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却白移开视线。
站在原地的四个星盗,两个人留在原地继续看守抓来的废星黑户,其余两个紧紧抓着枪走上前。
两声细微的破空声从楼上传出,站在原地的两个星盗咚的倒在地上,前方刚走到绿毛星盗身前的两个星盗惊恐的回头,却被不知名的东西射到脖子,失去意识瞬间倒下。
唐卓君把狙击.枪收回大背包里,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站了起来,搞定收工。
谢却白跟着唐卓君下楼的时候,刚好碰到弗里塞尔用两根手指在摸尸,并且很快从五个星盗中的一人的上一口袋里摸出了星船密匙。
弗里塞尔把星船密匙丢给唐卓君,然后问谢却白,谢等急了吗?
没有。谢却白看一下地上的星盗。
也是看看弗里塞尔他们的处理方式。
当然没有死,弗里塞尔拿出便携式光脑,开心的确定委托单完成,然后对着谢却白晃了晃食指,不过等到夜晚降临,就不一定了。
被绑来的废星黑户,见三人没有伤害和搭理他们的意思,就迅速战战兢兢的回到自己的破房子里。
另一边唐卓君拿着星船密匙,迫不及待的跑到那个外部被涂鸦的乱七八糟的星船上捣鼓,迅速上手启动星船。
星船缓缓升到距离地面一米的地方,唐卓君用星船里的扩音设备对着外面的两人喊,快点上来,天马上黑了。
上了星船,唐卓君驾驶的星船拐到了这颗废星的无人区,然后迅速降落,又从星船某个舱内找到了各种颜色的喷漆。
Z900小型星船的大小跟普通的悬浮私家车长度和宽度差不多,但高度要更高一些。
等谢却白下星船的时候,整个星船已经被唐卓君喷上了一层黑亮色的漆。
要是有人会画画就好了,唐卓君看着已经重新上底色的星船,满脸棘手,转过头的时候发现谢却白在看他,有些羞恼,喂,你不会以为我抢来这个星船是为了还给他的主人吧?我抢来就是我的,我这叫......叫劫富济贫!
谢却白看着唐卓君手里的喷漆,我会画。
话题跳转的有些快,唐卓君看着谢却白,嗯?
弗里塞尔从星船里探出头,啊,忘记说了,谢是画画专业的哦。
粉灰色的天空逐渐从淡紫色变成了深紫色,天空彻底暗沉下来,当繁星坠上天际,谢却白放下手里的彩色喷漆。
好了。
黑亮色打底的星船,左侧舱门上是一头威风凛凛的灰色孤狼,孤狼的眼中带着光,每一丝毛发都被很精致的画了出来,右边被刷上两个交叠式的长方形银色长条,又用彩漆喷出了立体的唐卓君名字的首字母。
唐卓君围着星船走了半天,千言万语汇出一个字:牛。
弗里塞尔看了看天空,天黑了啊,谢,要开始毕业的考试了。
谢却白放下手里的喷漆,看向弗里塞尔,毕业?
怎么,谢不想这么快毕业吗?弗里塞尔拿出和上午一样的淡粉色试剂,打开瓶塞,把液体倒在谢却白的跟前,谢想要继续和我学到四层吗?当然可以,加入我们,我可以一直教到六层哦。
唐卓君对于谢却白出神入化的画技非常感叹,试图拉谢却白入伙,对啊,你来什么都不用干,就挂个名就可以了,加入我们吧!
不用。
那好吧。弗里塞尔面带遗憾,扬起下巴指了指远处,谢小心哦。
远处,六七个动作僵硬却迅速的活死人,朝着谢却白的方向疾驰而来。
唐卓君跟着弗里塞尔上了星船,但星船舱门并没有关闭。
尽管现在谢却白算是军校生,但并没有合格的持枪证,弗里塞尔也没有理由教谢却白射击,自然把谢却白归类为不会射击方面的军校生。
谢却白从口袋里拿出了卡牌,她知道,这几个活死人就是接下来的毕业考试内容。
看着远处不断逼近的活死人,谢却白把戴在左手尾指的尾戒取下放进口袋里,然后握住卡牌,闭上双眼。
如果谢的精神力等级高到一定程度,就可以感知到异种的精神变异体,命中异种精神变异体的心脏,就可以轻而易举的消灭异种。
缓缓睁开双眸,不断逼近的活死人,在谢却白的眼里逐渐变成了相貌怪异奇丑的异种精神变异体。
跑得最快的一个活死人,精神变异体颜色鲜红,嘴部被尖利的牙齿戳的血肉模糊,肿大到仿佛一条肉瘤似的舌头挂在嘴边,眼部的位置被两个骇人的黑洞代替,精神病变崩溃的人类,它的精神状态其实变成了这样的怪物。
谢却白摩挲着磨砂质地的卡牌,集中注意力盯着逐渐靠近的异种,下一瞬,手中的卡牌直直飞出,插入活死人的肩膀。
但谢却白知道,这个活死人的肩膀,就是它精神变异体的心脏处。
果然,被击中的下一秒,跑在最前面的活死人,在恐怖的哀嚎中,重重倒地,扑起一阵尘土。
有的活死人步履蹒跚,有的速度较快,他们的行动不一致,给了谢却白很好的反应时间,并且可以顺利的命中目标,达到最好的击毙效果。
很快,几只活死人就被谢却白清理完毕,最后一个活死人跑了过来,谢却白手中的卡牌还没来得及飞出,身旁就射出一枚子弹,命中最后一个活死人精神病变体的心脏处。
唐卓君对着手里手持枪的枪口吹了一口气,跟谢却白说,这个是我的任务委托,我得自己解决哈。
嗯。谢却白把戒指从口袋里拿出来,套在左手的小指上,然后走到百米开外的尸体处,拔出了她的卡牌。
卡牌被抽出来的时候,没有血液飙出,卡牌上也没有沾染任何血迹,虽然和卡牌的材质有一定的关系,但这些活死人尸体本身已经没有动态血液了。
在废星上,活死人并没有食物,连营养液都没有,大多数的人身体早已死亡,到了晚上也只是被精神体操控的状态。
弗里塞尔走到谢却白身边,谢,不用担心,异种原本身体的主人,早在精神彻底崩溃的时候就已经死亡,当然,他们在白天的时候会借着精神变异体虚弱的时候稍微恢复一些神志,不过只是残留的精神力。
两人往星船的方向往回走,谢却白从口袋里拿出纸巾擦拭卡牌,像是很不经意的问出了问题,为什么叫异种?
嗯,这当然不是我们起的名字,弗里塞尔走在前面,微微侧着头看着谢却白,异种这个词,跟精神力攻击在星网上是同一个待遇吧,如果谢实在好奇的话,我可以告诉谢哦。
谢却白把用过的卡牌用新的纸巾包住,放回口袋里,抬眸对上弗里塞尔的视线,回答,好。
对上谢却白双眼中的请讲,这次轮到弗里赛尔惊讶了,他一直觉得好奇这个词跟谢却白无缘,这位美丽的小姐似乎对一切风险和危险的感觉都敏锐到了极点,好奇心也是低到了不能再低。
总归异种的意思不是什么禁忌,也谈不上他们的秘密,弗里塞尔没有隐瞒,
在百年前,异种这个词汇就出现了,当时出现的时候,是因为精神病变大幅度爆发,所有病变的患者出现了疯狂攻击倾向
经过大量的实验证明,精神病变崩溃后的患者,往往是已经脑死亡,但是片刻后他们的精神力就再次活跃起来,不过那是他们的身体机能已经进入死亡状态,而因为病变的患者都是纯人类,所以被当时作为统治阶级的兽人称作异种。
异种的攻击力大幅度上升,除非被攻击到要害,否则就会不停的进攻。
这就是异种名称的来源,当然,如果谢还有什么想问的,我都非常欢迎哦。
谢却白点了点头,然后跟着弗里塞尔上了星船。
唐卓君欢快的坐在驾驶舱内,回头望着谢却白,你要去哪里?我们送你一程,啊,对了,有导航吗?我对航线有点路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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