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被逼得连连后退的敌人,宋清羽自信心倍涨, 当即乘胜追击。
宋清羽剑气逼近,景澜的孤鸿剑却突然往上一勾。
景澜直接以手掌抵挡住宋清羽的攻势。
宋清羽瞪大眼睛,张扬的剑气慢慢收敛。
他收起羽落剑, 不卑不亢:不愧是金丹期的灵力, 我输了。
嗯。景澜将已然抵在宋清羽喉咙的孤鸿剑收起来, 转身低眉,朝沈应眠伸出手,师尊,手疼。
刚刚还沉浸在失败的落寞中的宋清羽:??
一旁的众弟子:??
沈应眠也正为徒儿赢了而高兴,听得此言即刻捧起他的手,方才伤了?
嗯。景澜全然没有了方才对战时的凌厉气势,乖顺站在沈应眠身侧,师尊跟宗主谈完话了吗?我们可以回去了吗?
景澜说着皱了下眉,将手背到身后。
谈完了。这么疼吗?我们回去看看。
二人出凌虚阁后
众弟子:清羽,你方才伤到他的手了?
宋清羽也有些怀疑自己:在我碰到他之前,他的剑早已经迫近我的喉咙了,所以我应该是收敛了吧应该
那就是被你的剑气所伤?
宋清羽也迷茫了:呃可能吧。
垂雨榭。
景澜跟着师尊进了寝殿,顺手将门关上。
沈应眠握着他的手,丝丝缕缕的凉意拂过景澜手心,问题应该不大。
不疼了。景澜背过手,往前一步靠近沈应眠,师尊,我打赢他了,有没有奖励?
沈应眠也很欣慰徒儿的修为进步这么快,甚至还超过了主角受,自然是要给奖励的。
沈应眠答应得很爽快:你想要什么?
什么都可以吗?景澜的眼睛很亮,里头只装满了沈应眠一人。
嗯沈应眠思考了一下,你先说来听听嘛。
景澜自然想要师尊,想要师尊说爱他,想要和师尊无限亲密。只是若是此时此刻宣之于口,只怕会吓到师尊。
景澜敛眸,将深埋的欲望掩去。
他说:师尊给我画张画吧。
没想到他会提出这个要求,沈应眠亦愣了一下。
他没有系统学过画画,但在医院待太久了无聊,妈妈无法陪着他的时候就会让他学着涂涂画画,到后来画得也像模像样。
这几年偶尔陪着景澜学习功课的时候,他也会在一旁随意地画点什么东西。
怎么突然想让我画画了?
景澜心里的甜蜜又被勾出来,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沈应眠,师尊之前画的那副画我都看到了。
画?是拿给霓宫主那张吗?你看到了?
嗯,先前在师尊的寝殿看到了,师尊要画我怎么不跟我说呢?
画被师尊交给别人了,景澜始终有些不高兴。再加上师尊没看着他的脸画,还画得有点不像他,景澜想着干脆再画一张好了。
原来如此。
沈应眠恍然大悟,他将用来相亲的画像交给霓宫主之前确实都放在寝殿里,景澜会看到也很正常。他没多想。
景澜贴近沈应眠,乖巧道:这次师尊可以画大一点,我就在师尊面前,师尊可以看得更清楚些。
好。
沈应眠当即取出作画的工具。
画完一张就耗费了约莫一个时辰,期间景澜便安静地坐在一旁,专注地看着师尊认真的模样,享受着师尊眼里只有他一人的时刻。
认真时的师尊更美了。
景澜微微一笑,几乎能从眼下的场景想象到他与师尊的未来。
等和师尊真正在一起之后,他们可以远离琅峰宗,找个安静无人的地方,不让任何人看到师尊,过没有人打扰的二人生活。
到时候应当就会像此刻这样,他看着师尊画画,或是师尊陪着他练剑。
春日,他可以跟师尊共骑一只马踏在草原上,在师尊身后护住他;夏日,他可以和师尊一起制作冰饮,偷偷将一朵花儿别在师尊发间;秋日,或许他还可以学学弹琴,待师尊乏闷的时候弹给他听;冬日,他便发挥小火炉的作用抱着师尊,为师尊取暖。
和师尊共度每一个春夏秋冬,这便是景澜的愿望。如此想着,他的眉眼也不自觉柔和几分。
沈应眠抓住他放松的瞬间,捕捉到他眼底的笑意,当即在画上眼尾处勾上一抹上扬的弧度。
一副画完成。
沈应眠却没有停止,又换上另一张纸。
澜澜,可以不用站着不动了,多走动走动。
笑一笑,你笑起来很好看。
这里没有相机,无法记录下澜澜的模样,沈应眠便想用画笔记来记录。
等到日后分离,怕是再想他也见不到了。沈应眠想,起码要留下画像聊以慰藉。
沈应眠轻咳一声,动作很快地轻抹眼尾将伤感拭去。
澜澜长大了,他也顺利完成自己的任务可以归家,这应该是值得庆祝的事情才对。
现在也还不是伤感的时候,沈应眠自嘲一笑。
画笔很快勾勒出一个个小人,沈应眠画的是很简单的Q版,这几年以来他对景澜早已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几乎不用抬眼看他,灵动的神韵就能跃然纸上。
画完一个鼓着脸哭唧唧说「师尊,手疼」的小孩,沈应眠灵感乍现,突然想到要送澜澜什么生日礼物了。
灵感如泉涌,画纸越用越快。
直到画纸渗透画板,最后一张纸彻底用完,沈应眠恍然抬头才发现天色已暗。
画被风干,沈应眠将那厚厚的一沓收进储物囊里,只留下最初的那张。
景澜凑近拿起画像一看,这次画的果然比上次像多了,景澜很是满意,嘀咕这:这张嘴巴终于画得像了。
他高兴地看向沈应眠,就挂在师尊床边好不好?
沈应眠有些疑惑:我还以为你想自己留着呢。
在师尊这儿也一样呀。反正他日后都是要和师尊一起睡的。
景澜已经不由分说地寻了个框将画裱起来,又很快在沈应眠床里边的墙上找了个合适的地方挂上。
这样师尊夜里想他就可以直接看到了。
挂完景澜又觉得有些不太对头,毕竟他今后日日都会和师尊同床共枕,师尊怎么还需要看着画想他呢?
景澜又匆匆忙忙把画取下来,挂掉了外边的墙上。
沈应眠失笑,只纵着他。
画刚挂到墙上,窗边的风吹进来,啪的一声就掉到地上。
景澜着急忙慌地将画捡起来,却看到画中人眉间的位置不知从何处沾了水珠,晕开墨点。
沈应眠一看,心中不免产生一股怪异感。
澜澜的眉间若是多了一颗小痣,光看眉眼便和方星竹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沈应眠问系统:方星竹有孩子吗?我是说澜澜有没有可能跟他有血缘关系?或者是他的弟弟之类的。
系统:原文里没有相关剧情,不清楚。
景澜心疼地摸着画,但那墨迹已经除不去了。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