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最后皇帝还是让人打陆维二十板子,罚俸一年,只是行刑之人很懂拿捏皇帝的情绪,打得并不重,皇帝再把李德全放到临王府,勒令临王府整改,还设了一个王爷夫子的位置,待选人上任。
这比起最初的惩罚,却是好上许多。
可到底是惩罚,陆维真不喜欢读书,一出宫,他愁眉苦脸:我真是背,这种事怎就让我遇上
宁姝不等他抱怨完,直接打断:二哥,听闻临王府侧妃体弱多病,管不了庶务,你又流连外面花花世界,你是指望没人管临王府,临王府还能上下都是好人?
陆维脸一热:我,我哪知道
宁姝扯扯嘴角,笑了笑,说:是,你什么都不知道,所以你最无辜。
陆维听出嘲讽,反问:你怎么跟你哥说话的?
宁姝继续:你花天酒地,这就叫男人的风流,那些恶仆在大街上抢姑娘,也是学你的风流,你虽然不着家,但你是个好男人,是么?
陆维愤愤然:你这样说我,你又好到哪儿去?
宁姝:我以前是不好,现在呢?你觉得父皇为何愿意采纳我的建议,难道我光靠和你一样成天不着调,能让父皇改观?
陆维这才发现,小妹说的虽然诛心,但,一个字也没有说的没错。
这难道是他人常说的,忠言逆耳?
但也太逆耳了吧!
若是以前的宁姝说的,他定要跳脚,和她撕破脸,可现在,肉眼可见地,见识宁姝改变后,他的辩驳显得十分苍白:我不是这个意思
宁姝回:那你最好记得。
陆维嘀咕,别以为她帮了他,他就得感恩戴德。
二哥。
宁姝的话,打断陆维的嘀咕,他抬起眼,却看宁姝叹气:二哥,天下不太平,你也该长大了。
陆维站在原地,心里沉重得,犹如被石块压着。
作者有话说:
主持人:大家好,这里是中央电视台狗血频道攻略时分,给您带来前线角色们的动态,连线我们的前线记者姬姬,姬姬你好。
姬姬:主持人你好。
主持人:这章没有出现攻略角色的状态,请问他们现在具体如何呢?
姬姬:好的现在带来前线的动态。主要攻略角色鹰戈正在房间气呼呼的,一会儿觉得脸上被捏的地方有点痒,一会儿拿着宁姝之前给他上药的手帕要丢掉,又没舍得丢掉。接着是尉迟序,大将军躺在府里,其实他是真的生病了,大家以为他耍大牌呢,他想想那就将错就错,都成为大将军了耍个大牌咋地。我们的三号男嘉宾薛茕晗正在调查谁拿走三张案卷,焦头烂额,并发誓一定要把那人找出来,用各种酷刑伺候(鹰戈,危!)。好的主持人就是这样。
主持人:好像还差一个?
姬姬:哦对了,殷漾啊,他在复习,快秋闱了,好像已经连续复习五章了,作者表示下章应该会带他出来溜达。
主持人:好吧,考试真辛苦啊。
姬姬:对的主持人。
主持人:好的感谢我们前线记者带来的播报,下一则新闻某作者表示如果断更的话愿意表演一个日更三万(滋滋被切断)
第104章 宫闱乱十九(壹)
呼, 可算没事了。
听宁姝简要说完陆维的惩罚,还好雷声大雨点小,陆安雁松口气, 甚至假如皇帝要管陆维, 陆维岂不是因祸得福?
如今这太子之位, 还没定下来呢, 皇帝的举措,岂不是, 有教导储君之意了?
当然,圣意揣度不得, 陆安雁再怎么样, 也觉得如果要二哥做皇帝,恐怕二哥是要脱层皮才够格的。
宁姝松动自己指节,对陆安雁笑了下:倒也不是没事,我还得去会会尉迟序。
陆安雁不解:你去将军府?你去干什么?
宁姝:去看看他的病情, 二哥惹的事, 我怎么也该表示歉意吧。
陆安雁又问:你要怎么表示歉意啊?
宁姝胡扯:可能给人家梆梆揍两拳,出个气就行了。
陆安雁:!
想起尉迟序那冷冰冰模样,陆安雁天性怕这种从沙场上下来带着杀气的男人, 所以,即使尉迟序再俊再帅, 也没怎么入她的眼。
此时,听闻宁姝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舍身挨揍,陆安雁泪眼汪汪:想不到啊, 为了二哥, 你竟然能做到这个程度, 帮他擦屁股
话音未落,宁姝突然对她温和一笑:我们一起去哦,一人挨他一拳,刚刚好。
下一刻,陆安雁不管不顾,就要勇冲下马车,紫玉眼疾手快,按住她。
陆安雁在马车上扭来扭曲,凄厉地嚎叫:我不要!二哥闯的祸关我啥事!
宁姝蹲身,哼哼笑着看陆安雁:那管我什么事呢,你不还是火急火燎来找我。
陆安雁呜呜地假哭:这不是,那不是,我不是
她打心底里,信任宁姝。
可是宁姝居然要找她一起挨揍!
好了,宁姝大发慈悲,你不去挨揍也行,为防以后你和陆维还惹事,你今天带紫玉回庆王府,是时候该整顿整顿了。
陆安雁:整顿?
宁姝示意紫玉别压着陆安雁,她盘腿坐在陆安雁前,双眼弯弯,手指在自己下颌滑着,道:所谓一室不治,何以治天下,你想找个如意郎君,却不想想,如果庆王府也出现恶仆当道,当街抢民女的恶事,臭名远扬,哪个男人敢娶你?
陆安雁被说动了,陆维这事,她本觉得是恶仆不懂感恩,擅用主子名号行恶事,现在才发现,陆维哪有清清白白,若他早加以管制,何至于此?
照这么看,庆王府也没好到哪去。
她自己对庆王府关注太少,成日玩闹,却不知自己疏忽,庆王府又无长辈,会有多少恶仆暗地里为非作歹。
抛开恶仆本性,归根到底,是主人家纵容的缘故。
此时宁姝提出整顿王府,虽然很麻烦,但比起去给尉迟序揍,陆安雁更乐意去做杜绝后患的事。
于是,在宁姝给的二选一选项中,陆安雁带走紫玉,临了,还很担心地说:广德,你也别傻傻站在原地,他打你,你跑啊!
宁姝:好吧,还真信了。
却说将军府。
这座宅邸,是尉迟序三年前班师回朝时,皇帝龙心大悦,赏赐下来的,它是前朝的国公府,后收归皇家,经过多次修葺,既有百年底蕴,又有时兴的建筑样式,门口那两座狮子石雕,怒目圆瞪,姿态英俊,显得很是威武。
宁姝递了拜帖,因先前没有约过,只能等待通报。
她靠在车壁窗沿,对那两座狮子像招招手,权当打招呼。
从窗户看出去,一辆雀绸顶的马车,悠悠然停在公主府马车不远处。
宁姝眼尖,发现马车上挂的牌子,写着个殷。
京城中有名声的殷,就只有殷漾和殷雪儿家了,而这辆马车上,载的还真是殷漾,和殷雪儿。
自从殷漾在公主府的画交差后,宁姝和他就没有交集,乍然一见,还是有点被男子锋利的俊美晃了神。
只看他今日穿着大地色圆领袍,乌发挽起,周身干净利落,漂亮的眉宇间,却一股郁色,更叫人好奇他心绪不宁的缘故。
三人打了个照面。
殷漾和殷雪儿也没想到会碰到她,两人行礼,宁姝直接问:你们来将军府干什么?
殷雪儿还在组织语言,殷漾眼神盯着马车车轮,一脸冷漠:殿下这么问,便和雨日问行人为何打伞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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