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草民不敢妄断,只是这脉象确实是中毒症状。
萧樘∶好端端的,怎会
后面的话他猛地收住,仿佛是心中已有猜测。
傅锦然瞥了他一眼,感慨可真会演啊,这收放自如丝毫不浮夸的高超演技,他自愧不如。
萧樘今日的目的,就是给萧郅种下一颗怀疑的种子,故意让萧郅生出猜忌。
萧郅之前一直在外征战沙场,战功显赫,回朝却被收了兵符,看似赏赐爵位,却无实权,还不知何故落了双腿残疾。
太医院没能诊断出缘由,仔细想想,是真的束手无策,还是其他原因?
萧郅一直没开口,从他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上根本探不出心中所想。
傅锦然看向神医∶既然中毒,那就肯定有解药,大夫,你医术高明,一定有办法把王爷身上的毒给解了。
神医为难道∶回王妃,草民才疏学浅。
萧樘∶弟妹放心,我定会想办法。
傅锦然不接他话,可拉倒吧,毒不就是从你那弄出来的。
屋子里又静了起来。
萧樘看向床上的萧郅,他这个五弟很少情绪外露,很难让他猜出心中到底在想什么,五弟,你
过了片刻。
萧郅才开口∶我没事。
萧樘叹了口气。
傅锦然见状,思考着要不要也跟着叹口气。
就听萧樘又道∶总会有办法的。
萧郅表情沉寂,淡声道∶我想一个人待会。
萧樘∶那行,我先回去。
傅锦然接收到萧樘的视线。
你走就走,看我干嘛?还想让我送你?
萧樘∶弟妹,我有话和你说。
傅锦然∶
离开之前,傅锦然看到萧郅头上好感值没有动静,这才稍作放心。
傅锦然∶要和我说什么?
萧樘∶我就是看四弟心情不好,想让他一个人在屋里静静。
这话是在暗示他没有眼力劲吗?
傅锦然不乐意。
萧樘见傅锦然除了听到中毒二字惊呼了一声,除此之外看起来很是淡定,有些好奇,弟妹就没有什么想问的吗?
傅锦然茫然∶问什么?
萧樘∶比如五弟的毒是谁下的?
傅锦然心说毒药不就从你手里传出来的,他能说吗?他不能!
谁下的啊?
萧樘∶
萧樘∶这我也不知。
傅锦然一副你看,你又要我问的表情,问了也不知道,那还问什么?
此话竟然无从反驳。
萧樘越看越觉得傅锦然有意思,弟妹说的有理。
傅锦然∶其实我有个问题想问。
萧樘∶什么问题?
傅锦然将刚刚没来得及叹出的气,此刻慢慢长叹了出来,神情颇为忧郁∶也不知道王爷这毒危不危及其他的,还是只单单腿有事。
美人忧思,还未等萧樘借机安慰,就听他继续说道∶不管如何,我都会一直陪在王爷身旁不离不弃!
所以感受到我对王爷的忠贞不二了吗?
没事别总想勾搭我!
萧樘惯回伪装,心里不爽,面上却一直是那副温和笑意如春风的做派,弟妹对五弟倒是痴心。
傅锦然脸不红心不跳的说慌∶自然,这辈子我就只认定王爷一人。
萧樘∶弟妹对五弟的情谊令人羡慕,不知我以后有没有这般好福气。
没有,别做梦了。
傅锦然心口不一∶会有的。
萧樘笑了∶借弟妹吉言。
屋里静悄悄的。
傅锦然敷衍的把萧樘等人送走后,赶紧回来,见萧郅依旧维持着刚刚那个姿势坐在床头。
王爷?
傅锦然走过去,先看了一眼好感值,确定没有趁他出去这会偷偷下跌。
王爷。
萧郅抬眼瞥了他一眼,不咸不淡的说道∶本王耳朵没聋。
傅锦然坐到了床尾,手搭在了被子上,被子下是萧郅的腿,很快又把手收回。
我就是难受,想喊喊王爷。
傅锦然说这话的时候,嘴唇不自觉的往上微微撅起,一副委委屈屈的神情。
萧郅看他∶难受什么?
傅锦然叹了口气∶说不上来,就是难受。
萧郅∶
小说里,萧郅知道自己中毒并不是现在,所以对于剧情又像脱缰的野马,他这会也摸不清出萧郅到底是什么想法。
可不就难受!
傅锦然∶王爷刚刚在想什么呀?
他得探探情况。
萧郅不答反问,嘲讽道∶我倒是不知你和四皇兄竟如此亲密。
???
傅锦然对上萧郅阴鸷的眼神,王爷,你怎么冤枉好人啊?
萧郅∶是吗?
萧郅凉声道∶当面都能喊四哥
傅锦然一想到这小心眼狗男人因为这个称呼掉了他六点好感值,气的牙痒痒,就是冤枉!我明明就是爱屋及乌,他是你皇兄,说过来给你看腿,我别提多高兴了,他让我不要生疏,让我喊他四哥,我能拒绝吗?他是你皇兄,我喊一下四哥就是亲密了?我都是为了谁啊!
萧郅没想到他会这样说。
倒是他想多了?
傅锦然小小的谴责,又怕他小心眼,赶紧转移话题,小声问道∶王爷,这个毒会不会危及生命啊?
萧郅∶怎么,你心里盼着本王早点死?
傅锦然不高兴道∶王爷!
不仅如此,傅锦然还偷偷地,使劲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肉,一瞬间疼得眼圈都红了,那双漂亮的眼睛瞬间盈满了泪,王爷,你怎么能这样说,你明明知道我的心思,我只是担心你。
呜呜呜,好疼啊。
萧郅对上含着泪水,鼻尖也染上点红,眼睫湿润的傅锦然,难听的话堵在了嗓眼说不出来了。
萧郅皱眉道∶哭什么?
傅锦然也不想哭,刚刚下手太狠,他有点受不住,给生生疼哭了。
被萧郅这一问,忍不了索性也不忍了,傅锦然开始呜呜呜哭起来。
萧郅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哭声弄得莫名烦躁,见他哭的那张漂亮的小脸泪水斑驳,又有点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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