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哪儿了?雄父语气不善,趁补充消耗,维克托精神松懈,悄然分出几缕精神力秘密修复。
作为关心儿子的好父亲,雄父第二时间就知道了儿子怀孕的消息,不仅如此,他还知道蛋爹是谁。
休*莱奥伯特?哼!雄父嗤之以鼻。
几个月前从维克托口中听到莱奥伯特这个姓,他就知道休格是假雌虫,当时不清楚对方冒充雌性的目的,加上休格虫品不错,因此没有揭穿。
后来察觉儿子对休格有好感,本着孩子大了,要走自己的路,雄父选择缄默,让他们自行解决。
他,他因为兴奋草的刺激二次觉醒,正在住院休养。吧?
上次一别他们彻底失联,维克托每次打通讯都是关机,思及休格说要住院观察,维克托如是回答,却不知正因为这句话,让他错失了一次找到休格的机会。
嗯。雄父随口应承。
儿子的答案符合调查结果,两相对照,儿子和小咸鱼应该只是暂时分开,不存在始乱终弃,玩弄感情等恶劣行径。
在雄父眼中他们既已表明心迹,连蛋都有了,怎么可能不知道名字,他理所当然默认休格已经跟维克托坦白身份,今天硬把维克托叫回家是为了确定儿子的精神状态。
雄父做梦也想不到休格净顾着解除误会,证明自己喜欢维克托把名字给忘了,以至于维克托脑洞大开,误会休格是用假身份念书的流浪虫,任凭内心多么焦急,面上不敢显露分毫。
休养总要有期限,他什么时候回来?自家儿子自家疼,孕蛋对雌虫身体损耗很大,他管的了一时,管不了一世。
雄父,你能不能别问了。维克托听出语气里的责难,顿时不高兴。
休说他会尽快回来,一定会回来的,维克托相信他,雄父怎么能像审犯虫似的对待休。
雄父撤出精神力,居高临下睨着维克托端详半晌,表情一垮哀怨指责:维维不跟父父亲了。
雄父!维克托窘迫地耳朵涨红,父父什么的,他上幼儿园就不叫了!
叫一声嘛~雄父心思玲珑,一发现儿子不高兴马上转移注意力。
小咸鱼最好快点儿回来,自己遵守约定不惹麻烦,不代表会放任儿子被欺负,雌君那边,雄父思忖几秒,考虑到对方不计后果的暴脾气,冷汗直流。
算了,还是先不告诉他为妙,免得塞珀斯生灵涂炭。
米勒父子俩同时惦记的小咸鱼在干嘛呢?
答案只有一个字,睡。
休格比院长预期的还能睡,足足五十天才从沉睡中苏醒。
你醒啦休格。休格沉睡期间,雌父每天抽空来病房守候,风雨无阻。
短的几十分钟,长的住一晚,只为儿子醒过来第一眼看到亲虫,而不是冷冰冰的医院。
w刚睡醒的休格呆愣愣,隔着舱罩看向医院洁白的天花板,脑子混沌像一锅浆糊,转不动。
医生,医生!快去叫医生!雌父按响呼叫铃,吩咐随身侍者找医生。
作者有话要说:
小雄虫醒了,够不够快!
第70章
监护舱内的病患醒了,不亚于在医院拉响一级警报。
院长,副院长,专家主治医,特别护士,呼啦一下蜂拥而至,宽敞的监护病房顿时拥挤起来。
帝都中心医院的医护工作者专业素质极佳,虫多而不乱,分工明确,看仪器,扶休格,打印数据等工作有条不紊。
年迈院长拨开专家亲自给休格查体,一会儿拿电筒照瞳孔,一会儿捏手臂测试肌肉力量,一会儿敲膝盖检查神经,待一系列常规检查完毕他光荣宣布:患者已经脱离危险,进入平稳恢复期。
谢谢,让您费心了。雌父谦和地向院长致谢。
哪里哪里,这是我们应该做的。时隔五十天,院长终于露出发自内心的真挚笑容。
休格送来时肩膀中枪,体能透支,觉醒期莫名其妙连跳两级,致使领域不稳,强横暴戾的精神力数次失控,幸亏老亲王有先见之明,召回三名塞珀斯雄虫轮流值班,医护虫员才敢靠近。
天知道院长这一个多月是怎么过的,头顶本就不浓密的秀发日渐萧条,秃脑门儿油亮油亮。
堂堂帝都中心医院的院长,辉耀首屈一指脑科权威专家,帝都医科大学副院长,终身名誉教授,因为休格加班加得跟实习生似的一天八趟往病房跑,就怕塞珀斯小少爷出什么差错。
星空女神保佑,小少爷平安度过危险期,自己的名誉和未来,稳了!
雌父出生在一区大家族又嫁入塞珀斯六十年,深谙上层谈话技巧,不会傻到把院长的客套当真,他微微一笑:您太谦虚了,休格之所以能恢复全是您和中心医院的功劳,不瞒您说,家父对您的仁心仁术慕名已久,非常想当面感谢您救了他的外孙,正巧下个月脑外协将在一区举办交流会,不知您是否会拨冗出席?
院长心中暗喜,面上保持着矜持微笑,恭谦地欠了欠身回答:那是我的荣幸。
老亲王得知休格醒来非常高兴,晚些时候会亲自过来。雌父表示完自己的感谢,没忘记圈重点,塞珀斯三个字才是院长兢兢业业的力量源泉。
他老人家对休格少爷真是宠爱。院长得到想要的信息,一本满足,话题自然转回休格身上,休格少爷刚刚苏醒,难免精神不济,还是以休息为主,详细检查安排在后天吧?
有心了。雌父不想折腾儿子,先休息再检查的决定甚合心意,略一颔首算作答应。院长笑着摆手,适时提出告辞,您太客气了,我先去做安排,告辞。
慢走。雌父应付完院长,回到病房,休格已经被护士抱到床上,监护舱推至角落。
雌父休格缓慢扭头,小眼神儿蔫耷耷的没精神。
别说话,多休息。
休格心系好室友,不愿休息:维克托呢?
月余没有开口,声带紧得像生锈齿轮,嗓音嘶哑,难以分辨。
雌父一愣,凭借模糊记忆磕磕绊绊的问:微柯托,是谁?他第一次听见这个名字。
维克托是我的好室友,是我的恋虫,是我定下的雌君,我还欠他一对求婚戒指。
他咳咳休格方欲解释,干涩的嗓子忽然一阵发痒,忍不住剧烈咳嗽起来。
诶!?雌父吓了一跳,手忙脚乱捞起休格抱在怀里轻柔拍背,旁边侍者麻利地递上温水。
喝点水,别急,医生说你还没有完全恢复,需要休息。雌父侧坐在床边,单手揽住休格给他喂了点儿水滋润喉咙。
休格慢条斯理,小口喝着,发紧的喉咙被水滋润过后舒服不少:雌父,我不困。
碍于侍者在场休格不便多言,眼底涓流的爱意却逃不过雌父双眼。
一双湿漉漉的大眼睛凝望自己,瞬也不瞬,雌父的心登时软得一塌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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