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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相(剧情章/放弃扼杀/执着的心)(2 / 2)

“不喜欢,我就拆了它。”卫庄淡淡说。

“不用了。”韩非忽然一笑,“你前日白天就应该把这座阁楼全看过了吧。”

卫庄没说话。

韩非蹭着他的胸口:“所以,说要全给我试一遍,你根本就不会。”他用手顺着银白的发丝抚弄,“你跟过去一样,就喜欢凶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卫庄抱着韩非走动,直接跳进水池。温泉的水天然造物,比体温高些,很舒服。池底是个有石阶的斜坡,他们在浅层那侧,刚好可以坐在水里,水面只到胸口。

韩非体内塞着那根玩物,他没法正坐,只好侧在卫庄怀里。卫庄起身找来两条宽大的丝绵,坐回韩非身侧,用丝绵沾了水,一点点擦拭他的脸和长发。一遍又一遍,即使汗液都擦掉了也不肯停手,仿佛想擦去六年所有的凡世污染,让他和当初一样出尘脱俗。

韩非俊秀的脸庞,染上水汽氤氲,再加上醉酒浮动的红晕,更加惊艳撩人。他被卫庄索求许久,脸上带着三分情事过后的疏懒,七分欲望流动的魅惑,卫庄怎么看也不够。

“你把那东西……拿出来。”韩非微微扭动着身体,在卫庄耳边吹着气。

“不。”卫庄还是干脆地拒绝,“你那张嘴这么能吃,我一定要喂饱它。”他一边说着一边把手探到韩非的臀缝里,把露在外面的玩物皮塞还往里更推了推。

韩非转过身不看卫庄,卫庄就顺势擦拭韩非的背脊。后背的鞭痕还没消退,但颜色已经浅了些。卫庄沿着优雅流畅的背线抚弄,再到宽厚的肩膀和舒展的肩胛骨,然后是细窄的腰身。韩非的腰很敏感,卫庄擦上去的时候他就想避开。他的身体在水里滑得像条泥鳅,卫庄没防备一下就脱了手。

卫庄像个反应迅速的捕食者,一把捞住韩非腰腹,把他推到水池边沿,让他上半身趴在花岗岩上,弓起一腿卡住他的腰腹,也架住他的臀。韩非想挣扎,卫庄从他身下撤出手转而按上他的腰背,把他压在自己腿上。

卫庄摊开那块丝绵,盖住韩非的臀瓣,用手来回揉弄。浑圆的双丘上鞭痕最多,卫庄沿着一条条痕迹擦洗。韩非扭动摇臀却根本挣不开,但他还是不停挣扎。

“再不老实,信不信把你屁股打开花。”卫庄吓唬着韩非。韩非的喘息有几分粗重,尽管他被卫庄折腾了这么久,但他依然对卫庄触碰他的下身十分敏感。

卫庄擦完臀瓣,又分开他的腿,沿着后穴边缘擦拭,再抚向后庭和分身中间的会阴。这里是任督冲三脉的交汇大穴,卫庄很有技巧地按摩,韩非登时软下去,没了挣扎力气,只是身体微微颤抖,但肌肉却在放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舒服吗?”卫庄笑着问。

“嗯……啊哈……”韩非没回答他,只是呻吟了几声。

卫庄按摩了一阵,翻过韩非身体,转而在他身前脐下四寸处接着技巧揉按,韩非平坦紧实的腹部不停收缩,身体却舒展开,连眼睛都眯起来,断断续续地低声哼着。

卫庄坐上池子边缘,再架起他的左腿,手掌抚上他的左脚,握住流线弯曲的脚踝开始揉捏,顺着一路捏到脚跟,他反复按摩,最后屈起手指,在脚底足弓来回推拿。韩非扭动起身体,他没力气挣脱,但却叫得更颤音。

卫庄按摩完,起身找来一条宽大的方毯铺在池边,把韩非的身体擦干放上去。韩非醉意朦胧,他很想睡觉,但身体却又微妙地有些亢奋,这让他在毯上翻来覆去。

卫庄在池子里涮了涮自己,擦干身体就压上来,开始吻韩非的喉结。他用舌头舔弄着凸起的骨节,用牙齿啃咬着脖颈的皮肤。而后卫庄开始吻向前胸。胸前横过两颗乳尖和锁骨到腹部纵向的十字鞭痕很清晰,卫庄沿着交叉的线条吻过。再叼住红润的乳粒,不停用舌头撩拨,接着含住吸吮,反复舔咬。

卫庄把两颗乳尖磨弄得肿胀发亮,耳朵贴着韩非心口听。心脏还像过去一样强劲有力地搏动。韩非咕哝着想伸手推开卫庄,卫庄把他的手背在身后,用刚才的丝绵拧成条捆住,而后开始亲吻韩非的腰部。

纤细柔软的腰肢被啃噬和吸吮,像蛇一样扭动着闪避,卫庄播散了足够多的吻痕,就开始进攻腹部。他把舌尖向韩非的肚脐里钻,卷起舌头挑弄。韩非猛地反弓身体,更大声的呻吟,汗液重新在他身体上浮出。

当卫庄的亲吻覆上韩非分身时,韩非的睡意终于全部消散。他用被捆在身后的双手支起半身,明亮的目光看向卫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卫庄抬起头,看着韩非笑:“你不是刚才想要玩这花样吗?”

韩非目光下移,看向卫庄胯下,对方分身还在软着。韩非背后两手使力挣动,丝绵拧成的布条本就捆得并不紧,他挣开两手,就起身去扑卫庄。卫庄抱着他倒在毯子上。黑白的长发再次交织一起散开。

韩非去吻卫庄,卫庄就顺着他张开嘴,他们唇舌缠绵了一会,韩非支起身:“说好了,你先射,今晚就放过我。”

卫庄看着他不置可否,韩非已经直起上身翻开,然后换个方向又跨在他身上,俯首就去亲吻卫庄胯下分身。他做这种事已经很多,轻车熟路地拢住双手,缓缓按摩卫庄分身根部的肉丸,然后用嘴在茎体上来回舔弄。

卫庄看着韩非翘起的臀就在眼前晃动,分开的双腿让浑圆的臀瓣更加勾人,后穴里露出一截兽皮包裹的塞子,胯下分身软软垂着。他其实从未用嘴做过这种事,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办,直到他感觉一丝欲火从胯下窜起,韩非已经用嘴含住了他的分身。

卫庄伸手围住韩非身体,把他的臀朝下按向自己,韩非顺从地配合。卫庄用另一只手抚摸那根茎体,他手上技巧娴熟,但显然比起自己分身的胀起速度,他的手上技巧似乎完全不如韩非的嘴上技巧见效更快。

韩非用嘴在他分身上重重地嘬了一口,卫庄胯下一紧,喉头就咕哝一声。韩非抬起脸对着已经半硬挺的分身吹口气,笑了:“这笔买卖真的是稳赚不赔呢。”

卫庄起了斗狠劲头,他终于张开嘴,用唇覆上韩非的分身。韩非的身体抖了一下,似乎对此有鲜明的回应,卫庄像是受到激励,他伸出舌头,顺着茎体开始向上舔。他一边回忆韩非对自己用过的技巧,一边想着他用手套弄分身时哪里更敏感,就用唇齿特意地撩拨,他的手也伸过去揉抚那两颗肉丸。

当卫庄用嘴含住分身时,韩非体会到极为舒服的快感窜起。虽然韩非的嘴上技巧更胜一筹,但与此对应的是,别人对他分身做这种事的次数也极其少。恩客怎会取悦一个婊子,大部分人只是在对他泄欲罢了。更何况药物作用下,他的分身不需太多抚弄就能昂然挺立,更多时候他会被禁锢射出,他的恩客很享受他的痛苦。他越痛苦,在被允许释放那瞬间,才能给恩客带来更美妙的官能刺激。

在韩非的经历里,恩客对于彻底掌控他有着极强的欲望,他身体的每一寸都会被对方无情地蹂躏和限制。俊美尤物的他会激起对方强烈的占有欲,强烈到通过伤害他迫使他绝对的臣服。他必须花更多努力取悦恩客,才能换取最后那个解脱的瞬间。

被欲望漩涡揉碎绞杀的一切,只有在他清醒后自己慢慢再拼起来,散落的尖锐残片会让他的精神遍体鳞伤血肉模糊。偶尔会有恩客对他温和一些,但对他来说,仁慈的怜悯,反而是一种更大的残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韩非短暂的分神,卫庄立刻察觉到,但他这次没有打断韩非,而是更深地吞入韩非的分身。他已经开始适应嘴里被填充的状态下,挪动舌头去卷拨茎体,也开始学会如何通过扇动口腔包裹和挤压茎体。虽然他的牙齿时常会磕碰到韩非的分身,但反而是种别样刺激。卫庄感觉到,嘴里的茎体不断胀大。

等到韩非回过神,他发现他的优势似乎已经被反超。他愣了下,有些诧异卫庄如此投入的学习能力。他马上开始更卖力舔弄和吸吮卫庄的分身,想要重新把握主动。

这又是一场漫长的拉锯战。

体位的交错,口腔的独到触感,让两个人的欲望迅速升温,皮肤上都渗出大量汗液。他们都在努力绷住自己的欲望,同时挑起对方更强的身体反应。唾液从含住分身的嘴角流淌出来,湿润的茎体更有助于他们吞吐。

空气中弥漫着淫糜的吸弄声音,让人血脉贲张。粗重的喘息喷吐在彼此胯下,带来灼热的皮肤温感。韩非感到嘴里的分身愈来愈震颤和紧绷,他知道,他的技巧始终还是胜过卫庄太多,这是一场开始就注定结局的搏斗。韩非慢慢收拢口腔,用舌头压着卫庄的分身,打算给卫庄释放的刺激,只需要最后一击。

他还没来得及动口,后穴里突然传来一阵酥麻尖锐的快感。卫庄用手扭动插在他体腔内的那根玩物,准确抵住他的肠道敏感地带摩擦和挑弄,同时卫庄嘴上的吞吐动作也丝毫没有停滞,反而更加热切。

韩非的吐息节奏被刺激得逆流,他让自己的唾液呛到了,强烈的咳感涌起,他迅速从卫庄的分身撤开口,一边喘息一边咳嗽。卫庄却用那根玩物更深入地刺激他的肠道,吸住他的分身嘬弄。汹涌的快感前后夹击让他差点绷不住,韩非重重呻吟,强行压抑住。

“你……使诈……”他恨恨地说,马上对准卫庄的分身想再含住。

但说话的吐息,反而更混乱了他原本绷住的元气,卫庄用那根玩物顺着韩非肠道的敏感地带曲线划过,嘴上用力一吸,韩非感觉自己再也绷不住,射出的快感瞬间澎湃倾泻。他下意识要抬起臀避开卫庄的嘴,卫庄却一把箍住他的身体,不让他离开。

韩非灼热的体液全部喷洒卫庄口腔内,持续的射出绵延不绝。尽管卫庄从未有过这种体验,很不适应,但他还是一滴不漏地全都吞下去。温热的体液划过喉咙,有些滑腻和腥咸的味道,独特的体验让卫庄也射了出去,白浊的液体瞬间喷在韩非脸上。

韩非怔了下,很快就含住卫庄的分身,把剩下还在持续射出的体液,全部吃下去。他对这种事也很熟练,一边吞还一边能用舌持续刺激分身,让它射出更加爽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两个人激烈的身体颤动和粗重的喘息逐渐平复下来时,卫庄一把推开韩非的身体,他把韩非压在身下,扳过他的脸去看。

这张糜乱的脸,染着他的体液,白色的黏稠痕迹显得格外淫荡,发丝上,眉毛上,脸颊上,鼻梁上,嘴唇上,都是他的阳精留下的痕迹。韩非的睫毛颤动着,有一道体液拉了丝地从他眉毛上滑落,挡住了他的眼。

韩非似乎在赌气,也不说话。卫庄伸出舌头在他脸上轻轻舔舐,把自己留下的那些体液痕迹清理干净,他从眉毛舔到睫毛时,韩非闭上眼,卫庄就在他闭合的眼线反复亲吻。

“你很好吃。”卫庄舔干净了他留在韩非脸上的体液,比较后得出结论。

“我这辈子,就只会有这一次。”卫庄抱住韩非,“也不会忘了这感觉。”

韩非叹了口气,也抱住卫庄,他没回应卫庄,只是把头埋在卫庄肩膀,双手不停在卫庄的背脊抚弄,顺着纵横盘错的旧伤抚弄。

这一瞬间,就像两头伤痕累累的野兽在互相舔舐伤口,温柔而又伤情。

卫庄贴着韩非老实了一会,就开始动来动去,他那条分身,并没完全软下去,他用自己的分身勾着韩非的分身,缓慢地来回厮磨,暧昧地挑逗和暗示着。

“你……”韩非吸了口气,他从未想到卫庄的欲望,能强烈到如此地步。

卫庄又开始吻韩非的身体,下体分身的摩擦也没停下。韩非忽然明白,卫庄一直在憋着一种劲,那是不舍。越要到分别时刻就越强烈的不舍。甚至于,是种让生命在此终止,也好过眼看走上歧途岔路的不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韩非又开始感受到那种刺入灵魂之髓的尖锐痛苦。这次不是横在心脏正中的细针,而是这根针随着他的血脉窜过全身,在血管所能到达的每一处肌肉和脏器都留下痛苦。

他咬了咬牙,推了卫庄一把。

“去水里。”韩非轻声说。

卫庄抱着韩非翻滚了几下,两个人就落到水池里去了,溅起一片水花。温热的水下世界仿佛回到人类的母胎源头。

卫庄带着韩非一直滑向水深的地方,他们在水下开始亲吻,唇齿接触的瞬间冒起一串气泡,而后紧紧贴合住。水下不能呼吸,所以他们唇舌勾缠,交换彼此肺腔的空气,气泡随着每次交换空气,在水里散开漂起。

亲吻持续很久,直到最后的气息耗尽,他们浮上水面,头颈破水而出,飞扬的黑白色长发彼此交织出漂亮的弧线,如长虹一般划过散落在水面。他们都在剧烈喘息。

韩非站起身,走回池边,卫庄紧跟而上又想压倒他。韩非翻身跨坐到卫庄身上。

“你老实坐会。”韩非抚弄卫庄胸膛。

卫庄这次听了话,坐下来,双臂展开搭在花岗岩的池边。韩非分开腿跪立,用手伸在水里,缓慢抚摸卫庄的分身。有水的阻隔,抚摸不像在岸上那般清晰,但却随着水波动荡有一种别致的触碰感觉。

韩非抚弄了一阵,深吸一口气,侧开身体埋入水里。他直向卫庄的分身含过去。张开嘴的瞬间水流涌入,起了一串气泡,等茎体入口之后,他再挤出多余的水。那种水流涌动和口腔蠕动的独特感觉,让卫庄在水面忍不住呻吟了几声,他知道韩非听不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韩非在水里缓慢地吞吐分身,气泡时不时会从他的嘴边冒出,在池水和口腔的双重刺激下,卫庄那条分身逐渐胀大,甚至不需要太硬挺,它就可以靠着水的浮力自行竖起来。韩非一直耗到气息将尽,才仰起头回到水面,唾液和水顺着他的嘴角流淌。

他那头长发,随着水的浸润,黑到发亮地贴合在皮肤上,不断滑落水珠。卫庄揽住韩非的后颈就亲上去。韩非一边回应他的吻,一边重新跨坐在他身上。

卫庄分开两腿屈起,让韩非可以靠着,韩非用手伸过去扶住卫庄在水下竖起的茎体,他用自己的臀慢慢凑上去,他想对准位置,卫庄却一直在撩拨他的舌头,韩非甩开头。

“等会……”他喘着气说,继续去对卫庄的分身。对准之后,韩非慢慢从自己后穴里抽出那根树脂玩物,抽出瞬间趁后穴还没闭合的时候,韩非一下含住卫庄分身的肉冠顶端。有几丝水流还是涌入了体腔,他用力夹紧穴口环状肌肉,封住体腔。

韩非想顺势丢开这根玩物,卫庄却手快地捞住又拿回来。韩非看了他一眼,卫庄摆出一副耍赖到底的表情,倒是新鲜。

韩非开始缓慢地坐下去,不同于在岸上可以直接沉降身势,在水里他要不停蠕动后庭穴口,像是真正吞咽那样,一点点靠吸吮含住更多的茎体。就像是软体动物用嘴腔吸管包裹食物再蠕动着吸进去一般。

他的吞入极为缓慢,带来的却是完全不同的体验。卫庄感觉自己的分身,随着从未感受过的水下插入体验,迅速硬起来,这让韩非用后穴纳入分身的过程更为顺利。

待到整根茎体完全没入韩非的后庭,他趴在卫庄身上,不停喘气。

卫庄像是安慰又像是奖赏一般,用手抱住韩非,在他后背不停抚弄,让他更靠近自己的胸膛。韩非用手撑住卫庄肩膀,开始缓慢地摆动身体。他紧紧收缩着后穴,含住卫庄的茎体上下吞吐。每一次都让卫庄感觉爽到极境的快感,但也颇为消耗韩非的体力。

韩非只重复了十几次,就趴在卫庄身上不动了。他改为用肠道内壁的蠕动和收缩去刺激卫庄的分身,就像他之前夹卫庄分身那样,只不过在水下,这种触感没有岸上强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卫庄终于忍耐不住,一把托住韩非从水里把他架上池子岸边,卫庄撤出分身,翻过韩非的身体,自己跪在水里,调整好角度再强势插入,他扶住韩非的臀把他向水里拽了下,水面冲击着臀瓣,刚好浸入一半,形成两道弧度波纹,卫庄开始猛烈地冲撞韩非。

水流随着肉体的撞击也拍出水花。韩非感到前胸在花岗岩上摩擦,有些不适,就撑起手肘支起身体。他随着卫庄撞击的节奏摇摆身体配合他的侵犯,胯下分身被水流卷动冲刷也半挺硬起来,韩非发出一串呻吟。

随着卫庄的抽插动作,当分身进入时,有水被卷入肠道,分身撤出时,则带出更多的体液,白浊的液体在水里扩散。卫庄看到了,就架高韩非的臀,他原本跪在水里,现在直接站起来,箍住韩非的腿根,再继续冲撞。

积存的水流被他的抽送全部带出来,与体液融合后翻搅出泡沫状的黏滑汁水。卫庄的律动持续了很久,韩非有些撑不住就软下去。卫庄干脆上了岸,扶着他倒在岸边的毯子上。

他们侧躺着,卫庄掰开韩非的一条腿,继续从后面猛力地肏弄。

分不清身上是水流还是汗液,湿漉漉的躯体贴合在一起,不断随着交合而震颤着。卫庄想起了韩非的分身,就一边撞着他,一边伸手去抚弄。那条分身已经被他持续的撞击刺激到撑起,只是还没胀到最大。

随着卫庄前后夹击的刺激,韩非很快又受到席卷全身的快感冲击。被水滋润后的身体对快感更加敏锐,他忘情地喊叫着,扭动着身体迎合着卫庄。卫庄的另一只手穿过他身下揽在胸前,正在揉弄他的乳尖。

韩非混乱不堪地摆着头,再次沉沦在欲望之海不可自拔。胸前,胯下和后庭持续不断的官能刺激让他没有喘息的时间,像是在一浪高过一浪的海潮中不能自控的扁舟,随着潮起潮落不停的打着转漂旋。

卫庄很卖力地肏弄,很耐心地等待,漫长的交合让韩非的意志再次被瓦解,卫庄像个蓄谋已久的猎手,终于迎来收网时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像过去那样喊我。”

他第三次提出这个要求。

投入在欲望漩涡的韩非像是没听到,只是狂浪地摇摆身体,想获得更多快感。

卫庄停住冲撞的动作,韩非就像条蛇贴上来自己用后穴摩擦他的分身,卫庄停住手上动作,韩非就伸手抚慰自己的分身。

卫庄撤出分身,韩非身躯震了一下,他有些迷乱地喘息着:“不要……停啊……”

卫庄翻过韩非的身体,扳过他的脸,他看到的是一张濒临失控的脸,目光没有焦距一般的散开,瞳孔却蒙上层晶莹剔透的外壳,仿佛精雕细琢的水晶,多棱的水晶打散了韩非的目光,又或者是掩盖了也说不准。韩非满脸都透着渴求欲望和期待解脱的气息,微微张嘴灼热地吐息,汗液在他脸上蜿蜒交错。

“给我……快给我……”

欲望被中断,快感被降低,韩非似乎回过神来,他拽住卫庄银白的发丝嘶吼着。

“像过去那样喊我。”

卫庄俯身在韩非耳边,逐个字的又重复一遍,他用分身肉冠触碰着韩非后穴。

“……”韩非一个劲咽着唾液,因为长久的欲望侵袭,他嘴里充满着丰沛的汁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卫庄用分身的肉冠轻轻摩擦韩非后穴,韩非就渴望地扭动起身体,但卫庄却不进入。

“进来……你进来啊……”韩非呻吟着低声哀求,急切地用臀缝去迎合。

于是卫庄把肉冠顶端捅入后穴,肠道内壁瞬间热切疯狂地围堵上来,想把这条分身吸入更深地蠕动着。

卫庄浅浅地摩擦,韩非忽然弹起身体抱住他,要与卫庄进一步交合。

但卫庄却毫不犹豫地撤出分身,韩非的身躯重重颤抖着,他开始摇着头鸣泣。

“像过去那样喊我。”

卫庄第三遍重复。

韩非倒回毯子上,他在卫庄身下蜷起身躯颤抖着,像是在拼命忍耐。过了一会他深弓起身体,一只手捋动着自己分身,另一只手直冲着后穴伸过去,想用手指插进去。

卫庄一把抓住韩非的两只手,按回他头顶固定住。韩非伸展的躯体不停扭动,就像麻花绳结一般的纠缠曲线,越来越多的汗液聚集在身体上滑落,他又发出撩人肉欲的呻吟。

卫庄用另外一只手抚摸韩非的分身,那根昂扬的茎体随着卫庄动作激烈颤抖,伸直了在期待解脱的高潮,顶端的冠状缝隙不断流出清亮的黏液,像吐着泡的鱼口。

卫庄抚弄了几下,就放开茎体,转而用手指探入韩非的后穴,肉壁一如之前狂热地贴合上来,亢奋地邀请深入。卫庄用手指摸索到韩非肠道内的敏感地带,弓起指节摩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韩非一下反弹起身体,呻吟更加销魂。

“喊出来。”

卫庄继续诱导着。

“……”

韩非仍然只是发了疯似的浪叫着。

“喊出来,什么都给你。”

卫庄撤出手指,又把分身全部挺进韩非的体腔,但却不动,只是埋在里面。

肠道肉壁绞缠上来,像要让他瞬间缴械的凶狠,卫庄绷住元气,顺势抽插了两下而后坚决地撤出。分离的瞬间后穴像是极为眷恋那根分身,一个劲地开合蠕动。

与此同时卫庄又开始刺激韩非的分身,他持续让韩非的欲望保持在高涨的程度,却就是不肯回应他热切的渴求。欲火燃烧着韩非全身每一寸神经,他发了狂似地嘶喊。

“肏我啊……”

“你想要的婊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普天之下就这么一次……”

“为什么不肏!”

卫庄一边套弄韩非分身,一边温柔回应。

“我只想听你像过去那样喊我。”

韩非似乎被熬到崩溃极限,他的喘息如同窒息很久后回复过来的断断续续。

“卫……”

韩非似乎开始动摇。

卫庄深沉地看着他,他知道这样的重复在之前已经两度让他感到挫败。

“庄……”

韩非又冲出一个字。

卫庄的眼神染上一层绝望,这样蹦出来的字,恰恰就像是注定结局的魔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韩非这次没有喉结上下滑动的犹豫,他马上就说出了第三个字。

“卫……”

紧跟着是第四个字。

“庄……”

此后他重复喊着这两个字,机械一般地重复,中邪一般地重复,依旧断断续续。

欲望在消退,尽管他们的身体仍然炽热而亢奋,但欲望确实开始在消退。

“我们不可能再回到过去。”

卫庄想起韩非之前说过的话。

“我都会满足你。”

卫庄又想起韩非之前说过的话。

“相信我,我一定能回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卫庄再想起韩非更久之前说过的话。

骗子,这个骗子,他说了无数次假话,却把真话放在没有转圜的再相遇才说。

而他之前的一切,也不过还是在演戏,自己所有的满足感,征服感,只是一场幻境。韩非只是在把过去的遗憾,用倒影的形式展现给自己,温柔而又无情的垂怜。

垂怜自己,也垂怜他自己。

也许他的身体感受是真实的,但也不过是在拼回已经碎裂的过去影像。

这场戏没有演到最后,只是因为他们无法再回到过去。时光带走一切希望,韩非只是把被时光撕碎的残片,制造了一场美丽的海市蜃楼,却不肯给他最后的欺骗。

卫庄感觉心沉没在无边的虚妄中。

“你连喊一次都不行吗。”

卫庄轻声说。

而韩非还在重复念着他的名字,只是声音已经变弱,最后几不可闻。

仿佛像是魔咒,卫庄抱起韩非,走向前面的池子。他顺着台阶走向最深的那一侧。水从他们的膝盖没过腰腹,没过胸膛,最后没过头顶。卫庄压着韩非,沉入最深的池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水压带来的窒息感觉很快侵袭而来。韩非忽然在水里挣脱卫庄,拼命想回到水面。他只要往回走几步就可以。他们的长发在水中妖异姿态地勾连在一起,如同河底那些能缠住生灵夺取性命的飘摇水草。

但卫庄却拽住他不肯松手,他们在水下搏斗厮杀,气泡随着挣扎不断涌起。更强烈的窒息感袭来,肺腔的空气几乎被压制到极限,韩非甚至开始呛水。他知道卫庄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因为他比自己更绝望。

卫庄执着地不肯松手,韩非忽然使尽全身力气,用膝盖猛烈地撞了他的下颌,卫庄瞬间松了下手,以他的武力本来不会这样,但韩非抓住这个机会回到台阶上,他把头伸出水面拼命呼吸,水帘在他身上肆意流淌。

卫庄很快也浮上来,却不是要呼吸,他再次抓住韩非要把他拽回去。韩非沉没水里的瞬间,抬头只看到那个水轮,近在眼前,水轮圆盘仿佛狰狞的巨兽之眼,冷冷俯瞰他。

卫庄这一次把他压在水底,完全封住他再次挣扎的空间。韩非心里的恐惧开始蔓延,卫庄明明知道这样做有什么后果。

卫庄并不是在杀他,而是在让他感受死亡的压迫。而这样做的结局,卫庄很清楚。他始终是一头野兽,韩非知道,他想要厮杀,想要和自己体内那股力量厮杀,明明知道无法战胜的存在,仍然想要厮杀。

没有这堕落的星之力,他就还是卫庄眼里的公子韩非,即使死也灿若星辰。

前一次,卫庄放弃了最后的扼杀,那种力量在他的压制下,更类似于是在示威。而再久远的从前,韩非每次醒来的时候,现场只有他无法辨认形状的血肉。那是一种彻底的无差别毁灭,目能所及的生灵毁灭。

韩非又开始踹卫庄,但这次不管他如何发力,卫庄就是不肯松开他。他放弃一切挣扎努力想延长闭息时间。卫庄却忽然吻过来,韩非自然不肯张口,卫庄掐住他的下巴,力气大得出奇,他只僵持刹那就被撬开牙关。

越来越稀薄的空气随着气泡散去,卫庄贴上他的唇,疯狂索求他的舌回应,完全不考虑他濒临丧失的意识。韩非用最后的力气,抬起手在卫庄的胸膛比划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有一个篆体字。

“兄。”

最后那个弯钩笔划,韩非没有写完,意识就坠入黑暗。但他执着地不肯放弃,又聚拢起被撕裂的神志,他拼命想撑开铺天盖地袭来的黑暗爬出来,保留最后的顽抗。

意志不断在丧失和清醒徘徊,痛苦充斥了他的全身,但他倔强地重复这过程,他知道他不能放弃,他知道他必须坚持,这份坚持,并不是为了他自己,而是为了他的爱。

终于,黑暗吞没了他。

同时,他又浮上水面。

韩非坚守的最后一丝顽抗,也让他勾住了最后一丝生机。

他一个劲地咳喘着,肺腔吸入了不少水让呼吸有些生疼,但他本来打算压抑的体内那股力量,却没有太多异动。也许是温热水下像母胎源头让它更适应,也许是它本就更习惯在水底沉眠。总之这一次,没有失控。

卫庄就坐在韩非身边,银白的长发被水湿润到顺滑垂落,挡住了他的脸,浸在水里的白发则丝丝缕缕地散开,他什么都没说,但他也在剧烈喘息,压抑着咳喘。

韩非喘了许久,终于找回点力气,他站起身想走开,卫庄却忽然一把拽住他,手劲还是那么大,那么坚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卫庄没说话,但韩非知道他要说什么。

于是韩非没等他开口,自己先说了出来。

“非之心,未改初衷。”

“非之身,已坠恶业。”

“天之涯,道尽长别。”

“兄之情,我刻永生。”

永生的代价,他们都知道。那颗大辰星不死亡,就是永生的劫难。而刻在永生里被铭记的感情,他们也知道有多贵重。

卫庄沉默了很久,抓住韩非的那只手却越来越用力,像要掐断他的骨头,也像要把六年时光牵住不松手。

“最真的你……”

“就是骗我骗到最后才说实话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韩非回过身,他从背后拥住卫庄。

“所有这些,都是最真的我。”

“我没有骗你。”

“最真的我喜欢被你肏。”

“最真的我想和你看尽天下。”

“最真的我也知道,我们回不去了。”

卫庄的手在颤抖。他终于松开手。

韩非离开池子,想走回外面那个有卧榻的房间,他很累,前所未有地疲倦。

饥饿,醉酒,纵欲,搏斗,不停侵蚀他的身体。他脚下打了个滑,向着地面倒下去。

而后他倒在卫庄怀里。卫庄什么都没说只是抱起他,先走回之前的方毯,拿丝绵把他全身上下的水渍擦干。韩非看着卫庄,英俊的脸面无表情,眉眼却一点不似平常锋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卫庄没看他,擦完韩非的身体,他把自己的身体也擦干,然后又抱着韩非走回外屋的卧榻。他把韩非放在上面,卧榻上凌乱散落的器具,卫庄抖抖软垫,全部弹飞。

卫庄一把拽过韩非,拥住他倒向卧榻,韩非背冲着卫庄,卫庄贴上来,韩非能清晰感到臀部的触感,卫庄的分身,并没软下去。他想回过身,卫庄却箍住他,而后分开他的腿,把这根分身一下挺进他的后穴。

没有其他动作,就只是深深地插入。

韩非想说话,卫庄却箍得他更紧。

“含着它。”

这是卫庄说的最后一句话。而后他听到规律而均匀的呼吸,绵长深沉。

卫庄睡着了。

窗外,是深沉的夜,他们从下午开始持续的疯狂已到夜半。

韩非也感到疲倦袭来。卫庄埋在他体内的分身,带来温热的填充感。而他的后穴也很默契,没有打破这份宁静。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韩非再次做了一个梦。

天很高,夜空很灿烂,梦里的星河永远展现着最绚烂的美丽和最深邃的凝视。

车队行进在丛林的官道上。黑甲红衣的韩国士兵,精装劲旅,训练有素。

他们是韩国大将军卫庄一手培养的悍将。

卫庄骑着高头大马,一匹黑骏马。裹着金丝绣边的玄色披风,在夜风里猎猎飘扬。裘毛丰沛的领口环绕在他颈侧和胸前,与束起的银色发丝组成黑白融汇的英姿飒爽。

韩非骑着白马,与卫庄并排而行。

前方就是界桥,韩国与秦国交汇的边境。

“卫庄兄,长路漫漫,就送到这吧。我们的人,也已经准备好了。”

韩非轻轻勒住马。卫庄也停下来。

卫庄看着韩非,他还是像过去那么漫不经心地对待着未知凶险的前路,只有目光透露出狡黠而决绝的光,那是对胜利的渴望。

卫庄忽然引马靠向韩非,在韩非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把搂住他,把他掠到自己的马上,让他侧坐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么多人呢……”韩非开始挣扎。

“都是我的人,他们什么也没看见。”卫庄淡淡地说着,拨转马头走向丛林小路。

韩非就不挣扎了,卫庄带着他,从小路走上一旁的山崖,绕了几个圈,来到一处地势高的山间石台,能看到广袤星空的石台。

他们坐在马上,都在看着星空。

“秦军就驻扎在界桥后三十里,过了界桥你就不能回头了,先遣队已在界桥等着。”

卫庄用手摩挲着韩非的下巴,轻声说着。

韩非没说话,放任卫庄挠着他的下巴。

“现在回头不晚,大不了就是一战。”

卫庄继续轻声诱导着。

“卫庄兄,你该知道,即使没有这十万秦军,我也仍然会去咸阳。”

韩非把头靠向卫庄的肩颈,用手拂过他宽阔的胸肌。卫庄这次没说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嬴政,不会杀我,你放心。”

韩非继续安抚他。

“你的家国天下,你的千万众生,你的岁月长河,何时才是尽头。”

“你向往的星空,你能拥有吗?”

卫庄沉默了一会,抬起手指向天空。那颗红色的大辰星,孤独地闪耀着。

韩非没说话,他看了一会星空,回头迎上卫庄的唇,献上自己的唇。他们吻在一起,轻柔而温情脉脉的缱绻依恋。

他们晃动的头沉醉投入,唇齿随着脸庞的换位会露出缝隙,内里是跳跃勾缠的舌。

许久后这个吻结束。

“我的天下,想和你一起看尽呢。”

韩非只说了这一句。

待到韩国使臣九公子韩非,与韩国大将军卫庄重新回到界桥,他们已经变成并排走在路上,那匹黑骏马乖顺地跟在身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韩非抬手从侍卫手中接过使臣节杖,长长的界桥对面是一队黑衣黑甲的劲装秦军。

韩非没乘马车,而是拄着使臣节杖走上界桥,他的步伐很稳,也很坚决。

使臣车队在他身后开始移动,顺次走上界桥,随行所有侍卫,都是卫庄亲自挑选的。

韩非走了十几步,卫庄忽然踏上界桥也走了几步。韩非听到声音,就回过头。

他的剑眉飞扬,桃花眼温柔,看着对面的卫庄,锋利的刀眉纠结着,鹰目却闪动着清晰可见的眷恋不舍。卫庄很冷,这样的目光是他从未有过的显露情绪。

卫庄抬起双手交叠,手指伸平靠拢,掌心向内,双臂环在身前,拇指端然竖起。这是一个标准的揖手礼。狂傲如他,向来不屑繁文缛节,但这次他对着韩非,做出这样的动作。

敬国士的礼节,他敬韩非的选择。

卫庄躬身一拜。

“公子韩非,我等你回来。”

韩非把使臣节杖交给侍卫,按照卫庄的行礼恭敬回了同样的揖手礼,也拜下去。

“卫庄兄,天下咫尺,幸你与我同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两个人维持互拜的姿势沉默了一会,各自立起身体。韩非不再看向卫庄,而是重新拿回使臣节杖,继续向界桥对面走去。

他能感受卫庄的目光,灼热地盯着自己的背影不肯挪开。他和卫庄的距离越来越远,长长的界桥逐渐分开他们。

韩非没能走到界桥对面,界桥就坍塌了。

毫无征兆的坍塌,身后的卫庄和车队,瞬间崩裂成无数碎片。界桥一段一段地坠落。

但韩非没有坠落,因为脚下呼啸上冲的狂潮直接淹没了他。他沉在暗流涌动的水下,黑暗而阴冷的气息瞬间包围了他。

他看不到一点光,但却能感受到无数的水流卷在身体上,盘旋缠绕,拧住他的身体,像是许多疯狂跳动的触须。

韩非一直不停在下沉,黑暗中他感觉到背后有芒刺感,于是他扭转身体回过头。

他只看到一双巨大的金黄色龙瞳,瞳孔中竖直着黑线,不知道何时开始,就在他背后盯着他。漆黑一片的混沌,金黄色的巨眼。

有尖锐剧烈的穿刺痛苦从韩非的心脏爆发出来,迅速蔓延全身。金黄色的龙瞳和漆黑的水底像是退潮一般消散。

他的眼睛能看到光,但是雾气缭绕,有人站在他身前,刺穿了他的胸膛。于是韩非低下头看向自己的胸口。

一柄破碎的却很锋利的古剑贯穿了他的心脏,剑锋穿透身体在背后暴露出一截。鲜血染红了背后那段剑尖,不断滴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韩非抬起头,那是他的剑灵,逆鳞。

嶙峋的铠甲,飞扬的白发,冷冽的气息都和过去一般无二,只是少了黑气肆虐的阴寒和背后那双展开的黑气翅翼。

剑灵与他契约,有着和他一样的面容,却蒙着黑色的眼罩,剑灵用双手推着古剑,直直插在他的胸膛心口。

鲜血从韩非的嘴角不断涌出滑落,疼痛肆虐他的全身。他还穿着那身华贵的韩国公子服饰,只是衣服上多了不少裂痕。

地面是一个深坑,巨大力量被剥离瞬间撕裂出的深坑。烟尘弥漫在深坑里,天空显得无限遥远,韩非眼前只有一片模糊的黄光。

剑灵继续用力,古剑持续推送进入他的胸膛,疼痛加剧侵袭,但从心口却冒出丝丝缕缕的黑气,像是触须一般裹住剑身。它们缠绕着盘旋向上,想回到剑灵那里。

“你,看来杀不了我。”

“那原本就是你的共生力量呢。”

韩非用手握住破碎的古剑,把它从自己的胸膛向外拔出。剑灵不肯松开力量,他们就僵持着,黑气也在蛇形向上。

“放开手。”韩非这次说话,血沫已经随着他的气脉喷吐出来。

“你和它,绞缠在一起很久,现在分开对你不是最好的结局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韩非继续说着话,胸膛剧烈起伏,他更加用力地想要拔出古剑。

“龙心的英雄,割舍过去的一切,走上净化的前路,有一天我们还能再见。”

“你不放手……我会死,而我所有的努力也都白费了……”

剑灵终于放弃僵持,他顺着韩非的力量把古剑往回拔。穿刺的疼痛感更加尖锐,已经碾碎的心脏随着剑身撤出再次被撕扯。

龙心之本,来自星之力的纯粹元力,澎湃巨大的力量,苍龙七宿的内核。它在漫长的岁月长河中,逐渐与这个世界融合,沾染生灵的气息。未知名英雄的剑灵,就是苍龙七宿的选择,力量的引渡者,力量的代理者。

元力之触,接收星之力的吞噬之触,星辰燃烧的光芒带来生机,也带来无穷的吞噬,这是星的生存本能决定的吞噬与被吞噬。它在漫长的岁月长河中,吞噬了世界太多的欲望。人类善良的祈愿背后,需要付出代价。众生无尽的欲望背后,是冷酷的原恶。

韩非剥离堕落的触,封印在自己身上,却无法通过死亡消灭它。触的顽强超越了他的预计。但至少,他分离并净化出了纯粹的龙心剑灵,他也与世界做了传法千秋万代的交易。

不想堕入黑暗,也可以让元力之触回归龙心之本,那原本就是同源的力量。自救对韩非而言易如反掌,他还可以体面保持着理想的尊严死去,就如最灿烂的星辰,被天下铭记,被众生歌颂,美名流传于世,在光芒中闪耀着纯洁无垢的价值,也不必承担黑暗之恶。

“我们都只是在献祭。”

剑身摩擦,背后的剑尖已经撤回身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失去元力之触,你要很久才能恢复。”

碎片割裂血肉,剑身还在回撤。

“你和它,都无法被消灭。”

鲜血随着每一块拔出的碎片飞溅。

“未来有一天,我会把这力量还给你。”

剑尖已经从前胸心口显露出来。

“它也许就和现在不同了。”

古剑和心口分离的瞬间,心脉之血磅礴喷涌,在空中溅射出血色的龙形。

“你走吧。”

缠绕在剑身上的黑气,像是不得不放弃一般迅速回旋进入心口,阻断了喷溅血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剑灵半跪下来,在韩非身前。他伸出铠甲覆盖的手,捏起了他的下颌。

“你给我……看到的画面……的确是这样的死亡,但看来不是终结呢……”

韩非脸上都是汗液,还混着尘土,但他的目光却很灿烂,像是星的燃烧。

“所以,我已经改变了很多,对吗。”

剑灵的身影逐渐消失了。只有那柄名为逆鳞的古剑,竖直悬空在韩非身前。

古剑沉寂了一会,发出清脆嘹亮的绵长龙吟,像是在致敬,又像是在悲鸣,更像是在依依惜别的不舍。那原本与剑灵融为一体的堕落之触,与剑灵契约的剑主,用剑主最珍贵的灵魂做代价,让这堕落的污染被分离。

剑灵在长久与剑主契约的战斗中,他了解剑主的灵魂是如何灿若星辰的辉耀,是如何意气风发的激昂,更是如何拨转天地的决绝。这份沉重的献祭,他只能等待,等待漫长时光之后,也许像剑主说的,他们还能再会。

古剑穿透尘烟冲上苍穹,盘旋起来找准方位,向着东方呼啸而去。

韩非倒向地面。

他全身都在抽搐,痛苦像是无穷无尽的漩涡,持续撕碎他所有的意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虽然鲜血已经不再流淌,但心口却冒出一股强劲的黑气,它恶毒地撕开了胸膛伤痕的肌肉,甚至于清晰可见被穿刺过的心脏微弱搏动着。没有血,只有鲜红心脏跳动。

黑气盘旋冲起,仿佛在挣脱一般地肆意飞舞,但是它的尾,却始终不能脱离那具倒在地上的身躯,始终被那具身躯的胸膛里跳动的心脏咬住,即使那颗心已经微弱到强弩之末,但却很决绝地禁锢黑气的脱离。

黑气舞动很久,终于不再伸直姿态地上冲和撕扯,而是弓起气流形状,它似乎在看那具它不脱离就无法死去的躯体,而那具躯体自己不肯放弃生存,它就无法脱离。

那具躯体的主人,狂妄到与超越凡人的力量做交易的非凡之人,他封印了堕落的触,想用死亡耗空触的力量,同归于尽。但很多次的追寻死亡都没有成功,甚至于来自龙心之本的致命一击也无法毁灭触。

恶业不止,生命不息。

当那具躯体的主人终于承认这个事实,他就转而迸发了比决然寻死更强的生存欲。他想把触永远禁锢在他身上。黑气呼啸着似乎愤怒了,它要击溃那顽强的求生意志。

黑气具像为龙形,浑身分散出无数波动跳跃的触须,它张开嘴,弹射地向下俯冲,一口咬住那颗搏动的心脏。而那些触须则从这具躯体上每一个孔洞撕裂一般地进入。

是的,它在侵犯这具躯体。

绞缠他的肢体,从他的七窍突入封住他的官能感觉,从他的脐眼钻入切断生命诞生最初的生存欲望,从他的分身铃口和后穴深入他的体腔内部,在五脏六腑撕扯。

这具身体发了狂地抗拒和挣扎,承受所有痛苦的凌迟。他不能发声,不能呼吸,不能视物,不能聆听,他的灵魂被压缩在虚妄黑暗中的一个点,被蹂躏到扭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同时他的体感却无限清晰地传递痛苦和羞辱的侵犯,黑气触须顺着下身沿着血脉和肠道不断向体内深处袭击,直到与龙形主躯汇合在心脏部位缠绕撕咬。

它不允许这具躯体昏迷,它和他不停地搏斗厮杀,看起来只是它单方面碾压地行凶,但那颗心就是不肯屈服地搏动着。

痛苦伴随永生,时光撕裂一切。

漫长的较量分不清持续多久,瞬间和永恒对这样的入侵和凌虐来说,并没有差别。

等韩非从残酷的凌迟缓过一口气时,那条龙缠住他的身体,一道道盘旋的勒痕说明它的扭曲和疯狂。但它除此之外没做别的事,它扬起脖颈弓起头,在盯着韩非,浑身的触须飘散飞扬,像在空气中散开的无数蠕虫。

韩非斜着眼看黑龙,看了许久。目光深不见底,冷到彻骨。他笑了一下,虚弱而苍白的笑,然后用嘶哑的嗓音说了一句话。

“我们来契约吧。”

堕落的元年,从此开始。

同年,夏商周三代传承的九鼎,沉没于泗水之底,后世再不可考。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韩非再次醒来的时候,空荡荡的房间只有他自己,阳光从窗棱照射进来。

韩非从卧榻爬起来,他浑身虚脱无力,但他身上整齐地穿着衣服,他来时那身灰白的长袍,里衣下裤,全都穿戴好。

饥饿和干渴依旧袭来,他四天没吃饭了。

卧榻旁的小桌上,只有一个食盒,其余杂物都已经不见,干净利落,白色的裘毛大氅叠起放在一侧。他原本想吃昨天的饭菜,但看来买食物的人并不想他吃隔夜饭。

韩非爬过去,掀开盖子,里面还是粥,小菜,粢饼,一壶水,一壶酒,依旧精致。

食物还散发着余温,显然买回来的时间没有很久。他还是先喝了那壶清水,才开始全无形象地吃喝,饥肠辘辘让他只想吞噬。

流食的粥,包裹粢饼吞入腹中,不会引发剧烈排斥,反而温和地被胃容纳吸收。韩非吃到七分饱,就停下来。他看了看那壶酒,却没动它,只是放回了盒盖。

他嗜酒如命,他喜欢独酌,但这壶酒,让他只想和买来的人一起对饮。

一个人喝,喝下去的只有毒。

韩非坐在小桌前,闭目调息了一阵,直到感觉食物在体内转化为力量。他站起身,环视四周。这间屋,和他来时一般无二,所有的痕迹都被清扫干净,只泛着阴冷。

能和他对饮的卫庄,确确实实地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且,他不会再回来了。

韩非知道,他终究还是伤害了卫庄,同时也给了卫庄另外的慰藉。不这样做,卫庄就一直会徘徊在撕裂的痛苦中不得解脱。

他的心没有变,这是慰藉。

他的身却不再能陪伴,这是伤害。

比起他六年所有的经历,把这样的结果留给他们两个人,已是最好的结局。

没有卫庄的房间,到处散布着能勾起冷酷回忆的器物。韩非转过身,沿着卫庄昨天带他走过的轨迹,准确说是卫庄肏着他走过的轨迹前往二楼,每一级木阶都让他流连。

他还是走到那个露台,抚摸着门板,唇边带着一丝笑容。而后他看向露台外面那些搭起的圆木架子。他早已习惯那样的事,但和卫庄在一起时他却莫名抗拒着回忆。

他怕那样的回忆打散他燃起的欲望。

赤身裸体地被无数铁钩穿刺,从手臂到整片后背,再到腰、臀和腿,而后被平着面朝下悬挂在半空。锋利的细钩穿过外层皮肉,扯起一簇一簇的肌肉隆起,像是在他完美无瑕的身体上聚出无数密集的丘陵起伏。并不伤及内脏骨骼,精致而残忍的折磨。

血流很细,纵横交错在身体上。没有被穿刺的前身,从肩窝到手臂,从乳尖到胸膛,再从腰腹到分身,最后是大腿,会被捏起皮肉钳住紧实的夹子。夹子的尖嘴带着锯齿,用力咬住皮肉,排列在肌理上,随着每次呼吸的痛苦而颤动。就连手指和脚趾也不会被放过,夹子钳住每根指尖和缝隙嫩肉。

他会被吊挂几个时辰,绵延全身的疼痛让他忍不住挣扎身躯。偶尔身前的夹子会被他弹掉,那一瞬间是撕裂般的锐痛,但很快就会有人重新拾起夹子再钳上他的身体。他只能等待那些衣冠楚楚的名流显贵,从朝堂或是生意场志得意满地归来,当然也可能是怒火中烧地归来,而后聚集在此开启他们的晚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灼热的火盆会在他身下燃烧,让他陷于热浪的晕眩,也会反射光影,让他被悬吊的躯体更加显现出残忍的美感。他的长发会被卷起悬吊,那头青丝妖异的摆动,是他的恩客们极好的助兴,所以会避免烧到。他们还会在他身上涂抹特制的香料,吸引山间的蜂蝇蚊虫,让他被无数细小不起眼的昆虫啃噬。

口腔、后庭、分身铃口都会被涂抹药物的器具填充插入,这些加诸在他体内的折磨让他保持最敏感的身体反应。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最后那刻的狂欢,而提前对他的熬磨。他的恩客们很享受丧失意志的他被玩弄,让他被源源不断的官能快感击溃到哀泣求饶。

当然,并不是每次都会如此暴虐,更多恩客只是喜欢欣赏他的躯体,在挣扎中战栗和扭动的撩人姿态。他们会点人灯,在露天的夜晚把他倒吊在这样的圆木上,分开两腿,用器具塞进他的后穴,在上面燃起蜡烛。一根一根地燃到他能勾起恩客足够的欲望。

落下的烛泪散布在后穴周围的肌肉,和分身敏感的囊袋与茎体上,斑斑点点,每一次都像是火焰直接烧灼皮肉的剧痛。吊得久了,血脉逆流也会带来晕眩。他的口腔会伴随呻吟无意识地张开,让恩客塞进他们的分身得到尽情享用,直到最后肯把他放下来干他。

回忆被韩非强行阻断,他顺着楼梯走下一层的水池房间。那只水轮还矗立在池子里,但池水已经被放空了。

这样的水轮,对于有此类癖好的恩客们来说,是让人窒息的玩具。无论把人挂在圆盘的轮轴上,还是圆盘间的轮面上,随着它的转动都会被埋入水中。露在水外的躯体由于溺水会激烈地抽搐,那种疯狂的肌肉颤动是平常无法看到的、只有濒死才会出现的景象。

就像人的皮肉在地震的那种邪异。

相比挂在轮轴上,被捆在轮面上会更加凄惨,轮面有弯曲弧度,横在圆盘之间的木杆上都是密集尖钉,当人正弓或者反弓身体被捆上去时,尖钉都会刺入皮肉。

因为会被插入器具的缘故,通常他都会背臀朝外趴伏身体被捆住。但只有一次,他的恩客不知何故,在他体内塞入粗长的狎具,却还让他胸腹朝外反弓身体被捆在上面。

极限弯曲的身体弧度让那根狎具把肠道撑开在断裂边缘,而后水轮开始转动,一圈接着一圈,他一次次沉入水中。当他被窒息压迫而扭曲身体挣扎时,他自己都记不清从何时开始出血,嘴里和下身,都在流血。

亢奋的恩客也没有发现,直到血染红了池水,那时他坠入死亡的黑暗。等他再清醒时就只看到更多的血,也感受到身体内部被撕裂一般的剧痛。整座豪宅里只有零碎的血肉,分不清死去的有多少生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些就是,他永远不会告诉卫庄的,这人间众生之欲加诸给他的疯狂恶意。

韩非回到外屋,站在卧榻旁,三天来这张卧榻留下了他太多的痛苦,但也给了他六年来从未得到的温暖。对他选择的道路而言,痛苦才是他理所当然要吞下的恶之果实,而温暖是他遍体鳞伤的灵魂做出的终结献祭。

这正是元力之触需求的养分。

韩非走到门口,穿上靴子推门而出。

阳光晒在韩非身上,他眯起眼,虽是晚秋时节,但天色明媚倒也不会很冷。

抬脚才要离开,有人从转角站出。

“公子留步,已候多时。千金备好,我送公子返程。”接他来的仆人站在那。

韩非侧着脸看他,锋利的剑眉上扬,眼神却没有任何波动。

“你是谁?”

仆人看着他,面无表情地恭敬。

“这宅子的人都死了,你是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仆人还是无话。韩非感觉心头有一丝阴冷气息,带着强烈的绞痛翻涌而出。

“你是卫庄的人?他派你去接我的?”

他眼前的仆人,忽然像是隐没在云雾缭绕里的幻影,闪现出模糊的斗篷兜帽、玄衣劲装形象。他认得这个人,就是这个人那时告诉卫庄,红莲来了这里的事情。

而后他又还原为之前形象。韩非知道这是万变化形的极高易容之术。

“公子以为,不踏韩地旧土,污名就不会传扬四海吗?”仆人忽然笑了。

韩非拢住袖子,手指却在内里深深掐住手心。他自然知道闲言碎语挡不住,他本也没打算瞒着。因为有些人,只要不再相遇,流言如刃于他们来说也只是浮尘若烟。他所游历的地方都是他筹算所选,远离天下纷争的糜烂奢华醉生梦死之地,自不担心相遇。

这个人,卫庄能带来,必然是心腹,而且这几天发生的事,他大概也知道。想来对他而言,自己这样的人该是千刀万剐。

“所以此间宅主,诸多前事,也是一场做局吗?”韩非淡淡问。

“首领让我转告,请公子今后不要再踏上韩地旧土。事还可瞒住,不然早晚会伤及公子至亲,还请三思。”仆人不答,另起话题。

“转告卫庄,我必不忘。”韩非说着就要离开,身形有些急切。

“公子再请留步。”仆人又开口了。他说完转身进屋,拿出那件白色裘毛大氅,“这是首领送公子的,请公子一并带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韩非看着那件衣服,上等珍兽毛皮制成的雪白大氅,价格自是不菲,先前称是家主所赠御寒之用。也许这世上从未有家主的存在,又或家主本就不在局中。毕竟卫庄和红莲有过对话,说明他确实杀死了这宅里的人,再易容引诱倒也并非难事。

韩非没说话,也没接衣服,转身要再走。

“首领说,此物只赠公子之名。”

仆人又说话了,韩非的步子没有迈出去。

“公子是假,念在接济韩地旧土贫苦民众的善缘上,首领可给厚葬。”

“所以此物只赠韩非两字。”

“可我是真呢。”韩非讽刺地笑笑。

“在首领看来,不存在真。”仆人也笑了。

“公子艳名远播,偶有流言,首领嗤之以鼻,遇传谣者必杀之。此间宅主与首领相识已久,之前也曾提及,差点做了剑下亡魂。公子行游魏地,宅主差人邀约乃是先斩后奏。首领听闻以千金做注,赌公子定然是假,差我兼程与宅主车队汇合,必带公子策论手稿而回。”仆人说完前因后果,举起那件白色大氅。

“公子既然是真,还请带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韩非伸手去拿大氅,交接瞬间他感到手里还多了一张羊皮卷。

“这是首领的临别赠言。”仆人说完,转身离开,“我在门口候公子上车。”

韩非瞧着他远去消失的身影,喉结滑动了几下。他握紧那张羊皮卷想揉碎它,但最终还是展开看过去。

上面只有三行字。

天下太远,你仍固执如初。

去路无悔,犹恨一步之遥。

流沙安好,你我后会无期。

韩非拿着这张羊皮卷,凝立不动。晚秋的山风吹起,他背后拢起的长发飘扬,衣袍袖摆都在风中猎猎有声,手中大氅也波荡着。只是没有他呼吸的声音。

过了许久,他抬手把羊皮卷收拢,揣在怀里收好,披上那件白色的裘毛大氅,向着宅院正门走去。依旧是秋高气爽,云淡风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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