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与歌在一推门看见男同事在屋里挤奶的瞬间,感到大脑连不上宇宙的信号。
他后撤半步去看门外的牌子,确定是男更衣室后自信进入,却崩溃地发现该同事手里拿着吸奶器吸得更起劲儿了。
男同事面无表情地扫他几眼,开口道:“领导您要不先进来呢?顺便眨眨眼,瞳孔都扩散了。”赵与歌唯唯诺诺关上门,在算不上大的休息室里朝墙角站好,假装自己是一只高高瘦瘦的鸵鸟。
背后传来压抑不住的喘息声,以及水柱喷溅进奶瓶的声音。赵与歌默念非礼勿听,却忍不住去想象画面:身后男人有力的双手不知轻重地揉捏自己的胸肉,顺着浑圆柔韧的奶子捏到乳尖,大股大股的乳汁流淌进吸奶器的管道落进瓶中,温热的奶水在瓶壁上晕起水雾。他想象着,目光落在自己微微顶起的西装裤裆部。
太失礼了。赵与歌白皙俊秀的脸腾地红了,对自己生出些恼怒。
“怎么脸红了?”耳后出现带着水汽的湿润声音,刚刚还在挤奶的男人正趴在赵与歌后背上,不怀好意地看他笑话。赵与歌慌忙回头,由于同事比他高一点儿,他的目光不可控制地落在了对方摘下吸奶器的胸乳上。布满揉捏痕迹的胸脯高高挺起,投怀送抱地往他西装上蹭,奶孔大张,还有乳汁正在滴落。
感觉……不太讲卫生。
赵与歌努力把眼神放在男同事的头顶上,伸手扯了张纸递给他:“小钟,擦擦。我衣服上脏,别感染了。”
钟泓愣了愣,反应过来之后没好气地接过抽纸擦两把,将自己的衬衫扣好。
赵与歌想问很多,但自身修养让他不好开口,欲言又止的让钟泓看了就烦。他主动挑起话题:“领导你要奶吗?”说完晃晃手里的奶瓶。
“什——不用了谢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呗。拿来蒸馒头可好吃了,不要是你的损失。”
这种对话是正常的吗?我是不是吃毒蘑菇了?赵与歌想去医院挂个号看看。
他挣扎了一下,还是问了:“小钟,你这是……?你是身体出了什么问题吗?”
“噢,”钟泓熟练地把奶瓶和挤奶器收进书包,“没有,我是双性。”
一句话锤得赵与歌头昏目眩。他已经不想去回忆钟泓人力资料上性别那栏填的什么,也不想去质问为什么他不去双性休息室而是在一直在男更衣室换衣服,他现在脑子里就一件事:昨天午饭时候自己还开玩笑请教胸肌训练方式的同事可能是三个孩子的妈。
“对不起妈。”
“?”
“不是,对不起小钟,昨天吃饭的时候没经过你同意碰了你的……”他在自己胸口比划了一圈。
“哥们儿练就是为了让人欣赏的。”钟泓潇洒挺胸,衬衫前襟缓慢渗出水痕。
赵与歌手忙脚乱地给他拿纸,脸上表情悲愤地写着:这时候就别再绷着你B王再世的人设了!
赵主管刚接手这个部门的时候,跟钟泓的关系说不上好。他是个性格温和的人,酷爱关心下属,每周给大家买零食大礼包,欢迎员工来办公室谈心,一个词总结:ESFJ。再加上人长得好看,声音还好听,所有人都喜欢他——除了钟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因为钟泓是个心理阴暗面积稍微大于常人的人,他特想看赵与歌吃瘪。领导来的第二天就冲上去一顿挑衅,被轻飘飘地顶回来了,还在整个办公室面前丢了面子。钟泓气疯了,恶狠狠地啃了一大口赵主管为了“赔罪”单独给他买的小蛋糕。
挑衅还是没有停下,但是赵与歌段位比较高,钟泓从来没有成功过,反倒是被赵主管弄得丢了好几回脸。虽然每次都会有好吃的做赔礼,事后赵与歌还会找机会在大家面前夸夸他,钟泓还是不爽。伪君子罢了,钟泓一边蒸馒头一边愤愤地想:早晚让你破防。
挤奶事件过后几天,赵与歌没再发现钟泓在男更衣室吸奶,心中松了口气。恰好这段时间换季,流感肆起,小朋友特别容易中招,休息的时候茶水间的带娃同事都在说这件事。赵与歌上前来表示一下关心,聊了两句,正好看见钟泓,顺嘴问了一句:“小钟,你家小孩最近怎么样?”
钟泓回头,五官凌厉的脸上露出伪装不出的茫然:“啥小孩?”
赵与歌一愣,试探地问:“你……你家小孩?”
“领导,”钟泓端起胳膊,语气不善,“这话问得好没水平啊,我可连对象都没有。您平常逮谁跟谁唠,婚恋情况怎么着也得摸清了吧?”
我靠,那奶是怎么来的。这是赵与歌第一反应。他第二个反应是,拽着钟泓就走,冲考勤员远远喊了一声病假。
被塞进车里去医院的时候钟泓挣扎着要逃跑,然而赵与歌像大力水手似的箍着他,一踩油门就上了路,钟泓只好自暴自弃地抱臂坐在副驾驶,脸黑得锅底一样。
到医院之后医生检查了一下,又抽了血化验,最后得出结论非哺乳期出奶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激素需要调节,开点儿药回去吃,记录一下月经周期,每隔一月回来复诊,哦对了,家属记得多陪伴。
最后一句话说得暧昧,医生冲赵与歌点点头,钟泓一双上挑眼在两人中间转悠几圈,越睁越大,急得赶紧澄清关系。倒是赵与歌,权当没听见,认认真真在手机备忘录里记注意事项,仔细收好了处方,带着钟泓去药房取药。
下楼的时候赵与歌拉着钟泓进了楼梯间,看左右无人,凑过来低声问他这个月什么时候来的例假。钟泓忍无可忍,一把扯着赵与歌的衬衫领子把他抵在墙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大哥你一点边界感都没有吗?你当自己是神仙下凡历劫拿不到感动中国十大人物就不能回天庭是吧?”
钟泓的脖子上绷起一根青筋,赵与歌的视线不由自主落在上面,而他身前的人还在继续。
“上个班天天得看你这副伪君子的嘴脸,老子就看不惯你们这种明面跟谁都好背后给人穿小鞋的上司,装什么装?你是蛇皮袋子啊这么能装?”
好想笑,赵与歌在口罩后面抿起嘴角。
“等着吧我明天就上综合部告你职场性骚扰,你个笑面虎,你……诶!你干什么!”
赵与歌收回捏钟泓耳朵的手,眼睛弯弯的:“耳朵都激动红了,给你降降温。”
钟泓一下卸了气。
赵主管乘胜追击,如愿问到了小钟同志本月例假的开始日期,在记满了工作日志和待办事项的日历上添加了叫做“小钟周期”的新项目。
从医院回来赵与歌非要带钟泓吃个晚饭再送他回家,绅士得不行但就是让钟泓觉得不耐烦。赵与歌倒是也没说什么招他,只是偶尔给盛个汤递个纸,晚餐整体氛围还算和谐。
直到钟泓突然邪魅一笑,来了一句“领导你这么爱当好人,要不好人做到底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与歌直觉不是好事,但还是温柔示意他说下去。
哦倒也没什么,就是钟泓想让他当个稳定的激素调节器加按摩棒罢了。
赵与歌喷了自己一手鸡汤。
他手忙脚乱地擦手擦衣服,钟泓还在一边没良心地憋笑。赵与歌特想站起来骂他点儿啥,小崽子知道这件事情的性质吗,自从他调过来就天天顶撞,现在还要出言不逊侮辱领导人格了,非常坏!
估计是看他脸色不好,钟泓也收了猖狂笑意,假装乖巧地跟他一起收拾。他嘴上并不闲着:“这不是小的对领导绝对信任嘛!您老是教育我们跟您打开心结多多沟通,我这也挺不好意思考虑再三才说出口的,您来这么一下,多打击我有困难找领导的积极性啊。”
还贫是吧?赵与歌幽幽地抬头,试图用眼神进行批评教育,结果人家专心给他擦衣服,埋着头理都不理。
“您要不乐意我就出去找野男人呗。然后意外怀孕,然后对方跑路,然后我大着肚子递上辞呈,从此也没人跟您顶嘴了——”
“行了可以了,”赵与歌一把将领带扯下来扔桌子上,表情凝重痛苦,“你家还是我家?”
钟泓家的风格很符合大众对于单身青年的刻板印象。他从冰箱里掏出两瓶维他柠檬茶,大方递给领导,请他“随便坐”。
赵与歌抿着嘴,从沙发里刨出来一小块能坐的空间,小心地把自己放进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客的小钟同志又给他从糖盒里磕出来几颗果味儿软糖让他“吃水果”。
赵与歌沉默地伸手接住,实在是没有往嘴里搁的欲望。
钟泓看起来还想再拿点什么招待招待,被赵与歌急促地出言打断:“干正事吧!”
“哟,”钟泓嗤笑,“怪急色的嘞。”
“那倒不是因为这个,”赵与歌拘谨地动了动,“主要是我感觉再坐会儿就要被你家沙发降解了。”
于是两人转至卧室,在尴尬的氛围中轮流洗了澡。钟泓躺在床上,抱着枕头马上就要睡着的时候,赵与歌轻轻打开了浴室的门,带着一身湿气出来了。
明明一会儿就要肌肤相亲,这人还欲盖弥彰地在腰间围了个浴巾,不知道是在害羞个什么。钟泓翻着白眼坐起来,刷地张开双腿。
他的阴茎已经半硬,腿间的女穴小巧可爱,正湿漉漉地在灯光下闪烁暧昧的水光。下方的后穴也扩张过了,吐着润滑液一张一合,柔软地嘟起来,明白地表达着任君挑选的意思。
赵与歌一时竟为他如此上道而胸口发堵。这么熟练,看起来找人约炮是常有的事,叫自己来真的只是当一根按摩棒。他不是矫情人,但此时心里窝着气,有点钻牛角尖:年轻人情人众多,自己技术差点儿也会有其他炮友备选,想必不过也是钟泓日常疏解欲望的平常一天罢了。
这么一想,赵与歌在浴室里的心理建设一下就白做了。他心里竟生出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洒脱,解下腰间浴巾随手搭在已经摞满衣服的电脑椅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钟泓本想就赵主管的扭捏发表两句评论,嘴还没张开,一根天赋异禀的按摩棒先入了眼。那是一根形状流畅尺寸傲人的按摩棒,颜色比底座略深,平着翘了起来,保险套紧紧缚在上面,仿佛光看着就能感受到重量。
好像比自己的玩具要大啊。钟泓有点儿心里没底。
底座一步迈上了床,双眼随着钟泓的目光也落在自己的按摩棒上,忍不住弯起嘴角。
“怎么样,比别人的大吧?”
一句话惊醒两人,赵与歌臊得想给自己一嘴巴,钟泓举起大拇指:“老当益壮!”
此时已经没有任何旖旎氛围可言,赵与歌脸上写满了快点做完我要回家,把钟泓两条健壮长腿搭在自己劲腰上提枪就要干,被小钟同志死命扣住自己私处的手给挡住。
“一点儿前戏没有,上来就干吗!”钟泓十分不满。
赵与歌:“我看你自己弄得差不多了,已经可以进去了吧?而且我要是摸你,多不礼貌啊。”
直接干我就很礼貌吗?钟泓头上冒出问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