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克多雨果含笑:这种事情我也不知道,需要我打电话问夏尔吗?
保罗魏尔伦沉默下来,盯着两个可恶的法国超越者。
算你们狠。
一打二,打不过!
时间在对峙之中度过,羽田机场外走来了一个人,他过安检的时候,安检人员都一阵愕然,看见了对方身上遍体鳞伤。
这位先生
披着黑大衣的黑发男人头也不回地往某个方向走去。
试图阻拦他的工作人员被其他黑西装成员拦下。
黑发男人就像是奔赴一场梦中注定的约会,脚步如利箭,坚定地直指三名法国人所在的位置,衬衣下的绷带渗出少许血色。
恍若预感一般,阿蒂尔兰波呼吸发抖地看向那边。
万千人群也不会阻拦他的视线。
那是爱人。
那是恨着他死去的人。
黑发男人跨越半个机场等候厅,走到他们面前的时候已经气喘吁吁,双手忍耐着扶住膝盖的疲惫,没有治疗过的刀伤为他增添了几分行走的艰难,犹如童话故事里踩着刀尖走路的人鱼。
兰堂
麻生秋也喜悦的笑容定格在阿蒂尔兰波抓着魏尔伦的手上。
这什么鬼?
港口黑手党成员没有跟他说啊!
港口黑手党成员:我怎么敢跟Boss详细禀报现场拉拉扯扯的状况?这不是明摆着要给兰堂先生上眼药吗?
阿蒂尔兰波触电般地甩开手,害怕被误解。
保罗魏尔伦:
第二次了!
你这个混蛋搭档一边抓着他,一边担心和自己扯上关系!
麻生秋也笑得勉强起来,祈求地看着他:兰堂,好巧啊,我来接乱步和雨果先生,没想到你也在,我给你写了一本小说在港口黑手党本部写了好久我希望你临走前能看一看
他原本流利的话术,变得磕磕绊绊起来。
两刀穿过手的伤势让他明白了自己是一个骗子。
而三十六刀拆穿了他的自卑!
阿蒂尔兰波什么也没有说,直接抱住了麻生秋也,他已经听不懂日语了,只能靠对方绝望的眼神中明白真意。他在对方的肩头、那个负担了自己八年人生的可靠肩头低低的哭泣出来,惊呆了众人。
他说道。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我离开日本是想要回法国静一静,碰到搭档也是巧合,我担心他会伤害你,并没有和你分开的想法。你对我撒了谎,我也对你隐瞒过,对不起对不起!我是一个差劲至极的人!!
我和我的搭档互换过名字!你骂的那个人就是我!
我是兰波,也是魏尔伦
如此,你还愿意爱我吗?
那双曾经高傲冷淡的金绿色眸子,一片泪光和悔恨,夹杂着几分看不清楚的恐惧,在爱情里彻底输光了自己的筹码。
麻生秋也全身的血冻结,仿佛听了个天书。
兰波是魏尔伦?
你们两个互换过名字?
他傻傻地看着泣不成声的阿蒂尔兰波,再顺着对方那头柔顺的长卷发去看另一个人,对面,金发的法国人冷漠而好奇地与自己对视,倒是没有发生情敌见面分外眼红的事情。
这长相这发眸色
卧了个大槽!
他经常在心底骂魏尔伦,岂不是一直在骂兰堂?不对?兰堂能写出兰波的诗歌,说明也是文野里的兰波啊!
麻生秋也也想要哭了,却被对方的拥抱给唤醒了疼痛。
别哭,我爱的是你,不是别人!麻生秋也手忙脚乱地给阿蒂尔兰波擦眼泪,那泪水如同掉了线的珍珠,是他眼中的稀世珍宝,亦是他最舍不得对方流出眼眶的东西。
陪伴我八年的人是兰堂,我爱的是现实中的你!
就算你不会写诗!
在我遇见你,在你最无助的那一霎那,我们已经结缘我们的缘分是自己创造出来的,你忘了我对你的承诺吗?
白头偕老,生死不离。
麻生秋也用裹着纱布的手把小说给了阿蒂尔兰波。
这是我送给你的生日礼物。
在阿蒂尔兰波噙着泪水去阅读自己看过一遍的手稿的时候,四周仿佛变得安静下来,任何人的杂音都无法再干扰他们两个人。
外面。
烟花绽放了。
麻生秋也把所有的自卑和不愉快放下,温柔地凝视他。
那眼神里有无尽的幸福和喜悦。
美好的未来近在眼前。
麻生秋也终于把自己的小说送到了阿蒂尔兰波的面前,中间似乎缺少了一台老旧的相机,不过那没有关系,心意胜过了万物。
阿蒂尔兰波朝他伸出手,害怕自己只是一场梦,喃道:我们会在一起,我会陪着你一起老去
麻生秋也低头牵住他,说道:你的戒指呢?
阿蒂尔兰波慌张地找出来,要给自己戴上,却被麻生秋也拒绝了,麻生秋也接过他的戒指,单膝跪下,在众人面前为他戴上。
这世人的目光,与他们何干。
阿蒂尔兰波想到戒指的来历,顶着保罗魏尔伦吃人的目光,勇敢地承认道:秋也,我们下次换一枚戒指吧。
麻生秋也:哈?
阿蒂尔兰波耳根红了,一路到脖子:我以前订过这个戒指。
麻生秋也用复杂得让阿蒂尔兰波想跑的目光看了他一会儿,再看着冷笑连连的保罗魏尔伦,就连维克多雨果都佩服阿蒂尔兰波,这种事情居然敢当众说出来,也不怕自己的伴侣生气?
麻生秋也叹息道:我明白了。
有的时候眼光太好,容易撞车。麻生秋也的语气变得轻快明朗起来,自我开解能力一流,我们下次再订过婚戒。
下一次我一定给你独一无二的戒指
麻生秋也说着话,声音变得断断续续,一丝血液从嘴角流出。
他捂住自己的喉咙。
阿蒂尔兰波扶住他,恐惧地大喊:不、不要说话了!!!
麻生秋也对他挤出一抹惨白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