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怀椒一脸不服,“师尊,你只说这儿这样,那儿那样,可到底要怎样啊!”
师徒二人的关系一时间降到了冰点。
泽兰无奈叹气,认命的走过去,分开二人,给怀椒讲解起来。
很快,怀椒便理解了这个阵法,她阴阳怪气的开口:“还是大师兄厉害,也不知道到底是我蠢,还是某些人不会讲课。”
莫知冷哼一声,“明明我这么跟你大师兄讲课,他都能理解,到你这儿怎么就不行了。”
二人幼稚的拌嘴,同时抓住了泽兰的胳膊。
“大师兄,你评评理嘛!”
“兰兰,你说她是不是很笨。”
泽兰深吸一口气,扯开了莫知的手,“师尊莫要和小孩子置气,你是长辈......”
怀椒坐在泽兰身后朝他吐了吐舌头,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
有大师兄在,师尊肯定不会把她怎么样的。
她已经看透了,这个家最后做主的还是大师兄。
莫知坐下喝茶消气,“也是,你是小孩子,笨一些也正常。”
“师尊!”泽兰又叫一声,莫知终于消停了。
怀椒如同打了胜仗一般,贴着泽兰问这问那。
莫知眉头越蹙越紧,最终终于忍不住了,将她从泽兰身边扯开。
他坐在了泽兰与怀椒之间。
“为师知道的东西更多,有什么事情就问我,你大师兄很累,不要再闹他。”
怀椒一副了然的神色,起身离开,准备去找郁翊。
离开前怀椒俯身,“弟子怀椒在此祝愿师尊与大师兄百岁不分离。”
莫知一怔,怀椒这是知道他俩的事情了?
难道是兰兰说的?
他惊喜的看向泽兰,泽兰回他一个“你干的好事”的眼神。
他尴尬的转回视线,缓下神色,嘴依旧很硬,“百岁?我与兰兰会千岁,万岁不分离。”
“那好吧,那就祝愿师尊与大师兄,岁岁不分离!”怀椒笑的真诚。
她是真心祝愿师尊与大师兄,虽然在知道这个消息时有些惊讶,但仔细想想,又觉得似乎理应如此。
师尊与大师兄之间那种感情,那种羁绊,是无人能比的。
莫知摆手让她离开,院中又只剩莫知与泽兰。
“兰兰,我们像不像孤寡老人,子女外出,久久不归家,回来了也只是坐一会就走。”莫知莫名的开始感叹。
泽兰面色平淡,毫无表情,“没有哪个孤寡老人和你一样禽兽。”
莫知的头颅顿时低了下去,他以为有了怀椒郁翊的打搅,泽兰就会忘记昨晚的那些事。
说起这个,泽兰心里的气越来越大,“我说过让你停吧,你为什么不停?”
“那时候谁能停的下来......”莫知眼神飘忽,声音也模糊不清。
“好,那这个先不说,先说说你为什么让郁翊怀椒去你房中寻我?”泽兰咬牙切齿,师尊是故意的吧,就是想暴露他们的事情。
莫知的声音更低了,“这是意外嘛......”
原来是这儿暴露了。
他哪儿知道那俩小崽子回去那么快,明明都算好了,没算到他们超速御剑。
泽兰决定一天不理莫知,毕竟要设封魔阵了,也没法完全不理。
等到人都到齐后,众人再次齐聚于议事堂。
与上次不同,这次多了人皇与妖皇。
“我们决定于三日后在魔界外缘设下封魔阵,届时希望各位能够齐心协力。”宿莽身体依旧未好,便由月华来负责主持会议。
莫知接上,“我会将魔尊引入魔界,泽兰会负责阵法开启,各个阵眼就要你们负责了。”
大宗负责一个或两个阵眼,小宗则是几个宗门负责一个阵眼。
莫知早早便安排好了所有,这次聚集在议事堂,是为了讲解具体的守阵方法。
莫知讲解的很仔细,怀椒则是越来越气。
明明能够讲清楚,甚至比大师兄讲的还要细致。
那为什么师尊不这么和自己讲课,搞得她还以为自己是真的笨呢。
难道是师尊在报复她?
因为她摸了大师兄的胸?
怀椒觉得自己真相了。
可事实却是莫知给泽兰讲课讲习惯了,便自然而然的以为怀椒和郁翊都能听懂。
而对这些其他宗门的人,莫知将他们看做白痴来讲,自然会仔细一些。
怀椒可不知道这些,她只知道师尊是个小气鬼,大醋缸。
真讨厌,得想个办法跟大师兄告个状!
莫知最后讲到口干舌燥,终于将阵法给那些人讲明白。
“灵力不够的就多备些储灵丹,阵法一旦开启,便不能停下。”莫知喝了口茶继续道:“千里之堤,溃于蚁穴,这个阵法容不得一点差错。”
众位在场人士皆面色沉重的点点头。
成败与否,在此一举。
若是成功,至少可保后世三代无忧。
“阵法之事还请各位暂时保密,对宗门内外可称我们要攻打魔族,将毁掉他们的老巢,尽可能将魔族之人引回魔界,一定不要将阵法之事泄露出去,以免魔尊提前提防。”月华在最后补充道。
众人应下,忧心忡忡的离开了天衍宗。
郁翊跟在郁容身后,一起离开。
郁容和他的妻子苏青现在都住在郁翊的小院中。
“皇叔,你不知道,这个魔尊就是之前那个国师,蔫坏蔫坏的,枉我之前还把他当成朋友。”郁翊吐槽着。
“朋友?你和他之前认识?”郁容好奇了。
“之前我去皇城时就是坐的他的船,他还和我大师兄认识,看来都是计划好的,可恶的江祈安,欺骗我们的感情!”
郁容闻言一愣,江祈安?
好耳熟的名字。
第五十章
郁容心事重重的回到郁翊为他们夫妻二人准备的房间。
苏青迎上去,“夫君,怎么愁眉苦脸的,事情竟那么棘手吗?”
郁容摇摇头,“不是因为那个。”
“那是因为什么?”
他疑虑了片刻,这才开口:“你还记得江家那个女婿吗?”
苏青思考了一会儿,“是秀秀的丈夫?自小在江家长大的那个小子?”
“对,他叫什么来着?”
“好像是叫江祈安吧,我记得还是阿婉给他起的名字,那孩子是江伯父好友的小孙子,可惜父母双亡,爷爷奶奶也去世后便被江伯父收养,给秀秀做伴读。”苏青可惜的叹了口气,“祈安祈安,祈求平安,可他最后也没有如名字般平安。”
苏青的眼眶逐渐泛红,“到底是谁啊,将靖南王一家谋害至此。”
郁容将苏青揽在怀中,轻拍她的后背,没有说出自己的猜想。
若是这个江祈安便是那个江祈安,苏青知道后怕是会更加难过。
倒不如从一开始便不知情。
三日之期很快便到,各大宗门精英齐聚魔界边缘。
阵法也布置的很顺利,大家都在努力拯救世界。
一向贪懒的莫知也换了一身装备,一身黑色劲装,更加适合打斗。
虽然依旧面色冷淡,但对于有些宗门弟子的询问也都细心回答。
忽略他的表情,倒也是个温柔细致的长辈。
泽兰也没有闲着,他不停的穿梭在各大门派之间,检查阵眼的布置是否有错误。
“泽兰!”一道清润的声音传来,是楚瑾。
他与秦竹雨刚刚去世时的状态完全不同,那时的他倔强、拒人千里之外,像一只刚接触外界的小狼。
此时的他像极了秦竹雨,那种温和,但笑容却未达眼底的气质像极了他。
“有事吗?”泽兰疏离的与他保持距离。
在以前他还是可怜楚瑾的,但现在楚瑾给他的感觉只有不舒服,还是尽早远离比较好。
楚瑾尴尬一笑,“我是来谢谢你当初没有杀郁清的,他再怎么坏,也是我的师弟,作为师兄总要护着他的。”
泽兰眼都不抬,“郁清谋害皇帝的灵草是你给的吧,就在那封信上。”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