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找我何事?
雁白有些尴尬的回过神,干咳的两声,他从前没发现小师弟竟然长的如此清秀好看。
师弟,近日不少地方有妖邪作祟,纷纷向仙门求助,宋长老打算派这次四座峰考核第一的弟子去历练,由我带队。
半晌他才听见玄卿说:我知道了,谢谢师兄。
雁白瞅着一桌子的饭菜,色香味俱全,开口道:
不着急,明日一早才出发。他顿了一下又才说:
小师弟,这一桌饭菜,师兄可否留下吃个饭?
玄卿心不在焉的点点头。
他日日都准备了饭菜,这次已经连续十五日,饭菜都不曾被动过。
如今他要下山去历练,本来还有十五日就可以见到师尊了,这下不知道要多久才能见到。
玄卿走前给楚曦和留了字条,他生怕被风吹了去,压的严严实实。
转眼间就到了出关的日子,没想到修炼的这三个月还挺快,如今他已经能轻松掌握元力领域,虽然与真正的炼虚期还是有些差别,但已经可破元婴瞬移,化为□□,有了尊者的威压。
这种感觉太棒了,楚曦和觉得自己整体都升华了,连身上的皮肤都光洁如玉。
如今他已经是数一数二的高手,虽然男主和反派日后比他厉害的多,但能风光一时是一时。
现在该去看看自己的徒儿这些日子是否在茁壮成长。
楚曦和万万没想到,自己闭个关出来,徒弟竟然不见了!!
第8章 妖魔
云洲城。
雁白带着师弟们御剑飞行,很快便到了云洲境内,城内都是老百姓不宜御剑,他们在城外几公里开外便开始步行,顺便了解情况。
一路上雁白都在讲历练注意事项,比如同门师兄弟之间要互帮互助,不能因为自己的利益而伤害他人,不可四处宣扬自己的身份,以免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原先的云洲城热闹非凡,哪怕是夜晚歌舞平生也是常态,如今太阳才刚落山大街上的人就一个个急匆匆的往家里赶,商贩更是连生意都关门不做了。
谢清吟看着这些着急打烊的店铺,转头问道:
大师兄,我们今晚上住哪儿啊?谢清吟旁边是玄卿和另外两峰的弟子,分别叫陈生和秦朝。
不用担心,看见前面的红楼客栈没有,我们今晚在那儿歇脚。
闻言大家都抬头顺着雁白说的方向望去,一眼就看见了客栈,这家客栈跟其他的商户不一样,丝毫没有要关门的意思,甚至门口还挂着几串大红灯笼,上边写的字儿看不清。
玄卿微微侧着头,漆黑湿润的眼眸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陈生接着雁白的话问出了心中的疑虑:
大师兄,为何那家客栈如此大胆,就不怕城里那专门剜人心的妖魔吗?
秦朝也觉得过于奇怪,附和道:对啊,难不成这掌柜的是个厉害角儿?修为很高?
话间,几人已经到了客栈门口,屋内的小二一脸害怕的瞧着他们看,又赶紧收回的视线,眼神像是不敢多往街道上瞟。
客官们快请进!
雁白点点头:走吧,你们不是好奇吗,带你们见见徐掌柜,我也正好有事情要问她。
夜色已经慢慢笼罩下来,乌云遮住月色,整个云洲城都暗了,瞧不见丝毫的烟火气息,白日与夜晚相差甚远。
雁白口中的徐掌柜是个看不出具体年纪的女人,她衣着打扮十分艳丽,身材丰满润泽,眉眼间带着丝丝媚意,此刻手里拿着把圆形摇扇坐在靠椅上,姿态妖娆。
陈生看的瞬间绷紧身体,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要说这掌柜就是那城里剜心的妖魔他都信。
雁白上前一步,朝着那女人行礼,然后开口才道:
徐掌柜的,我们要五间房。
女人半阖的眼眸微抬,目光扫过屋内的几人,最后在玄卿的身上顿了一下,又很快收回了视线,淡淡道:
十两银子。
陈生瞪大了眼睛:十两?!好个黑店,光天化日之下,这不是坑人吗?这个价格比最好的客栈都要贵上三倍。
徐茗娇美眸透着不耐烦,用下巴朝着门口示意。
大概意思是说,不住就滚!
眼下整个云洲城就像是空城一样,别说住店了,见个活人都难,这要是不住就得露宿街头。
雁白拉了一把陈生,上前利落的付了银子。
徐掌柜的别介意,这都是我同门师弟,此次来云洲的目的相信徐掌柜的都明白。
陈生,快给徐掌柜的道歉!
陈生见雁白的态度,大底也知道自己得罪了个厉害人物,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马上就怂了。
老板娘对不住啊,是我说话不过脑子,你千万别介意,老板娘如此美貌,多收点钱也是应该的。
雁白眼角一抽:
谢清吟和秦朝则是憋着笑,玄卿在一旁没什么表情。
徐茗娇收回眸子轻哼了一声,算是不计较了。
小二上了菜,几人奔波一天早就饥肠辘辘,外头又刮起了风,呼呼的冷风直往屋子里灌,还带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儿。
谢清吟放下碗筷,起身去关了门窗,却眼尖的瞟见外边有一团人形黑影,他半眯的眼眸陡然瞪大:
师兄!!有妖物!
话落谢清吟已经拿起剑冲出去与黑影纠缠在一起,屋内的人都快速起身朝着门口的方向去,雁白运剑,剑身带着白光向黑影刺去,黑影瞬间散开,向四面八方逃窜。
谢师弟,你没事吧?
谢清吟摇摇头,打斗过的空气中还弥漫着腐烂的味道。
我没事,刚刚那究竟是什么东西?
一时无人应声。
徐茗娇像是见怪不怪,偏头冲着屋外的人道:你们能进屋说话吗?
谢清吟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比刚刚空气中的要浓郁很多倍,让他胃里翻江倒海,赶紧上楼洗澡,换衣服。
陈生和秦朝因为这变故脸色都白了,即使修为在同龄人里还不错,但从未遇见过真正的妖魔,未知让人心里开始忐忑不安。
徐掌柜的,你可还记得云洲城第一次发现有人被剜了心是什么时候吗?雁白问。
徐茗娇纤细的手腕端着茶杯,不紧不慢道:
一个半月前。
起初是有人在河岸旁的船舱发现了一具被剜了心的尸体,报官后仵作也没能验出来任何有用的线索,女人死的很离奇,身上没人任何其他的伤痕,只有心脏处是血淋淋的一个窟窿。
官府追查不到行凶之人,只好贴告示列为悬案,谁能提供线索便重赏,没想到三天后又发现了第二具尸体,和船舱里的女子死法一样。
这样的案子开始每隔几天就会有一起,城里的百姓恐慌,日日求着官府破案 ,甚至还请了不少江湖上算命的来做法的事,结果下场都是惨死。
后来当官的那人就跑了,现在云洲城根本没人管,累计算下来被掏心的人有二三十个。
一晚上没说过话的玄卿这会儿开口问道:死者都是女子?
徐茗娇点头多瞧了他一眼:
死去的女子都是在云洲城有名号的美娇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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