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既然吩咐了,我就会尽心完成。萧玖顾回应的声音毫无起伏。
坐在马背上的苏景宁身体紧绷。
徐荣轩察觉到他有些害怕,也翻身上了马,双手握着苏景宁抓住缰绳的手,轻声说道:阿宁莫害怕,骑马很简单的,你看。
徐荣轩轻轻拉开缰绳,马听话的跑起来了,微风轻轻吹过苏景宁的脸庞,苏景宁惬意的笑了起来。
待苏景宁学会骑马后,徐荣轩牵来一匹黑马:一起跑跑?
苏景宁点点头,不等徐荣轩反应过来,就骑着马跑了:那我就不等你了。
徐荣轩连忙上马追上去:阿宁,你耍赖。
第8章 摔下马
夏念之学会之后萧玖顾就当了甩手掌柜,让她一个人去跑了。
萧玖顾在马场里找了一块小石子放在手中颠了颠,嘴角一咧,唇边泛起一抹莫测高深的笑意,极短,极浅,一闪而逝。
徐荣轩骑着马追赶着前面的苏景宁,突然马嘶叫了一声,前蹄跃起,徐荣轩被摔下了马。
苏景宁听到身后动静连忙下马跑到徐荣轩身旁:阿轩,怎么了。
徐荣轩额头布满冷汗,手紧紧捂着脚踝,强忍着疼痛微笑道:阿宁,没事的,就是扭到了,这是常有的事。
苏景宁转头让马奴去喊太医,见他冷汗流了下来,伸出手用衣袖给徐荣轩擦额头上的冷汗。
待太医来了为徐荣轩的脚做了妥善的处理,太医缓缓说道:殿下,小侯爷是从马上摔下来扭伤了,没有什么大碍,但要静养一个月。
苏景宁点头,让侯府的下人把徐荣轩送回了侯府。
他来到徐荣轩骑的那匹马那里绕了一圈,发现它的臀部有一处小小的伤口,不细看很难看的清。
是谁对徐荣轩有敌意,在这马场就几个人,难道是萧玖顾?他对自己有恨,所以对自己身边的人下手?
苏景宁带着狐疑的目光看向萧玖顾。
萧玖顾也发现了那处伤口,抬头发现苏景宁用狐疑的目光看着自己,萧玖顾立马跪在地上,声音十分坚定:殿下,小人没有谋害小侯爷。
苏景宁很快排除了萧玖顾,萧玖顾虽然很危险,但前期一直安分守己,下手第一嫌疑就是他,萧玖顾没有这么傻,那会是谁呢?
夜里,窗外下起大雨,银杏树在风的催促下抖动着层层叠叠的叶子,屋内的少年被烛火映照下,露出了阴沉的脸。
萧玖顾蹙紧眉陷入深思,今日徐荣轩摔下马一事的确不是他所为,他确实是起了教训徐荣轩的心思。
但拿起石头之时闪过了殿下的脸,他的殿下这么善良应该不喜欢这样恶劣的心思,他就把石头放下了。
但是,为什么徐荣轩还是摔下了马,从马的伤口来看也是石头击中所致。
如果他的目标不是徐荣轩,萧玖顾用手捶了一下桌面,脸色愈发阴沉。
那人的目标是殿下,他击中徐荣轩的马,是想让那马发狂奔跑,待疯马追赶上殿下,殿下刚学会骑马必会受惊,
那摔下来的必然是殿下,殿下自幼身子就不好,摔下来肯定就不是扭伤这么简单了,好在徐荣轩及时勒住缰绳才避免祸端。
屋外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打乱了萧玖顾的沉思,萧玖顾找到一把小刀紧握在手,找到隐秘的角落藏了起来,眼睛紧盯着大门方向。
突然大门敞开踉跄走进一个人,他重新把大门关紧,坐在门口喘着粗气。
萧玖顾小心的靠近准备动手,刀拿起那刻就被那人扣在地上,萧玖顾死命挣扎也动弹不得。
孩子,我不会伤害你的,我就是被人追杀,进来躲躲。那人低声说道。
萧玖顾点点头示意他不会乱动,那人就松手放开了他。
眼前的人已是而立之年,外表看起来有些放荡不羁,有双漠然褐色的眼睛,骨肉匀称,穿着一身黑衣,胸口那处似乎受伤了,黑色衣裳被鲜血浸湿。
他捂着伤口坐在地上脸色很是苍白,萧玖顾见状转身去拿了几瓶伤药回来。
萧玖顾把那人的衣服拉开,衣服与伤口连着,拉开之时也扯动了伤口,那人疼的嘶一声:你这是上药,还是杀人啊。
萧玖顾没有理会此人,动作利索很快处理好了伤口。
那人有些惊讶:孩子,包扎的不错嘛。
萧玖顾神情冷淡:小时候受过很多伤,都是自己包扎的,自然而然就熟练了。
在没遇到殿下之前受过很多伤,都是咬着牙自己包扎的,但来到朝阳殿就再也没受过伤了,这人来的蹊跷,如果是对殿下不利,那就......
萧玖顾用着冰冷的目光盯着他:你是谁,为什么会被人追杀?
那人毫不客气的拿起屋里的茶喝了起来,声音沙哑的说道:我叫凌松,为了报仇,而被人追杀。
你放心,我伤好后会自行离开,你帮了我,以后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尽管开口。凌松话里透着真诚。
萧玖顾抿搓着手指,思索后抬头问道:你武功很好吗
凌松骄傲的点头:我的武功可是顶尖的,极少有人能打倒我。
那为什么你还受伤了。萧玖顾眼里满是质疑,还有几分嫌弃。
凌松立马辩驳:那是因为那群龟儿子人多,几十人就追杀老子一个,老子照样能杀出重重包围。
萧玖顾目光炯炯的盯着他。
凌松被盯的心里发毛,结巴问道:怎.....怎么了?。
萧玖顾上前一步,掀开衣摆跪了下去:前辈,我想拜你为师,我想习武。
凌松抓起他的手想扶萧玖顾起来,但萧玖顾态度坚定纹丝不动。
凌松无奈扶额:你为什么想习武?
萧玖顾锐利的眼眸闪过一丝柔情:我想保护一个人,但我现在没能力,所以想习武更好的保护他。
坠马一事让他明白,殿下身边布满危险,早已有人隐藏在暗处悄然布局,随时准备出手。
凌松盯着萧玖顾的眼睛有些出神,那双眼睛很像那个人,可那个已经......
那还不赶紧端茶拜师。凌松端坐在椅子上。
萧玖顾在茶几上倒了杯茶,跪在地上,双手捧着茶递给凌松:师父,喝茶。
凌松接过茶喝了一口:起来吧。
凌松抓住萧玖顾的手摩挲着什么,眼中闪烁微光:虽然错过了最佳习武的时候,倒是个习武的苗子。
心中暗自欢喜,没想到因祸得福,倒找到个好苗子,这体质习武肯定事半功倍,如果这孩子吃得了苦,不出两年就能出师了。
师父,我们什么时候开始习武。萧玖顾疑惑问道。
凌松摸了摸下巴,平和道:现在就可以开始,你刚习武要先学基本功,基本功扎实了,后面都不成问题。
所谓的功法都是基本功演变成的,所以基本功一定要扎实。
双脚外开,气沉丹田,脚尖向前,重心下移,双手由环抱变平摆。
凌松找来一根木棍,萧玖顾哪里做的不对,也不手软直接打,没一会萧玖顾身上就多了几处淤青。
一个时辰过去后,萧玖顾身上满是伤痕,豆大的汗水从额头流在地上,口中喘着粗气,瘫软在地上。
另一边的凌松成了鲜明对比,他坐在椅子上,悠闲的翘着二郎腿
今天就到此为止,我明天有事要离开,我会每天晚上亥时过来教你习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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