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手轻脚的下床,又回头确认了一眼夏辞衍没醒,才躬身穿鞋,往这边走来,身形高大的男生没精打采的打了个哈欠,但无神的双眸已恢复清明,路过杨焯时看了他一眼,声音压低:走吧。
人走过时,杨焯眼尖的看到了男生喉结上的几处抓痕,从另一侧蔓延而来,他心底操了一声,偏偏好友的表情很正经。
门一关上,本还熟睡的夏辞衍立马睁开眼,眼中一点儿睡意都没有,清醒得想要原地爆炸。
他裹着被子在床上翻滚无声啊啊啊啊啊。
操操操啊!
他为什么会那么想不开!
因为在隔间里季柏对他长时间立正,最后他脑子一抽,礼尚往来的提出用手帮他解决
最后不仅手指酸疼,整个隔间还充满了无法言说的味道,然后季柏深就抱着他出来外面睡了
冲动是魔鬼!
是魔鬼!
魔鬼!
啊!
房门咔嚓被打开,翻滚的男生一秒闭眼躺尸入睡。
他夏辞衍,就此长眠,勿扰,谢谢。
仍满脸倦容的季柏深靠在门边,看着那刚被滚过凌乱的床,凌乱的发,脸上染着薄红的熟睡男生,眉梢慢慢挑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媳妇太害羞了怎么办?
第52章 楼道
门咔的一声又被关上。
闭眼细细听了一会儿,房间里安静得只有他的呼吸声。
夏辞衍松了一口气,睁开眼,然后对上了一张似笑非笑的脸
站在床边俯视他的男生眼里带着调笑,看得夏辞衍脸一热,当场不干了。
笑什么笑!
走路没声啊!
我没笑。季柏深这么说,嘴角却翘着,又低低回:怕吵醒你。
夏辞衍:
得,还怪他咯。
一拳打在棉花上,太憋屈了。
季柏深又问:还睡吗?
再睡都成猪了!夏辞衍一张口就呛得很,呛完又觉得自己这样无缘无故的发脾气好像不太好,声音软下来点解释:我的意思是再不吃饭就要变成猪了
啊,不是。
好像吃太多才会变成猪。
啊,也不是
他郁闷了,坐在床上,穿着皱巴巴的T恤,头发也乱得很,浑身上下散发着极其可怜的气息。
季柏深从衣柜拿了件自己的T恤,手指捏住男生的下衣摆就要脱,腰侧一凉,夏辞衍立马双手抱胸的压住衣服,仰头看脱他衣服的流氓,你干嘛!
声音颤着,桃花眼眼尾勾着红,脸上的绯意一路蜿蜒至脖颈。
衣服皱了,换一件。季柏深看男生跟防色狼一样防他,眉间染上无奈的笑,把衣服递过去,那你自己穿。
扯过衣服,夏辞衍嘀咕:是谁揉皱的!
季柏深好声应:是我。
这话说得夏辞衍好不容易散下去点的羞耻又涌上来,他伸手去推季柏深的腰,凶着声音说:转过去,看什么看!
季柏深眉目蕴着笑,好声好气的应:是是是。
听着身后窸窸窣窣的声音,再怎么想扭头,季柏深还是控制着心底的渴望站在原地,心急的猎人是会吓跑猎物的。
好了吗?
好了。
季柏深转过来,便看到一颗浅栗色的毛茸茸脑袋,男生正低头看身上的T恤,领口宽宽大大的,露出精致的锁骨,衣服宽得不像话,但除了锁骨外其他该遮的地方也都遮住了。
看了几秒,夏辞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这不是他衣服,伸手要脱,两条紧实的手臂贴了过来,一手穿过腿弯,一手锢在腰上,强硬的将他从床上抱了起来,在他还没得及挣扎前又把他放到了床边。
季柏深半蹲在床下,捡起地上的拖鞋套到他脚上,末了还捏捏他脚丫子。
干嘛!夏辞衍快速蹬开他的手,脸越发烧了。
再不离远点,他觉得他迟早要被这个流氓烧死。
跳下床,扯扯宽大的衣领,他快速往门口走,欲盖弥彰的大声说:饿死了饿死了。
脚步声从后面跟来,夏辞衍加快步子。
手腕被拉住,季柏深带着笑意的声音从后传来:这边。
夏辞衍:哦。
晚饭不知道摆在那里,他只得跟着季柏深走,经过六翼天使小喷泉时,重合的记忆和问题把夏辞衍的羞意压下,他扯了扯握着自己的那只手,问:你怎么会买下这个疗养院?
错落有致的小别墅一排排立在不远处,尽管保养不错,但还是能看出破旧的年代感来,买下来了也不翻修翻修。
这么大块地,挺浪费的。
季柏深知道他想问什么,也没指望能瞒住男生,这一切只是时间久远的问题,我小时候在这儿住,住习惯,就买下来了。
夏辞衍桃花眼瞪大:!!!
你小时候怎么会在这住?你什么时候住进来的?我怎么不知道?一个接一个的问题从他口中冒出来,那些疑问和猜测在这一刻得到证实,可答案却让他更茫然了。
他侧仰着脑袋看季柏深,又问:那你见过我吗?我跟妈妈在这住了两年。
季柏深握着他手腕的五指紧了紧,步子坚定不移的往前走,声音不高不低:见过。
见过?
真见过?
那你怎么不早说啊!
到了。季柏深没回答他上一个问题,偏下脑袋看他,手掌撑在门上,吱的一声,房门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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