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三哥,你救我一命。以后,我这条命就是你的了,以后你有什么需求尽管对我说,我能办到的,拼了命也会做到。
易安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替他拍了拍后背。
行啊,那你就先欠着呗,看我以后会不会遇上什么天大的麻烦。
两人又说笑了一阵,见柳桥风似在闭目思索着什么,正要告辞离去之时。就见柳桥风抬眼,往他们这儿扫了一阵。
你们可知,有什么法子,可使活人进入血海?
街主?你问这个做什么?昔年脑袋一时间有些没反应过来,难道方才柳桥风一直心不在焉的就是在思虑此事。
易安一下子就明白了柳桥风的目的,嘴角闪过一丝极快的冷笑。斟酌着答道:血海,是传说玄门中人死后的魂魄归终归宿。但向来听说是有去无回的。传说星月派的掌教侥幸从血海里面回来将自己的道侣救了回来,但他身上的修为也多折损大半,不过短短数月,便就身死道消了。
柳桥风脑袋轰得一下就炸了开来。他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一下子就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等昔年反应过来时,柳桥风早就化道一道黑影消失了。
昔年摸了摸鼻子,他发觉越来越搞不清楚街主在想些什么了。
他一回头,身子蓦得一僵。
三哥?你在笑什么?
易安立即敛上了脸上神色。
没什么,就是突然看到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很期待它的后续发展。
真的吗?昔年有些不信,难道刚才真的是自己眼花了,他明明看到易安露出的一抹不怀好意的冷笑。
三哥,星月派的掌教是谁?怎么从来都没有听过?这件事你是从哪里知道的?
易安道:星月派在数百年前最鼎盛的时期,也不过是一个弟子不足百人的小门派而已。后来他们的掌教仙世之后,这个教派便一直衰落下去。他们不像无相宗或北斗宗那样大的宗门,你没有听过倒也算正常。不过,这在玄门之中也不算一个秘密,你若是有心,稍微打听一下也就清楚了。
柳桥风心中不好的预感没有错,他冲到苍梧山时,并没有在小阁楼里看到沈笙。他心下着急,这时候正撞上正要出门的月闲,月闲吓得当场心梗,以为自己没命活了,当场就指着柳桥风的鼻子大骂一顿。
却不料被柳桥风一句,你若是不想你家小公子出事,就接着骂。月闲正要冲口而出的脏话,硬生生被他憋进了嘴里。
师叔呢?
月闲道:滚吧你,你居然还有脸叫他师叔,我告诉你,我们家小公子快要成亲了。
成亲?
没错!我们家小公子对那个姑娘还挺满意的,也见过几次面了。我劝你,还是把你那副花花心肠收了起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打什么算盘。
月闲还想再说两句话刺激柳桥风,然而,他呼吸随即一窒,柳桥风已经捏住他的脖子,将他抵在一棵树的树干上。月闲被撞得生疼。
真以为你不敢动你,再跟我耍贫嘴,我会立即扭断你的脖子。说,沈笙去哪了?
月闲艰难得吞了一口口水。
他去了无相宗。
他去无相宗做什么?
月闲拼命忍住翻白眼的冲动。
他是去见顾宗的独女了。说起来,月闲也颇感奇怪。他自从得知沈柏川的意图之后,便有意撮合沈笙和顾落。每次沈笙都兴致缺缺,闭口不谈。
这次倒是个例外,一早沈笙就说要去无相宗。月闲自然是满心欢喜,以为自家小公子终于要开了窍了。
柳桥风冷笑:他一向对柳青芜用情至深,江源致现在的身体还封在地宫里面,他会就这样不管不问?这样蹩脚的理由也只有你才会相信!
月闲一听,脸都白了。
你什么意思?
柳桥风松开钳住月闲喉咙的手。
你多与我拖延一分,你家小公子便多有一分的危险。我问你,你知道星月派在什么地方?
知道!知道!
月闲一听柳桥风嘴里冒出星月派这个名字时,一下子就慌了,也忘记了让人捎口信到空桑上,而是直接走在前面,给柳桥风带路、自从星月派的掌教仙世之后,星月派遂渐没落下来。时至今日,偌大一个门派,只有一位年迈的妇人还有一个十来岁小娃娃还生活在这里。
月闲将柳桥风带到这儿打听了许久,才在一群荒山之中,找到昔日星月派的故址。
公子,公子。你现在哪里?
月闲一落到这里,就开始大声呼唤起来。然而,他叫了许久,只将那个十来岁的娃娃引了出来。
小鬼,你过来!月闲朝那小娃娃招了招手。
那小孩怯生生地看了看跟在月闲身后的柳桥风,有些不确定地问,你是在叫我吗?
月闲没跟那小娃儿废话,把他从及腰的杂草中揪了出来。
当然是问你。你有没有看到一个面目清秀的大哥哥来过里?月闲又把沈笙的相貌复述了一遍。
有的。
月闲心中一喜,刚想再问些什么,柳桥风已经挡在了他的面前。
那他现在人在哪里?
那小娃儿明显有些怕柳桥风。柳桥风无奈,只得朝那小娃儿露出一个自认为较为和蔼可亲的表情。
我我不知道。那个人突然就出现这儿了,在这找了几天,说要在我们住的地方打了一个大洞,还给了我祖母一些银子。后来他就走了。
月闲又挤到柳桥风身前。
那个大洞现在在哪?你快点带我们过去。
那小娃儿便领着柳桥风和月闲到了那个被沈笙用灵力击开的洞口。
月闲向下一望,只觉得一股霉味从黑黢黢的洞口扑面而来。月闲刚想从乾坤袋中取出一颗照亮的夜明珠,一转头柳桥风已经跳进那个黑黢黢的洞内。月闲实在是不想跟柳桥风挤在那么逼仄又满是霉味空间。只在洞口的上面,伸出头向里张望了一眼。只是这一会儿,月闲便被里面的气体熏得头错脑涨。
怎么样,里面有没有什么发现?
不一会儿,柳桥风足尖一点,轻轻跃上了洞口。
他手里还拿着一张不知是什么材质的帛片。一般藏书阁是不会建在地下的,除非是在隐藏着什么。
月闲还想要说什么,见柳桥风拧门低头沉思,知道是有关乎自己家小公子的性命,立马闭了嘴。他见柳桥风将那帛片放进怀里,忙问道:那帛片上写了什么?
柳桥风道:是一个阵法,关于如何开启血海的一个阵法。
月闲当场就跳了起了,凤三他到底是怎么想的?不要命了吗?敢去那种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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