日里完全见不到的笑容为左白萱梳头发。
小宫女一怔,而后轻皱眉头,快步走近。
公主,栾尚宫,有士兵通传,州牧霍林已经在城外等候,郸皇子那边已经向我们这赶来,我们也可以出发了。
栾夜南不紧不慢地为左白萱把头发束住盘起:公主,我让马夫牵马过来,你先吃早点。
好,我给南姐姐留点。左白萱扬起带着酒窝的笑意。
小宫女古怪看了她们一眼。
直到栾夜南抬步离开,她才跟了上去。
二人进入树林,栾夜南就开口了:说吧,有何事?
小宫女如果没事大可以直接带着马夫过来,而不是先来通禀。
栾师姐,我觉得你这几日对公主的关心太过了。小宫女说道。
栾夜南蹙眉看她。
小宫女迎上冷冽的视线,却不退缩,直言道:就算你惩罚我,甚至是的杀了我,我也要说。起义军起义事大,你可不要太过顾及和蓬莱公主的姐妹情啊!
栾夜南却笑了起来:我和萱儿不是姐妹情。
小宫女显然误会了:那是什么?母女亲吗?虽然蓬莱公主的母亲去世的早,你也不必
我将萱儿当做我的娘子。栾夜南回答道。
什小宫女惊呆了,看着栾夜南一时说不出话来来,可这
不正常是吗?我们是否正常都不需要旁人来判定,我们能过好自己的日子。栾夜南平淡地说道。
小宫女噎住,知道栾夜南作为领导有些刚愎自用,她更像一直孤狼,所以才导致
可是你要知道,萧将军一直将你视为眼中钉,总在统领面前说你坏话,你要是在毁坏和亲的这件事情可能会被当做奸细处理,反之就能坐上将军之位。师姐,你可要想清楚。小宫女好言相劝。
栾夜南也不回答。
她与统帅有单线联系,并不担心诬陷之事。
小宫女犹豫再三,又问道:公主已经知道你的身份了?
栾夜南点头。
小宫女闭了闭眼睛,再次问道:那公主知道,我们起义军除了要杀郸皇子,还要杀她吗?
栾夜南的眼睛瞪圆盯着小宫女看:谁说的要杀公主?
小宫女迟疑了片刻:难道这不是和萧将军商量的结果吗?
古朵,你是我们师兄妹几个里面,最后一个入门的,甚至连我们师门在何处都不知道,但师父从来一视同仁。师父为救百姓于危难,和师姐师兄就义时,她只让我带走了你,我也是拼了半条命将你救下来,希望你不要走歪路。栾夜南厉声说道。
扑通。
小宫女瞬间跪了下来。
连已故的师父都被搬出来,说明师姐是真的生气了。
师姐,古朵没有这个意思!是萧行那家伙派人找我说此事,我根本不想理会,今日见你与公主过分亲昵才出言提醒的。
栾夜南也不扶她只是继续往前走:你不必如此惊慌,我也不过是提醒你一句罢了。萧行这人,不可信。但你放心,刺杀郸皇子的任务,我肯定会完成,你也等着受统帅嘉奖便是。
师姐,我不是这个意思古朵连滚带爬跟上了栾夜南,眼中满是委屈。
栾夜南却不为所动,沉默不语,暗自思索着。
等凤辇重新套上马匹从树林里出来,就看到郸皇子骑在高头大马上,身后站满了士兵,脸上颇为得意。
栾夜南坐在马车横杆上,询问道:郸皇子不去清泉州府,却在此拦路是何用意?
不必去了,本皇子一早派了人去清泉州府跟州牧讨要了兵马,现在准备直接带着和亲队伍向运河去。郸皇子趾高气昂地说道。
计划有变,为什么皇子都没派人来和公主说一声?栾夜南皱着眉头。
郸皇子身后有了士兵,便有了底气,虽然都是大历国的士兵,不能对公主怎么样,但处理一个宫女肯定不在话下。
他冷笑一声:本皇子昨夜想了一晚,和亲这种大事,大历国全国皆知,起义军却突然在义城起义,搞不好是因为我们的队伍里有奸细。为了防止他们有埋伏,本皇子才决定出其不意。栾尚宫有意见?
栾夜南凝着眸子。
这草包皇子并不笨,否则也不会轻易周旋在众多皇子中。
不敢,此时由皇子定夺便是,我与公主通报一声。只是早些启程吧,否则,远处那边乌云很快就要飘过来了。路不好走。栾夜南指了指阴沉沉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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