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扣着她的下巴,认真地瞧了瞧,下了定论:你醉了,回去睡觉。
什么醉了?她撅着唇,借上抱着他的力,直接往他脸上贴,小白,我才是你的主人!你不能不听我的话!要不然我也咬你!
她说完直接咬上他的唇,随疑浑身一怔,感觉到唇边上的柔软,还有自己唇瓣上被咬的微痛。
垂眸看她正认真地咬他的模样,本来的无奈变成了失笑。
掌心按着她的后颈,手轻捏着衣领,把她捏开。
宛茸茸还一脸不高兴地撅着唇,像是没咬过瘾,还咬着自己的牙齿,一副不知足的样子。
随疑感觉自己被她引诱住了,男女之情本就是瞬间的涌动,他气势十足地逼近她,将她压在温热的玉璧上,额头和她的额头相碰,声音干哑:宛茸茸,你想强睡了我是吗?
宛茸茸没懂什么是强睡,想摇头,然后被他压着头,强点了下头:好我知道了。
宛茸茸懵了:?
随疑的手就搂着她的腰一转,下一她就感觉天旋地转,发现自己把小白蛇压在玉壁上。
宛茸茸眼中泛着盈盈水光,鼻息间都是浓郁的香甜气息,她觉得自己被这股甜味给引诱了,迷蒙的视线,都是那张带点浅笑的面容,熟悉的让她心口发疼,喊了声:随疑
她伸手搂上他的肩膀,直接将他压在玉壁上吻了上去。
她的吻莽撞又青涩,混着甘醇的酒香,似乎要把他也灌醉了。
池边的蜡烛越烧越短,直至最后一截灯芯熄灭,烛光本来映在涌动的池水中,漾出粼粼的光痕,现在变成了昏暗一片,交缠着两人的呼吸。
宛茸茸手无力地搭着他的肩膀,随疑单手抱着宛茸茸出了池子,扯过挂在屏风上的衣服,盖在她的后背,带她快步走出去。
将放着蛋蛋的小床,搁在离床最远的窗边,抱着宛茸茸直入床帐。
昏暗的床帐内,宛茸茸眼尾泛着春色,挺巧的鼻尖薄红沁着汗珠,水光涟涟的双眸望着他,意识到自己刚才跟他在池子里干了混账事。
急忙想抓着被子盖住自己,却只抓到一件小衣急忙挡住,咬着唇,娇嗔地瞪他。
随疑看她防备的样子,觉得好笑,刚才倒是乖巧听话,现在又生气了。
他低头亲了亲她的鼻尖,又吻了吻她的唇,让自己身上的气息将她完全笼罩。
他身上的气息,对她来说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香甜的气息,让宛茸茸本来防备的目光,变得松懈起来,抓住的小衣的手,变成抓着他的衣领。
随疑任她抓着自己,手碰上她盖在身上的小衣,衣服的质感像是要掐出水来,然后发现这衣服,在掌心确实化成了清甜的水。
随疑有些诧异,但是立刻就明白过来,这应该是之前顾沁送给她的衣服。
她改做了衣服,却不知道这衣服的材质是天水蚕丝,只要体温变高就会全部融化成水。
他对着意外之喜很满意,唇边带着笑。
不能这样他想假意拒绝。
但已经醉过去的宛茸茸,把他的拒绝都挡了个严实。
躲在暗角的龟龟将脑袋缩进壳内,摒除了所有的声音,安心睡觉。
等天色欲亮,随疑感觉身体内,被业障之气烧毁的地方,在妖骨和宛茸茸身上的灵气帮助下,在飞速地痊愈,经脉和五脏六腑,也恢复如初。
随疑缓了口气,将疲惫的人搂到怀里,低头吻了吻她的眉心,声音还带着微微的干哑:真是一只小笨鸟。
宛茸茸已经完全陷入深眠,无意识地蹭到他怀里,唔了声,算是应下了他的话。
随疑将她脖颈凌乱的长发,轻轻弄顺,轻拍着她的后背,唇边是得逞的笑意,心想,也不知道如她所愿后,她醒来后会如何反应。
他撑着头,垂眸盯着她看了许久,手碰上她脖颈的骨坠,低声说:以后我们不分开了。
宛茸茸睡得不安稳,动了动身子,把头埋头他的胸口,就不动了。
随疑看她跟小孩一样,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将怀里的人抱起,去洗干净两人黏腻的身体。
等再次将人放在换好被褥的床上,他搂着怀里的香软,打算抱着她入睡。
但是闭上眼没一会,他突然接收到宋轻云的消息好了就速回。
他睁开眼,心想,这个时候给他传消息?
随疑小心翼翼地起身,给宛茸茸盖好被子,又把正在小床上睡的安稳的蛋蛋放回到床边。
他弯腰指腹轻轻地碰了碰蛋蛋,轻声说:爹爹马上就来接你们了,到时候要乖乖出来。
蛋蛋睡着了,没动静。
随疑看了眼在呼呼大睡宛茸茸,直起身往门外走去。
乌龟听到他离开的脚步声,急忙追上来,小爪子抓着他的脚,伸出脑袋,绿豆大的眼睛瞧着他,像是在问,要去哪里。
随疑暂时还没时间跟这小畜生解释:你守着她们,等我回来就带你们走。
他说完就匆匆离开,龟龟看着他离开的背影,乖乖地爬到宛茸茸的床边,瞪着一双绿豆眼,一动不动。
*
随疑出魔界的时候晨光熹微,等回到妖界,太阳已经从东边升起。
他踏入妖界的地盘,闭上眼将分散四处的妖识全部聚回来。
等所有的妖识都回归,他眼一睁直飞入飞云宫,站在飞云宫屋顶之上,居高临下地看着被宋轻云挡住的各族族长。
宋轻云,君主是死是活,你倒是给我们一个说法!有人带头起哄,朝宋轻云质问道。
是啊,妖界本就是动荡,外忧内患,君主在飞云宫一待便是十多天,这妖界何时能稳定下来!
那些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宋轻云尽管有三寸不烂之舌,也没有办法跟他们辩驳。
只能安抚道:君主上回重伤,这些天都在疗伤,等伤好了自然就出来主持大局。
但是这些人并不买账。
一个贼眉鼠眼的男人说:我看他是跟女人鬼混吧!我看他既然无心妖界之事,还不如今早抱着他的女人颐养天年。
这人的话的一出,那人突然目眦欲裂,瞳仁充血,痛苦地握紧了拳头,众人还没反应过来,那人就暴毙而亡,死在了地上。
大家纷纷吓的往后一退,下意识地往四周看,就见正站在飞云宫屋顶之上的人。
齐齐瑟瑟发抖地叫了声:君主在,在那里!
随疑睥睨地看着这些人,轻轻地拍了拍手,像是想要拍走手上的灰尘,慢悠悠地说:看来各位对我这个君主很不满意。
在场的人听到这话,除了宋轻云松了口气,其他都是警铃大作,虽然有些人没有见识过随疑的手段,但是都知道他是个心狠手辣的人。
随疑从屋顶飞到众人面前,一脚踩在刚才死的人头上,唇边是如沐春风的笑意,但是笑意不达眼底,每个人看了都是心里一梗,觉得要死在这个疯子的手里了。
随疑看着这些人胆怯的目光,冷笑道:本君疗伤十几天,各位就这么着急本君出来,看来大家都很想念本君,需不需要本君宴请大家,顺便给本君脚下这个人办个葬礼?
大家齐齐跪在地上,惜命地解释道:君主我们各族族长只是担心你的安危,才来这里的询问宋轻云。
随疑看向说话那人睁眼说瞎话,轻嗤:既然担心本君的安危,那这段时间各族族长,守着自己那一亩三分地,若是哪里再出乱子,管不好自己的族人,导致本君受丁点伤,你们就不用担心本君的安危,该担心你们自己的了。
是!谨听君主之令!
那还不快滚!随疑叫踩在地上的死人,一道蓝色的火顿时将那人烧了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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