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什么虫!?
房间不大,明亮的灯光充斥在每个角落。
方桌周围坐着四只雌虫手拿扑克,似乎在打牌,还有一只被维克托踹门的动静惊醒,滚落床下。
别动。米歇尔的枪口对准左边一只试图将手移开桌面的虫,厉声警告,却换来几声嘲笑,呵呵。
不屑,轻蔑,甚至不怀好意。
这五只都是缓冲区混得开的虫,是流浪鬼巴奇的得力助手,面对突袭仅乱了不到两个呼吸便重新镇定下来。
左边满头脏辫用一条头巾绑住的虫眯缝着眼,上下打量米歇尔:噢,甜心,你比小鹿还纯洁的眼睛告诉我,你不会开枪。
哦哈哈哈,来吧小可爱,夜晚才刚开始,我一定会令你满意的。戴着骷髅头手链的虫拍着桌子,笑得前仰后合。
听闻他们的话,米歇尔皱起眉头,露出厌恶神色。
闭嘴。莫雷上前,高壮的身体将米歇尔彻底挡住,左手背在身后拼命摆动,催他离开房间。
斥侯的工作在找到目标后就结束了,接下来的场面不适合米歇尔观看,这也是为什么维克托将休格和伊森留在门外的原因。
嘿小子,你来之前,没打听过这是谁的地盘儿吗?头巾虫对莫雷,可不像对米歇尔那么客气。
莫雷给他一种同类的感觉,有危险,但也仅仅是危险而已,远没到构成威胁的程度,所以他的语气仍旧放肆,不把莫雷看在眼里。
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来?莫雷不以为忤,碧绿的眼眸巡视桌面,最终锁定目标。
流浪鬼巴奇坐直身体:哦?找我的?
你拿了不该拿的东西。莫雷回答,交出来。
哈哈哈!流浪鬼巴奇像听到什么笑话,双手撑住桌面,仰面朝天爆发出一阵狂笑。
我可以理解为你拒绝了我的要求吗?莫雷故意抬高枪口,宣告自己才是掌握主动权的一方。
掉下床的虫摊在地上,吸着鼻子,无精打采像个瘾君子:塔卡的虫不怕死,收起你幼稚的威胁吧小子。
我们只接受交易。说话间,骷髅头手链的眼睛贼溜溜瞟向门口,意思是用米歇尔当筹码。
相信我,你们不想交易。我你别,再给我两分钟莫雷还没说完,进屋后沉默不言的维克托失去耐心。
休该回去睡觉了。
极圈寒冰般灰色的眼睛略微下压,读不出任何情绪,随着他一步步走进,森冷强大的杀气弥散开来,笼罩在内的虫犹如被拖进冰刃交错的致命陷阱,忍不住汗毛倒竖。
屋内霎时安静下来,针落可闻。
趴在地上的瘾君子浑身颤抖。
切,原来有个难缠的。流浪鬼巴奇丢掉手里的扑克牌。
你们的命,换消息,交易吧。维克托冷淡的说。
没有激烈言词,仿佛陈述事实的语气反倒叫虫不寒而栗。
命?流浪鬼巴奇干笑几声,你以为我会信?
给你十秒考虑。维克托只问,不答,兀自掏出消音器拧好。
自己不可能用米歇尔做交易,他们说便说,不说便杀,耗时间没有任何意义。
跟恶徒谈判,主动权必须握在手里,决不妥协。
十、九流浪鬼巴奇肩膀放松。
七骷髅头手链和瘾君子相互对视,眼神交流心照不宣。
三头巾虫和另一只闭上眼。
二,一,时间到。
小子,你太年轻骷髅头手链正准备跟维克托谈条件,哪怕留不住米歇尔,共度良宵也行。
他们坚信自己手里有维克托需要的消息,俗话说需求产生价值,有价值才有谈判空间。
岂料话刚起头就被打断,迎接他的是黑洞洞的枪口,脑中最后接收的影像是一片金红色火焰。
经消音器减弱,子弹出膛摩擦的火星随着骷髅头手链的生命,转瞬即逝。
你!得力手下在眼前被击毙,流浪鬼巴奇拍案而起。
维克托并未停手,枪口一转又收了瘾君子。
我们在谈价码,你懂不懂头巾虫慌了,他不怕死却不愿意白给。
哪里来的杀星,说好的做交易呢,不谈价码直接杀,你到底要问消息还是杀虫!?
价码是你的命,谈不谈?
死神的枪口再次瞄准,头巾虫噌地跳起来,裤子不慎挂到座椅绊了一个趔趄。
你想知道什么?流浪鬼巴奇拼命压制心头怒火,双拳攥紧,手背青筋直冒。
这处安全屋只有少数几个心腹知道,他很放心没有安排守卫,如今被堵上门,不想死只能认栽。
维克托挑起一抹冷笑:奥布丢失的芯片在哪儿?
装备消音器的手木仓声音轻微,不过休格就在门口,近距离很容易听见,他误以为里面出现意外,转身方欲支援,恰好瞧见维克托震慑流浪鬼巴奇的手段。
一扫学院偶像的淡漠气质,手段狠辣,气势强硬,看得小雄虫热血沸腾,内心啊啊啊叫个不停,两只乌溜溜的黑眼睛粘在维克托身上,撕都撕不下来。
同样场景落在米歇尔眼中
啧啧啧,米歇尔一边咂舌,一边暗自庆幸。
生日宴那天幸亏我识趣,没有死皮赖脸,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继而想到维克托是休格的对象,心里不禁泛起阵阵同情,休格怕是被维克托的外表骗了啊,这哪里是冷酷军雌,分明是杀
扭脸正对上休格闪烁璀璨星光的小眼神儿。
米歇尔:???
什么锅配什么盖!
白担心你了。
什么芯片?流浪鬼巴奇一脸茫然。
不茫然才奇怪,因为奥布芯片根本没丢。
我们没有发觉维克托眉头低敛又动了杀心,头巾虫高举双手,大声表白,生怕自己成为下一个倒霉鬼,我们真不知道什么奥布芯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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