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暑假那个啊。
你们MOA好菜啊,怎么半个多月也没把人抓住,还让他嗯趴在沙发上的男生下巴点了下手机,长睫盖住琥珀色桃花眼又强行掀开,声音断断续续,逍遥法外啊他。
你们太差劲了。
我,我多厉害啊,我才半个多月就抓住了他
先生,这是您预定的花。店员将一束巨大的粉色玫瑰抱出来,花束遮挡了她的视线,将花放到桌上后,她有些好奇的看过去,穿着衬衫西裤的高大男生肩宽腿长,站在满室花中垂眸温声细语接电话的样子让她一下捂住嘴,尖叫声压在了手心。
L、L神!
季柏深顺着声音看过来,手指竖在唇边,点头笑了一下,他努力的辨别电话里忽大忽小,断断续续的零碎声音,男生的声音又软又绵,像滚在草地上的小兔子,敞开肚子任他抚摸。
这让他想起了男生小时候穿着粉嫩兔子装的样子。
女生脸颊飞过粉意,连忙从抽屉里取了一张明信片,递上去小声的说:对不起打扰您了,您、您能给我签个名吗?我和我的朋友都非常喜欢你!
季柏深点点头,从零碎信息中拼凑出来的内容让他一周的烦闷瞬间消失,眉眼忍不住蕴上了笑,唇角也情不自禁的弯起。
他垂着眸子一边签名,一边低低哄诱,你再说说,他怎么了?
捧着明信片的女生目送季柏深出去,待高大的男生坐进车后,激动的跟小姐妹们尖叫。
[刚才L神来我们店买花了!真人超级帅,而且一点都不冷,脾气巨好,一直笑着天呐我晕了。]
[还给我签了名!]
[买了什么花?一束巨大的粉玫瑰,永恒的宠爱,铭记于心的初恋,天呐!一定是C队长,L神跟C队长讲话时候好温柔好温柔啊我疯了也酸了啊啊啊啊啊]
Angle是个人渣哦我跟你说头重脚轻的夏辞衍脑袋空白,强撑着眼皮跟季柏深说酒店房号,如何行事的细节,但季柏深一问,他就断片似的顺着他的问题说了下去。
电话里忽地传来男神低沉的笑声,一阵阵的像贴在耳侧,他耳朵动了动,眉头小幅度蹙起,声音凶了点,你别笑,我在跟你说正事呢。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声音越来越小变为呢喃,脑袋埋得越来越低,最后彻底昏睡了过去,细细密密的汗珠溢在额角,栗发被汗水打湿黏在脸侧,粉意从脖颈一路蔓延上白皙脸蛋,艳色的唇张开了点缝,露出荷色舌尖。
钟表指针咚的指向两点。
咔嚓的开门声伴随脚步声。
显示通话的手机和门边同时响起压着笑的男声,夏夏。
我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来了来了!
第46章 揭开
夏夏,我来了。季柏深象征性的敲了敲房门,随即推开,抬脚迈入。
可门后空荡荡的一个人影都没有,巨大的沙发对着落地窗外的远山,雨后空山像一副水墨画,天空正在慢慢明亮。
喊了几声也没人应,将花束放在门边柜台上,他往男生电话里反复强调的卧室去,可卧室里也没人,正准备退出时,他脚步顿了顿,视线落在床头柜上。
慢慢走近,抽开抽屉,看清抽屉里的东西后,季柏深的黑眸划过愣色,随后笑意爬上眼角。
虽然知道这些东西的具体用处,但他还是忍不住发笑的拾起麻绳,又拾起胶带,眼罩,紧接着一个绿色盒子掉了出来轻薄,透气,酣/畅/淋/漓。
季柏深:
他啧了声,年纪不大,玩得倒挺刺激。
误会解开,那些让他恨不得捏碎Angle的念头全部变成了甜蜜的爱意,他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男生,可找遍了卧室,温泉房也没有找到人,任凭他怎么喊,男生都没有回应。
意识到不对劲的季柏深眉头皱了起来,手机仍然通话中,他挂了电话重新拨打,一边打一边往落地窗前的沙发去。
没走几步,嗡嗡嗡的震动声从沙发那端传来,季柏深呼吸一滞,一步做两步走跨过去。
看清躺在沙发上的人后,掌心的手机咚声落地。
夏夏。他一把上前,将满脸通红浑身冒汗的男生抱在怀里,掌下的温度烫得他心慌。
唔?夏辞衍掀了掀眼皮,桃花眼蕴着茫然,小声喃:学长?
别说话,你发烧了,我带你去医院。季柏深锋利的眉眼蹙起,半蹲下手臂穿过男生腿弯,将人抱起来,快步往外走。
软弱无力的身体仿佛飘上了云端,夏辞衍一双眼合了又睁开,突然想到什么似的瞪大,五指撺住季柏深胸口的衣服,喊:人渣!
好好好,我是人渣。季柏深顺着怀里的人话哄,加快脚步。
夏辞衍好不容易睁开的眼又合了回去,长睫下露出点亮晶晶的眸光,小声呢喃:你不是,你你是男神。
季柏深脚步一顿,又加快,眉间的担忧因男生的话浮上了几分无奈的温柔,嗓音低低的哄:知道了小粉丝,乖一点,别说话,男神带你去医院。
出门时夏辞衍的脚撞了一下门口柜台的花,半松的鞋带挂在花枝上,拽着花束砰的跌下来,门边红色地毯瞬间倾洒了满地的粉色,其中一只板鞋格格不入的躺在满地花瓣中。
同一层楼的住客正开门,听到动静后扭头,只感觉一阵风刮过,头再扭,抱着人的高大身影消失在电梯口,住客虽没看见脸,但一晃而过时从怀抱睨见的一点风光能看出怀里的人泛着不正常的红。
住客疑惑的往那边走了走,看到落了一地的粉色花瓣和一只板鞋后,连忙给酒店打电话,喂,8层一间房好像出事了!
酒店经理和保安迅速上楼,看到满地的花,板鞋,最后发现打开床头柜里的麻绳、胶带、眼罩等物后,颤抖着给住客打电话,而电话震动声从沙发传来,酒店经理慌得一批,连忙拨打110:喂,这里是汤山温泉酒店,酒店里疑似发生一起绑架。
刺鼻消毒水的味道先视觉上的白顺着鼻腔冲入大脑,夏辞衍茫然的睁开眼,看着白色的天花板发呆,意识慢慢回归,若有若无的声音不知从哪里传来,他偏了下脑袋,和杵在床边的圆润中年男人对上眼睛。
福哥困倦的小眼睛猛地睁开,你醒了!我去叫老季。
说完福哥立马往门口跑去。
门外的季柏深正和两名警官交谈,一名警官举着平板快速记录。
福哥从门边探出头:他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