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也没个准,谁知道他在下什么棋呢?
舒欢在心里战战兢兢地的,面上笑得人畜无害:向宁人美心善,你又英俊多金,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我是非常看好你的,从精神上及行动上支持你!
陆也看她一脸狗腿,眼底无波,声音清沉:怎么个支持法?
舒欢笑得脸发僵,比如那什么提个不成熟的小建议,向宁来看满分的时候,你可以借此机会拉拉好感度。
陆也说:那就多谢你帮忙约她了。
舒欢:?什么时候说过要帮忙约向宁了?我只提供策略啊!剩下的自己看着办啊!
不用谢,就当报答你救我小姨的恩情了。心想这人还挺会顺杆子往上爬。
说多错多,舒欢也不想让自己讨好得太明显,跟满分玩了一会儿,就各自回屋了。
陈敏俊回来的时候,喜上眉梢的,嘴里哼着小曲儿,一脸的春风得意。
陆也看了他一眼,说:好事将近了?
陈敏俊眼角还溢着笑意:八字没一撇。
陆也说:那把你乐的?
陈敏俊笑呵呵:近水楼台啊!
陆也懒得理他,学着舒欢的套路开始逗满分,来,小满,坐下,乖,坐下
满分没反应,歪着小脑袋瞅他。
这货现实得很,好像得有吃的才行,陆也去拿了牛肉干,喂他吃了一粒,握手,握手。
满分继续滴溜溜地看他,还砸吧了两下嘴。
陆也:
刚刚跟舒欢一起不是配合得好好的吗?怎么轮到他就这么不给面子?
话说今晚的舒欢怎的这么热心?不会有什么诡计吧?
莫非听见去自己的话了,不让闺蜜认识男朋友,把闺蜜介绍其他的男性,也是转移战火的一种手段的啊。
如果真是这样也好,这也是她应该做的。
陆也把手里的牛肉干全喂了满分,又丢了个玩具给他,回头看见陈敏俊不知道对着手机傻乐什么,他走过去说:陈叔,我现在跟你郑重解释了一下,舒欢和我不是男女朋友关系,我对她也绝不会有半分意思,以后别乱点鸳鸯谱了,万一人小姨保守,回头该误会了。
陈敏俊头也没抬:昂,知道了。
陆也:合着之前那么积极撮合是因为太闲了,眼下自己有目标就懒得掺和别人的事了。
看他乐呵呵的样,其实也挺好。
*****
舒欢回屋后直接钻进房间,抽了一张草稿纸,开始在那仔细回忆原小说的剧情了,捋一捋陆也仇恨对象都有哪些人,分别仇恨值有多少。
首当其冲的就是自己,毕竟原主实在是太作太疯狂了,是向宁出车祸的罪魁祸首(死没死不知道,原作者还没更新到那,陆也多半是以为她死了)。
跟她并驾齐驱的是陆绪,原小说里他可谓渣贱合一,抢女人夺财产等龌龊事没少干(有没有参与弑父还不确定,原作者这块也没写清楚,拖拖拉拉的!)。
有过之而无不及的就是陆绪他妈周柔卿了,蛇蝎美人,和情夫合伙把陆建安往死搞,将陆也扫地出门,最后霸占陆氏集团(情夫具体是哪个原作者也没有交代明白,还在故作悬念,就是这么坑!)
她自己算是开了半个上帝视觉,这方面占了便宜,还算脑子比较清醒,没有和他还有向宁结下梁子,继续保持这个节奏应该也不会出太大的问题。
但是陆绪这个二傻子不一样啊,他算是和他妈捆绑在一起了,一加一仇恨值大于二,按照他一点就着的暴脾气,得罪陆也不是分分钟的事吗?
为了陆建安,为了向宁,还有陆氏集团,必须铲除他娘俩啊!
大概是因为和陆绪相处得比较久,整天在她跟前嘘寒问暖、嬉皮笑脸的,虽说不吃他这一套,但她的心也不是钢筋混泥土制造的,即便不能当情侣,那好歹也算是同仇敌忾过的朋友吧!
陆也若真对他下手,那她能视而不见?
但她也不能和陆也对着干呐!况且陆绪还有个老厉害的娘了,陆也还处于单打独斗。
舒欢脑子里都快纠结成麻花了,怎么就不能让她安安心心、轻轻松松地考个大学了!
舒欢愁了一晚上,第二天顶着俩大黑眼圈,失魂落魄地就去上学了。
在校门口的时候遇见陆绪,骑着那辆惹眼的摩托车一路突突到她跟前,也不知道低调二字怎么写,长腿撑地,从把手上拎下来两个灌蛋饼给她:吃早饭没?喏,给你和我妹的。
舒欢心里怪不是滋味的,经此一朝,隔了一夜,整个心境都变了,忽然变得有些伤春悲秋起来。
眼前的少年青春又阳光,冲着她眉开眼笑,体贴入微地讨好她,还能顺便关心下同学,完全看不出来长歪了的趋势,要是能脱离这些是是非非,长大说不定还是个五好青年。
陆绪看她愣怔地站在那里,不接也不说话,意识到不对:怎么了?脸色不大好啊,跟我妹一样遇着难事了?
舒欢敛了敛心绪,接过灌蛋饼,吐了口气说:昨晚复习太晚了,还没睡醒呢。
真是,就一期末考试看把你紧张的。陆绪说,等我一下啊,我把车停对面的小超市门口去。
陆绪过来的时候,舒欢已经把灌蛋饼啃了一小半,两人一同走进学校。
话说你这么拼命,期末考试复习得怎么样了?陆绪手里也拿着个灌蛋饼,三下五除二吃完,能摆脱学渣阶级吗?
舒欢心不在焉,随口应答:能不能摆脱学渣阶级不一定,甩你一大截肯定没问题。
陆绪一听乐了,贱兮兮道:那可不一定。
舒欢有些吃惊地看了他一眼,难不成他被开瓢的同时也开窍了,开始转性了?
她问:怎么,突然想通了,这段时间私下悬梁刺股了?
你也太看得起我了,我又不是那块料。陆绪对自己相当有自知之明,可以借鉴下同学的呀,已经有很多追求者对我抛来橄榄枝了。
舒欢无语,考场是按名次来排的,和你分到一个考场的都是半斤八两,借鉴个屁啊。
陆绪说:狭隘了吧?方式多种多样,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得学会创造机会和使用工具。
舒欢说:咱这脑子能不能用在正经地方。
我脑子就用来思考怎么追你了,这不还正经么?陆绪还是那种不着调的样子。
陆绪!你真是舒欢突然来气了。
这都大祸临头了,他还在这没心没肺的!
可转念一想,他压根什么也不知道啊!而且事情究竟会怎样发展,谁也无法预料,也许是她想得太多了也未可知。
于是,一时之间她也不知道该气什么,干脆不理他,直接甩开他跑回教室。
到教室的时候,段宜恩已经坐位置上了,穿着一件雪纺长袖衬衫,舒欢把灌蛋饼搁她桌上,你哥买给你的。
段宜恩愣了一瞬,又看了看她,你俩吵架了?
舒欢不答反问:今天阴天,又闷又潮,还穿着长袖防晒呢?
段宜恩拿着灌蛋饼咬了一口,低着头,开始细嚼慢咽,就是不吭声。
舒欢也不勉强她:你不说算了,饭还是得吃,中午一起去食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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