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爱普离开,休格不远不近缀在身后,同时通告莫雷,计划顺利,爱普去卫生间了。
就来。莫雷给监控室保镖补上一击,确保他们短时间内醒不过来,反锁了门去找休格。
哗哗
爱普拧开水龙头沾湿手帕,认真擦拭污渍,听到门响以为是上洗手间的宾客,并未留意。
等他擦完一遍抬起头,居然从镜子里看到一只亚麻短发,绿眼睛的高壮雌性站在身后,直勾勾盯着自己:这里唔
刚要提醒这里是雄性洗手间,莫雷一把捂住他的嘴强行拖进隔间,休格迅速拿起清洁中的牌子顺手挂在门外。
唔唔爱普研究员拼命挣扎。
休格联系维克托:有线索吗?
维克托将有使用痕迹的按键告诉休格。
好,给我七分钟。休格记在心里,点开通讯记录页写上十个数字
你想套话?莫雷立即明白休格想干什么,但他扫了眼不停挣扎的爱普,使劲儿往怀里勒了勒,怎么套?我一松手他肯定大喊大叫,惊动保镖咱们谁也走不了。
不松手,光知道数字有什么用,排列组合多了去了。
我有办法,你固定住他的头。休格将记录页上的十个数字投影在隔间门板,单手扯掉领结,松开一粒纽扣走到爱普面前,按亮手电,光将爱普惊慌的脸晃得惨白。
休格俯身凑至切近,目不转睛盯着爱普,准确说是他的瞳孔。
莫雷和休格发生视线碰撞的刹那身体陡然一凛,后劲霎时起了大片鸡皮疙瘩。
他感觉休格那双眼睛如一汪幽潭,深不见底,平静的水面下仿佛藏着凶兽,只要对上便会产生一种被猎食者盯上的危机感。
稍微擦边儿的莫雷都这样,更别提被直接锁定的爱普,他感觉自己像一个跌入深潭的溺水者,脚下漆黑的潭底正有一只凶兽张开满是利齿的嘴朝他缓缓游来。
我问你答,对就点头,不对就摇头。休格的声音明明软得像糯米糕,爱普却像被毒糯米糕逼到嘴边,不由自主泛起寒意。
保险箱的密码是四位?五位?六位?
投影里的纤细手影轻点数字,逐个询问,当说到六位时,休格画了个圈。
两个可爱的酒窝出现在脸颊,他扬起眉毛,面露得意,爱普研究员从惊慌变成了惊恐。
放轻松,接下来我们找密码,第一位是二?休格继续点数字。
爱普拼命摇头。
八?
摇头。
九?
还是摇头。
负责钳制爱普研究员的莫雷满头问号,根本搞不懂休格要干嘛,接连询问几个无序数字,休格笑着画了个圈:谢谢。
爱普眼珠子快瞪出来了,盯住被圈出来的七,一时间忘了挣扎。
星空女神在上,十秒前他在心里打定主意不管休格问什么一概摇头,死不配合,雄主久等不见肯定来找,到时候这些虫一个也跑不了!
岂料十秒后脸肿得自己都看不下去了,因为休格圈中的七正是密码第一位数字!
超能力读心术?这怎么可能!
莫雷的震惊不比爱普少,但他好歹是特勤虫员,不会往超能力方面想。
微表情是一门重要的审讯技巧,他常听说高级审讯专家能通过眼神和面部肌肉判断一只虫是否说谎,今天长见识了。
不过,他怎么记得维克托家的小室友念军史研究专业,是我记错了吗?!
我们继续吧~
不到五分钟休格顺利圈出五个数字,此时的爱普研究员大汗淋漓,剪裁得体的礼服衬衣湿了一片又一片,豆大汗珠沿着脖颈滑下将领口打成深色。
鬼知道这几分钟他是怎么熬过来的。
爱普从没见过如此可怕的抢劫犯,自己在他面前犹如光屁股的小虫崽,心理活动完全被看穿,毫无隐私可言,无论疯狂点头还是拼命摇头,对方依旧能从十个数字中准确找到密码。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我我爱普心一横,做好受折磨的准备紧闭双眼。
我不看,打死我我也不看,看你拿什么套密码。
莫雷不禁皱眉,刑训他懂,可是在缺乏工具的情况下做不到完全静默,万一泄露声音引来保镖,事情更加棘手。
维克托的话他听到了,保险箱只有最后一次机会,而密码有十个数字,意味着十种可能性,百分之十的运气明显靠不住。
怎么办?
休格似是早料到爱普会消极抵抗,不慌不忙关闭手电,左手压颈动脉,右手压腕动脉:不看没关系,听也一样,是不是零?
呜呜。爱普摇晃身体,试图摆脱休格的手指。
一?
唔呜。爱普抖得宛如帕金森。
问罢一圈休格又从零开始,语气平淡温和,极富耐心:零?一?五?五?
轮到五时休格停下来,压紧动脉重复了一遍。
从莫雷的视角看爱普的反应没区别,休格静默两秒猝然起身,推开隔间快步走到外面对维克托说:久等了,六位密码,701625。
爱普喘着粗气,心如死灰。
维克托依次按下数字键,休格摒吸静待结果,片刻后通讯器传来米歇尔的笑声:成了!
莫雷大喜过望:你小子可以呀。说着他在爱普后颈用力一按,气喘如牛的研究员彻底软倒。
休格和莫雷把爱普留在隔间,关好门快步离开,刚走到转角便遇上担心爱普来找他的雄主,休格眼疾手快,攥住莫雷衣袖假装撒酒疯,待混过去两虫马上小跑起来。
楼上保镖按时巡逻到书房,正巧和打算离开的维克托和米歇尔撞对脸!
警报!保镖大喊,同时举枪对准维克托。
维克托反手抓住离自己最近的保镖用力一折,关节顿时传出清脆的咔嚓声,维克托接住掉落的手木仓,同时侧转身体避开另一个保镖的枪口,长腿横甩将他踹回走廊,嘭地关门落锁,整套动作行云流水,甚至不到两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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