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川合里野才知道事情并不是这样。
伊森本堂当时为了保护自己的女儿,伪造了这一切自杀。
用自己的生命,换取女儿在组织里面地位稳健并获得代号。
川合里野摇头晃脑:多么感人肺腑的父女之情啊。
坐在川合里野旁边的水无怜奈心里咯噔一声,正了正神色:什么?
没什么。川合里野伸了个懒腰,掏出手机准备去烦贝尔摩德。
组织里有很多的实验室,那些实验室也分配了不同的任务。
有的负责研制一些恐怖的化学武器、有的负责帮助boss研究药物、还有的专门负责开发一堆乱七八糟实验的科学家。
其中有一个腕表就刚刚研发出来,套在手腕上可以实时监控一个人的心跳频率和状态。
这个仪器本来是为了boss身体研发出来的,从目前的时间线来算大概率才刚刚研发出来还没有真正的实验。所以川合里野找上贝尔摩德的时候,贝尔摩德也很错愕。
你怎么知道组织有这个东西?
川合里野面对贝尔摩德的诧异,一点都不想解释自己轮回的事情。
之前她也不是没有解释过,贝尔摩德每次都觉得自己在拿她当乐子人取消,下意识地觉得川合里野肯定又偷摸摸的跑到实验室里去了。
所以这次川合里野也懒得说,就当是她未经允许进入实验室吧。
她对着电话另一头的贝尔摩德理直气壮道:那个心跳检测腕表应该刚研发出来还没打算给老爷子用吧,刚好拿来我给你们找个实验体。
*
把这个套在你的手腕上,接收器放在我们这里,这样就能实时监控你的心律、血压指数了。川合里野把一个液晶屏幕的腕表递给二宫结奈,另一只巴掌大地接收器放在自己手里。
在按下接收器上面的红色按钮之后,二宫结奈手腕上的腕表也紧跟着亮起,闪烁着【适配当中请勿摘除】【适配成功,已检测】
而川合里野手里的检测器屏幕,也开始根据二宫结奈的心跳产生心电图式的跳动。
波本站在一侧,垂首赞叹:吼,这么高科技的产品啊。这样的话,只要二宫小姐一但中了毒身体发生异常,我们就能随时知道了呢。
川合里野把检测器在手里扔来扔去,得意洋洋地看着波本,满脸都是傻了吧你不知道还有着东西吧。
海岸的人流略微有些拥挤。
二宫结奈身边就跟着那位叫华屋的经纪人,完全没有一个当红偶像外出时应该有的牌面。
她的头发用一根造型奇特的水滴型发簪别起,挽在脑后又套上了一顶宽大的黑色蕾丝长檐帽。帽檐垂下来的时候完全遮住了她的眼睛,只露出下颚套着黑色口罩的边缘。
从头到尾,从里到外。
黑色的夸张帽子、黑色的口罩、黑色的吊带裙和黑色的连裤袜以及黑色高跟鞋。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女版琴酒。
川合里野一直都觉得黑色太过压抑,但是因为组织的专属色是黑色再加上组织成员一般都夜间行动处穿黑色便于隐藏,所以她很多衣服也都是黑色。
港口的海流卷起浅白色的浪涛。
承载着巨大体积的巨轮在远处鸣笛,朝着登船点而来。
海水腥咸料峭,被春风吹成海蓝色。
登船点的人不少,约莫四五十人的样子,看起来一个个西装革履地倒是很上流社会,其中竟然有一个熟面孔。
呦,这么巧啊,各位侦探先生小姐们。人群当中走出来个卷毛帅哥,他走到川合里野面前停下,微微垂首让鼻梁上的墨镜滑落少许。镜片后面的眼眸微弯,饶有兴致地欣赏着川合里野错愕的表情。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你还记得我吗?
川合里野被他那直勾勾的视线盯得心里发毛,硬着头皮说:当然记得,松田警官。上次的家庭暴力事件,是您来现场调查的。
松田阵平嘴角弯弯,目光挪到站在旁边的苏格兰和波本:喔,这位是上次同样见过的伏见先生,这位是
川合里野白眼狂翻,一起在警校里毕业的你不认识吗?降谷零啊!
这次登炽天使号应该不是公安们串通起来的吧?看松田阵平这个意思好像不是跟他们提前说好的。
毕竟现在一起跟过来的,还有他们不知道是敌是友的水无怜奈呢。
应该不会这么堂而皇之地把自己警校同学喊过来。
波本熟络地上去伸手:您是警视厅的警官啊,幸会幸会,在下安室透,请多指教。
松田阵平勾勾唇,二人掌心相握:吼,安室透?幸会。
毕业之后,松田阵平去警视厅的档案里面查过。
降谷零的所有讯息全部都被秘密模糊化,甚至还在警员档案里面写上了【自请辞职】。
真是离谱。
这个家伙怎么可能辞职?
因为实在瞧不上当时还叫降谷零的他为了心中那份对警察的执念,警察学校开学当天晚上,松田阵平还故意找茬让俩人还在樱花树下打了一架。
这样的人有可能不做警察吗?
现在松田阵平才知道。
这家伙是去执行秘密任务当间谍去了。
这可糟了。
一般执行这种秘密任务的警官升职都很快的,不会下次见面的时候他要称呼这两个家伙长官了吧?
那可不行。
松田阵平齿间咬着烟丝,轻轻舒出一口白雾。
雾散,露出一丝沉思的轻笑。
之前跟伊达班长聚餐的时候还说到这件事,松田阵平很不爽的跟伊达航说:看样子只有殉职能追得上这两个家伙了,毕竟在我国身为警员殉职,可以死后追加三级警衔呢。
然后。
他就被伊达班长暴揍一顿。
真是的,毕业了那么久伊达班长还是那副老教育人的姿态,他都25岁了竟然还像22岁那样被教育。
事后伊达班长给降谷零之前警校的那个号码发了一条问候简讯,无非就是问问最近在哪儿忙什么呢,有空出来聚聚之类的。
嗯毕竟当初在警校,伊达班长照顾最多的就是这个小黑皮。
估计伊达班长也挺想念这家伙的吧。
但是伊达班长发出去的简讯就像石沉大海,消失地无影无踪。
身为一个间谍,有羁绊是很恐怖的事情。
不仅会让自己很危险,还会连累身边的人。
所以降谷零没有回复,也在松田阵平的意料之中。
旁边有一个人反应比在座的几位卧底间谍和黑方势力都要大,华屋正太郎站在人群后面,挤出一个错愕的表情:这位是警视厅的吗?
松田阵平掏出自己的证件,在华屋正太郎面前晃晃:警视厅搜查一课三系,怎么?不能来度假吗?
华屋正太郎手里拎着自己和二宫结奈的行李箱,连连笑着赔礼:当然不是,能有一个刑事先生跟我们一起登船度假再好不过了,我们也比较安心呢。
我这个人还挺爱管闲事的,有什么难处不妨说出来跟我听听,毕竟我才刚调到搜查一课需要业绩。松田阵平捻掉手里的烟丝,红色的烟头飘然落地变成一簇薄灰。
华屋正太郎还没来得及说,远处的轮船行驶而至。
巨大的浪涛声席卷了岸边的交流,水路被劈开了一条道。
炽天使号巍峨又硕大,三角型的船头撕开浪涛伴着哗哗流水停靠在岸边。
岸上分散的围观人群纷纷投去注目礼,唏嘘着这艘上流社会人的玩具,有钱都不一定能买到票。
白色的浪花被狂风吹扬,击打在银色的船身上又流淌下去的时候,像水银一样曜目。
桥上掉下来一架重金属折叠长桥,齿轮之间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落地,完整地卡在登船口。
上一批的游客已经结束了旅途,从南侧的出船口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