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哑的嗓音戛然而止,景澜怔怔坐在床上,低头看着濡湿的一片布料。
清晰地展现着他的狼狈。
作者有话说:
现在的澜澜:双xiu就是能和师尊贴贴?这也太亲密了吧?/(/ //// /)/
知道真相之后的澜澜:不努力帮师尊修炼的狼崽不是好炉鼎(づど);
ps澜澜是攻呀!被修炼(采补)的一方就叫炉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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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内心渴望 ◇
澜澜。沈应眠隐约听到里头的动静,澜澜,我要进来啦!
师尊别景澜的声音传来,隔着门, 闷闷的。
过了一会儿, 声音方清晰了些:师尊,我我在换衣裳, 师尊先别进来。
哦,那我先去做点吃的,你一会儿过来。
沈应眠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然而景澜紧绷的脊背却一直没能放松下来。
他羞愧难当,迅速将那他对师尊不敬的物证褪下来烧毁。
他将自己清理干净, 迅速冲了个冷水澡。
梦里师尊冰肌玉骨, 和他身上的一身黑形成了强烈鲜明的对比。雪白的手臂拥抱他时是那么有冲击力
景澜反应过来时已经从储物囊取出了一身黑色的衣裳。
再去见沈应眠时,他已经缓过劲儿来了。
师尊。
沈应眠只煮了简单的鸡丝粥, 盛了一碗热腾腾的递给他, 顺嘴夸道:你穿黑色很好看。
景澜「嗯」了一声,低头摸摸鼻尖。
他们没耽搁太久,跟狄楚璋兄弟俩告别后便前往青州。
御剑过程途经丰州, 往下看还偶尔能看到穿着四大门派弟子服的弟子当街巡视。
今日也并未下雪。
然而降落之地处处已被积雪覆盖,沈应眠微微侧目,景澜便伸手在虚空之上拂过,将覆雪扫去, 露出「青州」二字。
景澜推开门,一股凉飕飕的冷意扑面而来。
师尊小心。他挡在沈应眠身前。
雪患发生后人心惶惶,青州百姓大多往南方逃, 短短数日, 青州已近乎一座空城。
四周突然涌起迷雾, 白茫茫一片模糊了他们的视线。景澜摸索着牵起沈应眠的手,师尊,这雾有点奇怪,我们别走散了。
他们携手朝着雪山的方向去,一路上小心谨慎,然而并没有任何意外发生,这场迷雾更像是某种迷惑人的烟雾弹。
穿过青州的大街小巷便来到了山林雪原。
景澜将踏雪箭取下来,顺着它的指引往前,终于找到弓箭上次指示的雪怪源头所在的雪山。
他们一路往上,在接近山顶时气温骤降。
沈应眠掩唇咳了几声,景澜已经从储物囊里取出一个汤婆子来塞进沈应眠怀里,将他护在身后。
影影绰绰的枯枝笼罩在地面,如同无数细长的手指张牙舞爪,遮住了黑暗中的景象。再往里走方显出一座兀自独立的庙,踏雪箭在庙前停止了指引,缩小躺回景澜掌心。
看来就是这里了。沈应眠的呼吸顷刻凝成白汽,气温越来越低了。
沈应眠尝试与系统对话:这座庙有问题对不对?
【是。】
雪山之上如此突兀地出现一座庙,任谁都能看出问题来,他们没有贸然进去。
然而此时脚下踏着的地面却开始晃动起来,好似巨石滚落山崖的声音,但他们已经在山巅,又哪里会遇到山崩?
然而这样的场景对沈应眠来说却并不陌生。没让他们等多久,从三面涌来一大波雪怪,数量之多,场面之壮观,几乎要将他们层层包围。
而如今只有破庙的门朝他们大开。
沈应眠没让景澜浪费力气,直接扯着他进了庙。
不出沈应眠所料,这座庙果然就像是一个庇护所,里面就像是有让雪怪们忌惮的东西一样。
他们看着雪怪在门外无能狂怒了一番,又是一阵轰隆隆的巨响,怪物很快消失不见。
他赌对了。
然而却无法真正松一口气,澜澜,你刚刚看清楚它们来的方位了吗?
嗯。景澜应了一声,不仅是来时,还有散去的时候,我留意过了,每只雪怪像是被设定了既定的路线,从哪条线来就从哪条线回去,位置没有半点偏差。
沈应眠接着道:都是以这座庙为中心。
澜澜,上次在浮云教看到的傀儡,你现在能做出来吗?
沈应眠从系统那儿兑换了一块木头,经景澜着手雕琢,变成了一个小小的人形。沈应眠吹了一口气,一只成人高的木偶掉到地上,机械地往外走。
踏出庙口的那一刻,震天撼地的声响如潮涌至。
沈应眠收回木偶那声响又如退潮般散去,果然如此。
他们不能贸然出去。
这座庙存在的意义或许就是如此,要么在这里躲一辈子,要么出去跟雪怪一战。
他们不是不可以与这些雪怪一战,只是这些被既定程序设定的怪物或许已经不是有血有肉的怪物,即便击败它们也未必有意义,只是徒然耗费心神。
景澜已经先行一步自顾自查看起庙里的情况。
奇怪的是庙里很空,除了一张神台和地上两个蒲团以外,再无其他,就连神台上的神像也不翼而飞了。
师尊,这里原先应该是天帝神像。桌上还有轮廓,我记得儿时家中天帝神像的底座就是这个形状。景澜指腹抹了下桌面,落灰都集中在轮廓外围,应该刚撤走不久。
天帝神像出现在庙中并不稀奇,但天帝神像为何消失、何时消失却值得深思。
还没来得及细想,景澜又塞了个汤婆子过来,将沈应眠手上已经冷掉的那个换走。
沈应眠惊觉庙内的温度越来越低,汤婆子也冷得很快。
景澜也察觉到不对劲,明明庙内没有窗户,可冷风却像自四面八方而来,不断从他们的袖口、领口和脚下钻进去。
沈应眠这才知道系统让他多兑换保暖衣和冻伤膏是什么意思。
这里面什么都没有,也许这也是个幌子?景澜说着蹙了下眉,虽然他也有预感这里觉得不简单,但也实在见不得师尊这般难捱,当即用握住他的手搓了搓,用灵力替师尊暖身子。
沈应眠却突然挣脱他的手,汤婆子掉在地上,他越过景澜径直往里走。
师尊你去哪里?景澜来不及探查情况,急急跟着他往里走,师尊
沈应眠就像听不到他说话似的,直直伸出手推挤墙面,竟真的将墙面推开,现出一间屋子来。
景澜惊骇:师尊?!你怎么知道这里竟有一扇门。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沈应眠一脚踏了进去,这才回头看景澜,笑得柔软无害:澜澜,进来呀。
景澜愣愣站在原地,而后手被很轻地牵住,沈应眠领着他进门。
师尊?景澜看不清房间里头是什么样的,只知道最里面放着一张床,供二人休息绰绰有余。
沈应眠合上门转身看他。
双瞳剪水,秋波盈盈。
师尊,你怎么了?景澜稍稍蹙眉,握住沈应眠的手。
沈应眠后背抵在门上,抬手触碰他的脸,很轻很柔地抚摸,澜澜,你愿意跟师尊一直在一起吗?
我当然愿意永远跟师尊在一起,景澜丝毫没有犹豫,回答得很快,但是现在我们的当务之急不是查清雪怪一事吗?
嘘。沈应眠摇了摇头,唇角的弧度微微上扬,就跟师尊留在这里,不好吗?澜澜?
可是丰州和珉州的百姓们怎么办?
不管他们。他们又与我何干?我只想和你在一起啊。
沈应眠突然拉近距离,几乎就要触碰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