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成吧!便让她在店里帮忙吧。既然如此,那林霜只好另做打算了,林霜,你过来一下。
林霜放下了手里的粗布,刚才的谈话她已是听得清楚,看来,这份活计她是干不成了。
林姑娘,有何吩咐。林霜已经做好了被解雇的准备了,到时候只好再去牙行了,只是再不能找到可先支钱的老板了。
可奶奶的药,拖不起
是这样的,刚新来了一个干活的姑娘,店里不需要如此多人。
要不,你到我家里帮干活吧?林念寒刚才疏漏了家里的活计。
她如此一天都在店里忙,回了家里,除了做饭,其余的也是懒得再卵动弹,家中总得有人打扫什么的。
家中活比较多杂,我可以加钱。
林姑娘,我可以的,我到家中帮忙吧。林雪小跑到林念寒的旁边,声音尖锐。
林雪姑娘可是已答应了店里的活计了。林念寒这才第一次见到这位林雪,便对这位林雪姑娘没有什么好感。
可以换呐林雪使出撒娇的本领,伸手便要拉住林念寒的手。
坐在柜台里的言轻易与林念轩同时起了鸡皮疙瘩。
林念寒站了起来,不必了。她不愿意让自己感到不合眼缘的人到家中去,我已是答应了盛子哥了,再说你在店里帮忙,不是可以时常看到盛子哥,岂不是好?
林霜感激地看着林念寒,这位姑娘真的是极其心善之人。
第27章
林雪见更好的活计被林霜抢了去, 便狠狠瞪了林霜一眼,便走开了去。
林念寒牵过林霜的手,朱唇微启, 不用怕,你随我回家便是, 以后也是见不着的人。
林念寒将钱袋子收起,放进竹篮子里, 关上店门,便准备回家了。
小叔叔, 你还不回村里吗?林念寒关上了店门, 好奇言轻易为何还不回去,而是跟在她后面。
濯之嘱咐我好好保护你。言轻易已经找好了极其好的教书先生, 明日便会过来,以后他也不准备呆在村里了, 就专门教林念轩一人便好。
再说,念轩的功课可不敢落下,过些天可便考童生,我得好好盯着。言轻易呆在村里本就是为了林念寒这个侄女, 如今念寒不在村里了,他也不准备在那里了。
林念寒点头,那便先到我那住着吧。
言轻易重重地点头,还是有身份好啊!
这下可能光明正大的吃上好的吃食了。
镇上的新宅离平行接街不过几步路, 几人慢悠悠地走, 也很快便到了。
林念寒很好奇, 隔壁不知是谁居住, 不管她何时过来,隔壁皆是大门紧闭。
她还想着, 若是里头有夫人居住,那她作为新邻居,可要拿上些甜品果脯过去拜访,打个招呼才是。
到了家中,林念寒几人才坐下,林霜便开始准备将家中的家具打扫一下。
林霜,不必如此忙活,明天再正式干活。林念寒从篮子里拿出了钱,最近家里的伙计都是你一个人做,会累些。
每月的利钱是六百文,若是你做得好,下个月开始还会再升。
这可使不得,要不了这么多的。林霜连忙摆手,见宅子虽是两进的房子,却瞧着人是少的,平日里也做不上多少活计。
况且吃食方面是主人家亲自动手,她也就帮忙洗洗菜洗洗碗之类的,夜里也可以回家,不用留在此伺候,一月六百文,实在是过高了。
林念寒知晓林霜提前领月钱,家中定是有极其需要钱的事情,索性一月多给了一百文钱,这样下来这姑娘若是个懂恩的,便定会尽心做事。
若是不肯要,那我便只好另找了人来了。林念寒牵过林霜的手,将钱袋子放到了她的手上,板着脸一本正经地道。
如此,那便多谢小姐大恩。林霜接过了沉甸甸的钱袋子,跪了下去。
有了这钱,奶奶便不用断药了。
我这里可不兴下跪这套,以后也莫要下跪了。林念寒最多能接受屈膝谢礼,实在是接受不了动不动便下跪的习惯,以后也不必在弯着腰,低着头了。
是,小姐。林霜屈膝谢礼。
林念寒嘱咐了明日上工的时间,以及平日里的注意事项,便让林霜回去了。
林念寒坐在大厅,不禁望向院子里。
李濯说过,最次迟今日夜里便会回来,与她一同庆祝新店开业以及入住新宅,还道会送上一份大礼。
无论是何礼物她都欢喜,只是如此晚了还不回来。
难道是京里那边出来什么岔子?
他有了危险,脱不开身?
想到这里,林念寒更是担忧了起来。
你尽管放心,濯之可是连刀山火海都闯过来的人,他不会有事的。言轻易想起打战时,李濯曾一人在深夜里,翻过那悬崖峭壁,孤身去那敌军营地。
那时他是才十多岁的少年,便胆识过人,杀伐果决
林念寒点了点头,想来,不会有大碍才是。否则飞鸽传书早到了那院中了。
林念寒正准备将灶火烧起,做上一桌好菜,就等李濯回来了。
就在林念寒转身之际,院中的偏门有了异响。
只见李濯探出了身子,一眼便看到站在大厅门口的林念寒等人。
李濯回头,低声了几句,便走了进来,后面紧跟着一位老人家。
林姑娘。李濯扶着老人,走到了厅子处。
林念寒见老人虽华发半白,但却精神矍铄。
只是那剑眉深蹙,身上笼罩着一股孤寂。
林念寒脑中浮现起,儿时那位时常陪伴她玩耍的老人,陷入了深思。
师父。李濯扶着林晏南,只见林晏南往日那空洞的眼神出现了一丝光彩。
林晏南站在大厅门口,只见那站着一位眉目如画,风姿卓越的小姑娘,正一脸探究地看着他。
林晏南多年来的绷着的弦,松了下来。
寒儿。
外公。
林念寒与林晏南不约而同地喊出口。
林念寒快步向林晏南,抱住早已落了泪的外公,相拥而泣。
外公,您怎如此瘦了林念寒扶着林晏南坐定,林念寒拿出帕子,为林晏南擦去脸颊上的泪水。
寒儿,你受苦了。林晏南牵起林念寒的手,看了看,本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心尖尖,愣是将一双玉一般的手磨搓成如此,看到如此,林晏南的眼神又暗了下来。
寒儿不苦。
林念寒多年来虽是吃多了生活的苦,这些苦足足比不上同时失去女儿女婿与外孙女之时,还要为国家殚精竭虑,保护幼皇登位,确保国家稳固。
寒儿,当年之事林晏南想起当年,小女儿独自回京,失魂落魄地说出了大女儿与外孙女惨遭歹人杀害之时,他多年来始终无法接受痛失爱女爱孙的事实。
后来他派出心腹调查,种种证据指向小女儿之时,他却是不愿相信。
如此多年来他总是要等找到外孙女后,问清真相,他才愿意相信。
外公林念寒实在不忍告诉他的真相,前些夜里,孙女回家之际,突遭歹人拦截,孙女以为必死无疑,临死之际问了歹人,谁人取我一个乡野村姑的性命,那人说雇主姓林。
林晏南闭眸,紧紧拽住林念寒的手,随即又松开了来,寒儿,再给外公一些时日,若真是如此
林晏南眼露杀机,外公定为你与你的母亲亲报仇,亲手解决那孽障!林晏南心里还是不敢相信,他要再试上一试,若真如此,他不能够对不起无辜死去了的大女儿
外公,还请宽心才是。林念寒柳眉微扬,外公,我向您认识一人。
林念寒朝呆坐在圆桌旁的林念轩,始终注视着林念寒的他立即起身走起。
阿姐。林念轩早便知晓林念寒并非自己的亲阿姐,早在言先生家中,他在门口听得清清楚楚,但不成想,尽是如此之快,他的阿姐便要认祖归宗,离他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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