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霍景阳眉头皱得更深了, 记得刚才映厘和他说过已经离婚的事情。
面前的男人气度非凡,他亲眼见到刚才的情景,心里早已知晓对方的身份贵重, 或许豪门之间的事较为错综复杂, 但霍景阳还是选择相信映厘。
而且他怎么觉得,这个人好像就在不久前见过。
他是谁和你没有关系,你是前夫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简映厘忍不住抢先开口了,她又不是死了,怎么可能会放过祁渊在别人面前胡言乱语。
祁渊微微抿唇, 触及简映厘的目光,心头倏然一紧。
不等他开口, 简映厘便拉着霍景阳的胳膊,淡淡道:不用再和他浪费时间了,我还有工作要做,走吧。
映厘。
祁渊伸手想去拉住她,尤其是看到映厘牵着的胳膊,让他心里酸意更是泛滥。
霍景阳松开了简映厘,将祁渊挡在身前,极为恳切:先生,请你尊重映厘,不要再纠缠她了。
简映厘见状,本想带走霍景阳不与他多费口舌,可惜工作人员又叫她先去片场,她只好匆匆留下一句一会儿见才走。
从法律层面来说,你们已经不是夫妻了,虽然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是既然映厘不愿意见你,您还是好自为之吧。霍景阳耐下心来,理性地与他说。
祁渊目光紧锁着见映厘离去的背影,久久才看向眼前的男人。在系统的严厉教诲下,他自然深知这个道理。
正是因为清楚,他才想尽办法不那么唐突地来见映厘,尽自己的能力帮她庇护她。
在这种情况下,祁渊无法做到完完全全的克制与忍耐,何况还有一个男人就在她身侧徘徊。
既然你不清楚,应该没资格插手我和她之间的事情。祁渊语气淡薄,亲手卸下他拦着手臂的那只手,并没有向前一步。
我有权利追求她。
那为什么离婚之前没有好好的挽回呢?霍景阳又问,他思虑了片刻,尤为不解,只能以自己的角度告诉他:既然已经离婚了,对映厘而言,你就是她的过去式,她已经不再喜欢那样的你。
所以即便是你想追求她,成功的几率也是微乎其微。况且她和你一样,是有思想的独立个体,而不是一个系统运行的游戏,游戏你第一关失败了还想重新再打一次,对人而言真的适用吗?
霍景阳轻笑,带着些许无奈的意味:当然,我这些并不是从你的角度出发的,而是因为我发现我喜欢她,我在以自己的方式劝退你。
虽然早有预料,可祁渊心里还是闪过一瞬不快,面色不显露,薄唇轻启:所以你在以主观的想法来让我理性思考甚至是让步么?那很抱歉,我能站在这里,就根本不是把映厘当作游戏来通关对待。
对我而言,她比那些繁杂的工作来得复杂且纯粹,也是更加重要。我尊重她,因而离婚,离婚也是新的开始,我可以将过去所发生过的复杂事情都向她一遍遍捋清楚,不再犯错。
我比你要更了解她,也比你忙多了,我没办法理性地对待她,但她要我克制,我也会一遍遍地向她靠近。
这些话祁渊本是不想和除了映厘之外的闲杂人说,一是他觉得没必要,二是浪费时间,在他眼里,还是与映厘重归于好复婚最要紧。
可是眼前却突然多了一道障碍,让他感到极为不爽。
何况,都已经挑衅在面前了。
也算霍景阳识趣且坦诚,能明明白白地告诉他,刚才说的一大堆都是一己私欲。
可是这种源自于对映厘有着同样想法的同性,他仍旧保持着厌烦。
一个比自己年轻、还温柔,时不时对映厘说一些甜言蜜语,对祁渊进行自己都做不到的开解,甚至是主动投怀送抱
【男德系统:经鉴定,他的男德分比你高,从你的角度来看的话,家世虽然普通,却能引得女主青睐,大概是绿茶型男人。】
对,绿茶。
真是个叫人反感的同性。
那我们公平竞争吧。霍景阳微微一笑。
白净的脸庞与这纯粹的书香气息,让祁渊莫名幻视到高中时,曾也有隔壁男同学,对他说过类似的话。
那时候,祁渊丝毫不在意,毕竟映厘喜欢他许久,他心知肚明。
而现在。
已经离婚了的他,好像和这个男人身份根本无异。
他也会知道映厘腰间的腰窝。
困兽犹斗,祁渊做过了许多的思想挣扎,他难以摆脱开映厘与这个男人有过肌肤之亲的噩耗。
能如此平和地站在他眼前,已经是将心底那一丝丝疑虑都剔除干净。
如此的嫉妒难捱。
为什么还能装作一副很道貌岸然的样子?
短短几秒钟的时间,祁渊再次给自己做了思想准备,他的气息逐渐轻缓下来,冷冷地讽刺:原来你还没成功上位么。
我不是小孩子,像是在抢玩具一样。我的目的不是和你竞争,而是与映厘复婚。
还有,你知道她在下个月初就要飞往意国么?你是清大在读学生,学的又是理科,应该没有什么机会到意国做交换生。
想要公平竞争,也得拿出竞争的资格。
祁渊侧眸看向车内的助理,一个眼神对方便知晓,下车为他开了后车厢的门。
聊到这地步,也没什么可说的,祁渊无法到片场见她,就在车上等她出来。
霍景阳握紧的拳头微微松懈,见对方离开,便也转身向场内走去。
工作结束之后,从片场走出来,简映厘还是能注意到祁渊那辆车,不理解为什么到现在他都不肯走。
为了表示补偿,简映厘又在校外附近一家餐厅请他吃饭。
那辆车始终跟着她,停靠在餐厅之外,所以他们选择了不靠窗的位置坐下。
简映厘不知道霍景阳都和他聊了什么,不过看这样子,似乎根本没能劝退他。
尤其是,她还拿霍景阳来扯谎。
这点她并不好与他解释。
简映厘看着面前年轻的男人,心里有些许愧疚。
菜还未上齐,霍景阳拿热水烫了烫茶碗,语气柔和地问道:听说你在下个月初要飞往意国是吗?我怎么没听你提起过。
简映厘拉回思绪,听到这话,与他简单地说明了情况。
原来是这样。霍景阳点点头,叹了口气,有些许失落:那这样的话,我们就有半年多的时间无法见面了,其实我希望你可以早一点跟我说,毕竟我们是朋友。
有什么我能帮到你的,你尽管跟我说。作为朋友,我只信你说的话。
他越是这么说,简映厘心里就越愧疚。
才二十岁,真是单纯好不做作。
因此,简映厘只好把前不久的事也一并说出来,当然,她会省略掉部分叫人难以启齿的细节。
其实为了不让他缠着我,我和他谎称你是我的新男友,抱歉,之前没和你说,随便利用了你。简映厘上身向前倾斜,眼底带着些许不好意思,澄澈且明亮。
四目相对,霍景阳心头漏了一拍,几秒钟后才摇摇头,耳根滚烫:这没什么。
隔壁餐桌。
祁渊就坐在此处,俩人的话语虽然听得不太真切,但祁渊还是听到些许。
透过反射的镜子,镂空的装饰下,祁渊能看到霍景阳那又紧张又不好意思的笑容,实在是堵心。
这算什么?
约会?
他怎么可能让他们这么称心如意甜甜蜜蜜。
得到指令的李特助一噎,立刻粘牢了自己的胡须。
跟在祁总身边工作了这么多年,向来是公事公办,唯一诟病的,大概就是祁总工作狂,他也得跟着出差加班。
不过祁总的待遇还是很好的,出差除了报销之外,还会有额外的奖金和礼品,加班也会按时给加班费。
不过这种加班
真没想到,他谈了那么多次恋爱,还能因此得到工作机会。
其他特助干不过来,他能做,也只是因为祁总给了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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