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好室友快生了知道吗?贪吃蛋一走,好室友很快能恢复正常,我的苦日子终于要结束了!
结,束,了!
蓝方展开阵型红方可以进利用地形,穿插攻击战术没有一定之规,你需要根据战局,位置,敌我差距,环境等一系列因素综合分析,灵活应对。下堂课的内容是兵力优化,参考书我会提前放在网上,你们对今天的内容有什么问题?
战术光靠纸上谈兵远远不够,必须结合案例展开思考,唯有不断拓展,反复印证才能积累经验,达到质变。
因此每堂课结束,休格都会多留半个小时给学生解答疑惑,算是选修福利。
话音刚落,同学们屁股离座,斜着身子,右手如雨后春笋般冒出来,争先恐后的样子比综艺节目中主持人问观众谁想跟偶像互动还积极。
拉比。休格准确记得每一位学生的名字。
米勒老师。拉比难得抢过雌虫同学,蜜糖色的卷发兴奋地支棱着,我想知道如果红方穿插计划被蓝方识破,形成小包围,红方除了撤退,有没有更好的策略?
休格思索片刻刚要开口,通讯手环忽然叮叮作响,金属三角铁般的悠长回音让他神色大变,忙不迭查看通讯器,蓝底金边的图标疯狂闪烁,闪得黑眸一阵发亮。
抱歉拉比,我有急事必须走了,答疑时间下次顺延。休格心情雀跃,头也不回的飞奔出教室。
距离门口最近的学生目送休格旋风似的冲出教室,手忙脚乱压住差点儿被风吹飞的纸张问同桌:老师干嘛去了?
不是说有急事吗?同桌一脸看zz的表情。
学生被同桌讽刺,不服地梗起脖子:我只是好奇什么事值得老师额跑步?
三个月相处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却足够学生们了解休格,传说中的塞珀斯小咸鱼,现在的米勒老师是一只什么样的虫。
懒,很懒,非常懒。
二十六课时的选修课直接砍半,上课能坐着不站着,能用嘴说就不用手写,没做过哪怕一页讲义,只有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地形图,其余全凭临场发挥:箭头和圆圈。
粗制滥造的教学方式令看惯精美讲义的学生很难受,待度过适应期,他们忽然发现这种极简风格处处透着成竹在胸,谈笑间决胜千里的轻松写意,超级带感!
而他们的领路虫米勒老师在课堂上面对任何刁钻问题都应付得游刃有余,从未出现过如此急切的一面,同学们不禁好奇究竟发生了什么。
大家陷入沉思,教室一片寂静,忽然前排某只雄虫灵光乍现,豁然站起:啊!
同学们吓得一激灵:你有病啊?
米勒呀,米勒,维克托*米勒!前排虫大喊,连说带比划,年初时他不是因为怀孕被推到风口浪尖?
婚后休格随了维克托的姓氏透露出很多问题。
经他一提同学们纷纷忆起那阵大风波,继而一拍脑门儿:你的意思是米勒快生了!?
时间差不多吧。同学扭头,他的同桌瞬间炸毛,我哪知道!
上课时将通讯手环改成静音是基本礼貌,休格不会忘,医院通知是唯一例外,因为休格做了登记,让医院在维克托生蛋前通知自己。
等他赶到医院,维克托已经被推进产室,八名高大护士金刚似的守在门口说什么不准休格进病区,因为里面待产的孕夫不止维克托,医院需要对所有病虫负责。
休格瞄了眼护士比自己腿还粗的胳膊,识趣退开,迫不得已和周围几名同样被拦在门外的雄主成为患难兄弟,组成圆环在外面转圈圈。
高级私立医院可以购买陪同套餐,但维克托不愿意休格看见自己狼狈的样子,故而选择部队医院,那会儿休格正忙着做期末规划,一时不查被维克托蒙混过关,如果他早知道部队医院有这种规定,说什么也不会听维克托的。
一小时,两小时时间在焦急的等待中飞快流逝。
产室大门又一次打开,两位护士推着病床寻找家属:维克托*米勒的家属在吗?
在。休格闻声上前,单手撑在床头,刚兴起惩罚好室友的念头在即将触碰的刹那生生顿住,当着十几双眼睛,小雄虫有点儿不好意思。
于是他偏开两公分碰了碰脸:待会儿再说。被好室友蒙蔽休格十分生气又无可奈何,唯有在唇边呢喃着撂狠话。
塞珀斯的双黑特征太明显,自从维克托住院,产科经常传出诸如塞珀斯今晚又来陪住塞珀斯好温柔塞珀斯对虫蛋真细心等流言。
他们以为大家族出身的休格更关注后代,岂料休格对放在床头的保温箱置若罔闻,直奔维克托,亲昵的啄吻把一群未婚护士看得双眼放光,羡慕坏了。
休璀璨灰眸略微下垂,大汗淋漓的维克托又出了一层薄汗,完全浸湿的柔软发丝和硬朗的五官形成鲜明反差,愈加衬出他此刻软弱无力,任虫施为的样子。
休格不为所动地瞪了好室友一眼,拽上床头大步流星往病房走。
孕夫离开产室前,护士按惯例替他们消毒清洗,但湿衣服和身体要等孕夫回病房再换。
七层是医院条件最好的单虫房间,护士安顿好维克托返身取药,休格不顾维克托阻拦跟到护士台,详细询问了用量,用法,以及注意事项,随即在护士惊讶又羡慕的眼神中拿走药物,关门落锁一气呵成。
意识到休格真生气了,维克托僵在床上不敢动。
闲杂虫等终于褪去,只剩他俩,休格拉好窗帘开始脱衣服,他来的匆忙什么都没带,病房只有一套睡衣,所以身上穿的不能弄湿。
维克托侧耳细听,寂静房间内一阵悉悉索索,悬着的心伴随休来到床边的动作不断升高。
过了片刻,预想中的质问或着抱怨没有出现,身子一轻被休格横抱起来:休?
几个月休养让休格的体重顺利达标,不像之前那么干瘦,小脸蛋儿圆乎乎的,力气似乎也变大了,至少抱维克托轻轻松松。
洗澡。没能在好室友需要的时候陪在身边,休格多少有些气闷,不过话可以等会儿说,维克托刚生完蛋,身上穿着潮乎乎的衣服容易感冒。
我、我自己洗!你休息,等我维克托内心疯狂呐喊:休把门锁了不让护士进来,难道他想给我上药?!这怎么行!
明明一个轻吻就脸红的腼腆小室友,为什么偏偏在某些该害羞的时候脸不红心不跳!表情比做战略部署还严肃,他到底在想什么!
我能行,我可以自己洗。维克托试图说服休格去外面等,休格不管这套,虫往椅子上一放,病号服,裤子,一件一件丢出淋浴区。
花洒一开,很快,舒缓的薰衣草馨香顺着门缝钻入病房,弥漫开来,蒸汽腾腾的浴室内水雾缭绕,一片水声中间或传出急促又模糊的低语:别我自己等等
维克托身裹超大号浴巾被休格抱回床时浑身红透了,不知是热气熏蒸还是窘的,眼眸像水里捞出来的钻石,随便一动水光潋滟,惹得小雄虫再度凑近。
休格吻得很轻,柔软的唇贴着维克托的唇,温热呼吸彼此交缠,最是撩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