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致深不想聊这个话题,只道:雍王寿辰那日,你切莫惹事,万万要注意言行,知道吗?
苏夫人点头,问:那日太子也会去,我要带二娘跟随吗?
江致深想了想,带上也无妨,盯紧点就是。
到了雍王寿辰那天,曹公公伺候萧衍正好衣冠,程烟站在一旁上下打量他道:今天萧郎君的心情如何?
萧衍斜睨她,被迫听你的话去应付江月瑶,心情不爽。
程烟默了默,主动上前抱了抱他,现在该好些了。
萧衍嫌弃地审视自己那身骚气十足的浅粉,憋了许久才道:你莫要忘了我现在还在孝期,穿这样的衣裳合适吗?
程烟点头道:合适,剧情需要。
萧衍不满道:这剧情是不是智障?
程烟打击他道:不,智障的应该是你,因为是你自己穿的粉色。顿了顿,为了吸引女主的注目,所以才特地穿了粉。
萧衍:
他接受不了这种侮辱智商的行为,摆烂道:那我不去了。
程烟以退为进,今天的剧情很重要,因为江月瑶要找你摊牌。
萧衍:???
程烟:她会向你表达自己的意愿,换句话来说就是对你没意思。
萧衍坐回太师椅上,那我得谢了,摊上这么一个女郎,迟早得被她坑死。
程烟上前戳了戳他,时辰快到了。
萧衍拒绝道:不去。
程烟没得法,只得软下态度道:那我哄哄你?
萧衍厚颜无耻提要求,亲一下。
程烟甩了他一记小白眼儿,勉为其难用哄小儿的态度亲他的脸颊。
哪晓得那厮狡猾至极,在她凑上前时故意扭头,她一不小心亲到了他的嘴上,蜻蜓点水般的吻。
程烟没好气抽他,萧衍敏捷地躲开了。
最后双方各退一步,他换了一身粉紫,虽然明艳了些,好歹一本正经的样子能压得住,而不是先前的骚气十足,活像一只开屏的公孔雀,把屁股露出来供众人观赏。
皇家马车抵达雍王府,世子等人携家眷出来接迎。
萧衍由曹公公搀扶下马车,那袭粉紫委实扎眼,几乎可以把在场的男宾艳压。
程烟以宫人的身份跟随在伺候的人群中,时不时窥探那抹高挑身影。
不得不承认,那家伙确实适合粉紫,不苟言笑的样子高冷到极致,让人心生敬畏不可亵渎。
程烟心里头有点泛酸,要是现实里有这样的男人,她立马砸钱把他搞到手。
你我本无缘,全靠我花钱。
只可惜,都是虚的,就算她有钱都没地儿花。
程烟觉得很遗憾。
胡思乱想间,主人家已经把萧衍等人领进了园子,尽管雍王家眷对太子有隔阂怨言,表面上却不会撕破脸皮。
这群人到底看不上萧衍的出身,对沈家人也抵触厌恶。
双方维持表面上的和睦客套寒暄,待萧衍亲自去跟雍王拜寿后,他们才把他安顿到飘香院。
稍后英国公也携家眷前来拜寿,特地过来打招呼,萧衍同他们应酬了一番。
待人们散去后,他百无聊赖地把玩手中的折扇,看向程烟道:先前英国公同我说自秋霞山一事后,他就把江月瑶打了板子,并禁足到祠堂里反思,今日却带了出来,是不是萧珂也藏匿在雍王府?
程烟颇觉诧异,这你也能猜?
萧衍冷哼一声,调侃道:你不是说过的吗,没有江月瑶萧珂就活不下去,故我猜测,江月瑶之所以要跟来,只怕是为萧珂。
程烟:
开智得还挺快。
萧衍兴致勃勃道:我要不要再捉一次?
程烟:让全京城都知道你被绿了?
萧衍:
两人盯着对方,僵持了许久,萧衍才道:好吧,卖你一个人情。
程烟警告道:你别搞事,要不然我会对你进行强制更改人设作为惩罚,后果很严重。
有多严重?
全城裸奔。
好吧,萧衍确实被唬住了。
他悻悻然捋了捋袖口,一本正经道:阿烟姑娘你能不能稍微对我温柔一点,别动不动就恐吓?
程烟:那你能不能稍微乖顺一点,别动不动就搞事?
萧衍沉默了阵儿,我搞事是因为想活着走出这个话本。
程烟:我恐吓你也是因为想顺利回到现实。
萧衍:那你告诉我,这个话本还要持续多久才能走完?
程烟老实回答:已经走一半了。
萧衍摸下巴,没有说话,似乎在思考什么。
与此同时,江月瑶通过雍王府婢女的助力成功与萧珂碰头,在一间偏僻的客房相遇。
起初萧珂还端着架子,一脸不快,后来江月瑶轻言细语哄了一番,他的态度才稍稍缓和,语气生硬道:你跟那混账东西当真没有任何瓜葛?
江月瑶道:我对天发誓,若对殿下不诚,便死无葬身之地。
这誓言委实恶毒,萧珂又心疼了,你莫要这般。
江月瑶握住他的手,阿瑶对殿下的心意天地可鉴,被关在祠堂的那些日度日如年,天天担心殿下安危,盼着与殿下相见。
萧珂自负道:萧二郎岂能奈何得了我?
江月瑶忧心忡忡道:殿下这般东躲西藏,也不知何时是个头。
萧珂:你无需担忧,萧家的皇室宗亲不会坐视不管任由太子胡来,沈家人不过现在出风头,迟早一个个收拾干净。
江月瑶:那我父亲呢,江家人,殿下又当如何处置?
萧珂忽悠道:你若真心实意,我自会宽恕英国公府。
江月瑶这才放下心,我会说服父亲助你登上帝位的。
二人许久都没有好好说过话,你侬我侬。
不过萧珂心里头还是不痛快,说道:你与二郎的婚约何时能撇清楚?
江月瑶依偎在他的怀里,我会亲自跟太子说明白。
你父亲允你?
这由不得他,毕竟是我的婚事。
莫要又挨一顿打。
打就打,又不是没被打过。
我心疼。
这话把江月瑶哄得高兴了,亲昵地蹭了蹭他的胸膛,殿下可莫要负我。
也在这时,外院传来一声轻咳,婢女压低声音道:小娘子,有人过来了。
二人这才分头散去。
正午时分男宾与女宾分开宴请。
萧衍素来跟这群宗亲没甚好印象,应付起来也挺乏味,那一双双窥探他的眼睛叫人看着心烦,很想挖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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