烤肉的香味弥漫在空气中,权司琛招呼众人来藤桌上吃。
他将烤好的鳌虾串递给宁锦书:「尝尝,看看会不会烤老了。」
宁锦书接过虾串,瞥了一眼却没有吃,顺手放在了一旁的盘子里,眼睛继续盯着手机屏幕回道:「权哥,我等会儿吃。」
虞砚之见状洗了手,拿起虾串,熟练地剥了起来,然后将剥好的虾肉一颗颗喂到宁锦书嘴边。
他一边喂宁锦书吃虾,一边和权司琛聊天:「司琛,你志愿填的怎么样了?你之前不是说要报考军校,那你以后去了京城,我们就见不到你了。」
宁锦书眼睛都没抬,习惯性地张嘴吃掉虞砚之指尖的虾肉,被虞砚之宠得没边。
权司琛看了一眼宁锦书,皱了皱眉毛,然后看着虞砚之回答:「还没想好,感觉京城好远,还是像你报考港海大学,离家近,都不用住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游晏听到权司琛的话,有些惊讶:「权哥为了军校,连游泳都放弃了,咋又改变主意了。」
权司琛放下手中的烤肉,长叹一口气神情落寞。
「哎······」这声叹息饱含着浓浓的孤单滋味,仿佛是从心底深处蔓延出来的寂寥:「一个人去那么远的地方,真的会很孤单吧。」
他低声呢喃,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脆弱。他偷偷瞄了一眼宁锦书,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期盼。
「如果······如果有人陪我一起去就好了。」这句话说得极轻,几乎快要被风吹散,却饱含着深深的渴望。
如果宁锦书高中能去京城读就好了,但权司琛清楚的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宁锦书恰好听到权司琛的抱怨,立刻警铃大作。他猛地将嘴里的虾肉咽下,仿佛那是一颗定时炸弹,随时可能引爆。
他「腾」地一下站起来,指着权司琛的鼻子,怒目圆睁:「姓权的!你少打我哥的主意!我告诉你,我哥绝对不会陪你去京城的!」
他像一只护犊的老母鸡,张开翅膀,将虞砚之牢牢护在身后。
权司琛被宁锦书这突如其来的指控弄得哭笑不得,他嗤笑一声:「闭嘴吧你,一天天傻不拉几想啥呢?有的吃还堵不上你的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反弹!反弹!反弹!」宁锦书不服气地反驳:「你多吃肉,少说话!不许劝我哥去京城!」
权司琛看着宁锦书这副护犊子的模样,心中的火气蹭蹭往上窜,气急败坏道:「宁锦书,你多大的人了,还跟个没断奶的孩子似的,一天到晚‘哥哥、哥哥’的,你属小鸡的吗?没你哥你就活不了了?」
他越说越气,声音也不自觉地提高了:「你就没想过和虞砚之分开,更加独立一点,见见没有虞砚之的世界吗?」
宁锦书挺起胸膛,毫不畏惧地与权司琛对视:「我告诉你,你别嫉妒我和我哥的感情!你跟我哥关系再铁,这辈子也越不过我去!因为我们有血!缘!关!系!哪怕天塌了,他都是我哥!」
这话听到权司琛耳朵里,变成了哪怕有一天他和宁锦书在一起了,也永远越不过虞砚之去。
他只觉得胸口一闷,仿佛一口老血卡在喉咙里,上不去下不来。
他脸色铁青,眼神阴鸷,仿佛要将宁锦书生吞活剥。
宁锦书见权司琛脸色难看,非但没有收敛,仗着虞砚之在,反而无法无天,语气更加嚣张:「怎么?生气了?又想威胁我?你试试!我哥在这儿,你敢动我一根头发丝,他绝对跟你拼命!」
游晏眼看着两人吵起来,连忙出来打圆场:「得了得了,你俩怎么一见面就掐啊?多大点事,至于吗?」
虞砚之也赶紧将宁锦书拉到一边,柔声劝道:「小书,司琛只是随口说说而已,你别太紧张。他怎么可能想让我去京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着,他将一串烤好的牛肉递给宁锦书:「来,尝尝这个,哥哥刚烤好的。」
宁锦书被虞砚之拉到一旁,接过牛肉,却依旧愤愤不平地瞪着权司琛。
权司琛则气得闷头烤肉,将一腔怒火都发泄在了烤肉上,将烤肉夹敲得震天响。
游晏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夹在中间左右为难,只好埋头苦吃。
虞砚之轻轻抚摸着宁锦书的头发,像哄孩子一样:「好了好了,别生气了。」
宁锦书鼓着腮帮子,含糊不清地抱怨道:「他就是那个意思!就是想把你拐去京城!他还说我没断奶!这些年他天天粘着你,每次我见你他都在!真他妈阴魂不散!我都快吃醋了!」
虞砚之笑着安慰道:「消消火,哥哥从没想过港海大学以外的选择。」
宁锦书这才稍稍安心:「那当然!哥你哪儿也不许去!」
虞砚之宠溺地答应:「好,哥哥永远陪着小书。」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夕阳西下,暮色染红了天际,虞家老宅沐浴在一片金色的余晖中。
老宅古色古香,庭院深深,雕梁画栋,飞檐翘角,一砖一瓦都透着书香门第的深厚底蕴。花木扶疏,假山流水,曲径通幽,更添了几分宁静与雅致。
去年虞老爷子驾鹤西去,如今虞家由陈正掌舵。他正襟危坐在厅堂的主位上,手里捧着一盏紫砂壶,壶中热气袅袅升起,氤氲的茶香弥漫在空气中。
虞砚之走进厅堂,夕阳的光辉倾泻而入,将他颀长的身影拉得更长。他恭恭敬敬地向父亲打招呼:「爸。」
「高考成绩我看了,还行。」陈正放下手中的紫砂壶,目光落在儿子身上,沉声问道:「志愿怎么都没和我商量?」
虞砚之点点头,语气平静:「志愿已经想好了,港海大学。」
陈正微微一愣,随即眉头紧锁,愠怒之色渐渐浮上脸庞:「鼠目寸光!港海大学和京城的清大相比,还是差了一截。我看过你的成绩,足够上清大了,立马改志愿!」
虞砚之垂下眼眸,语气坚定:「爸,我知道您的期望,但我已经决定了。港海大学离家近,方便我照顾您和妈妈。」
「我们哪里用你照顾?!」陈正勃然大怒猛地一拍桌子,茶盏随之震颤,发出清脆的响声:「照顾?家里仆从成群,我和你妈哪里需要你在身边‘照顾’?」
虞砚之咬紧牙关,不肯退让:「爸,港海大学也是985,师资力量雄厚,学术氛围浓厚,而且离家近,我不想离开您和妈。」
「混账!你连我的话都不听了?!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爸?!」陈正指着虞砚之的鼻子,怒不可遏:「你这是拿我们当借口!你是不是早恋了?究竟为了哪个狐狸精?连大好前途都不要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爸!没有什么狐狸精,求您别乱说!」虞砚之涨红了脸解释:「这是我自己的想法!我喜欢港海这座城市,也喜欢港海大学的氛围!不要背井离乡!」
「还敢狡辩,来人!家法伺候!」陈正怒吼一声,立刻有佣人战战兢兢地从墙角取来一根手臂粗细的藤条,藤条表面光滑,一看便知经常使用。
虞砚之脸色一白,他知道父亲的脾气,一旦决定的事,绝不会轻易更改。
「你给我跪下!」陈正怒吼,声音在空旷的厅堂中回荡。
虞砚之双腿一软,跪倒在冰冷的地板上,他闭上眼睛,做好了承受责罚的准备。
藤条带着风声落下,狠狠地抽在虞砚之的背上,剧烈的疼痛让他闷哼一声。
一下,两下,三下……藤条一下下落下,虞砚之白衬衫的后背很快就皮开肉绽,绽放出血色。
陈正下手毫不留情,每一鞭都用尽全力,仿佛要将所有的怒火都发泄出来。
「你还嘴硬吗?啊?!!!」陈正怒吼着,手中的藤条不停地落下,一下比一下狠。
虞砚之咬紧牙关,一声不吭,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滚落下来,后背的衣服被鲜血彻底染红,触目惊心。
但他依然倔强地抬起头,不肯屈服:「爸,就算您打死我,我也不会改志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虞砚之的母亲虞明珠外出归来,刚踏进家门,就听见儿子痛苦的闷哼声。
她的心脏猛地一沉,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她加快脚步,循着那痛苦的闷哼声奔去。
映入眼帘的一幕让她如遭雷击:虞砚之跪在地上,后背的衣衫已被鲜血浸透,触目惊心,而陈正手中高举着一根藤条,一下又一下地狠狠抽打在儿子瘦弱的背上。
虞明珠的呼吸猛地一滞,怒火如岩浆般在胸腔翻滚,灼烧着她的理智。
她顾不得仪态,也忘记了平日里的优雅,像一头护犊的母狮,怒吼着冲上前去。
她一把夺过陈正手中的藤条,狠狠地摔在地上,那藤条在地上弹跳了几下,发出清脆的声响,仿佛在控诉着施暴者的残忍。
「陈正!你疯了吗?!你这是要打死砚之吗?!」虞明珠的声音尖锐而颤抖,带着无法抑制的愤怒和心疼。
陈正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他没想到平日里优雅高贵的妻子竟然会如此失态。
他愣了一下,随即恼羞成怒地咆哮道:「你给我滚开!老子教训自己儿子,轮不到你插手!」
虞老爷子离世,这一年来让他彻底掌控虞家的权势,连曾经敬重的发妻,如今也成了他可以随意呵斥的对象。
虞明珠颤抖着双手,小心翼翼地将虞砚之扶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着儿子遍体鳞伤的后背,她心疼得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她紧紧地搂住虞砚之,仿佛要将他保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隔绝所有的伤害。
她转过身怒视着陈正,声音颤抖着,却充满了坚定:「砚之是你儿子,也是我的儿子,我绝不允许你这样打他!」
母性的本能让她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勇气,她要保护自己的孩子,哪怕对方是她的丈夫。
陈正被虞明珠的举动彻底激怒了,他指着虞砚之的鼻子,怒骂道:「都是你惯的!为了一个不三不四的女人,让他改志愿也不改!竟然连我的话都不听了!」
在他看来,虞砚之的忤逆都是虞明珠的纵容造成的。
虞明珠怒吼道:「我惯的?你还有脸说?!你扪心自问,这些年你对砚之关心过多少?!你就知道一味地逼迫他,从来不考虑他的感受!他喜欢什么,想要什么,你从来都不在乎!我不管,你要再敢打他,老娘就和你拼命!」
虞明珠越说越激动,她从小被父母捧在手心里,嫁给陈正后,也一直在娘家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
然而,陈正对儿子的冷漠和专制,让她越来越失望,也让她越来越愤怒。
陈正不屑地冷哼一声,轻蔑地吐出两个字:「拼命?」
他上下打量着虞明珠,仿佛在看一个跳梁小丑:「你还当虞老爷子还活着?再逼叨,老子连你一起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句威胁的话语,如同尖刀一般刺痛了虞明珠的心。
她颤抖着嘴唇,悲愤交加:「好啊,我爸一走,你就欺负到我们娘两头上了!」
她的目光紧紧地锁定在陈正那张嚣张的脸上,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决绝。她再也忍不住了,积压多年的怨气如决堤的洪水般倾泻而出。
她猛地向前跨了一步,高高扬起的手,带着凛冽的风声,狠狠地扇在了陈正的脸上。
「啪」的一声脆响,清脆而响亮,在寂静的厅堂里回荡。
一个鲜红的巴掌印,赫然出现在陈正的左脸上,如同盛开的梅花,触目惊心。
陈正被打懵了,他难以置信地捂着脸,呆呆地看着虞明珠,眼中充满了震惊和错愕。
他怎么也没想到,一向优雅高贵的妻子,竟然出手打人!
虞明珠并没有就此罢休,她心中的怒火如同火山喷发一般,奔腾咆哮,无法抑制。
她一把抓住陈正的衣领,尖锐的指甲如同锋利的刀刃,狠狠地在他的脸上划过,留下几道血痕。
她用力摇晃着陈正,仿佛要将他从梦中惊醒:「姓陈的,老娘告诉你!别以为我爸走了,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有我虞明珠在的一天,还轮不到你在虞家欺负我儿子!这个家,老娘说了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虞明珠的声音尖锐而决绝,带着多年来积压的怨恨和委屈。
「啊!」陈正发出一声惨叫,捂着脸连连后退,眼中充满了惊恐和愤怒。
虞明珠这一巴掌,彻底扇醒了陈正多年来堆砌出的美梦。
他捂着脸,眼中的惊恐逐渐转化为怨毒。他嘶吼着:「虞明珠!你敢打我!你个败家娘们,你……」
还没等他骂完,虞明珠又是一巴掌甩了过去:「我败家?我败什么家了?这他妈是虞家,不是陈家!我爸当年要不是看上你老实,能让你入赘?现在我爸不在了,你倒抖起来了?!」
她的眼中充满了决绝,已经做好鱼死网破的准备:「你再敢动砚之一根手指头试试!老娘就跟你拼了!」
陈正被接连两巴掌打得眼冒金星,怒火中烧,一把抓住虞明珠的头发,将她狠狠地往后一拽。
虞明珠猝不及防,头皮传来一阵剧痛,身子踉跄着后退几步,撞到了身后的桌子上。
桌上的花瓶应声落地,摔得粉碎,碎片四溅。
「臭娘们儿,你敢打我!反了天了你!」陈正怒吼着,扬起手就要打虞明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虞明珠也不是吃素的,她眼疾手快地抓住陈正的手腕,用力一扭,陈正吃痛,手上的力道松了几分。
虞明珠趁机挣脱开来,抬脚狠狠地踹向陈正的肚子。
陈正痛呼一声,弯腰捂着肚子。虞明珠没有停手,她抓起桌子上一个相框,狠狠地砸向陈正的头部。
相框的玻璃碎裂,陈正的额头顿时鲜血直流。他捂着额头,发出一声惨叫,眼中的怒火更盛。
「你个疯婆子!」陈正怒吼着扑向虞明珠,两人扭打在一起,房间里顿时一片混乱。
桌子被掀翻,椅子被撞倒,花瓶碎片、相框碎片散落一地。虞明珠和陈正互相撕扯着对方的头发,拳脚相加,谁也不肯示弱。
虞明珠的头发散乱,脸上也挂了彩,但她依旧不肯服输,她像一头被激怒的母狮,用尽全力反抗着。
陈正的脸上、身上也满是伤痕,但他依旧不肯罢休,他像一头疯狂的野兽,要把虞明珠撕碎。
「够了!爸,妈,别打了!」虞砚之忍着后背的剧痛,拉开两人,挡在了两人中间。
他目光坚定地看着陈正,一字一句地说道:「爸,就算你打死我,我也要不会改志愿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正被虞砚之眼中的倔强震慑住了,看着这个从小到大都逆来顺受的儿子,突然感觉到一种陌生和恐惧。
虞明珠拢了拢耳边乱糟糟的头发,心疼地搂着虞砚之,轻轻抚摸着他受伤的后背,柔声说道:「砚之,别怕。妈支持你。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妈永远是你最坚强的后盾。」
陈正看着相亲相爱的母子两,眼中闪过一丝阴狠的光芒。
虞明珠狠狠瞪了陈正一眼,扶着虞砚之回房间,打电话叫家庭医生为他处理伤口。
看着儿子后背触目惊心的伤痕,虞明珠的心就像被刀割一样疼。
她看着医生为虞砚之擦药,一边轻声说道:「砚之,你疼吗?」
虞砚之摇了摇头,强忍着疼痛说道:「不疼,妈。道是你自己,没事吧?」
虞明珠的眼泪再也忍不住流了下来,她紧紧地抱着虞砚之,哽咽着说道:「砚之,是妈妈不好,是妈妈没有保护好你……」
虞砚之轻轻拍着母亲的背,安慰道:「妈,别哭了,都是小伤,我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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